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越也沒堅持,摟著葉青嬈就走出了酒吧。請記住本站的網址:。
將她放在副駕駛座上,梁子越替她繫好安全帶,正想撤開的時候卻聽到她嘴裡似乎在呢喃著什麼,他猶豫了一下沒有離開,反而湊近去聽。
只聽見她在說:「梁子越,你個混蛋!人渣!禽獸!」
梁子越的臉頓時黑了,用力關上了車門,然後黑著臉繞過車頭走到了駕駛座上,冷著一張臉開動了車子。
開到一半的時候葉青嬈卻忽然扭動起了身子,梁子越沒注意,等他發現的時候她已經衝著他的方向嘔了出來,一陣酸臭的味道立刻在車裡瀰漫。
梁子越低頭看了看自己衣服上的一堆穢物,心想自己幸好將軍裝換了下來,不過他本就已經皺緊的眉頭,更是打了個結,鬆不開了。
他半路停了下車,將自己的外套脫掉扔在後座,然後才重新啟程。
到家的時候他一點都不溫柔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然後走到房間後就將她扔進了浴缸裡,他氣得不行,直接就拿著花灑往她身上衝水。
葉青嬈本來昏昏沉沉的,卻因為涼意緩緩睜開了眼睛,她抹著自己的臉哼哼:「誰啊,幹嘛啊?」
梁子越移開花灑,恨恨地瞪她:「你說我是誰?」
葉青嬈睜開眼睛看他,他只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胸襟前還沾上了水,隱隱約約的,她忽然就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他,心裡有些寒意,抱著自己的腿就往角落裡縮。
梁子越冷哼了一聲:「酒醒了?現在倒是能耐了,居然還敢去酒吧買醉!簡直就是胡鬧!」
葉青嬈本來就委屈,此時聽到她罵自己,更覺得傷心,想想她本來就是因為他才去喝酒的,他怎麼還能罵她,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害怕,揚起頭叫:「我就是喜歡胡鬧怎麼了!你這個禽獸,人渣!」
「你說什麼!」梁子越咬著牙說。
「禽獸,人渣!不對,禽獸不如!你昨天還要強/暴我,你是混蛋!」葉青嬈大喊。
梁子越額頭上青筋跳動,怒火攻心,低頭看著她因為怒氣而漲紅的臉,劉海濕答答地粘在額頭,一氣之下竟然緊握著她的肩頭又俯身下去,咬住了她的唇。
葉青嬈嗚咽著掙扎,沒想到反倒激起了樑子越的征服欲,他不管不顧地撕扯著她身上的衣物,沒多久便將她剝得乾乾淨淨,自己也整個進了浴缸,壓迫住她依舊在掙扎的身體。
葉青嬈的背脊貼住了冰涼的浴缸底部,胸前卻是梁子越灼熱的胸膛,一冷一熱讓她頭昏腦脹,不知不覺之中竟然已經被他攻城略地,她還在恍惚之際,一陣劇痛傳來,她嗚咽一聲哭了出來,伸手拍打著身上男人的胸膛:「梁子越你不是人!你是禽獸!」縱然她未經人事,也知道剛剛那一瞬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那裡灼熱刺痛腫脹,他分明在自己的體內。
梁子越在那之後也愣住了,喝醉的明明是葉青嬈,可發酒瘋的卻好像是他,等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她的緊致和柔軟之後,他才意識到,這次是真的難以挽回了。
他低頭看向葉青嬈,她的臉漲得通紅,眼睛緊閉,淚水卻從眼角蔓延而下,不停地淌著,眉心因為疼痛而皺得很緊,唇瓣被她緊緊地咬著,慘白一片,甚至有些血絲。
他忽然就有些不忍,低頭去吻了吻她的眼角。
葉青嬈卻猛然睜眼,看著他湊近的臉一把推在他的胸膛,又哭道:「你滾開,出去。」
梁子越不知道這時候該怎麼辦,想著只能先出來再說,可他只動了一下她又哭了出來,直嚷嚷:「你別動,好痛,痛。」
梁子越左右為難,讓他出去也就算了,這會兒又不讓他動,她難道真以為他是柳下惠再生,可以如此坐懷不亂嗎?
葉青嬈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她知道已經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可的確是痛得厲害,他一動她就覺得受不住,只能讓他暫且如此。
可兩人這樣貼合又怎麼能沒有感覺?
梁子越無意識地動了動,葉青嬈居然輕哼了一下,等她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的時候,梁子越早就不管不顧地衝鋒陷陣,再不去理她的推拒了。
葉青嬈躺在浴缸裡,背脊被撞得陣陣生疼,她神智有些迷糊,微瞇著眼睛看向衛生間的雪白的燈,看著看著她便覺得眼前一陣白光肆虐,而後就沒了任何意識,甚至連自己是什麼時候回得臥室大床都不知道。
第二天醒來,葉青嬈只覺全身酸痛,下/身尤為痛楚,她伸手撐著床起身,看著熟悉的臥房卻感覺陣陣的陌生,同樣的臥室,同樣的清晨,可卻是不一樣的心境。
她是喝醉了,可卻沒有糊塗,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她是一清二楚的,可正因為一清二楚,她才覺得頭疼,前天晚上已經夠煩惱了,可畢竟還沒有真的發生關係,可昨
天晚上……
她摸到了床頭的手機,上面有著幾個未接電話和短信,都是蘇漸漸的,她回了個短信說自己沒事之後又將手機放了回去。今天是週末,不用去公司,她可以在家裡休息一天,順便也思考一下。
她靠在床頭,曲起了腿,將下巴放在膝蓋上,微微瞇起了眼睛,不過一晚上,就彷彿天翻地覆了。
葉青嬈坐了好一會兒還是撐著疲累的身體起床了,洗漱好後才出了房間。
站在樓梯的最上端,她看著蜿蜒而下的木質階梯,不禁輕歎了一聲。
她一步一步往下,神思恍惚,腦海裡還在回放著昨天晚上浴缸裡的那一幕幕場景,她從最開始的推拒到後來的輕哼出聲,她並沒有拒絕徹底不是嗎?
可梁子越呢?他又是出於什麼樣的打算?
葉青嬈頭疼的厲害,伸手揉了揉太陽穴,此時樓下蘇婉正好看到了她,叫了一聲:「青嬈。」
葉青嬈抬頭應了一聲,腳下卻瞬間踩空,然後滾下了樓梯。
她聽見蘇婉的尖叫聲,她顧不得了,只覺得渾身都疼,比上次不小心摔的那次可疼多了。而後她想,當初,顧意被她不小心推下樓梯的時候,是不是也那麼疼呢?
葉青嬈從樓上滾到了樓下,最後因為頭部撞擊到了樓下的柱子才停止,迷迷濛濛的時候,她似乎感覺靈魂逐漸脫離身體,迷迷濛濛之間,她緩緩閉上了雙眼。
如果這樣死了,或許,也是一種解脫吧。
葉青嬈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冗長無比的夢,可她的夢裡什麼都沒有,只是一片黑暗的虛無,她想叫喊,想讓人來救她,卻發現不知道該喊誰的名字。
是啊,她,到底是誰?
她是葉青嬈,可是,葉青嬈又是誰?
她在黑暗中走了很遠很遠的路,不知疲倦,卻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尋找什麼,直到她終於看到了一絲光亮,她彷彿是看到了生命的希望一般,朝著那抹光飛奔而去。
羅映看著病床上躺了好幾天的青嬈,心疼不已,眼淚又急得掉了出來:「醫生不是說會醒過來的嗎?這都第三天了,怎麼還這樣啊?她這是存心要我的命啊。」
在一旁的蘇婉急忙安慰:「別說這些晦氣話,青嬈肯定能醒過來的,不是說沒什麼大問題嗎?就是撞到了腦袋,有些腦震盪。」
羅映抹了把眼淚,說:「話是這樣說,但是看著她這樣我可不得心疼死,我原想著子越怎麼說也比青嬈大了那麼多歲,再怎麼冷淡也會疼她的,這會子我可真是看錯了人了,青嬈這樣了他還一次都沒來醫院,是真沒把她放心上啊,蘇婉啊,我也是存心和你做親家,可子越實在是太讓我寒心了。」
蘇婉也在心裡暗罵了樑子越好一頓,可子越到底是她的兒子,青嬈這個媳婦她也滿意的很,看羅映這態度保不齊等青嬈醒來就要他們離婚,雖然還有葉家的老爺子擋著,可要是青嬈真硬氣起來,那也不是不可能,所以她趕緊解釋:「怎麼說傷感情的話被,我們能做親家這是修了多少年的福氣了,子越他也是忙,這幾天正好出去執行任務了,要不然怎麼可能不過來瞧瞧?再說了,他一直有給我打過電話問青嬈的近況,也是把她放心上的。」
羅映伸手握了葉青嬈的手,剛想說幾句話卻發現她的手動了動,羅映眼睛猛地瞪大,對蘇婉說:「快,瞧瞧,她是不是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