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陌影坐在沙發上冷靜的看著窗外,她真的不敢把眼睛轉向客廳那血紅的場景,她覺得自己看著那麼一片瓷磚上的殷紅,真的雙腳發軟。【文字首發】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直接去樓上,而是靜靜的坐在客廳裡。
她自己也覺得自己這份倔強和逞強是沒有必要的,她和歐哲晰只是掛名夫妻,她根本不需要去緊張他和在意他。藍陌影覺得自己剛才知道他自己受傷了還抱她下樓,為此對自己先前的那份幸災樂禍和得意而感到愧疚吧?
在藍陌影一直的印象和定義裡,他歐哲晰就是個惡魔,是個不懂得對他人善意的惡魔。今晚,歐哲晰唱的那一出,讓藍陌影真的很不適應,覺得這個男人一下子讓她有種看不懂的感覺了。
他一直給藍陌影的感覺是冷漠、精明、敏銳和驕傲,從來沒有想到過他會善意的對待他人。今天,他會帶著自己腳底的傷,而悶吭吭的抱藍陌影下樓,讓藍陌影一直憎恨他的心有點動搖了。
藍陌影覺得是不是歐哲晰真的沒有她想像中的那麼糟糕?不過,也是懶陌影一時神思恍惚之間的事情,她自己也為自己突然間的恍惚而不解。歐哲晰那麼對待她,她現在在為他開脫,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問題了呢?
藍陌影不敢再多想關於歐哲晰的點滴,把視線從窗外收了回來,不巧又正好落在了歐哲晰的臉上。這個時候的他,臉色是比想像中的還要煞白,但是他剛毅俊朗的臉上沒有任何的害怕之色,他淡然的看著王醫生手裡的手術刀片,眼睛中沒有一絲的慌亂。
藍陌影看到剛才王醫生給她做手術的手術刀,正在一刀一刀的挖向歐哲晰的腳底時,她又感到了不寒而慄。這是一種怎樣的痛苦,她剛才是經受過了,所以嘴唇也咬破了,真的是血腥。
藍陌影真的是不敢看了,她要麼閉著眼,要麼看著窗外,試圖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當看著歐哲晰滿身的大汗和比剛才明顯有點緊繃的臉,以及腳底一片的血肉模糊時,藍陌影的背脊已經再次濕透一大片。
歐哲晰是注意到了她的表情,知道她是在害怕,甚至害怕的瑟瑟發抖了。他瞄了一眼,神色有點嚴肅。「害怕,就上樓去,一天到晚逞能什麼呢!」
藍陌影知道他感覺到了她的害怕,在趕她離開了,不知道是對她這種害怕的不屑還是關心,藍陌影真的是自己也說不清楚了。不過,她沒有吭聲,依舊坐在那裡,試圖讓自己很冷靜的看著這一切,反正刀片挖的又不是她的腳底,挖的再深也和自己無關。
「少夫人,你既然不上樓休息,你幫我把毆少的腳用你的胳膊按按住,他的一種本能使他的腳再抖,按住了手術進行的順利一點,這樣的手術還真的是作孽,我從醫這麼久第一次。」
「好!」藍陌影淡淡的回答了王醫生的話,就用自己的兩個胳膊準備去按歐哲晰的腿了。不過,藍陌影還真的發現了,他的兩條腿是出於本能,在無意識的抖。
「我不需要她的按住,我自己可以的!」歐哲晰依舊堅持著,他剛才一直在笑話藍陌影逞能和倔強,在藍陌影看來,他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自己的本能已經不聽他自己的意識使喚了,他還在冰冷的說不需要。
藍陌影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覺得這個男人還真的也好玩,不知道今天的這份倔強是刻意的還是天生的。不過藍陌影也無暇去關心他這個倔強了,伸出胳膊就按住了他的腿。
她看著歐哲晰臉上的不悅,不過也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了王醫生。「王醫生,是不是這樣按?」
「嗯,就是這樣按,看來要麻煩少夫人用點力了,毆少角度還有一處的玻璃細末我還沒有幫他處理好,太碎了,又嵌的太深了,還不肯去醫院!唉,毆少就是從小就是頭倔牛!」
藍陌影聽王醫生喊他是倔牛,剛才所有的緊張隨著這聲倔牛帶走了,她朝王醫生微微一笑。不過,歐哲晰因為王醫生的這聲倔牛,臉色不是很好看。
「王叔,我是來讓你處理傷口的,不是讓你來給我曝**的!」他一臉嚴肅的看著王醫生,不過已經讓人感覺到他此時的情緒沒有先前的冰冷了。
「哲晰啊,這四年了,你終於肯喊我一聲王叔了,看來你今天這個傷真的傷的值得!」王醫生激動的說著,伴隨著他的這份激動,手術刀更加靈活的在他的手裡打轉著。
歐哲晰愣了一下,沒有吭聲,只是略有所思的看著窗外一動也不動。倒是藍陌影有點不知所措了,原來兩個人之間還有糾葛不成?難怪王醫生一來的時候,歐哲晰表現的是不鹹也不淡。
「哲晰,王叔知道你因為當年的這件事情在怪我,但是我和你父母這麼多年的世交,我也是不得不說啊!你今晚打我電話的時候,我知道你一定發生了不能處理的事情了,要不你也不會想到打我電話的,我著急的麻藥都忘記拿了!」王醫生一臉深意的看著歐哲晰,這個時候只有藍陌影覺得自己像個傻子一樣,站在那裡思緒萬千,在想他們之間會有什麼四年之久的糾葛呢?
「王叔,一切都過去了,沒你想的那麼複雜!」歐哲晰收回在窗外的視線,看著王醫生,藍陌影則充滿好奇但又表現的很淡然的看著他們倆。看來兩個人之間還真的有過去。但是,藍陌影不知道會是怎樣的過去,只是覺得蠻好奇的。
歐哲晰淡淡的反應,倒是讓這個王醫生激動不少,他聽到了歐哲晰這麼淡然的回答,讓他眉宇間舒展了不少。「歐少,只要你不再把這件事情記在心上就好,我真的怕你一直在生我氣!」
「王叔,人都走了這麼多年了,幹嘛舊事重提呢?一切都過去了,不是嗎?我現在也結婚了!」歐哲晰依舊是先前的淡然,但是藍陌影的心裡咯登一下。他說的那個人都走了那麼多年了,到底是去哪裡了?還是離開人世了呢?她的好奇唄提到了嗓子眼上,但是只能裝鎮靜,裝什麼也不關心的淡然。
藍陌影也真的很好奇,這個女人是誰呢?離開了好幾年了,是誰呢?是不是冷兮呢?看來也不像,那到底是誰麼?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呢?是誰?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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