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其他人也跟著點頭。
「對,我們不如就這麼辦。」
「對!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一些將領熱血沸騰道。
「看來這些天的兵書你們沒有白看!」葉柔看著軍師們誇獎道:「不過,我們將塔拉族人的老巢端了,倒是簡單,可是老巢裡的那些無辜的人呢?若是我們真的一個炸彈將他們老巢給滅了,不顧及那些老弱病殘、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小孩,那我們豈不是跟塔拉族那般無情無義,十惡不赦?」
「這···」軍師被葉柔這句話,堵得啞口無言。
「可是,有戰爭就有犧牲,塔拉族人野心勃勃已經好幾年了,他們都不顧及我們,我們何不趁著這個機會,滅了他們,以絕後患?」
「對啊!是他們不義在先,我們若不一舉殲滅他們,肯定會後患無窮!」
「對啊!所謂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我們若是對敵人心軟,便是對自己的殘忍!」陌言鸞這時候也出聲道:「葉柔,我知道你是一個醫者,對待生命仁慈,可是有的時候,該仁慈仁慈,不該仁慈的時候就不能仁慈,我們不能因為一時之仁,而為我們的以後種下一棵毒瘤!」
「難道那些,前朝的例子,前車之鑒,你都忘了嗎?」陌言鸞看著葉柔道,她口中的前朝,是二十一世紀的前朝。
而這些人,都以為是琉玥國以前的歷史。
「我···這不行。」葉柔被陌言鸞這麼一說,心裡的確是在掙扎,是她太仁慈了嗎?可是,一想到那副生靈塗炭,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看著自己的那種眼神,彷彿在問她為什麼?為什麼她們沒做什麼,受到懲罰的卻是她們?可是歷史的教訓也擺在自己的眼前,但是,歷史上也不都是非得走極端的,正面的也不是沒有。
「不行!我們還是不能這麼做,陌言鸞,你仔細想一想,我知道你擔心什麼,可是既然如此,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沒錯,她們沒罪,他們憑什麼要替那些有錯之人,承擔後果?為什麼先受到懲罰的非得是她們?我們不能做十惡不赦之人,就當是為我們積點陰德,我們有本事就光明正大跟塔拉族人,決戰!」
「凡事要站在別人的角度考慮,傷人七分,必傷自己十分,我們做事要給別人留條後路,也是給自己留條後路,別讓戰爭、報復蒙蔽了我們的雙眼,別自己斷送了自己的路,別在日後的夜裡想著,那些無辜的人的眼神而睡不著覺!」
「我希望你們記住這幾句話,畢竟我們以後的路還很長!」葉柔對著眾人道,她一直相信這幾句話,蕭妃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我想我錯了。」陌言鸞聽到葉柔的話,感慨自己,的確是錯了,她一心想著前朝的例子,怕這個國家會重蹈覆轍,可是她卻寧願相信會重蹈覆轍,也不相信她們有本事能不重蹈覆轍,說白了,還是她沒那個信心。
要她做到如葉柔那般自信,她還真的比不上,也難怪,葉柔就是葉柔,一直都未曾改變,只有她,好像被這世俗改變了?一次又一次,差點陷入這個深潭中,每次都是葉柔拉回了她,或許她的心智,真的不夠成熟,或許,她跟葉柔的距離,是注定的——
手上傳來溫暖的溫度,令陌言鸞立刻回神,尋著握住自己的手的主人往上看去,是月滄凌,一雙桃花眼帶著安慰的笑意看著她,臉上綻放著會心的笑,將陌言鸞攬在了懷裡。
躺在月滄凌的胸膛,聽著他熟悉的脈搏,陌言鸞剛剛略帶憂傷的心情也逐漸好了起開,有些事、有些人,是天生注定的,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性格,她有著二十一世紀,獨特的性格,有著家庭的溫暖,有著別人的愛,不就足夠了嗎?
她還奢求什麼?人心不足蛇吞象!想到這裡,陌言鸞便釋然了,雙手環住了月滄凌,揚起了好看的嘴角。
「咳咳!!」坐在一邊的皇甫浩青咳了兩聲,黑著個臉,表明他現在的心情,很不爽,她們這是什麼意思?她們兩人抱在一起,那他算什麼!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這不是擺明了向大家宣告他們倆的關係嗎!!!
被皇甫浩青的咳聲驚醒,兩人看了看場合,立馬分了開來。
葉柔姦情的看著陌言鸞,笑了笑:「其實剛才陌營長說的沒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我們在對著塔拉族人的時候,博盡全力,對抗敵人!」
「還有,不要以為我們研製出了比較厲害的炸藥,便可以鬆懈了訓練,這種心態是不可以出現的!要知道,不是所有東西都是取之不竭、用之不盡的,萬一沒有這些武器,我們該怎麼辦?我們要做到的是,即使沒有這些武器,我們在戰場上仍能靠著我們的力量,打敗敵人!」uovn。
「這點我絕對贊成葉柔的觀點,萬一我們沒有那麼厲害的炸藥,那豈不是唯有任人宰割的份?」陌言鸞跳出來說道。
「對,這個問題不能忽略!」皇甫瑾鈺嚴肅道。
「是!屬下一定謹遵幾位的囑咐!」幾個將領血氣方剛的異口同聲。
「這點我也一定會注意!」蕭祈笑笑道。
「大家都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帶著炸彈到塔拉族人的老巢去看看!」葉柔道。
「營長的意思是,明日我們去會會敵人?」一個將領聽到葉柔這話,立馬興奮了起來,迫不及待的問出了所以人都好奇的問題。
「沒錯!不能老等著敵人自動找上門,有時候,我們要主動回擊!不然敵人還真的以為我們是好惹的了!」葉柔眼底的一絲興奮閃過。
「好!我們也要讓他們知道,我們不是好惹的!」陌言鸞這小妞激動了,立馬坐起來握拳道。
「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裡,大家都回去休息休息吧。」葉柔對著陌言鸞微微一笑,看著眾人下令道。
這傢伙就是典型的,唯恐天下不亂!
大會解散,眾人都出了房間,葉柔跟皇甫瑾鈺也回了房間,商討著明日的會議。
······
「啪!」一聲瓷器或是玉器殘碎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中,尤為明顯。
高高的塔堡頂端,開著一扇門,一個黑衣女子站在欄杆前,望著天上的一片黑夜,黑壓壓的雲在夜空中飄著,夜空中幾顆星一閃一閃的,加上一個細細的月牙,顯得那般的清寂、壓抑。
女子一身黑衣,不是琉玥國的那種裝束,上面繡著圖騰花紋,面上用一塊黑紗遮住,只露出了一雙略帶仇恨、報復、惡毒的眼睛,是那般的可怕。
女子腳邊碎落的幾個玉片,像是神秘的玉器,剛剛的啪的一聲的玉器殘碎聲,彷彿便是這個玉器傳來的。
「天意?!難道這就是天意?!不可能!!!若是這便是天意,那我必定要跟這老天鬥一鬥!」女子剛剛開始難以置信,漸漸轉變成陰狠的眼色。
剛上裡下。「哈哈哈~~!!我就不信!!連著老頭都要幫你!!葉柔!你這個賤人!我們很快就要見面了!!!到時候看到我沒死,你該怎樣神色呢??這次,既然老天不讓我死,我定要你生不如死!!!哈哈哈~~~」女子猙獰的笑聲,在這片寂靜的夜空中,顯得尤為陰森!
「你最好先收起你的那份小心思!別忘了,你的命是我給的,你最好乖乖的!!!」從門口走出一個女子,比之外面的女子,從眼神上看起來,年齡更大,儘管兩人都蒙著臉。
外面的女子看到這人時,眼中閃過一絲的慌亂和恐懼:「主人,我錯了。」女子跪下道。
而站在門口的女子卻不為所動,冷冷的看著地上跪著的女子。
跪在地上的女子雙手攥拳,彷彿是做了莫大的決定,轉身撈起旁邊的玉器碎片,隨即便要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去,她知道,若是惹到這個女人,下場便是死。
她的命是她救的,她收回去也是一下子的事,只是想到自己未了的心願,還有自己的仇人正在這個世上安逸的活著,她心裡就是好不甘!
「彭!」女子剛將自己的脖子抹出了一道不深不淺的痕跡,手中的玉器便飛了出去。
「你最好老老實實在這裡看著,在我回來之前!」站在門口的女子說罷,便離開了現場,下了這座高高的塔堡。
跪著地上的女子確定了周圍沒人,想想那人的神出鬼沒,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看來這命是留下來了,盡快處理下傷口,只能先在這裡呆著,老老實實聽話。
報仇之事,只能找機會了,自己也可以好好的練練身手。
女子轉身進了房間,夜又恢復到之前那般平靜——
親們,,有木有猜到這個女人是誰?葉柔何時樹下的這麼一個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