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戲水,比翼雙飛,瀝瀝水霧蕩漾著柔情密意,迷醉此生。
沐元澈抱著沈妍坐進浴桶裡,張開雙腿,緊緊扣住她的腿腳,雙手環住她的纖腰,寬厚的胸膛緊貼在她的香肩上,在她的耳畔吹出溫熱的氣息。
兩人就這樣坐在浴桶中,一動不動,也都不出聲,只有呼吸相聞。時間好像靜止了一般,心與心的交匯不需要隻字片語,此時無聲勝有聲。熱水浸透了他們的衣服,打濕了肌膚,滲入了心田,心事如甘泉一般汩汩流淌。
「你的手摸哪呢?下來。」沈妍一聲甜蜜嗔怪,打破了此時寧靜。
沐元澈搭在沈妍纖腰上的雙手慢慢向上,正在柔軟的邊緣徘徊,準備大肆進攻,就被斥呵了。他長吁一口氣,把沈妍抱得更緊,目光更加癡熱,呼吸欲加粗重。他稍微停頓了片刻,手又試探著向下摸索,被沈妍一把甩開了。
「快放開我,時候不早了,趕緊洗漱。」
「哈哈,娘子是不是急了?」沐元澈的臉貼上沈妍的粉頰,感受芳香的熱度。
沈妍慢慢回頭,觸到沐元澈眼底交織**的癡熱,心瞬間酥軟一片。有關於前世的點點滴滴的回憶在此時混沌一片,即使絞盡腦汁去想,也理不出一絲一縷的頭緒。彷彿她根本沒有前世,她就屬於這個時空,屬於深受她的男人。
「澈兒、澈兒……」她的額頭抵在他的下頜,低語喃喃,如癡如醉。
「嗯?你想說什麼?」沐元澈雙手微微放鬆,光潔的額頭在她的秀髮上磨蹭。
沈妍輕歎一聲,抓起沐元澈的兩隻手,與他十指緊緊相扣,感受來自他身體的溫度,一桶熱水此刻清涼,「澈兒,執子之手,與子攜老,我願意。」
「我也願意。」沐元澈寬厚的手掌握住沈妍的纖手,細細摩擦。
「你願意什麼?說出來讓我聽聽。」沈妍眼底的溫柔濃到化不開,她拉開了彼此身體的距離,跪到沐元澈腿上,只有雙手相握,靜靜注視他。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還有,我沐元澈這一生一世只有沈妍一個女人。」
「還是後一句實用。」即使沐元澈沒以很鄭重的語氣發下誓言,但沈妍相信他能做到,她心情激盪,扎到沐元澈懷中,耳鬢廝磨了許久,「我要出去了。」
沐元澈把沈妍抱出浴桶,給她披了一件寬大的披風,擁著她往外走。到了淨房門口,沈妍把他推回去,給他解開兩顆衣扣,又在浴桶裡倒了熱水,試好水溫。
「要進去,要不水又涼了。」
「我、我不能穿衣服洗澡。」沐元澈又解開兩顆衣扣,手就不動了。
「誰讓你穿衣服洗澡了?你快脫下呀!衣服都濕透了,多涼呀!」
沐元澈雙手緊緊抓著衣襟,好像怕別人扒他的衣服,「我……你……嘿嘿。」
沈妍明白了他的意思,掩嘴輕笑,「好好好,你脫吧!我出去。」
看到沈妍出去,沐元澈關上淨房的門,才脫光衣服,跳進浴桶裡。他長吁一口氣,拿起浴勺往身上澆水,剛澆了兩次,動作就嘎然而止了。
他發現門口有人在偷看他洗澡,一雙眼睛透過門縫,賊兮兮的閃亮。
「是誰?」
「你希望是誰?」門縫擴大,沈妍探進頭來,一張笑臉異常誇張。
沐元澈看到浴桶旁邊沒衣服,就用浴勺擋住關鍵部位,一臉無奈的笑容,輕聲笑歎,「娘子,你能不能再忍耐一會兒?我真的不願意讓人看。」
「好,那你永遠不要讓我看,明天我用我拙劣的手藝給你縫個專用罩兒。」
「娘子,我不是不想讓你看,只是那個……又醜又大,我怕你看到害怕。」
沈妍實在忍不住,就笑出了聲,越想越覺得沐元澈可愛可笑,身體都笑得發顫了。沐元澈比她年長四歲,在大秦皇朝,像他這樣的年紀男子,兒女差不多都會打醬油了。可他還是個懵懂少年,與他展示人前的形象絲毫不符。
「有那麼好笑嗎?是真的,你別笑了,再笑我就不洗了。」
「好好好,你洗吧!我不看,我不是來偷看你洗澡的,我是來給你送乾淨的毛巾和衣服的。」沈妍閉著眼睛摸索到浴桶邊,放下毛巾和衣服,趕緊出去了。
回到臥房,她仍然想笑,她掩嘴壓抑笑聲,化做一聲輕歎。她對著鏡子梳順頭髮,又脫掉外衣,整理好中衣,坐到床邊。她掀開被子,看到喜床正中間鋪著潔白的元帕,心中一陣顫亂,喜悅、悸動,還有一點點擔心湧上心頭。
有落紅就是處子,沒有就是不潔之人,只靠新婚之夜第一次來評判,就太武斷了。據醫學研究,女子第一次要落紅的只佔百分之八十,那百分之二十怎麼辦?
女人運動太多,很可能導致那層薄膜破裂,她可是運動非常之多的人。她擔心增加,看著元帕發呆,直到一條人影映在元帕上,她才回過神來。
「娘子,你在想什麼?」
沈妍見沐元澈的身體仍被中衣中褲包裹,促狹一笑,說:「我在想你光溜溜的樣子,不知實際的人跟我想像的是否相同,我要仔細檢查一下。」
沐元澈一手抓著上衣襟,一手抓住褲腰帶,後退了兩步,噘著嘴滿臉警惕看著沈妍。見沈妍一雙微瞇的笑眼在他腰部以下打量,他趕緊雙手抓住了腰帶,沖沈妍吐了吐舌頭,翻了一個白眼,那神情姿態比詔哥兒還要稚嫩討喜幾分。
「裝嫩、裝純,不理你了。」沈妍衝他聳鼻哼了一聲,翻身倒在床上。
「娘子,別生氣,我自己脫。」沐元澈扭扭捏捏來到床邊,雙手仍把握衣襟褲帶,見沈妍不理他,他坐到床邊,「其實、其實我怕你扒我的衣服,我……」
沈妍騰得一下坐起來,「我什麼時候扒過你的衣服?你說清楚,少冤枉我。」
「還說沒有,就知道你會狡賴,眾多扒過我兩次,一次在承恩伯府……」
「好好好,我承認,我確實扒過你兩次,可是……」沈妍微微皺眉,沒想到她小時候制裁這個小變態的手段竟然在他心裡留下了陰影,現在仍記憶猶新。
「本來就是兩次,由不得你不承認。」
「我已經承認了,你也……」
「我扒過你一次,我現在要補上。」沐元澈躍到床上,就把沈妍罩到了身下。
沈妍雙手掩面,輕聲呲笑,心說:恐怕你這輩子也找不平了。沈妍突然止住笑聲,頭偏向一邊,怔怔看著,眼底,在沐元澈看不到的角度充溢著奸笑。
沐元澈見沈妍發愣,趕緊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娘子,你在看什麼?」
「簾帳外是什麼?」
「什麼也沒有呀!你……」
就在沐元澈分神之際,沈妍手腳並用,攻向他的中衣中褲。沐元澈反映過來,驚呼一聲,趕緊去護衛自己的「陣地」,可惜稍微晚了一步。他的褲子已經被沈妍兩隻腳踹到臀下,中衣的衣襟上盤扣解開了一半,露出光滑健美的雙肩。
「你、你竟敢偷襲我。」
事到如今,沐元澈知道自己的「陣地」守不住了,再強守只會浪費時間。於是,他轉守為攻,學著沈妍的樣子,手腳並用,攻向沈妍的中衣中褲。
沐元澈是習武之人,有力氣,手腳麻利。沈妍雖說會偷奸取巧,卻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一場喜床上的脫與守的決戰,最終以沈妍落敗而閉幕。她身上已溜光,而沐元澈的中褲還掛在腳下,中衣還有一隻衣袖在堅守「陸地」。
坦誠相見,緊緊相擁,享受彼此身體火熱的溫度,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汗珠從沐元澈頭上、臉上滴下來,落到沈妍光潔的粉頸上,滴滴晶瑩。
「妍兒,你壓箱底的東西在哪?快告訴我。」
沈妍見沐元澈很急切,忙問:「什麼壓箱底的東西?」
「就是、就是那個……我那本讓沐功偷走了,回頭收拾他。」
壓箱底的東西?沈妍記得蘇嬤嬤提過,在左邊第二個箱子的暗閣裡。她陪嫁的箱子裡裝了什麼,她瞭如指掌,第二個箱子暗閣只有一本春宮圖。
原來沐元澈這麼急切是想找春宮圖呀!看來他真是生手,欠調教。
沈妍是懶人,很懶,在床上從不主動,除了真的到了興頭上,否則她連哼哼能省就省了。現在不行了,面對一個生瓜蛋,她再不勤勞,終生的性福就完了。
「別看那個,圖上那些姿勢太牛了,你是生手,做不來,我教你最實用的。」
沐元澈被沈妍彷彿即將掌控天地的語氣驚呆了,這樣的口吻很像他在軍中跟新兵說話。沒想到他的妍兒還是個「帥才」,真是驚喜連連哪!
「別這麼看著我,我是大夫,男人女人的病都治,治你的病就更應該了。」
「好……啊——」沐元澈本想再說點什麼,可是由不得他了。
新奇而略帶疼痛的感覺以難以想像的高速遍佈全身,漸漸的,疼痛被酥癢取代。那種直衝心田的快樂慢慢演化,化成一聲聲蕩人心弦低順輕吟。
天地間彷彿萬物皆消,一片潔白的冰雪中,唯有紅梅點點灑落。
……
潔白的元帕上空空如也,只有幾片泛黃的污液,沒有一絲一毫的紅色。
成親時,那鮮艷耀眼的紅色曾灼痛徐慕軒的雙眼,即使當時不舒服,他的心也充滿喜悅。洞房花燭夜,浪漫、溫馨、甜蜜,那曾是他中永久的期待。不管與他攜手入洞房的人是誰,他的心情也幾經轉變,可那份期待從沒減弱。
此時此刻,看著這塊潔白的元帕,片片鮮紅在他心中變得如鮮血一般詭異。
過了一會兒,端華公主才喘了一口氣,活動疲累的四肢,臉上流露出甜蜜與滿足。全身酥麻舒爽的感覺漸漸消去,甜蜜快樂仍久久徘徊在心頭。
這一天,從早晨起來就一直不順心,還險些被淹死在粥鍋裡。她先是氣惱妒恨到無以復加,又悲哀傷心得痛哭連連,老天不助她,也連脾氣都發不出來,更覺得窩囊。上花轎時,她哭得梨花帶雨,不是捨不得離宮,而是真的悲傷透頂了。
進了徐家的門,雖說沒有她期待得盛大隆重、高朋滿座的婚禮,但最終安定下來了。直到現在,她才感覺到快樂,而且與以往不同,這與她的努力也分不開。
大秦皇朝很注重對公主及皇族宗室貴女的教導,從待人接物、持家經營到床第之事,無一遺漏。能不能把這些全學到手,就要看公主和貴女們個人的素質了。
端華公主最反感那些待人接物的禮儀,對持家經營也一知半解。但對床第之事卻極度熱心,學起來很用功,也很用心,以備將來學以致用。
龐貴妃之所以受龐,除了她的手段、美貌和強大的家族支持,還有一點就是讓皇上能在她的身體上找到與眾不同的快樂,恨不得天天跟她粘在一起。
受龐貴妃啟發,端華公主也想將來靠房中**把男人緊緊拴在身邊。她能讓男人的身和心都極度滿足,哪個男人還必冒著得罪公主的風險去偷腥呢?
與徐慕軒的洞房之夜,她施盡渾身解數,不顧第一次的疼痛生澀,配合得極其到位,就是想給徐慕軒留下深刻的印象,讓他畢生難忘,久久回味。
「駙馬,你在看什麼?」
徐慕軒瞇起眼睛,遮蓋了眼底的寒光,「公主還是自己看吧!」
端華公主掩著軟被坐起來,她羞澀的目光順著徐慕軒的視線落到那塊潔白如許的元帕上,頓時怔住了。她雖說沒有實踐經驗,卻精通床第之事,她知道元帕的作用,也清楚元帕上沒有醫落紅意味著什麼,只是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沒有。
「公主看清楚了嗎?」
「不,不會,駙馬,這肯定是錯了。」端華公主觸到徐慕軒冷厲的目光,心中一顫,不由就慌了神。即使她貴為公主,也不會忽略貞潔對女子的拘束。
「怎麼會錯?難道這床上除了你我、還有別人?與我歡愛的人不是公主,而另有其人?」徐慕軒聲音很低,語氣聽上去很平靜,心中早已心潮翻滾。
他知道端華公主最得聖寵,也知道端華公主潑名在外,但他仍引誘了她。
在他意識自己和沈妍的感情即將走到盡頭,他怨憤妒恨之作,也暗暗發誓要娶天下最尊貴的女人,彰顯他與眾不同的身份。同時,他也希望這個女人驕橫潑蠻。他要讓天下最尊貴最凶橫的女人對他俯首貼耳,證明他不是懦夫。
所以,得到端華公主的垂青,他沒有慶幸得意,只是如願以償而已。他想在朝堂上立足,想制服端華公主,讓沈妍和沐元澈看,讓天下人看。
可是,最尊貴最凶橫的女人沒有貞潔,這是他不能接受的事。一個沒有貞潔的女人,他制服了,也會有深重的遺憾,即使天下人不知道,他也會看不起自己。
端華公主盯著潔白如新的元帕,緊緊咬著嘴唇,心中亂麻一團,腦海心思百轉,卻理不出頭緒,她咬牙吼叫:「是那個賤人沖的,她穿了白,她穿的白衣。」
徐慕軒重哼冷笑,要說今天端華公主和龐貴妃等人遭遇的不幸是沈妍穿白衣成親沖的,他信。他還準備以身穿白衣辦喜事不吉為由,參沐元澈一本。可若說端華公主沒落紅是沈妍和沐元澈沖的,打死他,他也不信。
「來人。」
「駙馬,別……」端華公主心中恨得翻江倒海,也害怕到心神慌亂。
喜房的門打開,玉扇和珠扇端著熱水、拿著毛巾進來。看到徐慕軒和端華公主都沒穿衣服,只是擁被而坐,她們並不臉紅心驚,就像司空見慣一樣。
她們曾是平氏的貼身丫頭,來京城幾年,經歷頗多,也練到處亂不驚了。平氏派她們來伺候徐慕軒,就是想把她們放到徐慕軒房裡,做通房丫頭。駙馬收通房丫頭也很常見,但她們都害怕端華公主這主母,不敢有半點非份之想。
「玉扇,去請花嬤嬤和幾位宮女姐姐進來。」
「駙馬,別、別叫她們。」
花嬤嬤伺候龐貴妃幾十年,處事精明,被視為左膀右臂,很得信任。龐貴妃知道端華公主的脾氣,怕她吃虧,就派花嬤嬤和幾個大宮來協助她。
若是讓花嬤嬤和幾個大宮女知道她新婚夜沒落紅,即使她們不往外傳,也會影響她這個主子的威信。再說,花嬤嬤肯定會告訴龐貴妃,還不知有什麼麻煩呢。
玉扇看了看一臉陰冷的徐慕軒,又看了看滿臉慌亂的端華公主,轉頭就出去請人了。花嬤嬤幾人聽到喜房裡有動靜,就在外面侯著呢,一叫就進來了。
「老奴等恭喜公主,恭喜駙馬爺。」花嬤嬤人老成精,知道徐慕軒叫來進喜房不對勁,又見端華公主一臉慌亂,就想到有大事,但還是不緊不慢行了禮。
「我何喜之有?」徐慕軒笑得很溫和,卻隱含一種拒人千里的疏離。
「駙馬爺和公主新婚之喜,當然……」
看到元帕飛落到地上,又看到元帕上只有污黃的液漬,沒有一絲紅色,花嬤嬤的心頓時狂跳不止,玉扇、珠扇和幾個大宮女也變了臉。
元帕上沒有落紅意味著什麼、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她們都很清楚。即使端華公主是皇上最寵愛的公主,身份再高貴,貞潔對於她來說同等重要。
「都看清楚了嗎?」
「駙馬爺……」花嬤嬤趕緊跪下,其他人也都跟著跪下了。
徐慕軒冷笑幾聲,慢條斯理穿好衣服下床,看也沒看端華公主一眼,就走到花嬤嬤等人身邊,愣了一會兒,揀起那塊元帕,咬破手指,滴上了幾滴鮮血。
「拿去交差吧!」徐慕軒把元帕甩到花嬤嬤臉上。
「駙馬爺……」
「滾——」徐慕軒一聲暴呵,嚇得花嬤嬤等人渾身亂顫,趕緊揀起元帕出去。
端華公主看到徐慕軒滴下鮮血替她遮掩,鬆了一口氣,可她仔細一想,心又提起來了。若徐慕軒真想給她遮掩,何必叫人進來觀看?而且還有徐家的丫頭。
「駙馬有什麼想法?」端華公主雖說潑橫,卻不傻。
徐慕軒長舒一口氣,「沒什麼想法,我只是想知道是誰。」
「什麼是誰?」端華公主看著徐慕軒,感覺到一種令她透不過氣來的壓抑。
「你的第一個男人是誰?」徐慕軒俯身逼近端華公主,「告訴我。」
「沒有,絕對沒有,駙馬,你相信我。」
「公主,我相信你——絕對有,要不,你為什麼沒有落紅?」徐慕軒坐到床上,很溫柔地給端華公主披上中衣,「你貴為公主,就是沒有落紅,我也不會休了你,更不會弄滿屋子的女人給你添堵,但你要跟我坦誠相見,告訴我是誰。大皇子要登基上位離不開我,如果連你對我都不真誠,我又怎麼能相信他們?」
端華公主痛哭出聲,徐慕軒對她做出了承諾,她很感激,徐慕軒能協助大皇子上位,她也很激動。可是,她真沒與男人苟合過,為什麼沒有落紅,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徐慕軒想知道那人是誰,她不說就是遮掩,就是不坦誠,就會影響徐慕軒對大皇子的支持力度。她權衡再三,也想坦誠,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徐慕軒瞇起眼睛注視端華公主,在他眼底,眼前的女人突然變成了沈妍。今晚也是沈妍的新婚夜,沈妍會有落紅嗎?若是沒有,沐元澈會怎麼想?
不,沈妍沒有,她不會有,一定不會有,就是有,也不會落到新婚之夜。她跟沐元澈早就苟合多次了,象徵女人貞潔的落紅怎麼會落到婚床上呢?可沈妍就是沒有,也是跟沐元澈苟合所致,沐元澈不會奇怪,也不會責問她,絕對不會。
徐慕軒好像夢魘一般,眼前便沈妍和沐元澈的影子,有笑、有淚、有喜、有悲,有他們背著他偷歡的暢快,還有他們肆無顧忌交歡的情景。
「駙馬、駙馬,你怎麼了?」端華公主見徐慕軒臉色突然變黃,驚慌詢問。
「我心疼,我的心好疼、好疼,告訴我,告訴是誰,說出來,你也輕鬆。」
端華公主被逼無奈,想了半天,才嚅囁著說:「大概、可能,是、是他。」
「是誰?快說,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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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猜猜端華會說誰,猜對有獎。
另外,那位不讓寫徐慕軒和端華洞房的人,你猜到這個情節了嗎?這裡還有一個很重的伏筆。
狗p的h都沒寫,希望能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