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查得怎麼樣了?」想必之下,這個臭太監對劉三石的態度要比對我的差上很多,田令孜的話才出口,劉三石額角的冷汗就流了下來。【文字首發】
劉三石抬手抹抹汗水,「宋知行已經答應跟小女完婚,另外李家和馮家的私鹽生意也有點兒眉目了,只是王重榮一直擋著,不准我插手。」
李家和馮家就是河東城裡五家鹽商中跑私鹽的兩家,雖然見過一兩次,但是我沒有太多的印象,畢竟私鹽跟我基本沒有什麼衝突,這兩家的人又沒有宋知行這麼抽抽,所以我對於這兩家的當家人基本就是一片空白。
而劉三石這麼說著,眼睛裡一片心虛和擔憂的看了我一眼,田令孜重重的把茶碗放下,冷哼了一聲,劉三石的腿馬上軟了一下。
「劉三石,你是在跟我說話,看旁邊作甚?孟掌櫃不是外人,你說話不用顧忌。」田令孜這個時候眼中精光四射啊,看上去倒真的有點兒像是那麼一回事兒了。
只是我為什麼莫名其妙就被他說不是外人啊?我不想啊!當外人多好,至少不用被這兩個半男人嚇唬!
劉三石哆嗦著點了點頭,「是,是,宋知行跟王重榮本來已經準備聯姻了,多虧了孟掌櫃,王重榮才改了主意,讓鄧茜茜嫁給我,這麼一來,我多多少少可以牽制一下府衙,只要小女嫁給宋知行,宋家的買賣交過來的話,河東城的鹽業就是我和孟掌櫃說了算了!」
我聽劉三石說了半天,這中間根本就沒我什麼事兒,為什麼最後要把我給加上去啊?這個算不算是躺著也中槍啊?
不過,我看著劉三石唯唯諾諾的樣子,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按理說,劉三石也算是河東城裡面有頭有臉有財產的人了,為什麼會這麼怕田令孜啊?
而且對比下來,田令孜對我的態度那得算是相當的好了,如果僅僅是想奪取河東鹽業的控制權的話,劉三石絕對比我有資格,就算是我送他洗面奶,還做著香鹽生意,但是田令孜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根本不可能對我另眼相待。
這中間肯定有點兒什麼事情我不知情,但是我又找不到人問,反正我的身份是王老三幫我編的,就連當初在神策軍營突然出現都是他來擺平的,或許這中間的內情他會知道,反正他也就是個老神棍,可以開作弊器的!
朱玫和芝麻燒餅臉對視了一眼,芝麻燒餅臉就開口了,「劉三石,你的任務是要拿到宋家的生意,鄧茜茜不過是王重榮的一個侄女,你憑她就牽制府衙?你的手伸得也太長了!你可別忘了,你們劉家的根基可是全部都在鳳翔!」
我突然間恍然大悟,原來劉三石的老窩就在鳳翔,怪不得芝麻燒餅臉全身都透露出一股子匪氣了,就像是搶了劉三石的老娘做壓寨夫人一樣,一副後爹臉對著劉三石。
朱玫冷笑了幾聲,臉上的陰冷都快滴出水來了,「牽制府衙?劉三石,我看這個鄧茜茜恐怕是王重榮塞給你的吧?據我所知,王重榮無所出,只有這麼唯一的一個侄女,歲數甚至比你女兒還要小些,做妾室的話……我怕你老命不保啊!」
唉,其實鄧茜茜或許沒有這麼厲害,隨隨便便就要了劉三石的老命的,只要把鄧茜茜放出去,哪裡還會有機會折磨到劉三石啊!被要了命的絕對是在劉家之外的人。
我對於鄧茜茜的朝三暮四以及演藝功夫很有信心。
當初她在馬廄那裡對宋知行的情誼那叫一個癡情,那叫一個心碎啊!靠,宋知行也是滿臉的擔當和責任感,那天看得我熱血沸騰,相信了世間的真愛。
轉頭,鄧茜茜竟然主動去勾搭李儼,而宋知行又跟馮雪陽說起要不要娶鄧茜茜都隨意。
我的愛情觀啊,瞬間就被改造了!
雖然這兩個抽抽的人分別許婚,但是我有理由相信,絕對還會繼續出ど蛾子的!反正兩個人演戲都演得這麼過癮,我現在已經是相當的淡定了。
劉三石被兩個節度使的層層逼問驚得汗如雨下,擦汗的袖口都快可以滴出水來了,整個頭上熱氣騰騰,就像是蒸包子似的。
田令孜的細嗓音打斷了朱玫的追問,「劉三石,你若是敢找王重榮反水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劉三石一個哆嗦,直接跪倒在地上,「公公饒命啊!不是我要娶那個賤貨啊,那賤貨經常在外面勾三搭四,就連宋知行都為了她跟別人動手,我也是沒有辦法啊!我若是不娶她,王重榮就要讓宋知行娶,這樣的話我也就拿不到宋家的生意了!」
這個劉胖子的算盤倒是打得辟里啪啦的響啊!兩個婚姻,又拿到了宋家的生意,還娶了個如花似玉的小娘子,順便又討好了王重榮,還當了宋知行的老丈人,這樣的身份在河東城裡也是頭一份啊!
最重要的是,他還能在這三個人面前邀功,說這一切都是為了掌控河東鹽業,靠!完全就是無懈可擊嘛!
哪怕我相當鄙視劉三石,但是說到算計這一點,我還是很佩服的,這個人可以完全無視宋知行之前在壽宴上的出爾反爾,還是堅持把自己的女兒嫁過去,就這一點來說,就算是天賦異稟異於常人了。
這種事情,要是換在皇太后身上,她恐怕是從自己往下算八代都要絕交的。
田令孜根本就沒有拿正眼看劉三石,鄙夷的鼻音充分說明了這一點,「時間不多了!王重榮雖然平叛有功,但是沒有楊復光那個狗東西牽線搭橋,他怎麼會跟李克用混在一起!你可仔細著點兒,楊復光楊公公的下場,你可是親眼目睹的!」
楊復光?楊公公?難道又是一個太監?聽起來,好像王重榮和李克用呆在一起都是那個人牽線搭橋的,而且好像是死了的樣子。
我呆在這裡似乎聽到了不少的內幕,莫非這三個人還真的是拿我當心腹麼?在我面前什麼都不避諱。
貌似有句話說,知道得越多就死得越快啊,只是這死的到底是劉三石還是我啊?
我無比糾結的看著面前的這些人,來到唐朝我自己的生死竟然直接掌握在別人的手上,我真想大吼一聲,還是社會主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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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頗多感觸,但是總算是找到點兒方向了。
還有,今天看到兒子粉嫩粉嫩的寫真,心裡抑制不住的開心!
已經發在微博上了,哈哈哈!歡迎圍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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