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的日鋪灑海面,透亮的海水一層層折射耀眼的光,漣漪如同魚鱗般蕩漾徘回,有幾縷的水紋晃動著透過男女親暱的行為,從男人英挺的鼻樑穿過,又淺淺蕩映在女人密實的睫毛上。
莊暖晨的掙扎完全湮沒在男人過於強勢的行為之中,她喘息著,卻只能依賴著他的呼吸,肺部滿滿的都是男性好聞的氣息,淡淡地如同穿透血液,充塞著她的五臟六腑。
她不得不再次承認,江漠遠的吻技很好,強勢過後便是纏綿依戀,霸道的舌攫取她的舌,又時不時納著她的唇瓣吮吸啃咬,酥麻之中又帶來微微的刺痛感,男人來勢洶洶的氣勢帶來了強烈刺激,她掙扎的雙手下意識放鬆,滑落在身側,大腦昏昏沉沉,身子有點泛軟。
但江漠遠摟住了她,手臂充滿最結實的力量,將她整個人都融化在他偉岸的胸膛之中,不停融化,莊暖晨甚至都覺得自己在漸漸變小……越來越小……
在這樣的海灘,在秋日溫暖的陽光下,她整個人都幾乎窩在江漠遠的懷裡,任由他一遍遍採擷著她的唇瓣,任由他霸道地在她身上充塞著屬於他的氣息。
日光升移,海面愈發明朗了。
男人修長的身影交裹著女人無助嬌柔的身影,雙雙投落在細膩如織的白沙上,男人結實的手臂緊扣著女人,女人身披男人的外套,仰面承受男人的熱吻,這一幕如此唯美,唯美到令海面的風都靜止了,似乎也在動情地欣賞這幅宛若漫畫定格般的畫面。
良久後,江漠遠才放開她,凝著她的黑眸過於深邃,像是**的顏色,令人想到了深夜的海,結實的胸膛微微起伏。莊暖晨扶著他的胸膛,纖腰依舊掙脫不開他手臂的束縛,低垂著臉不敢看他,黛眉染上疑惑,紅霞卻一直蔓延到了脖子。
江漠遠伸手捏起她尖細的小下巴,薄唇噙著淡笑看著她,輕聲開口,「被我嚇到了?」
得面不暖。她好不容易壓下心悸和急促呼吸,依舊垂著眼沒說話。
相比緊張害怕,莊暖晨更多是疑惑,她不知道兩人為什麼會發展到這一步,她不知道他的這個行為究竟想要什麼?
愛嗎?
不可能,他生得如此優秀,怎麼可能看上她這麼個普通人……
江漠遠見她一直不說話也沒勉強,伸手將她的頭攬過來靠在胸前,靜靜地呼吸,屬於她的氣息。
浪輕輕拍過,浸濕了莊暖晨的腳踝,可她已經感覺不到海水的冰涼,相反稍微消除了身上的炙熱,因為在他懷裡,她猶若置身火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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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吻事件發生後的幾天,莊暖晨都在渾渾噩噩中度過。有時候做做案子,腦海裡又蹦出那天在海邊的情景,江漠遠,讓她意識到但凡成功的男人都強勢,不過他的強勢,似乎遠勝於別人。
一年多來,她眼裡的江漠遠無論是面對誰都是客氣有禮,性格溫和淡定,他的沉穩讓她一直相信他是無害的,是溫和的,是體貼的,可那天,她對他的陌生甚至已經超出了想像。
如果說第一次的接吻是情不自禁,那麼第二次就是有意為之,現在想想還令她心煩意亂。
除了江漠遠的事情外,莊暖晨還要時刻接受著父母的拷問,敬愛的父母親生怕她還跟服務生剪不斷理還亂,幾乎隔天打一遍電話,恨不得立刻逼著她去相親,不過還好,這陣子姑姑沒有再操心她的事,問過父母後才知道,表哥的酒店這陣子生意不好,經營出了狀況,好像正在四處拉投資,想來姑姑也開始頭大兒子的事,這才沒空搭理她。
這樣也好,莊暖晨起碼落了個清淨,不過也打算等忙過這陣子後去看看表哥,如果她能夠幫上忙的就盡力去幫,畢竟是親戚,雖說她的能力沒多少。
這幾天梅姐下了強迫令,馬上就要競標了,各個部門基本上都在加班加點的相互配合,大會小會、商討會從未斷過,莊暖晨和高瑩也加足馬力一遍遍修改競標方案,不過有了江漠遠的提醒,她心裡多少有了底,當然,他所提到的情感訴求不過是個方向,說白了,標維想要的是精神大於物質的內涵,是一種由外入內的情感滲透。
當然,這幾天她也跟江漠遠私下溝通過,但都是為了工作,對於那天在海邊發生的事她緘口不提,一來她認為只是一個吻不需要那麼矯情,二來在越來越臨近的競標日子裡,她的每分每秒都如同作戰一樣,競爭不但來自奧斯公關,還有活動二部和三部,尤其是angel的團隊各個如狼似虎,她們一部不是沒有吃過虧,angel最擅長的就是突擊性作戰,再加上她與公司品牌部和媒介部的交情甚好,她們部門的方案往往標新立異,上次競標的時候,梅姐就吃了她一個大虧。
午後,吃過飯的同事三三兩兩地回到工位上,莊暖晨將方案的闡述部分做完後才發現已經下午一點半了,走到咖啡間沖了杯咖啡,又在零食堆裡拿出一包薯片後坐了下來,伸了個懶腰,懶洋洋地喝了一口咖啡。
薯片的袋子剛打開,艾念走了進來,見狀後皺了皺眉頭,「你中午又沒吃飯?」
莊暖晨吃了一口薯片,「哪有時間去吃啊,明天就競標了,梅姐的刀都架在脖子上呢。」歎了口氣,「幸虧公司還算有良心,平時給員工備了這麼多的零食,否則還要訂餐麻煩死了。」
「我才要被你們麻煩死了呢,收到夏旅的短信了吧?」艾念一屁股坐下來。
「夏旅不在公司嗎?沒事發什麼短信啊?我手機一直在包裡忙得沒工夫看。」莊暖晨感到奇怪。
艾念無奈搖頭,「夏旅上午來得公司,遞了辭呈就走了。」
「什麼?夏旅辭職了?」莊暖晨瞪大雙眼,怎麼可能?她很喜歡這份工作的。「是公司的處分決定下來了嗎?」
「是夏旅主動辭職的,沒聽說這是公司的決定。」艾念歎了口氣,「不過同事間也有傳聞,夏旅弄丟了一單,三部要集體扣掉不少獎金呢。」
「那她也不能辭職啊,就這麼辭職了算怎麼回事?」莊暖晨一聽急了,「她人呢?回家了?」
「不知道啊,你現在也別去找她了,等晚上見了她再細問不遲,她約了我們去唐會。」
「還有心思去唐會?」
「你也別激動,夏旅只是剛剛提交了辭呈,程總能不能批還是兩碼事,就算批下來,夏旅也得做到月底才走啊。」艾念輕聲提醒她。
莊暖晨這才反應過來,「辭呈是送到程總辦公室的?」
「是啊,怎麼了?」艾念奇怪地看著她。
莊暖晨卻沒再搭話,一溜煙兒跑出了咖啡間。
「哎,暖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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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少淺放下電話的時候,莊暖晨闖了進來,他一愣,見是她後笑了笑,「出什麼事了風風火火的?」他倒沒有生氣她不敲門就進。sw49。
「對不起。」是她太心急了,竟然忘了敲門。
「坐吧。」程少淺指了指沙發。
莊暖晨哪有心思坐下來慢慢聊?走到程少淺面前,鼓足勇氣問了句,「夏旅是衝動之下才遞交的辭呈,程總,請你不要批。」
程少淺聽了這話後微微挑眉,從辦公桌一旁拿過一個信封來,揚了揚,「你是說這個?」
她看了一眼,一封辭職信。
「這是夏旅的決定,你來找我,是為她說情還是她反悔了?」程少淺將辭職信放到一邊,目光沉定地看著她。
「我相信這是夏旅的一時衝動,程總,你不知道夏旅有多麼喜歡這份工作。」
程少淺笑了笑,「暖晨啊,你要清楚一點,是夏旅主動提出辭職,這不是公司的決定。」
莊暖晨死死咬著唇,看著他,「聽說公司決定扣除三部的獎金,這麼做,跟主動辭退她有什麼不同?」她的話有些大膽,尤其是對著一個虎視眈眈想要砍掉部門的領導來說。
果然,程少淺微微瞇了瞇眼睛,「你的消息挺靈通的。」
莊暖晨察覺氣氛有異,垂下了眼眸,小聲說了句,「總之公司這種處理辦法我覺得有失妥當,夏旅如果為了這種事離職的話還怎麼在同一行業做事呢?這個圈子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的,一旦有了負面影響,對她未來的職業生涯也會埋上陰影。」
午後的陽光落在對面男人的臉上,他看上去威嚴,卻顯得無害。良久後男人突然笑了笑,起身走到她面前,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她。
莊暖晨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下意識後退了一步,他的大手卻十分有力地落在她的肩頭上,語氣盡量壓抑著一絲無奈,「莊暖晨,難道你沒想過,夏旅走了也是件好事,你少了個競爭對手。」
「我沒想過。」她對上他的眼,清晰表達自己的想法,「我只是想和最好的朋友共同完成理想。程總,也許在你看來,競爭產生效益,商場遊戲規則就是如此,可我認為人情才友誼才最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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