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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三十章 治家 文 / 沐榕雪瀟

    沈妍挺著沉甸甸的肚子來到慧寧公主的書房外,看到沐元澈正垂頭跪在青石階上,前胸後背都有橫豎不一的鞭痕,夾棉的袍子和披風都被抽得破裂了,鮮血滲透衣服,一滴一滴滾落下來,在青石階上匯成細流,蜿蜒流淌。

    沐元澈見沈妍進來,咧了咧嘴,勉強一笑,拋給她一個安慰的眼神,又衝她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他也不知道該跟沈妍說什麼,他這頓打挨得莫名其妙。

    媽媽的,你這是在打自己的兒子還是在打仇人哪?真下得去手,也太狠了。

    之前,沈妍以為慧寧公主打沐元澈只是做做樣子,不會下狠手。沐元澈從小到大挨過鞭子不計其數,慧寧公主一掄鞭子,他就知道用哪個部位去迎而不會被打疼。如今看到沐元澈被打得這麼重,沈妍很心疼,又滿心疑問。

    「疼嗎?怎麼……」沈妍的手劃過沐元澈身上的鞭痕,一開口就忍不住鼻酸哽咽,咬住嘴唇說不出話來了,雙手哆嗦著拿出止疼止血消腫的藥喂到他嘴裡。

    沐元澈嘴唇動了動,沒說出話,只搖了搖頭,沖慧寧公主的書房抬了抬下巴。

    「到底出了什麼事?怎麼把你打得這麼重?」

    「夫人,長公主請你進去。」沒等沐元澈回答,玉嬤嬤就來傳話了。

    沈妍沖沐元澈點了點頭,邁開大步,跟著玉嬤嬤昂首挺胸腆著肚子進了書房。

    「跪下。」慧寧公主瞄到沈妍進來,一聲呵令,嚇得書房內外的侍者護衛渾身一顫。她怒氣沖沖瞪視沈妍,滿臉惱恨卻難掩眉宇間那一抹深重的幽怨。

    「為什麼?」沈妍坦然鎮定,好像沒聽到慧寧公主的威呵,看到慧寧公主怨婦一般的惱恨,她覺得很可笑,「我不清楚是跪婆婆還是跪護國長公主,請明示。」

    「你……都是你,把我好端端的兒子都帶壞了,你還……」慧寧公主咬牙切齒,她想找一堆理由痛罵沈妍一頓,思來想去,只說出了一條最模稜不清的理由。

    「那你就多打他幾鞭,把他打個半死,說不定就能把他打好。」沈妍滿不在乎的眼神打量慧寧公主,猜測她情緒極端反常的原因,心裡一直沒有明確的答案。

    「該打的是你。」慧寧公主抄起鞭子,就掄向沈妍。

    不只沈妍的丫頭,就連玉嬤嬤等人都驚得張大嘴巴,嚇出了一身冷汗。可沈妍連眼皮都沒眨一下,鞭子落下來,她不但不躲,反而挺起肚子迎上去。

    慧寧公主不憐她這嬌花一般的兒媳也就算了,若是連她肚子裡的孩子都敢打,那就是瘋了。對待不管不顧的瘋子,她有的是辦法,手段不能說不毒辣。

    輕則像沈承榮那樣癢得蝕骨錐心,只有光著腚瘋跑,跳到水中才能解。重則就像項二太太,精明狠厲的人下半輩子變得癡傻呆愣,身體卻越養越壯實。

    沈妍挺起肚子迎鞭子的時候,手裡捏著一個小藥丸,心裡敲起了鼓。她如此硬扛,若這一鞭落到她身上,她肯定會受傷,連帶孩子也跟她受罪。可她不能躲避,這是測試慧寧公主的機會,只有通過這個測試才能給她的問題找到答案。

    就在慧寧公主的鞭子距離沈妍的肚子還有一尺時,她猛然收力,鞭子從沈妍的披風下擺輕輕劃過。她扔掉鞭子,愣怔片刻,雙手用力捶打桌子,突然放聲大哭。她不只哭得聲音大,還使勁跺腳,就好像一個跟大人鬧脾氣的孩子。

    沈妍見慧寧公主趴在桌子上,雙手砸著桌面大哭出聲,就嚇了一跳。她這是唱哪出?剛才打人時,她強勢暴力,這一哭起來,彷彿天下最委屈的人就是她了。

    「這是怎麼了?」沈妍詢問的目光投向玉嬤嬤。

    玉嬤嬤沖書房內外的侍者護衛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全部退下。她搖頭歎了口氣,看向沈妍的目光滿含責怪,沒說什麼,就去勸慧寧公主了。

    沈妍丈二和尚摸不到頭,沐元澈遠行歸來,剛進家門,就挨了一頓打。她還沒來得及弄清原由、為沐元澈討公道,怎麼就感覺這犯大錯的人成了她了?

    「莫名其妙。」沈妍感覺疲累,扶著別一張桌子坐下,不小心碰到桌子上幾本書,其中一本書落到地上,甩出一封信,她掃了信一眼,心中就大概明白了。

    「長公主,您別哭了,侯爺和夫人回來了,夫人懷了兩位小少爺,您要當祖母了,這可是天大的喜事。」玉嬤嬤擠出一臉的笑容,那語氣就像是在哄孩子。

    「我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嗚嗚……他們都恨我,跟我不一心,巴不得我死,都騙我……」慧寧公主邊哭邊訴邊敲桌,語速和哭聲還有敲桌子的節奏掌握得非常到位,確實有一股感染人的力量,令聞者心酸感歎。

    沈妍不一樣,她不但沒心酸感歎,反而覺得很可笑,她想笑,卻咬住嘴唇不敢笑出聲。前世,她常聽人提到時下最盛行的「公主病」,今天又長見識了。

    那些得公主病的女人們總把自己想像成尊貴無比,完美無缺的公主,認為自己獨一無二,地球都應該圍著她轉,就別說那些生長在地球上的高富帥了。

    而慧寧公主本身就是最尊貴、最有權勢的公主,她則把公主病演繹到了另一個高度。她居然認為自己什麼都沒有,真不知道她還想有什麼?她認為天下人都應該跟她一條心,對她全心全意,包容她、支持她,不能騙她。要不,她就會哭鬧給人看,讓別人因為她哭而自責,而不是用她手中的權勢、心中的機謀去鬥爭。

    她發公主病有特定的人群,比如說她的兒子、她的兒媳、她引為心腹臂膀的下人,還有遠在千里之外的老程。她認為這些人是她最親最近的人,不管她曾經做過什麼、做錯過什麼,這些人都應該原諒她,不恨她,跟她一條心,不騙她。

    慧寧公主知道沐程風還活著,就是由怪物演變成人的老程。知道這個隱秘的就有聊聊幾個人,是誰把實情告訴了她,就不言而喻了。

    之前,沈妍那一堆關於穿越的故事把她騙慘了,她不恨沈妍才怪。沐元澈是她血脈相連又最親近的兒子,早已認了爹,卻一直瞞著她,她能不恨這最親的兒子嗎?有時候恨親人恨到極點,比對待仇人更嚴刻,就因為愛恨交織。

    她和沐程風自幼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情分積澱得很深刻。當然,慧寧公主自幼聰明伶俐,她最初接觸沐程風,是想為她那不得寵的父親增加一重奪嫡爭寵的籌碼。不管她最初抱有什麼目的,她對沐程風的感情很真很深。

    若不是因為這份深厚的感情,她也會像其他公主一樣下嫁名門,過一世榮寵優渥的生活。就不會為沐程風吃那麼多苦,就不會歷盡艱辛生下沐元澈、想方設法養育沈婉。即使她認為沐程風與她陰陽相隔時,她的深情厚愛有增無減。

    沐程風還活著,只是換一張臉、變了一重身份,又恢復了記憶。可卻與她對面不相認,還因為誤會恨著她,因為沐元澈的婚事,還讓她受了重傷。

    慧寧公主認為沐程風應該理解她深藏的感情,應該理解她所做的一切,應該與她相認。而沐程風的做法恰恰相反,不理解、不認可、不接受,又遠遠躲開了。

    所以,慧寧公主才會一反常態,像個孩子又如瘋癲一般發作她的公主病。

    沈妍弄懂了慧寧公主的心思,不禁搖頭歎氣,又覺得好笑。她見玉嬤嬤還在苦勸慧寧公主,輕歎一聲,使了眼色,示意玉嬤嬤不要再勸。

    慧寧公主心中積聚著對最親近的人的郁氣惱恨,還有不甘心、不平衡。她需要發洩出來,否則,那將成為她心中永遠的結,與最親近的人心生隔膜。

    玉嬤嬤走近沈妍,長歎一聲,說:「夫人是聰明人,想必也知道……」

    沈妍沖玉嬤嬤點頭一笑,又搖了搖手,示意她不要再勸再說。慧寧公主見玉嬤嬤聽沈妍的話,更加生氣,一下子把書桌上的書本和奏折全推到了地上。

    「乖寶寶,你們看,你們的祖母正耍小孩子脾氣呢。」沈妍摸著肚子,臉龐泛起慈愛的嘻笑,「等你們出來,倒可以和你們的祖母成為忘年交了。」

    慧寧公主覺察到沈妍在興災樂禍取笑她,哭聲嘎然而止,她轉身沖沈妍咬牙道:「你、你帶壞我的兒子,還想帶壞我的孫子,你……」

    這個時空的婆婆都很有范兒,一般的媳婦都要被婆婆擺佈,站規矩是最正常不過的事。要不怎麼說多年的媳婦熬成婆呢?這也是一級壓一級,大魚吃小魚。

    而沈妍和慧寧公主這對婆媳卻違背禮教、特立獨行。就比如說現在,沈妍坐著,慧寧公主站著,沈妍笑著,慧寧公主哭著。就沈妍現在的行為作派,跟她前成那些不敬公婆的惡媳婦一樣,跟這個時空的禮教孝道根本不沾邊。

    「怎麼是我帶壞他們呢?我在教他們遇事不能哭,要笑,哭了會被人看笑話。」沈妍走向慧寧公主,怔了片刻,問:「監視歸真一家的細作是你安排的?」

    「不是。」慧寧公主回答得很乾脆。

    沈妍點點頭,她不知道歸真還有什麼身份,但她確定老程的秘密是歸真告訴慧寧公主的。現在,歸真又被另一派的人盯上了,那些秘密也就不是秘密了。

    「我猜也不是你安排的。」沈妍狡黠一笑,又說:「監視歸真一家的細作出身飛狐營,現在西魏的飛狐營由左占統領,可那些人不是左占的部下。」

    左天祐死後,飛狐營的細作死士也分散成兩部分。一部分繼續追隨左占,成了正統,另一部分又投靠了新主子,就是監視歸真一家的那些人。

    慧寧公主聽到沈妍的話,頃刻間就恢復了冷靜,馬上掏出手帕擦乾眼淚,狠狠瞪了沈妍一眼,「出去吧!回頭找你算帳,讓澈兒也回去。」

    沈妍聳肩搖頭,轉身往外走,邊走邊嘟嚷,「精神分裂症。」

    一個侍者匆匆進來,稟報道:「回長公主,慧平公主造訪。」

    「她也該來了。」慧寧公主高深一笑,面露譏嘲,與剛才那副神情判若兩人。

    沐元澈服了沈妍的藥,身上疼痛減輕,血也止住了,只是跪得雙腿發麻。沐功沐成扶他起來,他小腿抽筋,險些栽倒,丫頭給他揉了一會兒,才恢復了。

    沈妍讓人扶上沐元澈,抄近路,從兩府之間那道小門回勝戰侯府。他們來到小門旁,看到小門打開,不時有丫頭婆子出入,沈妍頓時大光其火。

    她聽說沐元澈挨了打,就從引鳳居匆匆趕回來,沒細問府裡的事,就去見慧寧公主了。她去承恩伯府走的是正門,就是不想隨便開這道小門。

    他們離京半年,有些下人又忘記誰才是勝戰侯府的主子了。半年前,她剛嫁過來,明知府裡諸多漏洞,卻因匆忙離京,沒時間仔細查補。又因是新婦,對待下人,尤其是從承恩伯府分過來的人,有時候不得不手軟,以便能恩威並濟。

    現在情況截然不同,以後她要在勝戰侯府過日子,眼裡就不能揉沙子。她現在不一個人,她有了孩子,一個小小漏洞,都有可能鑄成大錯,令她追悔莫及。

    守門婆子看到沐元澈受了傷,又見沈妍臉色不好,趕緊施禮,請他們通過。

    「誰讓你們開這道門的?我離京之前立過什麼規矩?你們忘了嗎?」

    「回、回夫人,伯爺讓打開這道門,他請朋友在後花園煮酒賞楓呢。」

    勝戰侯府後花園有一片楓林,此時初冬,正是楓紅似火、霜葉流丹之際。

    沈承榮有爵有職有靠山,可能是因為比正常男人少了一塊海綿體,就沒有了大展鴻圖的抱負,連正事都不做,天天與一幫狐朋狗友吃喝玩樂,附庸風雅。

    沈妍和沐元澈都不知情,沈承榮竟然邀朋友到勝戰侯府賞楓煮酒,他把自己當勝戰侯府的老太爺嗎?他以為勝戰侯府的規矩只是給下人立的嗎?

    聽左琨等人說起沈蘊的遭遇,又被承恩伯府奪了兩間鋪子,沈妍對沈承榮的恨又上升了n個層次,恨不得把他和李姨娘等人拆骨剝皮。在沈妍看來,沈承榮根本不能和人劃等號,畜生都有舔犢跪母之義,把他歸為畜生都是對畜生的侮辱。

    「你先回房吃藥塗藥,我把這邊的事處理了。」沈妍囑咐了沐元澈幾句,讓僕人扶他回房,又交待了黃精白朮,讓她們跟去給沐元澈上藥。

    沐元澈沖沈妍點頭一笑,高聲說:「沐功,去叫張管事過來,再告訴府裡府外所有人,夫人所說的每一句話、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代表本候的意思,違者重懲。」

    沈妍舒了口氣,有沐元澈信任她,給她撐腰,她做事就不會有諸多顧慮。所謂夫妻同心,信任是第一位,居家過日子,就遠勝於纏綿繾綣的情情愛愛。

    丫頭搬來軟椅,請沈妍坐下,一些長眼的僕婦趕緊過來討好。目送沐元澈和僕人走遠,張管事和幾個管事婆子過來,沈妍才開始詢問情況。

    「張管事,你都聽清了?還記著我和侯爺離京前立的規矩嗎?」

    「小人都聽清了,也記著規矩呢,小人管家不利,請夫人責罰。」張管事原是沐元澈的部下,退伍軍人,並非奴籍,沈妍不能輕易懲罰他。

    沈妍也知道張管事不可能被沈承榮之流收買,勝戰侯府裡裡外外、大大小小的事很多,他總有看不過來的時候。再說,管理這道門也是內院管事婆子的事。

    「算了,你也不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神仙,先革你一個月的月錢,以觀後效,就不重罰你了。以後,府裡大小管事都歸你統領,你也要多留心。」

    「多謝夫人。」張管事知道沈妍罰他的月錢只是做做樣子,明確他的職責才是主要的,「夫人,這件事是不是交由小人來處理?」

    「當然,你是府裡的大管事,這是你的份內事。」沈妍停頓片刻,又說:「來勝戰侯府的外人,串門也好,做客也罷,凡不是來拜訪我和侯爺,也不是我和侯爺請來的,或是來探訪別人,未經我和侯爺允許的,全部給我趕出去。」

    「你好大的膽子,連父親和貴客們還有福陽姐姐都敢趕出去嗎?以為自己多麼尊貴嗎?」沈婉嬌橫高亢的聲音隔牆傳過來,那道小門也被一腳踹開了。

    沈婉怒氣沖沖走在前面,身後緊跟著比怨婦還幽怨的沈嬌,還有一臉興災樂禍、準備看好戲的龐玉嫣和福陽郡主,壓後陣的當然是李姨娘。除了她們整個和半個的主子,還有幾十個丫頭婆子威威赫赫,也從這道小門湧過來。

    半年前,龐玉嫣和李姨娘大鬧一場,差點打出活人腦子,連沈承榮和錦鄉侯世子都驚動了,外面也傳得風言風雨。現在,她們盡釋前嫌,又好得和以前一樣了。沈妍不知道是該佩服她們寬宏大亮,還是該感歎小人之交的魔力。

    「張管事,你先來處理這件事。」沈妍冷哼一聲,譏諷的目光掃過這批不速之客,高聲說:「把這道小門關閉上鎖,沒我和侯爺的令牌,不能再打開,違者嚴懲不怠。本夫人禮敬貴客,凡從這道小門走進來的人都從正門滾出去。」

    張管事當即下令,把今天當值守門的兩個婆子打四十大板,發賣出去。園子裡和看門的管事婆子全部打二十大板,削去管事之職,發配到園子裡幹活。張管事命令一下,立刻有人執行,哀嚎求饒聲響起,沒被罰的人也都害怕了。

    沈婉、沈嬌和龐玉嫣都被沈妍打過,知道她的厲害,看到她讓張管事懲罰下人,都心裡沒底。李姨娘是只笑面虎,不會跟沈妍明刀明槍,陪著笑說了幾句淡話就要走,被山橙攔住了。福陽郡主一臉冷笑,仍是一副看熱鬧的神態。

    「沒想到勝戰侯府竟這般待客,這不懂規矩的人還真不能用規矩約束。」福陽郡主睃視沈妍,即將做西魏的皇子妃了,她心裡仍然很不服氣。

    沈妍站起來,抖平厚厚的披風,眾人才看到她高高隆起的肚子。別人就是心中有恨也表現得不明顯,內裡懷什麼心思就不得而知了。而龐玉嫣則霎那間臉色蒼白,身體一顫,險些摔倒,臉上流露出的妒恨想掩飾都遮掩不住了。

    「福陽郡主認為自己是客嗎?」沈妍搖頭冷笑,走向福陽郡主,「我是勝戰侯府明媒正娶的女主人,這是在官府寫下文書的,無可厚非。你不是衝我這個女主人來了,算哪門子客人?你們杜家一向自詡是詩書禮儀大家,杜家的妾室未經主母允許能隨便見客嗎?到底是誰沒規矩?這就是你們杜家的規矩?」

    沈婉跳出來,怒喊:「你才沒規矩呢,福陽姐姐是來看我,用你管?」

    沈妍輕歎一聲,又坐到軟椅上,說:「不管誰是誰的朋友,你們此時都踩在勝戰侯府的地方。未經我和侯爺允許,都是私自入府,等同偷盜,這也是規矩。」

    「夫人,如何處置這些人?」張管事處罰完婆子,過來詢問。

    「先把沈承榮和他那幫狐朋狗友趕出去,不服者,就用棍棒打。山橙,你同張管事一起去,實在不行,再送他一些蝕骨癢心散,讓他們脫光了涼快涼快。」

    「是,夫人。」

    和沈承榮交好的都是一些紈褲子弟,沒一個能入沐元澈的眼,也沒一個和項家及汪家有交情。沈妍對沈承榮懷有深恨,對他那些朋友也沒必要客氣。她不怕別人非議,她又不是真金白銀,不可能讓每一個人都喜歡她、熱愛她,說她好。

    觸到龐玉嫣眼中的妒恨,沈妍心裡一顫,這永遠是個厲害的對手,她一刻也不敢放鬆。要想一勞永逸,就要除掉龐玉嫣,可那樣鬧出的動靜就太大了。

    沈妍輕哼一聲,「龐姨娘未經主母允許,私自會客,又出入承恩伯府,掌嘴四十,禁足一月。其他人全部給我趕出去,記住,請她們走勝戰侯府的正門。」

    說完,沈妍給蘇嬤嬤幾人使了眼色,不理龐玉嫣等人感叫吼呵,扶起丫頭的手向主院走去。剛到主院門口,看到等在院子中人,沈妍知道麻煩又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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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跟親們說今天沒補昨天的字數,抱歉。

    今天是13號,14號和15號再每天更新一章,16號請假寫大結局。

    思路已經理清了,不能再耽誤,再磨蹭下去就要耽誤我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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