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不錯不錯,女人啊結了婚就更踏實了。」袁奶奶滿意點點頭,「你這麼可人兒,你丈夫應該挺疼你的。」
江漠遠的樣子閃過腦海,莊暖晨清淡笑了笑,「算是吧。」
「哦?怎麼這麼說?」袁奶奶拉住她的手,「他對你不好嗎?」
「挺好的,只是……」莊暖晨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竟對剛見了第一面的人就相識如故,「只是總覺得看不透他的心思。」
袁奶奶聞言後了悟點點頭,「這男人啊,跟女人一樣都有多面性,一對男女能結成夫妻那是幾輩子才能修來的福氣,他是你老公,要走一輩子的,一輩子還不夠你瞭解一個男人嗎?其實啊,男人有時候也挺簡單,只是我們給想複雜了。」
「會這樣嗎?」莊暖晨不解低問。
「當然了,只要你有心去瞭解,自然就能明白他想要什麼。」袁奶奶笑著,「人啊,最怕就是天長日久地相處,那樣啊什麼秘密都沒了。」
莊暖晨想了想,「可是……如果這個人根本就是很難理解呢?或者說,他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v8ag。
袁奶奶聽了略顯驚訝,想了半晌後道,「那要看對方的本性如何。有些人壓根就不善於解釋,那麼注定誤會重重,看一個人還是要看心吶。男人最忌諱的就是花言巧語,做的比說得多,這種男人才有安全感,才夠踏實。」
莊暖晨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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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開始長了起來。
剛剛抹黑,莊暖晨就吃完了晚餐,這一天難得的休閒,看看電視,打著牙祭就這樣一晃到了十點。庭院沒有車燈閃過,江漠遠還沒回來,甚至連電話都沒有一個。
莊暖晨抱著電腦窩在沙發上,邊聽著電視新聞邊打開郵箱處理了幾份郵件,與父母視頻通話了一會兒,莊母趁著莊爸不注意的時候壓低了嗓音得意洋洋道,「暖晨啊,現在你姑媽可不敢小瞧你了,我和你爸上次在她家住的時候那態度轉變得比川劇變臉還快,要不說人得有錢才行呢。你看前幾年你姑媽和你表哥趾高氣昂的樣兒。」
莊暖晨只是聽著淺笑,沒接話。
她知道後來江漠遠撤資酒店,表哥顏明重新拿回酒店運營權,只是後來她太忙,實在沒時間過去看姑媽了。
「下次你去你姑媽家也不用大包小包拎著禮物去了,這幾年你送的也不少了。」莊母還是有點記仇的。
莊暖晨笑道,「怎麼有種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感覺呢?」
「死孩子,還巴扎黑呢。」莊媽見莊爸過來了便結束剛剛的話題,「漠遠呢?大週六的你們也沒出去玩玩?」
「他有應酬。」
「大週六的還不讓人閒著啊。」莊媽無奈搖頭,「對了,你們什麼時候度蜜月去?」
「急什麼呀,哪有時間度蜜月?」
「傻丫頭,度蜜月然後再懷個蜜月寶寶,女人這一生也就齊活了。」
莊暖晨嘟嘴,「女人就不能有事業了?」
「經營好老公就是你的事業。」莊母一語中的。
莊暖晨歎了口氣,「爸——」
莊爸在旁呵呵樂,故作呵斥莊母,「女兒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瞧你操心爛肺的。」
「對,就你做白臉,我做紅臉。」
「那你就換個色兒,做綠臉。」
「越老越不正經……」
莊暖晨在這邊看著那邊的熱鬧,唇角忍不住勾起笑紋……
近十一點,窗外只剩下夜色與璀璨街燈。
她剛準備沖澡,手機響了。
是江漠遠打過來的,拿起接通,電話另一端卻沒有馬上出聲。
「喂?」
話筒傳來略顯粗重的喘氣聲。
「江漠遠?」莊暖晨感到奇怪。
好半天——
「暖暖……」江漠遠低沉嗓音揚起。
莊暖晨聽了後皺眉,「你喝醉了?」
江漠遠低低笑,有別於平時的溫潤沉穩。
「你在外地還是在北京?」
「在北京。」
莊暖晨歎了口氣,剛要開口,江漠遠道,「來接我吧。」
她一愣,「你在哪兒?」
「建國門這邊,稍後把飯店地址給你。」江漠遠的嗓音有些無力,聽得出他的確醉得不輕。
莊暖晨抬眼看了下時間,拿起外套,「行。」
奶晨是她。週六的夜比平時熱鬧,再加上晚上的氣溫還是溫熱的,所以壓馬路的人不少。
莊暖晨一路開著車直接衝上了長安街,朝建國門方向行駛,接到飯店地址後無奈搖頭,看樣子這次比上次醉得還厲害,連車都不敢開了,難道週年也喝醉了?這是什麼應酬啊?
從別墅到建國門沒有太長的距離,晚上長安街一路暢通,所以沒多久莊暖晨就到了地兒。剛把車停好就看到一群人從飯店門口出來。
奢華飯店,從裡面出來的人也都是鑲著金邊兒似的。
人群中,便有江漠遠一個。
週年駕著江漠遠,身後那群人喝得也走路沒腳似的,幾個門童紛紛跑出來幫著開車門。莊暖晨看得詫異,這是些什麼人啊怎麼都喝得那麼多?
快走了幾步剛要上前,一熟悉的女人身影黏黏糊糊地撞進了莊暖晨的視線。
前進的腳步倏然停滯,她下意識皺眉。
女人,竟是凌菲!
她喝得不算太多,看得出尚算清醒,一步三搖走到江漠遠跟前輕輕摟住他,這邊的莊暖晨那麼輕而易舉就能聽到她小鳥依人的嗲音。「江總,您喝多了,讓我送您回去吧。」
江漠遠皺著眉,看得出很難受。
一旁的週年不知說了句什麼,凌菲咯咯直笑,「今天能與江總認識,是我的榮幸,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身後有人遞了瓶水上前,週年剛要接,凌菲馬上大獻慇勤,「我來我來。」說著拿過水,打開,主動餵給江漠遠喝。
江漠遠喝了幾口將她推開,踉踉蹌蹌往前走。
「江總……」凌菲趕忙跟上前一把攙扶住他,嬌滴滴道,「要不……今晚您去我那吧。」聲音不大,卻順著風飄進莊暖晨的耳縫裡。
黛眉皺了皺,二話沒說上前,直接擋在了兩人面前。
凌菲被突然上前的人影嚇了一跳,抬眼剛要冷喝,見到是莊暖晨後愣了一下。
「暖暖?」江漠遠看清楚她的樣子,醉眼本能含笑。
凌菲一看江漠遠的神情更是驚愣,她沒料到江漠遠會認識莊暖晨。
週年追了上前,見到莊暖晨後趕忙打招呼,「夫人。」
「夫人?」凌菲驚叫一聲。
「你不知道嗎?眼前這位就是江太太,江總的夫人。」週年面無表情說了句。
凌菲大驚失色。
莊暖晨只是淡淡笑了笑,抬頭看著江漠遠,「你怎麼喝得這麼醉?」早知道他的應酬裡面有這個小妖精打死也不來接!
「對不起,老婆……」江漠遠醉眼朦朧地看著她。
凌菲的表情比臘腸還僵硬。
莊暖晨走上前,看向凌菲不疾不徐問了句,「凌小姐,方便將我丈夫交給我嗎?」江漠遠還掛在凌菲身上,哦不,確切來說,是凌菲掛在江漠遠身上。
凌菲一臉尷尬,下意識鬆手。
莊暖晨順勢「接」過江漠遠,男人高大的身子差點將她壓垮。週年走上前輕聲道,「實在不好意思,我有急事要辦,否則就能送江總回家了。」
「沒事,你忙你的。」莊暖晨能夠理解。
兩人合力將江漠遠帶到車上,凌菲始終站在原地,一臉的不塊,最後一跺腳鑽進了自己的車裡,其他人紛紛上前道別,各個都臉紅脖子粗。
待所有人都離開了,莊暖晨看著後車座的男人,一身酒氣,她還是頭一次見他喝得這麼醉。「你要不要再喝點水?」
江漠遠整個人倚靠在後車座上,染了醉意的瞳仁更顯深邃,車廂因他高大的身材倒是顯得有些擁擠。
「你可千萬別吐我車上。」莊暖晨擔憂說了句。
誰知,話音剛落,江漠遠便直接打開車門下了車。
「喂——」她一愣,還以為他是賭氣下車走了,剛要開車門,副駕駛位的車門被他拉開,緊跟著一股酒氣襲來,男人偉岸的身子伴著酒氣擠了進來。
「你幹嘛?誰讓你坐前面的?」
江漠遠身子直接壓過來摟住她,「離老婆近點兒。」
「你想讓警察罰死我嗎?」莊暖晨使勁將他推到一邊。
「老婆……」
「閉嘴!」她聞到了他身上的氣息,除了酒氣還有……香水味,跟凌菲身上的如出一轍。
江漠遠倚靠在車座上,側頭看著她,眼底泛著一絲邪魅。
莊暖晨懶得再搭理他,猛地踩了腳油門,該死,一個凌菲就給他興奮成這個樣兒!
回到別墅已是十二點多,幸虧明天是星期天,趕上週一她非頂個熊貓眼不可。架著江漠遠,艱難開了房門,江漠遠大部分重量全都壓她身上,灼熱氣流在她頭頂和耳畔盤旋,嘴裡還不知道嘀咕些什麼。
拖著他幾乎費盡全力才上了二樓,莊暖晨越想越來氣,路過臥室的時候沒進去,拉著他到了室內游泳池,二話沒說直接將他扔進水裡。
「撲通——」一聲,西裝革履的男人掉了進去,濺起大片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