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漠遠的話,莊暖晨聽得到,車行裡的人也聽得到,工作人員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們兩個,莊暖晨臉一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豪門驚夢2:尤克裡裡契約愚蠢行徑章節】。
走出車行,莊暖晨沒馬上上車,想了半天後停住腳步看著江漠遠。
江漠遠交代了車行一些事情後走了出來,見莊暖晨停住腳步等著他,心頭微微泛甜,走上前輕輕摟住她,溫柔道,「晚上想吃什麼?」
天色不早了,現在的天兒雖然變長,但也不至於七八點鐘還是大白天。
莊暖晨沒應聲,從包裡拿出樣東西來遞給江漠遠。
「什麼?」江漠遠接過來一看竟是只耳釘,不解笑道,「只有一隻?暖暖,你不會以為我能耐大到滿北京幫你找到另一隻-?」
他誤會這只耳釘是她的【豪門驚夢2:尤克裡裡契約章節】。
莊暖晨不動聲色笑了笑,「你不覺得眼熟嗎?」今天徐曉琪跑到江漠遠面前的時候,耳朵上還戴著一隻,如果江漠遠真的有心留意她就能認識這枚耳釘。
然而,江漠遠卻被她說得一頭霧水,搖頭,「我不記得你有這種款式的耳釘。」
莊暖晨看著他,突然很想逗逗他了,「耳釘是我在你車上找到的。」
「哦。」江漠遠恍然大悟,拉著她上了車,開始滿車尋找。
「你幹嘛?」這次輪到莊暖晨疑惑不解了。
江漠遠找了一圈也沒找出什麼來,又準備找後座,「你這丫頭坐個車還能把耳釘丟了,這只在車裡找到的,另一隻也差不多掉在車上了。」
莊暖晨側頭看著他忙活來忙活去的樣子,忍不住說了句,「耳釘不是我的。」
江漠遠驀地停住手上動作,看著她,突然明白了。
莊暖晨收回目光,江漠遠是何其聰明的男人,只消說了這麼句話就能明白她的意思,所以她根本就不用多講。
車廂裡,有一點安靜。
直到江漠遠坐回到駕駛位上。
「暖暖……」
「其實我也是無意間發現的。」莊暖晨將耳釘放到他手裡,「我想,這種事你解決起來比較輕車熟路了。」
江漠遠轉頭看著她的側臉,想從她的臉上找出一點吃醋或是之類的跡象,卻只看到她斂下的長睫,睫毛遮住了神情看不到。歎了口氣,「這麼信任我?」
「我應該懷疑你嗎?」莊暖晨抬眼看著他。
他卻敏感捕捉到她的一絲質疑,心頭泛起難以言喻的情愫。
抬手扳過她的小臉,命她不得不看著他,「我是你丈夫,你的這種反應讓我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擔心。」
「那……」說一點都不在意是假的,莊暖晨舔了舔唇,對上他的眼,「是徐曉琪嗎?」
「是。」江漠遠毫不遮掩。
「你們……」
江漠遠含笑看著她。
「我知道你送她回家可能出自好心,所以——」
「我沒送她回家。」江漠遠情不自禁將她摟在懷裡,低聲道,「送她回家的是週年,相信我,讓週年送她回去也是看在你的情面上。」
莊暖晨趴靠在他的懷裡,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一下下絲毫不見紊亂,不知為什麼真的就信了。心尖有那麼小小的騷動漸漸蔓延,像是歡愉,又像是幸福。
這種感覺,從顧墨跳樓後就再也沒有過了。
「但為什麼耳釘會落在車子裡我真的不知道。」江漠遠補上了句。
她輕輕點頭,不再多說什麼。
「暖暖……」江漠遠捧起她的小臉,溫潤的吻輕柔落在她的額頭,「除了你,我不會再愛上其他人。」
莊暖晨的長睫顫了顫,甜蜜夾雜著不知名的痛就那麼油然而生了,直到現在她才那麼肯定,如果不是知道了沙琳,如果不是親耳聽到了那番話,如果不是眼睜睜看著顧墨跳了樓,今天的她肯定會掐著他的脖子惡狠狠告訴他不准朝三暮四,也許,她也會親口對著他說一句:漠遠,你真的不要再愛上其他女人了,因為我真的……很妒忌。uxfd。
但為什麼,這麼句簡單的話她遲遲不敢說出口。
江漠遠對她越是溫柔,她越是害怕。
看著他的眼,漸漸地她開始明瞭,也許,她已經知道了自己在怕什麼。
愛情之中最怕的就是妥協,是誰說的男女之間的情感就像是一場殊死搏鬥,誰先妥協誰就輸了?她已經輸了心,是不是也要輸了唯一的尊嚴?她不知道當她真的明明白白說出了愛字之後就會徹底失去這份看似平靜的幸福?江漠遠編織了太多的童話給她,她已經無法再去相信現實是否也會如此。
「我把徐曉琪調給高瑩了,負責美亞。」忍了忍心底的悸動,莊暖晨淡淡說了句。
「為了我?」江漠遠忍不住問了句。
莊暖晨對上他的眼,嘴巴張了張,「是,不過我是怕你把人家小姑娘給禍害了。」
然找上晨。「送上床我都不要。」江漠遠又開始不正經,一把扯過她低頭在她耳畔廝磨,「你不知道自己是個小妖精嗎?把我的心抓得死死的。」
「別鬧了。」這話讓莊暖晨的心都飛了出來,卻還是輕輕推了一下他,這男人全身都帶火,一靠近她就讓她喘不上氣來。
「真送上你的床看你要不要。」她悶悶說了句。
江漠遠哈哈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丫頭,哥也是個有品味的人,不是什麼女人都照單全收-?」
莊暖晨瞪了他一眼,真是臭美【豪門驚夢2:尤克裡裡契約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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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不鹹不淡地過去。
莊暖晨忙,江漠遠更忙,應酬很多,但多晚都會回家。
離25號的活動越來越近,凌菲的經紀人乾脆跟美亞開始了價格拉鋸戰,對於凌菲這號仗著幾部大片就開始走俏的明星,莊暖晨真是沒什麼好印象,每天美亞的負責人哭得跟猴子似的跟她控訴,莊暖晨也試著將幾名候選名單提交上去,但往往人就是吃一百個都不嫌腥,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越覺得好。
美亞的工作量不輕,高瑩那組人加班的頻率增加,夏旅這邊自然也忙得不可開交,標維的活動也是一個接著一個進行,對於莊暖晨突然調走了徐曉琪自然心有不滿。
但莊暖晨只是淡淡跟她交代了句:是女人都不想讓自己的老公身邊多了只花蝴蝶。
夏旅這才明白徐曉琪每天哭喪著臉的原因。
這晚,徐曉琪喝得很醉,在酒-,一個人。
她不明白江漠遠好端端的為什麼那麼冷漠,既然命人送她回家就說明還是很關心她的,可為什麼那天在商場上他連正眼都不瞧她一下?
想著想著,徐曉琪心裡又是不甘了,她知道男人都愛裝,她就不相信哪個男人會對投懷送抱的女人不感興趣。
除了職位比莊暖晨低外,她還有哪點比不上莊暖晨的?
女人在鑽牛角尖的時候最可怕,嫉妒也會將其理智燃燒殆盡,再加上酒壯人膽,平時不敢做的事、平時不敢說的話在這一刻全都被酒精頂了出來。
手機在手心裡捏的咯咯直響,徐曉琪還是忍不住撥通了江漠遠的電話。
如果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如果她是個善於觀察的女人,就能知道江漠遠不是隨便哪個女人能夠招惹的主兒,只可惜她忘了,她以為江漠遠和所有的男人一樣,只要聞到肉腥就可以,只要在這醉眼朦朧的夜裡……
於是,她做出了最愚蠢的行為……
手機撥通,被對方直接按斷。
徐曉琪氣得很想砸電話,恨不得馬上跑到江漠遠面前,咬了咬牙又撥打了一遍,久久的,對方才接通。
雖是很短的瞬間,徐曉琪還是聽出了他在辦公室,有秘書接辦公桌電話的聲音。
「江總……」她的聲音的,喝醉的女人往往就是大膽的。
「說。」江漠遠的嗓音很冷淡。
徐曉琪心裡卻熱著呢,甜膩膩道,「江總,人家耳釘落你車上了,怎麼辦呢?那是我最喜歡的……」
「你想來取?」意外的,江漠遠說了句。
「是啊。」徐曉琪一聽眼睛都亮了,聲音更是溫柔萬千,「原來真的被你拿去了。」
「在我這兒。」
「人家想要嘛……」仗著酒勁和江漠遠的態度,徐曉琪愈發忘乎所以,像是戀愛中的女人似的心花怒放。
電話另一端揚起男人低沉的笑,只是那笑,清醒的人聽了定會感到毛骨悚然,但徐曉琪不會,她太醉了,被酒精麻木的,亦是被江漠遠的嗓音沉醉了。
「那你過來拿-,到我辦公室。」
「現在?」徐曉琪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
「對。」江漠遠應了句。
「好,我現在立刻過去。」徐曉琪一聽心都快跳出來了,馬上拿起包,「漠遠……你在辦公室等我哦……」她更是大膽,直接叫出了一直想叫的名字。
也難怪她有這個膽兒,主要是江漠遠親自開口邀請的行為令她一下子突破了防備。踉踉蹌蹌跑出了酒-又攔了輛計程車,跟師傅說了一下標維的地址後,整個人便坐在那兒想入非非。
江漠遠並不是對她冷淡,而是礙於莊暖晨在身邊,原來他早就看到了她的耳釘,原來他一直拿著她的耳釘,想到這兒,徐曉琪的心都化了,差點對老天開始感激涕零,她真的引起了江漠遠的注意。一定是這樣的,否則為什麼這麼晚讓她去辦公室找他?
徐曉琪越想越美,大腦也開始暈暈乎乎。
甚至開始想像著去辦公室找他的情景。他是個大男人,這麼晚叫她過去難道還真是讓她去拿耳釘嗎?他想要什麼她知道得一清二楚,可以想像得到這個男人冷漠表面下的熱情,就說嘛,他那麼晚都不回家,身邊怎麼可能就只有莊暖晨一個?她不在乎做他的地下情人,只要能留在他身邊,只要能夠看見他,碰觸到他……
電話中江漠遠的態度已經給了她最大的鼓勵,她比莊暖晨年輕,比莊暖晨漂亮,江漠遠那麼優秀的男人怎麼會不喜歡年輕的她?
正想的無邊境的時候,車子停了,師傅扯脖子說了句,「姑娘,到地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