顆百草丸……
可是,她只吃了夏王的一顆百草丸,她身~體裡應該只有一顆,怎麼會是兩顆?
還有一顆是誰給她吃的?
會是上官驚鴻嗎?
具可是,那是沒有失憶的他,怎麼會?
嗯,剛才他到底沒提她的心疾……他其實也治不了吧。
她一腹驚疑苦澀,慢慢走向廳堂。
奄躺回榻上,她突然又低叫一聲,猛地紮起身來,上官驚鴻迅速走了出來,聲音有些急峻,「翹楚,哪裡見不適了?」
翹楚暗罵了自己一句,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一驚一乍,趕忙搖搖頭,指了指半空。
「鳳清大妃」說過,這裡的寒暑和外面的世界一樣,但卻只有夜沒有日。
但這時,屋裡一片明亮,分明是白日。
她現在才發現,不過是醒來一刻,注意力都集中在彼此身上,又習慣了外面世界的日夜有序,才會忘了這茬。
可這是怎麼回事?
上官驚鴻幾乎是立刻明白了她說什麼,他卻並不在乎,「嗯」了聲,肩膀一聳,就轉身走向藥房。大有幾分往日酷拽的模樣。他半絲驚訝也沒有,看來他早便發覺了。
剛才兩人差點便……她從藥房裡快走了出來,這時一看他身上,心裡不是滋味,低聲喚住了他。
上官驚鴻站住側身,淡淡看向她。
她眼梢一攏就昨晚呂宋擱在榻側小几的藥箱,藥箱未蓋……她抿了抿唇,說,「你過來一下吧。」
上官驚鴻眉峰微微一劃,倒沒有猶豫,很快走了過來。
她輕咳一聲,「你……衣服脫一下,我幫你包紮一下。」
她心裡尷尬,終於明白,人為什麼有事無事都咳嗽。
上官驚鴻一怔,嘴角揚了揚,「嗯」了聲,便動手脫開外袍。
這「嗯」的一聲比剛才要響亮許多,她不禁笑了笑,打開藥箱,正想往裡面拿紗布,目光隨即被箱中一本小札吸引住,一下想起很久以前,琳琅給她看過的小札,雖然兩者模樣並不相似。
她有些奇怪,這小札應該是呂宋的吧,小札不奇怪,但放在藥箱裡卻似乎有些不般配。
她不禁動了想拿出來一看的念頭,將紗布揀出來,心想替他包紮完就看看這東西。手剛朝他背上摸去,卻聽得敲門的聲音從院子外面傳來。
二人一怔。上官驚鴻隨即沒了事似的,並不動彈,反問得理所當然,「包紮……怎麼還不動手?」
「上官驚鴻,有人在外面敲門。」她不得不提醒他。
上官驚鴻略一點頭,算是答了她的話,又道:「好了,繼續包紮吧。」
她一愣,一時又好氣又好笑,又提了一遍,「有人敲門,你先去開門。」
上官驚鴻微微哼了聲,有些不情願地慢吞吞的站起來,將脫在榻上的長袍套上,她眼尖,隨即也站了起來,拉住他,「等一下,」
上官驚鴻皺眉盯著她,她又抿了抿唇,才趕緊踮起腳,手背往他嘴巴擦去。
他們剛才……他那個勁道,她唇上的口紅,都到了他的雙唇上。
上官驚鴻似乎一下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從剛才涼到現在的眉眼微微一彎。她又連忙從榻上拿過長袍,伺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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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她身高矮他一截,遂拍了拍他的手臂,他卻突然俯身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才轉過身。
她撫住唇,臉頰熱熱的,心想,他倒還真沒將她的話聽在耳中,又或者說,按他的理解是,不做那事就行,這種不算什麼……他這算什麼,她好不容易擦乾淨了……幸好,她嘴上的口紅也早不剩什麼了……
……
門開了,進來了不少人。
翹楚早離了榻,站在廳中。
來的卻是靈族族主「翹振寧」,「鳳清大妃」,若雪,幾個在靈族長老,七八名侍從丫鬟打扮的男女,又另有一雙壯年男女,兩對年輕夫妻和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看模樣這幾個人似乎是一家子。
院門外站了很多天人,翹楚心想,雖非傳說中那些術法高深的天神,倒是慈悲熱心。
「翹振寧」夫婦關切地問了兩人的情況,翹楚不用忙,也不用費心應答。上官驚鴻雖沒了記憶,卻也僅僅是沒了記憶,待人接物,絕對是皇子的范。何況他曾經還是朝歌裡那個最腹黑城府的皇八子睿王,失了憶也一樣,在她面前是一套,在人前又是一套,翩翩風骨,應答儀禮,說多蒙族主援手云云……
若雪若有若無的淡淡看了他好幾次,每次,他都輕輕頷首回禮,一次不漏。
翹楚微微一怔。
這時,「翹振寧」眸光一動,問道:「這怎不見呂先生?」
語氣有幾分迫切。
若雪卻像發現了什麼怪奇的事似的,一指屋角,蹙眉道:「這不是父主送的兩張榻子嗎?怎麼成了這個模樣?」
這些天抑鬱,聽得若雪問話,翹楚卻差點沒笑出來。
教若雪一指,眾人也朝屋角一堆不破木看去,表示驚疑。
上官驚鴻眼梢睇了睇她,她橫了回去,他弄壞的,讓她來答,想也別想!
上官驚鴻一聲輕咳,淡淡道:「哦,那是呂先生放那裡的,他昨晚不知拿來做什麼了,我們一個沒看見,就成了這個樣子。」
「那昨晚你們怎麼睡?」若雪目光閃了閃,似乎隨之也覺得這是個唐突的問題,微微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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