翹楚腦裡一片空白。最新電影、電視劇、綜藝節目盡在
她記得秦歌神經黏線抱住她那晚,她也是像現在一樣腦袋清零,男人那突如其來的溫度和體息讓她不知所措,當時,她一個耳光扇了過去。後果是,秦歌將她架了回家
現在,她有些怔愣的看了看自己垂在裙側的手,又瞥了眼門口張大嘴巴的景清。兩側的方明和景平也吃了驚,卻恭敬地退避一旁。
如果她現在一巴掌揮過去,先不說上官驚鴻,一直對她拿了上官驚鴻的藥耿耿於懷視對她苦大仇深的景清必定先將她劈了再說,況且她還有求於這個男人。可是,上官驚鴻似乎對她有些寵愛?好吧,她也不知道上官驚鴻對她到底什麼意思,如果是這樣,不打白不打;可是他剛剛確實抱了郎家小姐。不必挖空任何心思分析,事實在眼前,這份寵愛是真是假,難說。所以,打與不打,是個問題。
倦倒是睿王先出了聲,聲音裡有一分緊繃,「你在發什愣?」
她的「苦惱」似乎讓這個甫見面到現在都清然淡雅的男人也生了絲「追究」的心理。
她微微歎了口氣,「上官驚鴻,你讓我很為難。」
利睿王一怔,又將她抱緊幾分,輕聲道:「我和霖鈴——」
翹楚也低聲打斷他,「沒事,翹楚表示說她對這事絕對沒有意見和異議,就是」
就是我不知該不該打你。
這話到了嘴邊,轉了幾轉,出口的時候變成,「就是你們以後見面辦事的時候在隱晦些許的地方會好些。」
話出口,她嘴角也微微一抽,她雖想澄清她並不在意他們怎麼了,但這是什麼鬼話。果然,她不擅長撒謊,哪怕是「善意」的謊言。
扣在她肩上他的手緊了幾分,她有些吃疼,腹誹這個男人的同時,她心裡越發奇怪,她看不清上官驚鴻這個人沒錯,但是,雖相處未久,她卻知道,這是個極知分寸的男人,除去出言輕駁夏王時,言行皆禮謹自重,但他將她抱住一刻,她感覺他似微微失了控,現在似乎也如此。他生氣了?
「翹楚。」
她聽他連名帶姓的喚她,突覺得有絲不慣,卻也聽出他語氣裡的鄭重,當然他緊箍在她肩上的手頸也很重。
他的聲音沒有隨她的思緒而斷,略帶了絲低沉卻穩穩的傳進她的耳廓,「我是想將這東西還給她。」
她一怔,他單手放開她,將手中的東西攤開,她這才覺得肩上被什麼東西一直觸烙著,低頭一看,是郎霖鈴給他的小荷包。
他拿定情信物給她看做什麼?她忍不住嘴癢,「你好好收著,別弄丟了。」
睿王眸光也微微沉了。
「這是千歲蓮花末,這種花千年才能結花,有價無市,是做蓮丹的主藥,郎家的寶物,霖鈴也不好一次多拿,她知道,我的腿疾需要那藥止痛,以前便給過我一些干花進行提煉,我出征數月,她知道我的藥將用盡,便又拿了些過來,我和霖鈴交情甚篤,但如今我卻是再也不能領受了。」
翹楚一怔,倒沒想到荷包內有乾坤,只是,郎霖鈴在睿王今日選妃所做的事以後,仍將花送來,他和她之間這個「甚篤」篤到什麼程度?可他說,不能再受?
她差點口~賤想問他為什麼,幸好很快打住。只見鐵面下,他的目光清幽,那緩緩流轉如墨的光芒卻深得有些灼人。
她又微微恍惚,想起原想問他的那句話,想問,為什麼冷眼看著她受傷,不早在夏王動手的時候救她,如果他喜歡她。
可是,若連同~床共枕的秦歌也可以淡淡戲看她三年,她怎還可去相信突如其來的愛情?問了,捅破了一些什麼反不好,或許她身上確實有他能用著的地方,他才如此而待。這世上,似乎沒有一個人會平白對一個人好,不是嗎。
況且,即使有情,也和她無關,她只為秦歌而來。剛才,看到他抱住郎霖鈴時的微澀,不過是為那曾經的一份似曾相識而疼——他也如秦歌一般心口不一吧。
她卻很快不安起來,他深凝著她,似在等她的話。他們現在這是什麼狀況?他認為她吃醋,向她解釋,等她答話?
她想了想,抑住心裡的緊張,伸手握住他的手,「八爺,郎姑娘的事我懂了,你能帶我去看看美人嗎?」
其實不懂,也不打算懂。
男人頷首,眸光微炯,似稍寬了心,卻很快輕沉下眉目。他放開她,伸手往自己肩上摸去,又意識到什麼,將她更攬緊一些,微瘸著快步走進長廊。
翹楚只覺得雙肩寒涼,卻是雪融成水的凍冷。原來的世界,a市是南方城市;後到北地數年,北地溯漠日熱夜冷,卻無霜雪,倒不似這裡寒冷。
雙手旋即被包進男人的單掌裡,他幫她捂擦著,那握在手心的溫暖,男人指腹的薄繭,隔著手上的紗布的粗糙,廝磨著肌膚,翹楚臉上一熱,正要推脫,卻見睿王另一手將荷包擲向在門口猶自石化的景清,淡淡吩咐道:「將東西給郎小姐送回去,便說上官驚鴻拜謝了。」
景清一急,跺了跺腳,「爺,這」
翹楚想起什麼,忙朝景平道:「景先生,那個藥。」
景平走過來,從懷裡掏出玉瓶,謙敬遞上。
翹楚輕輕掙脫睿王,伸手接過瓶子,遞給他。
睿王沒接,「這藥對你既患的心疾有奇效,能做一定調理,你留著就好。」
翹楚知道他腳痛厲害,聞言一怔,又見景平等人臉上急極,卻不敢多說什麼,心想上官驚鴻雖溫爾,但治家必定嚴篤。她思慮之下,咬了咬牙,拿了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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