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還用說麼?胡雲生都已經耀武揚威的在我面前顯擺過了,我真是搞不懂了,這唐朝從皇帝到官員,每個人都這麼腹黑,走到哪裡都是算計和利用,我這樣的腦殘能在唐朝生存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跡了。【文字首發】
「我知道了,等我休息幾天再考慮吧。」我現在一丁點兒都不想去思考關於行宮裡面的那些人和事。
小三兒或許是有些急了,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但是他才喊了一聲掌櫃就被老九給制止了,老九慢悠悠的說道:「或許等不了你休息了,我派進宮裡的探子回報,明天晚上就要行事,先下毒,再逼宮,最後就是直接縊死……就連繼任者好像都找好了。」
明天晚上?連程序都設定好了?我很難想像李儼這麼傲嬌的男人得到如此的下場,空間裡面那幫子神棍的說法看來並不是危言聳聽,我是真的要救李儼的,這個就是傳說中的宿命麼?
仔細回想起來,在行宮裡面怪不得胡雲生會這麼得意,田令孜會如此的胸有成竹,就連李昌符也跋扈得有些離譜了!我進入行宮這麼久,卻是最後知後覺的那個人,哪怕去田令孜那裡轉了一圈也依然沒有發覺事情已經有所變化了。
簡單一點說,我被田令孜的喜怒無常給震懾住了,所以加重了腦殘的程度。
心裡如同裝了幾隻貓在裡面一樣,撓得我完全沒有了主意,「要不,我們回去吧?九傻子,你送我回去!」
老九白了我一眼,「回去?就算是送你回去,你也只能是呆在天牢裡面,別著急,晚些時候我會讓馮雪陽會想辦法帶你重新進宮的。」
馮雪陽?他還可靠麼?一提起他我就不由得想起李靜宜來,潛伏得那麼深,實在是讓人有些膽寒。
「他,可以信任麼?」我有些遲疑,老九馬上就十分肯定的告訴我,「沒有什麼問題,很多消息都是他從宮裡帶出來的,只不過現在他已經被李靜宜的人給隔離開了,不能隨便去見皇上,出宮倒是沒有人阻攔。那些人一時半會兒還懷疑不到他的身上。」
老九說完之後有些無奈的看我一眼,因為我還是一副腦殘模樣,還在仔細消化著他說的那些事情。老九忍不住多了一句嘴,「我說,你帶出來的那兩個人你要怎麼處理?」
兩個人?三娘子和陳浩南?我猛的抬起頭來,「人呢?我想去看看。」剛才得從天牢裡面出來,見到小三兒一陣激動,竟然忘記了身後還跟著一聲不吭的三娘子和陳浩南。
老九擺擺手,「你就消停會兒吧,他們在後面那輛馬車上。」
被迫沉默了好久的小三兒這時候找到了發揮的餘地,「掌櫃,跟著你出來的是陳家的三娘子,臉都全部被劃花了,她一直背著陳公子陳浩南呢,看樣子受了刑,一直就沒有醒。」
怪不得在天牢裡就沒有聽見陳浩南的聲音,看來李儼給了他不小的苦頭。不過也算是活該,誰讓劉一噸現在是李儼的女人呢?陳浩南這樣的舉動完全就等於把李儼給直接扔進了一望無垠的大草原,綠得無邊無際。李儼對李唐江山的佔有慾跟他對女人的佔有慾差別應該不算大,陳浩南完全是標準立正的姿勢撞在了李儼的槍口下。
我突然腦袋裡一個激靈,現在似乎不是關心三娘子和陳浩南的時候,李儼那邊的危險才是十萬火急,刻不容緩的。「我想見見馮雪陽。」一切行動都要以馮雪陽的行動贊助為基礎,不然說什麼都是白搭。
老九擺擺手,「不行,他去找幫手了,最快也要明天早上才能回來。」
明天早上,若是連上進宮的時間,能不能趕在李儼被陰之前找到他都是問題,畢竟行宮不是菜市場,不是我想去就去,想走就走的。到了明天晚上,行宮裡面的人絕對都是繃緊了神經的,警惕性無上限飆升的。我的出現若是被發現的話,絕對會讓很多人暴走。
我強迫自己安靜下來,仔細想著該以什麼方式跟著馮雪陽進宮去找李儼,就算是救到李儼的話,怎麼出宮,出宮之後該怎麼做?躲在哪裡?我能想像得到,若是我營救李儼成功的話,不要說是這行宮了,恐怕整個同州都會被徹底的翻轉過來。
我突如其來的安靜讓老九和小三兒都不適應,兩個人面面相覷,有些不知所措了,或許老九是以為我在難過,想了半天他以一個勸人的姿態開口說話了,「別擔心,應該不會有事兒的,宮裡面還有內應,只要你們出來,我們馬上就出城。對了,鄧茜茜已經被鄧天勇帶走了,行蹤不定,我從薛家莊裡面帶出來的人手有限,目前劉三石還在天牢裡面呆著,這個也是饒剛去救你的時候不小心看見的。」
「饒剛認識劉三石?」我有些鬱悶了,在唐朝可沒有照片,而且那種圖文並茂的官府懸賞畫工質量並不高,一個個鬼斧神工的頭像,指望那個來認人基本屬於癡人說夢。
「在我們來同州之前,劉三石去見過劉子璇,饒剛在宮裡見過他不足為奇。」老九見終於把話題給岔開了,不由得微微鬆了一口氣。
我卻有些不想領情,在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後,我不得不多留一個心眼,「你為什麼要這麼幫李儼?幫我?」老九跟我來到同州是為了找仇人,他並沒有義務這麼勞心費力的幫我。
老九怔了怔,臉上流露出陰鬱的表情,這個表情我只是在薛家莊面對老九母子倆的時候才看見過,老九冷冷的說道:「一是不希望小三兒失望,二是要找到仇人,只能接近李儼,只有他才知道、而且也只有他才敢說出當年的兇手是誰。」
小三兒估計從來沒有見過老九這種模樣,有些怯怯的靠在我身後,眼神在我和老九之間交替。
馬車的速度不算慢,很快就到達了老九的落腳點,同州的隆慶客棧。
為了避人耳目,我穿上了一件普通的衣服,頭髮隨意挽起,留下一部分在臉側遮擋,看上去就是個粗使婆子。小三兒帶著我才一進客棧,我就瞄見了客棧的櫃檯上方掛著一塊牌匾,上書四個大字:「香水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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