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非常願意!」她很努力才將拒絕嚥回去,咬牙切齒地一字一字回答著,兩邊嘴角扯得都要僵硬了,才勉強讓禮貌的微笑一直貼在臉上。
我喵你個喵滴!連我這個「男人」你也要調戲,你個風流鬼還真飢不擇食到這個地步麼?!
可兒心裡一邊氣悶著,一邊用地剝著花生。
「辟啪!」
一顆花生又被剝開,響聲特別清脆,只是清脆得有些刺耳而已。
響聲在耳邊,傲宸夜的眉頭不著痕跡地挑了挑,深邃的鳳眸掠過一抹興味的莞爾。
呵呵,看來他的小可愛似乎對他心存很不滿呢。
真好,又能夠看到她氣鼓鼓的可愛模樣了。
心中一陣甜蜜湧起,他唇角掛著邪氣的笑紋,使壞地繼續撩撥她,估計把臉湊過去,張開嘴巴,等著她餵他吃花生。
看著他那不正經的猶如紈褲子弟的模樣,可兒忍不住咬牙切齒。
哼哼!還真是順其自然啊,連姿勢都擺得這麼**,肯定很有經驗吧!
氣呼呼地,她捏著花生仁,努力克制自己不將花生扔到他湊近來的那張俊美得拈花惹草的臉龐上。
只是最終她還是忍住了。
強扯開兩邊嘴角,她齜牙笑著:「公子請慢用。」
客客氣氣地慇勤地說著,她遂將花生餵入他的嘴裡。
「謝謝。」傲宸夜滿足地咀嚼著,笑瞇瞇地跟她道謝。
一旁,牡丹看他們你來我往的情景,嬌媚的面靨上掠過一抹不高興,她不甘心被忽略地挨近傲宸夜,嬌滴滴地拋了一個媚眼過去。
「公子,奴家也喂您吃可好?」
說著,她便拿起花生,才想剝開,卻被阻止了。
傲宸夜一臉心疼地趕緊將她手裡的花生拿下,憐惜地道:「美人兒的纖纖玉指,怎麼能做這種粗活兒,有她伺候就夠了,我可捨不得讓美人兒受半點苦。」
說話之間,他鳳眸色迷迷地看牡丹的青蔥纖指。
見他這麼迷戀自己,牡丹嬌羞地笑開了:「咯咯咯……公子您這麼抬舉牡丹,奴家好生高興。」
他理所當然地揚起眉梢,笑容輕佻:「那是自然,美人兒誰不疼?」
「辟啪!」
又一聲很清脆的花生殼破裂聲響,在他們的**氛圍裡顯得特別刺耳。
傲宸夜用眼角的餘光偷覷了可兒一眼,薄唇漾開寵溺的弧度。
呵呵……
他的小可愛越來越生氣了。
雖然喜歡看她吃醋的表現,但是氣壞了她,他可是會心疼的。
心思略微一轉,他笑瞇瞇地宣佈道:「你們可知道我早就認識你們仙韻樓裡的活寶了?」
「呀!真的假的?」周圍驚訝的質疑聲此起彼伏,皆是一臉的好奇。
只有可兒渾身僵住在那裡,神色慌張不已。
他……他什麼時候認識她了?
黑眸蘊著深意地瞅著她一臉的慌張,他笑吟吟地站起來,居高臨下地深深瞅著她,笑瞇瞇地接著開口道:「今天在街道上,我可是救了你,你可還記得我這個恩人大俠?」
聽完他的問題,可兒的心裡著實鬆了一口氣。
原來,他只是今天才認識她而已,不是很早以前。
還好,還好……
提著的心終於安穩了,她低垂眼眸,黑瞳轉了轉。
好吧,既然你今晚對我這麼有興趣,那我不配合你一下豈不是太對不起你這個貴客了?!
想罷,她決定豁出去了。
佯裝才認出他般的驚訝著:「啊!原來是大俠你啊!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我實在是太幸運了,竟然還能再次見到恩人,太好了,我太高興了!」
說著,她一副稱兄道弟激動不已地撲向他,張手就抱住他,儼然他鄉遇故知般的激動不已地道:「恩人啊,我時刻都想念著你啊!沒有你,就沒有此刻的我,你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彭彭彭!」
拍打背部的響聲一下接著一下,很有節奏感!
在傲宸夜看不到的地方,可兒狡黠的眼眸閃爍著古靈精怪很得瑟的亮光。
哈哈,他的皮還真是厚啊,就跟他的臉龐一樣,我打打打!
誰知,就在她暗自為自己的詭計得意洋洋的時候,傲宸夜挑逗似的嗓調從她的頭頂上落下來。
「小公子,你的身體這麼柔軟,就跟溫柔鄉一樣,不過,你的力道似乎比一般的女子要來得大,拍得我都快要得內傷了。」
聽他的音調,似乎有些不妙啊!
難道他發現什麼了?
可兒立即撤手,佯裝什麼都不知道地輕輕順了順他的胸膛。
抬頭間,笑靨如花燦爛。
「恩人,真是不好意思啊,剛才實在是因為再見到恩人實在是太激動了,所以才會未經您的同意就一時忘情……咳咳,玷污您尊貴的身體,別生氣別生氣,我這個小小的下人在這裡給您賠不是了。」
她一邊說一邊賠笑著退離他。
就在她退離開來的時候,傲宸夜忽然一揚手,彷彿要給她一巴掌的姿勢。
「啊!」可兒嚇得閉起眼睛,一雙手反射性地掩住自己的兩邊臉頰,臉上五官都嚇得皺在一起了。
看她這樣的反應,傲宸夜皺了皺眉。
「你這是什麼反應?以為我要打你嗎?!」
他忍不住鬱悶,難道她認識的他,是會對她動手的男人嗎,他疼她都來不及,豈會捨得動她分毫!
這一刻,他卻也忘記了自己曾經是那麼傷害過她,可兒有這樣的防備其實就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咦?!」
可兒的心思快速地轉啊轉,立即領會了他的意思。
她的膽子壯大起來,眼睛一睜,雙手一放,黑溜溜的眼珠子洋溢著璀璨的笑看著他。
「怎麼會呢?我只是突然覺得臉有點抽筋而已!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大俠,是那麼正氣凜然,豈會對一個小小的人物動手,這是誤會,誤會,我是臉抽筋。」
璀璨的笑容,亮的彷彿暗夜裡的明月,映照在他的眼裡,竟然感到別有一番逗趣的風情。
明知道她是在拍馬屁,狂傲如他,從不把阿夷奉承放在眼裡,卻獨獨喜歡她的恭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