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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三十四章 預謀 文 / 沐榕雪瀟

    沐元澈和項雲謙離開水榭,步代輕快,小心翼翼,心中顯然壓力山大。慧寧公主是什麼人,他們都很清楚,若惹惱了她,死不了,也要脫層皮。

    沈妍知道他們都在前院,調轉望遠鏡,卻只能看到後院的範圍,急得抓耳撓腮。她很想過去看熱鬧,又怕火燒到她身上,只好興致勃勃等消息。

    慧寧公主聽說沈承榮與徐瑞雲偷情,又看到沈承榮赤條條被抓,而且金翎衛和巡城衛全參與捉姦,不知該是什麼表情,估計她的臉要變成調色板了。

    歷朝歷代,作為駙馬,沈承榮的成就和幸福指數最高,沒有之一。他出身寒門,沒有卓越的功勳,短短幾年就有了爵位,立身貴胄顯貴之中,享受無盡的富貴尊榮。娶公主之前有前妻兒女,之後又有妾室通房,這就足以羨煞其他駙馬。

    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尤其象沈承榮這種人,自私虛偽、無情無義,他認為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就像他與徐瑞雲偷情,他會想若不是因為娶的是公主,他就會休妻,與徐瑞雲做長長久久的夫妻,而不會想自己的榮華富貴是哪來的。

    慧寧公主是很要強的人,也是典型的有要強的心沒要強的命。年少時愛上了一個人,卻是通敵叛國的罪人之後,想拋棄富貴榮華,與君廝守,最終陰陽相隔。

    本想再嫁一個出身貧寒的男子,安穩渡日,卻莫名其妙成了繼室,被捲入是是非非。最可氣的是這個男人極盡能事地出醜,把她的臉面丟得一乾二淨,也在所不惜。家中妾室成群,卻玩起了出軌偷情的遊戲,這不是挑釁她的威嚴嗎?

    徐瑞雲是慧寧公主的表妹,是徐皇后的堂妹,又是叛王御親王的側妃。沈承榮竟然敢跟徐瑞雲通姦偷情,這不是有膽量的問題,而是要挑戰大秦皇朝的禮法。

    沈承榮是想偷偷摸摸尋求刺激,難度越大,挑戰的係數越高,他的滿足感就越強。他很清楚徐瑞雲的身份,卻不懂徐瑞雲的心思,更不知道自己本是玩物。

    其實,徐瑞雲也很好強,她待自閨中十八年,不就是在挑在選,想嫁一個好男人,妻憑夫貴嗎?徐秉熙和松陽郡主不顧朝堂黨派之爭,讓她嫁給御親王做側妃,是想讓她母儀天下,結果淪落到大夫叛逆而死、她要受盡唾棄的地步。

    她心中有恨,又強烈不甘,就想破罐子破摔式的報復。有什麼比跟沈承榮偷情通姦更能引起軒然大波、更讓她恨的人難堪的呢?她有一種身心的滿足感,徐皇后和慧寧公主這兩個大秦皇朝最顯貴的女人會因為她的所作所為丟臉難受。

    當然,事情敗露,她也要為此付出慘重的代價,報復別人也搭上了自己。

    「姑娘,時候不早了,去休息吧!」

    沈妍伸了伸懶腰,又架好望遠鏡在沈承榮的院落裡巡視了一圈,仍沒有發現動靜。她看熱鬧的心思慢慢減退,取而代之的是著急和擔心。

    若沐元澈和項雲謙被逼無奈,把她交待出來,慧寧公主知道這事是她一手謀劃,肯定會讓她吃不了兜著走。千算萬算,沒想到慧寧公主會知道此事,而且還來了。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她原諒了自己,希望慧寧公主也放她一馬。

    「水榭裡不錯,你把鋪蓋拿來,今晚咱們就住水榭。」

    「是,姑娘。」

    這座水榭面積不小,結構相當於一套一室兩廳一衛的房子。金財神一向講究排場,水榭裝飾得豪華舒適,使用器具一應俱全。裡面有兩張軟榻,鋪著厚厚的絨毯,只需把她們帶來的簡單鋪蓋罩在表面,就弄成了兩張很舒服的床。

    主僕二人剛剛入睡,水榭的門就被人輕碎而急促地敲響了。沈妍騰得一下坐起來,以為慧寧公主派人來抓她了,忙用被子蒙在頭上,猶豫著不敢開門。

    「誰?」白芷的手輕輕顫抖,好半天才點亮燈燭。

    「是我,項衛長的手下。」

    沈妍趕緊下床,披上外衣,讓白芷拿燈燭出來,親自打開了門。來人確實是項雲謙的手下,參與捉姦者之一,此時滿頭滿臉都是血,正疼得咬牙吸氣。

    「這、這是怎麼回事?」

    「公主打的,沈統領和項衛長都受傷了,讓小人來找姑娘拿藥。」

    沒等沈妍吩咐,白芷就抱來一個錦盒,裡面裝了七八個瓶瓶罐罐,都是沈妍隨身攜帶的藥物。有金創藥,消毒水,還有解毒、止痛、消腫的丸藥。

    「你全拿去吧!上面有用法和用量。」沈妍把錦盒遞給來人,簡單交待了幾句,又問:「現在情況怎麼樣?沈統領和項衛長傷得嚴重嗎?沈附馬沒挨打嗎?」

    「沈駙馬挨了幾鞭,被公主帶走了,沈統領和項衛長都在隔壁院子裡。」來人停頓片刻,又說:「沈統領讓小人告訴姑娘,他只受了皮外傷,不礙事。」

    「你先回去,讓他們服藥塗藥,我馬上就過去。」

    「不勞姑娘了,他們……」

    「沒事,你快回去吧!我再備一些藥物帶過去。」沈妍關心沐元澈等人的傷勢,關心事態的進展,也關心她那三千銀子是不是到手了。

    沈承榮只挨了幾鞭子就被帶走了,太便宜這口這隻畜生了。若她還是原來的沈妍,肯定會對沈承榮存有一定血脈親情。可現在的她就把沈承榮當成一個齷齪猥瑣至極,而且彼此恨到你死我活的人,只盼沈承榮能受盡罪責。

    沈妍和白芷整理好衣服,簡單洗漱收拾,就離開了水榭。她擔心那些藥不夠用,到了前院,又讓劉掌櫃派了兩個小廝到濟真堂取藥。

    沈承榮那座宅院的大門敞開,門房裡燈火晃動,呻吟聲不絕。房子外面躺著一對中年夫婦,是這座宅院的看門人,都奄奄一息了,也沒人理采他們。

    「白芷,你去救看門人,我進去看看他們的傷。」沈妍把針袋扔給了白芷。

    受傷的人除了沐元澈和項雲謙,還有一起參與捉姦的四五個金翎衛,個個衣衫不整。他們受傷輕重不一,但每個人都見了血,都趴在床榻上互相塗藥。

    慧寧公主的鞭子是蛟皮所製,她又是練武之人,力氣很大。在她氣急的情況下,普通人最多挨她五六鞭子就斃命了,這對中年夫婦還活著,已經是幸運了。

    「你怎麼來了?」沐元澈看到沈妍進來,面露喜色,聲音裡透出委屈。

    沈妍瞪了他一眼,沒說話,抬起他的胳膊看他身上的傷。她不想讓沐元澈知道捉姦之事,可他偏偏來了,這頓鞭子不是白挨嗎?他參與進來,項雲謙等人幸運了,否則這件事讓慧寧公主知道,估計項雲謙等人就沒命了。

    項雲謙氣乎乎地說:「一文銀子也沒拿到,都讓慧寧公主收走了。」

    「他騙你呢,我冒著挨鞭子的危險,給你搶下了三千兩銀票。」沐元澈滿臉獻媚之色,掏出三千兩帶血的銀票,遞給沈妍,一副銀子來之不易的神情。

    沈妍很想笑,卻又笑不出來,「這三千兩銀子你們留下花用吧!我不要了。」

    「這還差不多。」項雲謙爬起來,就過來搶銀票,可見傷得並不重。

    沐元澈把銀票握在手裡,斜了項雲謙一眼,「你不是想置套宅院嗎?這套宅院的房契我也拿到了,回頭送給你。妍兒不要銀子,就給他們分了,沒你的。」

    「這樣最好,還是統領公平護下。」項雲謙喜笑顏開,連疼也顧不上了。在京城這個位置,一套兩進的宅院最便宜也要三四千兩,這回他佔到在便宜了。

    沈妍撇嘴冷笑,「好呀!項雲謙,你敢私自在外面置產業,回去我就告訴項伯伯。不讓我說也行,從你的私房銀子裡拿出一千兩,堵住我的嘴。」

    在幾代幾房混居的大家族裡,吃穿花用是公中的,每月還有月錢,賺了銀子也要交到公中帳上。有心眼的人攢些私房銀子,在外面置下自己的產業也很正常。

    項雲謙沖沈妍磨牙,「你這人真不仗義,以後我再也不幫你了。」

    沐元澈拍床大笑,「你們倆都是貪財的人,為銀子打一架,我看誰得勝。」

    劉掌櫃派去取藥的小廝回來了,沈妍把外用藥給沐元澈等人,又讓白芷生火煎藥。看門的中年夫婦也救活了,服過藥,沈妍讓小廝把他們挪到屋裡休息。

    沈妍檢查了每個人的傷,交待了藥的用法用量,就回去休息了。項雲謙等人雖說受了傷,卻也得到了好處,很興奮,說笑打鬧,不知不覺天就亮了。

    ……

    武烈侯府,外院小花園花廳。

    徐秉熙和松陽郡主坐在正中主座上,海氏、徐瑞月坐在松陽郡主下手,徐瑞宙和劉氏坐在徐秉熙下手,各位主子貼身的丫頭婆子恭身佇立。

    除了徐三爺和武氏,還有因潛心禮佛、寄宿在庵堂的徐瑞雲,徐家二房管事的主子們都到齊了。他們眼圈泛青,臉色微黃浮腫,顯然是沒休息好。但他們都精神奕奕,眼底積聚著掠奪的興奮,好像正在商量到手的金山怎麼挖。

    昨天傍晚,徐瑞宙才把沈妍是濟真堂的大掌事,並擁有濟真堂兩成股份的事報給徐秉熙和松陽郡主。之所以晚報了幾天,是因為徐瑞宙想先敲詐沈妍一眼錢財,做為私房。可沈妍油鹽不進,他無處下手,只能借眾人之手,有錢大家分。

    松陽郡主揮了揮手,房裡的下人都告退了,知道要說銀子,眾人更加興奮。

    「老四,你的消息確實嗎?」松陽郡主滿臉沉思之色,問話聲低而謹慎。

    徐秉熙皺了皺眉,說:「老四都調查幾天了,早有證據,這麼大的事,沒足夠的把握,他敢亂說嗎?濟真堂兩成股份,那可不是千八兩的小錢。」

    徐瑞宙見松陽郡主仍對他心存懷疑,忙施禮說:「回母親,兒子聽平守義一說,先把七年前跟軒哥兒來京城的下人叫來詢問,他們不知道濟真堂的事,就說沈丫頭鬼精,一直當家主事。兒子又問了平氏從金州帶來的下人,他們說那丫頭經常到濟真堂去,他們以為是看病,也沒留意,就說那丫頭出手闊綽。

    當年汪夫人母子離開京城去金州,沈駙馬一文銀子也沒給他們,他們母子要是有錢,就不會給軒哥兒做童養媳了。此次,他們到京城,給平氏做場法事拿了一萬兩,砸了大廚房給了兩千兩,再看她平常穿的戴的,比名門旺族的嫡出姑娘們都華貴。這些財物是哪來的?把項家搾乾了,也拿不出那麼多財物來。」

    「這小賤人,那麼有錢,紋姐兒要她兩塊布料,她還折騰。」徐瑞月咬牙切齒,好像沈妍的錢財本該屬於她,被沈妍捷足先登拿走了一樣。

    松陽郡主面色沉鬱,歎氣說:「你二哥當年給平氏置買了不少產業,平氏和沈丫頭來京城之前,都變賣了,得了一萬多兩銀子,平氏左不過有這些財物。」

    海氏心裡恨極,暗暗咬牙,「平姨娘來了京城,應該把銀錢財物都交到公中才對。媳婦糊塗,沒跟她要,她也不懂規矩,沒的都讓沈丫頭糟蹋了。」

    「沈丫頭在濟生堂有生錢的股份,跟平姨娘的錢財不一樣,平姨娘就那麼點銀子,花了就沒了。」徐瑞宙語氣拈酸,停頓片刻,又說:「兒子仔細盤問了平守義,又到引鳳居問了平海,還派人跟蹤沈丫頭。平海支支吾吾不說實話,跟蹤沈丫頭的人確定她去了濟真堂,而且是從側門直進院子,管事掌櫃見他都行禮。

    兒子派人去官府找熟人偷偷查問,確定引鳳居是沈丫頭的產業。這套宅院原是武家的,後來一萬三千兩銀子賣給了她,女人用的那些稀罕物都是引鳳居的生產間做的。那些生產間是沈丫頭和金家合股開的,一家一半,又是一大筆銀子。」

    海氏咬牙冷哼,說:「原來老三媳婦早就知道沈丫頭的底細,難怪她們走得近。她連父親母親都瞞,果真商人重利,一點都不假,真是一路貨色。」

    自徐老太太過壽那日海氏惹下是非,徐家內院就由武氏當家主事。因為徐慕繡有了尊貴的身份,海氏被放出來之後,又重新奪回當家大權。因為沈妍買了武家的宅院,他們認為武氏跟沈妍串通一氣,家中議事都不讓徐三爺和武氏參加了。

    「她既然長了二心,就別怪做父母的心狠。」松陽郡主面色陰沉,心裡恨極了武氏,她計劃先收拾沈妍,把銀子拿到手之後,還要狠狠壓搾武氏。

    徐秉熙沉吟半晌,吁了一口氣,問:「老四,你估計沈丫頭有多少身價?」

    「回父親,據兒子估算,沈丫頭這些年從濟真堂分的紅利不少於二十萬兩銀子。濟真堂和生產間都不斷發展壯大,以後每年賺多少銀子,我們根本沒法算。」

    「二十萬兩?小賤人這麼有錢?」徐瑞月咬著牙,雙眼放光,恨不得馬上從沈妍手裡把銀子搶過來。二十萬兩銀子搶回來,她至少要分上三四萬兩,到時候買套大宅子,置一些田產鋪子,再給兒子娶房媳婦,下半輩子就不用寄人籬下了。

    徐瑞宙暗暗撇嘴,笑話徐瑞月小家子氣,「二十萬兩銀子算什麼?今年,光濟真堂和生產間的紅利都不低於十萬兩,明年、後年,每年都有,一年比一年多。」

    徐秉熙冷哼一聲,思慮片刻,眼底閃過陰狠,說:「先別算那些股份,先把她手裡那二十萬兩銀子拿過來,她要是敢說不給,是要銀子還是要命,讓她選。」

    「是,父親。」徐瑞宙尋思了一會兒,說:「聽說項懷安在金州時對沈丫頭多有看顧,回京之後又趕緊把她接回項家,他處心積慮,不過也是為了銀子。兒子擔心我們跟沈丫頭要回徐家的銀子,項家會從中阻撓,別說項家滿門清貴,照樣貪財。這筆錢財我們得不到,最終會落到項家手裡,父親一定要想辦法制約項家。」

    「若項家敢貪我們徐家的錢財,我就是告到御前,也不會讓項家得逞。」徐秉熙拍響桌子,一臉憤慨之色,好像項家人搶了他的金山一樣,「項家此次被彈劾打壓,元氣大傷,這就是我不想再跟項家結親的原因。徐家是皇親國戚,皇上和慧寧都會給徐家幾分面子,若是再拉上沈駙馬,稍用手段就能牽制項家。」

    海氏想了想,說:「沈駙馬要知道沈丫頭有這麼多銀子,還有生財之路,他肯定也會動心。他是沈丫頭的親生父親,他要想把銀子據為己有,我們徐家……」

    徐瑞月斜了海氏一眼,撇嘴冷哼,「沈駙馬是通情達理的人,讓他知道,他會念徐家的好處,哪會把銀子全據為己有?就算他要一半,我們還有十萬兩,濟真堂和生產間的紅利一年有十萬兩,我們每人每年分上一萬兩,不也公平嗎?」

    若徐家能為沈承榮爭取到這麼寬廣的財路,沈承榮肯定會善待安紋,多寵她幾次,讓她早早生下兒子,承襲爵位,安紋也就在承恩伯府站穩腳了。有了這筆銀子,兒子和女兒的前途就會一片光明,徐瑞月越想越興奮,只差手舞足蹈了。

    在場的人都想把這筆銀子搶到手,認為這筆銀子本來就屬於徐家。他們都知道搶奪犯法,但他們認為搶沈妍的銀子理所當然,誰讓她是徐慕軒的童養媳呢。

    在他們看來,沈妍就是一塊蛋糕,香甜味美,誰都可以啃上一口。而且是死物一個,任人揉圓捏扁,沒人管她同意與否,因為徐家人自認手握強權。

    徐瑞宙微微搖頭,否定了海氏和徐瑞月的話,「項家是沈駙馬的死對頭,他肯定不會放過任何打壓項家的機會,而且他對沈丫頭早就恨之入骨了。若沈駙馬想分銀子,我們也有話說,當年,汪夫人母子沒從他手裡拿到一文錢。沈丫頭在濟真堂入股,賺了那麼銀子,說到底,還不是用我們徐家的錢嗎?」

    徐秉熙微笑點頭,「老四說得對,沈駙馬是聰明人,不會見利忘義。」

    「這筆銀子徐家一定要拿到手,否則傳出去,別人會笑話徐家蠢。」松陽郡主一直在沉思,現在開始做總結性發言,「老四,你一會兒先去探探沈丫頭的口風,讓你父親去衙門找項懷安,把銀子和股份拿到手,我們再退親。」

    「你很聰明,跟我想到一處了。」徐秉熙拋給松陽郡主一個滿意的笑臉,他想得更深一步,拿到銀子和股份,不但要退親,還想要沈妍的命,永絕後患。

    「父親母親英明,兒子這就去準備。」徐瑞宙躬身施禮,準備告退。

    「四爺,你等一下。」劉氏沉默了那麼久,現在終於開口了。

    徐瑞宙皺眉問:「什麼事?」

    劉氏忖度片刻,低聲問:「要是沈丫頭不給銀子和股份,非要退親呢?」

    「那小賤人就是退親也要把銀子和股份全交出來,她要是不給銀子,我就跟她拚命。」徐瑞月鬥志昂揚,早就做好了準備,一副拿不到銀子誓不罷休的模樣。

    徐秉熙冷冷重哼,「她不交出銀子和股分就想退親,哼!我就要她的命。」

    松陽郡主陰澀一笑,「老四,你先讓我的話去談,我自有妙計讓她服軟。」

    「是,母親。」

    「四、四爺,還、還有一件事。」劉氏很緊張,嚅囁出語,「我們、我們只聽平守義說沈丫頭有銀子、有股份,要是她不、不承認呢?我們沒證據呀?」

    「還要什麼證據?她吃穿花用那麼大方,哪能沒錢?」徐瑞月又喊開了。

    除了徐瑞月,徐家其他幾塊料都沉默了。他們只想把銀子和股份拿到手,卻忽略了最根本的問題,就是用強權壓制沈妍,也需要證據。沒有股份契約,誰能證明沈妍在濟真堂和生產間有股份,單憑她吃花闊綽根本證明不了問題。

    「快去稟報主子們,巡城衛不管不顧闖進來了。」門外響起驚慌失措的聲音。

    徐秉熙和松陽郡主剛反映過來,就聽門外響起呵罵聲,可見巡城衛來得很快。

    「幾位爺,房裡有女眷,你們不能……」

    「呸--徐家女眷還怕外男看?赤光溜條被抓住,爺們都看膩了,哈哈……」

    ------題外話------

    這段時間以治療頸椎為主,更新量穩定到六千,各位親們別急。

    還有就是關於退親的問題,在男權社會,男人休妻很正常,女方能爭取到和離不容易。妍兒決定退親,如果徐家不退,就想弄到她的銀子,事情就沒法進展。

    妍兒不可能自己毀掉文書,然後逍遙自在,這其中還有一個過程。

    退親很快了,這個月若順利就能見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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