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濤回頭看了一眼小廝,那小廝點點頭,「陳家大少爺就在隔壁,似乎是約了人。【文字首發】」
「劉掌櫃,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不過問,我只要找到人就走,以後你們的恩怨想怎麼處理都可以!但是今天還請你給我個面子,也不枉我救你哥哥一命。」其實我也不想這麼挾恩圖報的,但是我也沒有辦法啊,這要是讓劉濤把這馮雪陽和李靜宜趕出去的話,我來這裡還有什麼意義麼?
找不到趙洪,他們肯定盯著我,死命追問李儼的下落。
劉濤陰沉著臉,還是禮節性的對著我鞠了一躬,「是!今天看在恩人面子上,我不會再為難其他的人。也請恩人體諒我的苦衷。」
體諒,我絕對的體諒!劉三石的老窩都被人給端了,換是誰都絕對的一肚子窩囊氣!馮雪陽取消了人家的鹽商身份絕對是斷了劉家的衣食路子。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這個仇跟朱玫端了他家的老窩差不多是一個級別的。而一個家族的希望就在年輕一代的身上,李靜宜這樣的攔腰截斷,毀了別人的前程,這劉家怎麼可能不記恨呢?
我想到這裡都由不得搖頭啊,這劉家是悲催到了什麼地步啊?被這些人輪番收拾,內憂外患得無以復加了!
我微微側頭看向宋知行,眼下或許劉家唯一的希望就在他的身上了。可笑的是,他竟然跟劉家心中恨極的仇人在一起,這不由得劉濤剛才如此失態了。
我微微一笑,「別難過,凡事否極泰來,總是會有轉機的。」
劉濤知道我意指劉家的未來,只是黯然的點點頭就不再說話了,抬起手做了個「請」的樣子,逕自在前面帶路,走到了隔壁的房門前。
這時候在房門前站著,裡面的聲音更是清晰了不少。除了嬉笑聲,更多則是嬌喘呻吟,讓我聽得是渾身不自在。
「劉掌櫃,要不,你幫我進去看看,趙管事在的話請他出來就可以了。呃,或許他不在裡面,我們再等等好了……」我還沒有說完就看見劉濤臉色劇變,瞠目結舌的愣在門外。
相對而言,更加不淡定是我身後的宋知行,他面色鐵青,直接上前把我扒拉開就一腳踢開了房門。
我驚得後退了一兩步,甚至撞到了李靜宜。
「孟娘子沒事吧?」李靜宜輕輕的扶住了我的肩膀,這種突如其來的陰柔讓我嚇得側開身子跳了出去,「沒事,沒事,你去看看宋知行怎麼了?」
才說著,房間裡面就傳來了嘶吼聲和尖叫聲,愣在門口的劉濤回過神來急忙衝了進去,馮雪陽和李靜宜見狀,估計是怕宋知行吃虧,也急忙往裡面擠。
說實話,雖然我的八卦之血再怎麼沸騰,我也不想進去看。剛才劉濤一陣豪門的恩恩怨怨就讓我對這幾家人直接沒有了興趣,只想迅速找到趙洪了事。而且現在屋子裡本來就是少兒不宜的畫面,我進去不就是自己找不自在麼?
但是,我身後的馮雪陽和李靜宜急著往裡面擠,我也沒有辦法,直接變身肉夾饃就被擠了進去。
抬眼一看,我的皇太后哎,這八卦太血腥了,直接讓我無言以對啊!
屋子裡直接橫陳著一個軟榻,這軟榻之上躺著陳浩南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在他旁邊相當不正常的躺著一個女人,這個女人之所以說是不正常,是因為這個女人就是宋知行的未婚妻劉一噸劉子璇!
天地第一狗血啊!誰見過像宋知行這樣拉風的男人啊?為了鄧茜茜,全身變成了史萊克綠油油也就算了,換個未婚妻吧!可是換了未婚妻之後,竟然依舊渾身上下綠得晶瑩剔透,完全是一整片內蒙古大草原無縫隙包裝出來的系列史萊克啊!
一而再的綠色痛苦完美的呈現在了宋知行的臉上。之前的鄧茜茜他可以說是逢場作戲,但是事情一再的重蹈覆轍,再繼續用這個借口的話恐怕有點兒說不過去了吧?
現在的宋知行銀牙緊咬,血脈凸顯,一看就是怒極攻心的架勢,最要命的是軟榻之上的那兩個人還衣衫不整,滿臉紅暈未退的迷糊著,根本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芙蓉帳裡面為什麼突然來了這麼多的不速之客。
剛才的尖叫和嘶吼之餘,似乎剩下了只有迷糊了。
好不容易在劉濤的怒斥之下兩人整理好了衣衫,兩個人依舊沒有回過神來,就像是兩隻鵪鶉一樣傻呆呆的站在原地,莫名其妙的看著在場的所有人。
良久的沉默之後,劉一噸終於徹底的反應過來了,渾身瑟瑟發抖的癱軟下去,一雙美目已經是黯然失色的低垂下去,嗚嗚的哭泣起來,完全沒有了劉家大小姐的做派。
陳浩南護著劉一噸,把在場的人一個個的看仔細了,好半天才說了話,「孟晴,你帶著人來幹什麼?」眼神中充滿了不解之外,我似乎看見了另外一種意思,這種不屑和鄙視的眼神根本就是在說,我為了一個管事竟然壞了他的**好事。
不得已,我只能上前解釋道:「我不知道你是跟劉大小姐約好的,確實是……他們有急事,所以我才帶他們來找趙洪的。」我目光看向帶著我衝進來李靜宜和馮雪陽,兩個人竟然都轉頭看向了宋知行,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八卦樣子。
開什麼玩笑?還嫌不夠亂麼?我頭疼的扶著額頭,這趙洪也不知道死到哪裡去了,一屋子的人抓奸一樣的衝進來,根本沒有半分像是來找趙洪的樣子,我的說法怎麼聽都像是胡亂照出來的借口一樣,信不得真。
劉濤眼看著自己家的人在仇人面前出醜,更是急怒攻心,顫抖著手指了指劉一噸,竟然眼一黑就暈厥過去了,邊上的小廝不住口的喊著,「掌櫃,掌櫃,醒醒啊!我們也不知道大小姐今天會來啊……」
場面就這麼僵持著,最終宋知行鐵青著臉勉強開口了,「劉子璇,滾出去!今天晚上會有長輩來退禮的!」
這句話對於劉一噸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不是的,表哥,我有我的苦衷,是他強迫我的啊!」劉一噸突然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的叫嚷起來。
強迫?剛才那種**的呻吟可不像是強迫著發出來的!這劉一噸也太能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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