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東們眾說紛紜,強烈反彈江漠遠的這個決定,江漠遠卻始終保持沉默,十分有耐性地坐在那裡看著他們的爭執,聽著他們的抨擊,從容喝著咖啡,等到視頻另一端炸鍋的情況平復了下來後才放下杯子,看著他們淡淡問了句,「各位,說完了嗎?」
股東們被他的態度弄得有點尷尬,不再說什麼,盯著他的目光卻有明顯質問。
「我們需要一間本土經營又具備國際背景的品牌包裝機構作為合作對象,這類機構為數不少,但能夠符合我們條件的就只有德瑪傳播和奧斯公關。」江漠遠的聲調不高卻具備十足權威性,「奧斯公關的前身是廣告公司,經過收購內地公關公司進行擴大規模後迅猛發展,的確可以與德瑪傳播的公關資源相提並論,但德瑪傳播具備了奧斯甚至是我們標維都無法擁有的兩大優勢,其一是政府關係;其二是財經公關。」
江漠遠說到這兒頓了頓,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桌面,一針見血地指出問題所在,「中國人做事一向講究人情關係,其中就包括政府關係,這也是很多外企無法在中國市場存活的原因,所以德瑪集團才收購了內地傳播機構作為自己的下屬公司,而我們跟德瑪傳播公司合作目的就是為了借勢,打開這層人情關係網。財經公關是我們最需要的手段,標維的轉型也需要配合財經公關來施行,德瑪傳播完全有能力調配上市公司和投資者之間的關係,圍繞著投資人的形象做一系列的公關推廣活動,持股人的信心增強了,標維在中國市場上才能站穩腳步。」
「漠遠,你要考慮到標維和德瑪在國際上的競爭關係!」
「做生意又不是結仇家,難為知己難為敵,相同利益下也未必一定要爭個魚死網破,借勢而為也是一種相處手段,上市後更要如此,誰的頭腦夠冷靜誰就能成為池中大鱷。」江漠遠淡然回復了一句。
「江漠遠,你在生意場上是有手腕,但在做什麼決定之前是不是要跟我們股東商量一下?至少要讓老闆知道吧?」
「ben那邊我會親自打電話溝通,其實ben和諸位一樣,只要關注自己的腰包就行,再者,標維在進入中國市場之初也的確考慮過德瑪傳播,說明ben的想法跟我不謀而合。」江漠遠淡淡一笑,耐著性子說了句。
「這麼說公關競標也不過是個噱頭了,看樣子你已經想要跟德瑪傳播合作了!」還有股東緊揪著這個問題不放。
江漠遠的身子微微前傾,盯著視頻聲調轉為嚴肅,「我再強調一遍,德瑪傳播不過是獲得競標權,至於究竟哪家公司能夠成為標維的合作夥伴,這就要他們各憑本事了。」
股東們聞言這番話後相互看了一眼,也沒再說什麼了。
會議後,一直坐在江漠遠身邊的週年闔上電腦筆記本,略感擔憂地說了句,「江先生,ben和南老爺子這幾年鬥得挺凶,再加上今天股東們反彈得厲害,他會接受你的建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