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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八章 對質 文 / 沐榕雪瀟

    大秦皇朝官吏品階與歷史上真實存在的朝代稍有偏差。朝廷設六部,每部有尚書一名,官階為正二品,主管一部事務,侍郎兩名,正四品,協助尚書。

    沈承榮進到公堂,一眼也沒看項懷平等官員,斂襟躬身給慧寧公主和御親王行禮。他是新封的工部侍郎,正四品,與項懷平品階相同,又有駙馬的尊位,見到項懷平本來無須行禮,可他態度倨傲,令項懷平等官員心裡很不痛快。

    因慧寧公主和御親王旁聽審案,旁聽的位置只留了兩把椅子。項懷平沒讓衙役給沈承榮搬椅子,他只好和隨從一樣,站到慧寧公主身旁,顯得很尷尬。

    項懷平輕輕敲響驚堂木,「汪氏,抬起頭來。」

    汪儀鳳抬起頭,複雜的目光自然而然投向沈承榮。曾是花前月下的如花美眷、海誓山盟的恩愛夫妻,此別經年,一個衣衫光鮮、養尊處優,一個形容枯槁、顛沛流離。而今又要對簿公堂,其中的辛酸苦楚哪是一言一語能說清的?

    沈承榮發現汪儀鳳看他,忙仰起頭,避開汪儀鳳的目光,嘴角流露輕蔑,臉上積聚厭棄的神情。他換上一張諂媚的笑臉,下意識地掃了慧寧公主一眼,見慧寧公主面色平靜,根本沒注意他,他才鬆了一口氣,狠狠瞪了汪儀鳳一眼。

    沈妍挺直身體,找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跪在地上,偏著頭看沈承榮,眼底凝聚冷嘲蔑恨。觸到沈妍的目光,沈承榮心裡一顫,趕緊看向一邊。

    「汪氏,你狀告沈承榮不孝父母、拋妻棄子,甚至圖謀殺害你們母子,現在,他也來到公堂之上,你可願意與他對質?」

    「回大人,民婦願意與他對質,沈駙馬就是民婦的丈夫,兩個孩子的生父。」

    「大膽刁婦,竟敢誣賴本宮。」沈承榮邊怒斥邊看慧寧公主,見慧寧公主沒反映,才放下心,高聲斥呵:「來人,把這刁婦拉出去,狠狠掌嘴。」

    御親王冷哼一聲,說:「沈駙馬,這是順天府公堂,不是駙馬府,你下令打人可有越俎代皰之嫌。就是在駙馬府,想必沈駙馬也要懼皇姐三分吧!」

    沈承榮不敢跟御親王對理,求援的目光投向慧寧公主,見慧寧公主面無表情,他不好再說什麼,悻悻退到一邊,厭恨的目光投向汪儀鳳母子。

    項懷平掩嘴輕咳一聲,遮住眼底的嘲弄,問:「沈駙馬,你可認識汪氏母子?」

    「項大人說笑了,本宮怎麼可能認識這些山野粗人?」無論是貪圖富貴,還是害怕獲罪,沈承榮都會咬緊牙關,不認汪儀鳳母子。

    「沈駙馬既然一口咬定不認識汪氏母子,本府不便強說,但有幾個疑問還需沈駙馬解釋。」項懷平拿過血狀和幾本卷冊,打開對照,說:「沈駙馬,這本官員履歷記載了你的籍貫生平,你是彬州城秋水鎮沈家莊人,父沈鳳祥,母沈劉氏,父母俱亡,這決不會錯。汪氏說她和兩孩子也是彬州城秋水鎮沈家莊人,公公沈鳳祥,婆婆沈劉氏。敢問駙馬爺,這又做何解釋呢?難道是碰巧了?」

    「有什麼好解釋的?碰巧也不稀罕。」沈承榮態度很強硬。

    項懷平拿出一本卷冊沖眾人晃了晃,說:「這本是《大秦地理志》,上面記載西南省只有一個彬州城,而彬州城又只有一個秋水鎮,一個沈家莊。《大秦州郡志》記載,沈家莊地處偏僻,村子較小,一村莊只有一百多口人。沈駙馬和汪氏母子都來自沈家莊,同出一村,難道沈駙馬不認識他們嗎?」

    「本宮再說一遍,不認識。」沈承榮見慧寧公主不動聲色,心裡有底,「這刁婦既然說是本宮的妻子,她可有婚書?可有戶簿?可有人能證明?」

    汪儀鳳身體一顫,頓時面如死灰,眼神也如死魚般呆滯暗淡。大秦皇朝男婚女嫁有成文的習俗,男女雙方過大禮時要寫下婚書,等於有了法律的證明。汪儀鳳和沈承榮本是私定終身,汪家視此事為家醜,沈家清苦貧困,他們成親根本沒有正規的三媒六聘程序,也沒有婚書,兩人等於非法同居。

    戶簿倒是有,但遠在沈家莊,快馬加鞭,沒有半個月的時間也取不回來。當時,汪儀鳳被沈家族人趕出去,根本沒帶出戶簿,說不定他們的戶簿已被毀掉了。

    汪儀鳳帶孩子離開沈家莊,先回了娘家。在娘家聽說沈承榮中了狀元,他們母子要上京尋親,路引和戶簿都是汪家人疏通官府,給他們從永州辦的。

    沈妍見過他們母子的戶簿和路引,都出自永州,拿出來也沒用。汪儀鳳的臉色很難看,沈妍也猜到她和沈承榮不可能有婚書。最關鍵的物證都沒有,沈承榮若一口咬定不認識他們,他們無計可施,還會背上冒認官親的罪名。

    項懷平皺眉,問:「汪氏,你可有婚書戶簿證明沈駙馬是你的丈夫?」

    「回大人,民婦沒……」

    沈承榮冷哼一聲,「項大人,既然這刁婦沒有婚書戶簿證明,此案還有什麼好審?依本宮看,這刁婦就是認親敲詐,項大人不判她的罪,是想縱容嗎?」

    「這……」

    項懷平被逼問,不知該如何回答,無奈的目光掃向眾人。慧寧公主和御親王都如老僧入定般一言不發、一動不動,像是在看他人演戲。沈妍凝眉苦思,一時也想不到應對之計,竊竊私語的議論聲入耳,令她心煩意亂。

    「沈妍,你可有話要說?」項懷平認為沈妍古靈精怪,言語總會出人意料。

    「回大人,民女無話可說,只是想問一句,除了婚書戶簿,還能用其它東西證明嗎?比如寫有兩人名字的信,就、就是情書或定情信物,能、能證明嗎?」

    此言一出,滿堂嘩然,議論聲更大,不時有嘻笑聲傳來。雖說此話有傷公堂威嚴,但出自一個孩子之口,風月事無傷大雅,眾人聽成笑話,無人責難。

    「妍兒,不能胡說。」汪儀鳳以頭觸地,再也不敢抬起來。

    沈承榮滿臉通紅,狠狠瞪視沈妍,情書和定情信物都屬私相授受,有損讀書人的清譽。沈承榮在追求汪儀鳳時,還真寫過情意纏綿的書信,送過信物。這些東西若拿出來,就是不能證明他和汪儀鳳的關係,也會被人笑掉大牙。

    御親王大笑,問:「皇姐,你收過沈駙馬的情書或定情信物嗎?」

    慧寧公主沒說話,暗自咬牙,嫌惡的目光掃過沈承榮,嚇得沈承榮連忙躬身低頭。此事一出,不管沈承榮認不認汪儀鳳母子,那些御只言官都會揪會沈承榮狠狠彈劾一番,還會把她和太子捲進來。為保太子的儲君之位不動搖,她要想辦法清除一切不利的言論和影響,當務之急,她還要考慮如何漂白此事。

    沈妍打開包袱,翻找半天,拿出一個陳舊的荷包,頓時喜形於色,說:「沈駙馬,我最後問你一句,你真不認識我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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