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藍陌影的沉默,夏爵浩是不依不饒,他怎麼也安靜不下來。
「媽媽,雜誌上寫了爸爸什麼呢?媽媽,我想爸爸,你不想爸爸嗎?」夏爵浩是三句不離老本,不停地說著想念歐哲晰的話題,此刻他再也不能不提爸爸了。
「爵浩,媽媽累了,媽媽不看關於寫爸爸的這些內容了好嗎?」藍陌影是不敢去看關於描寫歐哲晰的文字,她怕自己看著看著,所有的思念再次湧上心頭,到時再次失控。
藍陌影也知道夏爵浩這個小不點很難纏,如果不給他一個充分的理由,他是不肯罷休的。藍陌影覺得現在說自己累了,這個理由應該能說服夏爵浩,因為他向來是個懂事孝順的孩子。
夏爵浩在聽了藍陌影的話之後,雖然心裡很不樂意,但是他怕真的累到了藍陌影,然後一臉不高興的撅著小嘴離開了。藍陌影看著夏爵浩的小背影,心裡說著無數遍的對不起。不是她不願意去看關於歐哲晰的報道,而是越看越傷神,她怕到時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回a市去找他,那會害了歐氏和歐哲晰的。
藍陌影隱忍著心中所有的痛,把這本寫著歐哲晰這兩年經歷的雜誌擺在了自己的書桌上。她沒有藏起或者扔掉這本雜誌,她知道自己的兒子肯定以後還要找這本雜誌來看關於歐哲晰的照片的。所以,她也就把雜誌放在了書桌上。
不過,這一夜對於藍陌影是難熬的,她的內心皆是痛,她輾轉難眠。
一晃又過了兩個月,雖然夏爵浩天天去翻這本雜誌,但是藍陌影一直隱忍著不讓自己去翻閱這本雜誌。藍陌影知道自己忍的有多辛苦,但是還是咬著牙隱忍著。
在a市,凌子涵一家沉浸在快樂之中,女兒的出生讓凌子涵天天笑顏逐開。但是,凌子涵的這份幸福還是沒有感染到歐哲晰。歐哲晰最近一直刻意的讓自己處於忙碌狀態,邵寒回邵氏之後,他刻意沒有請任何的助手,他一直要讓自己處於一種忙碌狀態。
歐哲晰最近的心情很低落,接受凌氏世界雜誌的採訪已經兩個多月了,但是還是沒有任何藍陌影母子的任何信息。這讓歐哲晰從最初充滿期盼的頂端跌落了谷底,他越來越害怕自己看不到藍陌影母子了。
凌子涵對於歐哲晰最近一直刻意讓自己很忙都看在眼裡,但是他知道自己也無法去說服歐哲晰。凌子涵當然能理解歐哲晰的這份心情的,但是真的不知道怎麼去幫他了。因為,凌子涵的內心也真的很害怕,怕藍陌影母子這輩子再也不出現了。只是,這種害怕,凌子涵深藏在內心沒有說。
邵寒因為回到邵氏之後,一直很忙,所以三個人也很久沒有見面了。凌子涵很不放心歐哲晰,於是給邵寒打了個電話,約邵寒和歐哲晰出來聚一聚。
歐哲晰接到凌子涵的電話之後,他覺得是好久沒有看到凌子涵和邵寒了,是該見一面了。
「子涵,你最近心情很不錯,我很羨慕啊,晚上你和邵寒陪我喝一杯吧,我戒酒很久了,但是今晚就想去喝一杯!」歐哲晰對著電話裡的凌子涵發出了去喝酒的邀約,因為真的想喝酒了,更因為真的太想藍陌影母子了。
「喝酒?能不能換個別的主題呢?我還真怕你再喝醉,到時又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情了,我真的怕無法和伯父伯母交代!」凌子涵一聽到歐哲晰說去喝酒,他真的頭皮發麻了。
「放心吧,我不會再喝多了,更不會給你這個幸福的爸爸惹事了,只是我今晚真的很想去喝酒。如果,你和邵寒不陪我去的話,我自己一個人去!」歐哲晰不給凌子涵再反駁他的理由,他知道凌子涵肯定不放心讓他一個人去喝酒的。
「你也不用威脅我吧?即使我不陪你去喝酒,我相信最終邵寒還是會陪你去的。你挑個地方吧,晚上我們一起去!」凌子涵知道歐哲晰決定的事情,誰也是無法改變的。
「算你聰明,知道我想喝酒誰也攔不住的!是啊,去哪個酒吧呢?我都很久不喝酒了,該去哪裡呢?」
「我不是讓你自己挑地方嗎?你歐大少無論去哪裡,都會引起美女的尖叫的,所以我們跟著你不會臉上失光的!」
凌子涵呢,故意的在調侃著歐哲晰,他當然知道現在的任何美女都無法吸引歐哲晰的注意了,他只是不想歐哲晰活得太沉重了,所以說的很輕鬆。
「你凌大少到哪裡也一樣能能驚起美女的尖叫,彼此彼此!」面對著凌子涵的故意調侃,歐哲晰也不忘回敬幾句,他覺得自己的內心好久沒有這樣的輕鬆過了。最近一段時間,真的讓自己的內心繃得太緊了。
「快點選個酒吧吧,我還要打電話通知現在忙得一塌糊塗的邵寒了呢!人家現在這個邵總比你這個工作狂還要忙碌呢,你說晚上我們去哪裡呢?」
「去哪裡?去歌拉吧!」歐哲晰不由得從嘴裡冒出了這個酒吧,這是他和藍陌影初始的那個酒吧。
「歌拉?換個酒吧吧,我怕你觸景生情,我們換個酒吧吧!」凌子涵也知道這是歐哲晰和藍陌影初始的酒吧,所以他怕歐哲晰到時又心情不好了。
「我還是想去那個酒吧,我都好久不去那個酒吧了。子涵,很多刻意要迴避的東西,真的能迴避得了嗎?我不管去不去這個酒吧,我還是很想念陌影和爵浩的,就這麼定了,晚上我們去這個酒吧!」歐哲晰決定好了,不管凌子涵是否同意,他晚上就要去這個酒吧!
「真的非去這個酒吧不可嗎?」凌子涵還是很擔心歐哲晰,怕到時他的情緒再次失控。
「子涵,你現在怎麼這樣的婆婆媽媽呢?說去這個酒吧就這個酒吧了,晚上我們歌拉見!」歐哲晰不等凌子涵再次說話,他已經把電話掛了。
凌子涵望著被歐哲晰掛的電話在沉思,他真的很擔心,怕歐哲晰晚上喝多,怕歐哲晰晚上再次失控。不過,他知道自己想再多也是多餘的,只是希望歐哲晰到時不要觸景傷情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