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兒面對我的誇讚,臉上難得的出現了一片潮紅,一副羞澀的小模樣,「掌櫃,我覺得應該是在前面那個院子的角門那裡。【文字首發】」
那還等什麼呢?走唄!
我帶著小三兒急急忙忙的衝向了角門。
話說我可是昏睡了三天了!也不知道這中間李儼有沒有餵我吃過點兒東西,反正我現在是餓得像個蝗蟲一樣,逮什麼吃什麼!
說起喂……我很不和諧的想起了人工呼吸。
那電視劇上只要有人昏倒或是重傷,不就是那麼餵藥的麼?
我的臉再次紅了,不過,以李儼這種生活白癡一樣的皇帝來說,估計他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我再次的想多了!
敢不敢不要讓李儼長得這麼好看呢?
跟著小三兒衝向角門,並沒有找到預想中那香氣四溢的廚房,這裡除了空房間還是空房間。
這裡本來就是王重榮送給我的新宅院,地方大,而我帶來的人又少,這個角門本來可以用作廚房,只是目前還沒有利用到。
失望的剛想帶著小三兒離開,角門之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瓦片碎裂的聲音。
聽起來好像是有人翻牆或者是從房頂上下來了。
我和小三兒對視了一眼,馬上凝神屏住氣息。就跟在考場上作弊一樣緊張,在角門邊上找了個角落蹲下來,微微探頭看去。
角門之外是個環繞宅院的小路,像個小巷子一樣,就在角門邊上走出去五六米的樣子,站著兩個人,對我來說這兩個那是相當的熟悉,正是剛才負氣離開的李儼還有那朵奇葩大將軍趙洪!
由不得我自嘲一番,這個宅院可是我自己的啊,怎麼感覺我現在就跟做賊一樣,還不敢驚動他們了!想想都覺得憋屈得不舒服,我是多麼想理直氣壯的衝上前去質問,在我的院子裡面偷偷摸摸幹嘛啊?
但是這兩個人的對話還是讓我繼續帶著小三兒在門邊趴著。
「外面的情況怎麼樣了?」李儼現在的樣子是氣定神閒,看來剛才的聲響是趙洪從外面翻進來的時候發出的。
趙洪跑得有些微微氣喘,「李克用所有的人員都遣散了,他直接住進了王重榮的府衙,正在挑選人,好像那女人答應讓他們的人進來了!」
那女人?靠!那女人不就是我麼?我好歹也是趙洪的家主啊!他竟然稱呼我為那女人!
我淚流滿面的同時我已經決定了,我要讓他去背鹽,我還要剋扣他的一日三餐,我還要讓他每天五百個俯臥撐!哼,竟然對我這麼不尊重!我難道沒有名字麼?
這個時候李儼說了句人話,「由她吧,她要在河東待下去,不讓他們的人進來是不可能的。」
趙洪皺著眉頭,「皇上,李克用已經開始行動了,他人在河東,兵力卻是已經迂迴直逼朱全忠,我怕朱全忠會帶著朱玫和李昌符狗急跳牆,到時候就麻煩了。」
趙洪的一句皇上,愣是讓小三兒差點叫出聲來!
還好我動作快,一把摀住了小三兒的嘴,但是小三兒也硬生生的把自己的嘴唇給咬破了。
「噓……」我暗示小三兒不准出聲兒,他眼中滿是驚恐的點了點頭,但是身上仍舊是止不住的顫抖。
我沒有理會小三兒,繼續趴在角門邊上聽著。
李儼擺擺手,「田令孜或許會讓他們動手的,但是朱全忠也不傻,他不會做這種出師無名的事情。田令孜受傷,估計也要沉寂一段時間,你趁著這段時間多探聽一下府衙那邊的動靜。我們就在這裡等著,看看王重榮和李克用的態度如何。如今神策軍已經無餉可發,田令孜終究是要依附朱全忠的,只要我們拿回神策軍的話,或許事情還有轉機。」
這個時候的李儼嚴肅認真,一種掌控天下的王者之氣油然而生,這個就是傳說中的天子氣度麼?反正我看著總有一種看電影的感覺,很養眼!
趙洪聽完李儼的話後,急忙低頭稱是,「只是……我們其實可以選擇宋家,為什麼……那女人本來就跟朱玫和李昌符他們不清不楚,做事情又任性,雖然是張家的人,可也只是個庶女,早就被張家人放棄了。對我們來說,她沒有任何用處。」
不清不楚?我倒是想清清楚楚啊,可是這兩個人跟牛皮糖一樣,那個臭太監還巴巴的等著我的洗面奶呢!我能怎麼樣啊?
李儼的面色一柔,「多慮了!她如果和朱李二人同流合污的話,我們早就在富貴坊失手了,她的香鹽幾天時間就已經改變了河東鹽商的格局,你難道不覺得這個女人對我們來說是個契機麼?她一個被棄的庶女,能夠在節度使的府衙內來去自如,還跟節度使焚香結拜。同時,她還能跟朱李二人周旋,這樣的人,不可輕視。」
難得我還得到國家元首的重視了,我是應該放點兒鞭炮慶賀下呢還是應該原地轉三圈歡呼啊?可是李儼口中我的怎麼顯得冷冰冰的啊?難道之前我那些個無數次的臉紅全都是我自己會錯意了?
小三兒現在也淡定了下來,挨在我身邊不敢動彈,驚恐的眼中全是茫然和懼意。
但是我也顧不得小三兒了,只能聽著李儼和趙洪說話,看看他們究竟要我做什麼。
李儼分析結束後,趙洪抬起頭來看了一眼李儼,隨即低下頭去,「縱使如此,臣還是有萬死之詞!」
「講!」李儼本來已經柔緩的臉色再次變得嚴肅起來。
我知道,那朵奇葩的牛脾氣又上來了,「已經經過蜀中之事,皇上萬金之軀再不可涉險,田老狗挾天子以令諸侯,這個孟晴明擺著就是他安插進來的……皇上……皇上你還衣不解帶的照顧了她三天,她不過是個庶女,就算是進宮也不合規制!」
李儼的臉色變得跟個冰山一樣,眼神也冷冰冰的看著趙洪,「從陪侍開始,三月之後封才人,半月之後貴妃!趙洪,就算是我直接封後給她又如何?在城外若不是她,吾命休矣。我心裡自有定奪,此事不可再議!」
李儼冷厲的語氣讓趙洪渾身一抖,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來,只能跪下磕了三個響頭。
而我趴在角門邊上,頓時傻了,封……封後?
開什麼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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