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兒爽快的答應了一聲,相當狗腿的走在我前面,替我扒拉開擋著路的人,包括劉濤和劉三石。【文字首發】
劉家兄弟臉都黑得跟塊黑炭一樣了,卻也說不出半句話來,只能是乾瞪著眼睛看著我離開。
從青雲樓出來,就看見楊勇帶著一幫子家奴守在門口等著我,才一見到我就急忙上前問好,「晴兒,我聽說這邊出事了,心裡著急才帶著人來尋你,家裡也出事了,跟著趙管事的那些家奴突然全跑了,要不要拿著賣身契去府衙問問?」
楊勇原先就是一名武侯,在河東城認識的人多,這邊出事情肯定瞞不過他,只是那些僱傭兵家奴竟然全跑了,這個倒是讓我很意外。
趙明洪都是個鎮國大將軍,剩下的那些個僱傭兵家奴的真實身份地位肯定也差不到哪裡去,以我現在的狀況,哪裡還有心思去追家奴的下落啊?
「算了,人各有志,我也不想強求誰,別管那麼多了,現在直接回家吧!若是家裡人手不夠的話,你讓高建明天去牙行買幾個回來就是了!」我站在門口就想起了剛才李儼惱怒的樣子,想著想著,我似乎回憶起他眉眼間略帶一絲擔憂的神情。
但是很快我就搖搖頭了,從我遇見李儼到現在,從來就沒有電視上演的那種郎情妾意,也沒有甜蜜的溫言軟語,有的只是我揍他一頓之後,他那種惱怒而哀怨的眼神,還有對我神經大條的無奈表情……所以,他怎麼可能會擔憂我呢?
只不過現在想起來,來到唐朝能遇見皇帝,還能相處一段時間也算是緣分……見鬼了,我心裡怎麼亂糟糟的?總是想起李儼離開的背影呢?
我心煩的甩甩頭,趁著自己獨自坐在馬車上,偷偷的看了一眼空間貨架,上面的東西依舊不增不減,只是裡面的溫度越來越冷了,冷到我全身有一種起雞皮疙瘩的感覺,這貨架到底是怎麼了?我試圖從炭塊上找到點答案,無果!喊了無數聲的王老三,無果!
該不會是我上當了吧?難道我這輩子就真的交待在這兒了麼?或者……李儼不在我身邊,這空間貨架就徹底報廢了?不會這麼悲催吧?我一個平民女子怎麼可能整天跟在皇帝身後轉悠呢?
沒有研究太久的貨架就差不多到家了,在楊勇的指引下,我看到了他帶著人弄出來的香鹽,跟我要求的標準差不多,只是數量上少了一點。
雖然天色已經黑透了,時間也不早了,但是我卻沒有睡覺的**!
「楊哥,我今天晚上要做香鹽,你找個可靠的人幫我守著門口,其他的人可以去休息了!小三兒也留在門口幫忙守著,必要的時候幫忙遞點東西也好!」反正我現在心情也不大好,還不如多做一點兒香鹽出來,順便多騰一點兒時間研究空間貨架,我的直覺告訴我,空間貨架絕對是出問題了!
楊勇理解的點點頭,「我來守吧,等會兒我讓你嫂子做點兒夜宵,爐火、水和藥罐子都還在裡面,都備齊了的,只是你要多注意休息,別太操勞了。」楊哥說完話轉身就使人去找楊嫂了。
這個時候小三兒終於有機會跟我說話了,「掌櫃,我可是親自送劉大小姐回去的,你是沒有看見啊,才一進家門,劉三石衝上來就劈頭蓋臉的給她一頓好打,然後就不斷有青雲樓的人去送信,劉三石毫不遲疑的央求我帶他來找你呢!」
不可能吧?劉三石那種重傷的樣子,生活都恐怕不能自理,他還能揍劉一噸?
「小三兒,我說過,你好好做事的話,我是會幫你脫了奴籍的,可是你也不能這麼滑頭!劉三石的樣子誰都看見了,他還能打劉子璇?說話要過過腦子!」我白了小三兒一眼,繼續心煩意亂。
小三兒這時候急得跺腳,「是真的,掌櫃!劉三石真的是跑過來就打了劉子璇一頓,那劉子璇的臉都腫了,嘴角還有血絲呢!劉三石身上那些纏著的布條是在來的路上弄的,剛才人多,我沒敢亂說。」
我遲疑了一下,這劉三石越是這樣急迫的想要對宋家下手,就越是有問題,或許朱玫來河東並不只是帶三娘子離開那麼簡單,這朱玫一定跟劉三石聯繫過,或者說是威脅過劉三石了!
只不過,現在想什麼都是枉然,最終還是要看李儼跟這些個節度使的會開得怎麼樣,這河東究竟是誰說了算?
「好了,我相信你了,劉三石這個老狐狸本來就名堂多!你今天沒有吃飯,快去囫圇吃點兒,等會兒跟著楊哥幫我守著門!」我對著小三兒笑了笑,轉身進了庫房。
庫房裡的亂七八糟已經被收拾乾淨了,我隨手拿起一包藥繼續開始擺**陣,這樣多少能讓我心煩的心情好點兒。
在庫房裡麵湯湯水水的弄了不少,而那些藥材我也不認識,我這一包抓點兒,那一包抓點兒,藥罐子裡我都加水熬了七八回,才被楊勇打掃趕緊的地面上很快就被我弄得面目全非,這裡不是庫房,這裡是個垃圾場!
當然,李靜宜送來的那些老山參之類的大補之藥,我悄悄的放在了貨架上,順手又把味精一點點的弄出來,兩箱味精要不了多久也被我一包一包的弄出來了,剩下的空箱子我剛想隨手扔在空間裡面,空間的溫度瞬間下降了幾度,就像是開了空調突然開始吹冷風一樣。
我條件反射的折回頭去看,貨架邊上被炭塊堵塞住的路口邊竟然鑽出來一個小姑娘,樣子不過十來歲,模樣倒是聰明伶俐,就算是這樣,我也還是被嚇得夠嗆。
「你,你……你是人還是鬼啊?」我也很納悶,為什麼在被嚇到的時候我還會對對方的品種這麼在意。
這個小姑娘朝著我嘿嘿一笑,「你就是孟晴吧?怪不得王老三一直不敢說出黃粱牌子的下落,原來是被他給弄壞了!」
黃粱牌子?什麼意思?黃粱一夢?莫非我現在是在做夢?那個偷夢空間已經潮到這種地步了麼?
我依舊被嚇得說不出話來,這個小姑娘自顧自的在空間裡面打量起來,轉而對著我嘻嘻一笑,「孟晴,李儼有沒有進來過?」?
【文字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