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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45久違的溫-存 文 / 子非寧

    驀然回首的那一刻,田琪琪頓悟,一切都不重要了,有他存在便是春暖花開,有他的世界就是天堂。

    「怎麼了?還沒睡,在等我?」林逸這才意識到自己出現的有些晚。他正要關門,田琪琪卻敏感地嗅到了他身上的煙味,「你吸煙了?」她淡若雲煙地問出口,他是有什麼煩心事嗎?

    雖然煙會讓人上癮,但林逸從來都是一個很節制的人,不會依賴。他身上的煙味從他進門的那一刻便若一陣虛煙飄散而來,想必他一定是吸了不止一支的。在她的心中,或者說在很多人的心中,像他這樣高高在上的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運籌於帷幄之中,決勝於千里之外,還會有什麼不順心的呢!可是從那一次她也是在這裡看到他,一支又一支地抽著,她知道他是用尼古丁來抵禦對伊寧的思念。還有結婚的那一天,他在婚禮上遲到了,那一晚他也一個人惆悵地吸著煙,她淡淡地看著煙圈飄渺,卻不由自主地濕了眼眶。那麼這一次呢?他是為了什麼而煩悶?為了誰而感覺無奈?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先去洗個澡。」林逸忽然意識到煙對孩子不好,趕忙鑽進了浴室,準備把這一身的煙味洗掉。

    田琪琪看著他匆忙的樣子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其實他大可不必如此緊張。不過他的緊張卻讓她感到無比窩心。

    當林逸再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田琪琪正坐在一旁凝視著那一枚鑽戒。有時候她在想,為什麼結婚一定要用鑽戒來作為信物,當初風靡一時的德比爾斯的廣告語說,「鑽石恆久遠,一顆永流傳」,這幾乎征服了所有人的心。還有通靈的廣告語,「為自己,更為下一代珍藏」也深深地打動了人們的心。

    「鑽石」一詞源於希臘語中的「adamant」,寓意是堅硬不可侵犯,然而追其溯源,鑽石也不過是所謂的碳元素所構成的物質罷了,只不過元素排列順序不一樣罷了。若是放一把火,它也不過是一縷二氧化碳的虛煙罷了。鑽石雖然堅硬,但用力碰撞的話也是會碎裂的。如此說來,用來類比愛情,倒真是妥帖的。

    田琪琪似乎研究地很認真,連林逸出來也未能察覺。直到一種熟悉的雄性氣息混雜著好聞的沐浴露的香味瀰漫在整個房間裡時,田琪琪才總算反應過來,「你洗好了?」她悠然地轉過頭,而林逸竟然就光-裸著出現在她的面前,只在腰間裹了一條浴巾,他的頭髮甚至還是濕漉的,不時地有水珠滾落下來,漫過他的側臉而後在他昂臧的體魄上劃出一道道痕跡,顯得那樣性感。

    田琪琪頓時尷尬地別開了眼,臉頰卻不由自主地紅了,他這副騷包樣出來做什麼!分明就是蠱惑人心的。

    「我去給你拿吹風機。」田琪琪低埋著頭,從林逸的身旁繞過,去找吹風機。林逸並不攔她,饒是愜意地欣賞著她那副羞澀的小女人模樣。

    果然田琪琪翻找了一遍都沒有找到,她無比窘迫地問他,「吹風機在哪裡,我找不到。」

    林逸悶聲地笑著,甩了甩頭,「不用了,擦了擦就干了。」他那麼短的頭髮,哪用得著吹風機啊,況且他也很少回來住,自然這房間裡是沒有的。

    看著林逸那一臉得意的樣子,田琪琪便有些意識到自己是被耍了。但是又不好發作,亦只能憋屈地往旁邊一坐。

    「你準備就這麼坐到天亮?」林逸指了指牆上的水晶鐘,提醒她時間已經不早了。

    「我……」田琪琪剛一轉過頭,林逸那鬼斧神工般的容顏便逼近到了眼前,讓田琪琪驀地失神,連心跳都漏掉了一拍。

    天哪!她為什麼會遇到這樣妖孽的男人!這個男人還是自己兒子的父親,而且這個男人如今還是自己的丈夫,她要不要這麼好命!恐怕連老天也會嫉妒她的吧。田琪琪的俏目睜得圓圓的,那一雙明澈的眸子散發著琉璃般絢麗的光彩,帶著一點不可思議的情緒,她真的懷疑這僅僅是一場夢,一場黃粱美夢。

    田琪琪完全不知道她此刻失神卻專注的模樣有多麼吸引人。因為之前的羞赧,她的臉頰還微微地泛著潮紅,更加讓人情難自已。她的樣子就像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少女一般,卻又如妖精一般蠱惑著人的欲-望。

    一個深呼吸,林逸便伸手一勾扣住了她的後腦勺,隨即他的吻便熾烈而強勢地覆上她甜美甘醇的薄唇。一種馥郁的芳香不知從何處散發出來,營造出一種更加夢幻的感覺,刺激著兩個人所有最敏感的感官。似乎所有的細胞都開始不安起來,雀躍起來,縱情地在這個深邃地黑夜裡舞蹈著,淋漓盡致地宣洩著自己的情緒。

    田琪琪也深深地陷入到這個深吻中去,感覺到他的細緻與溫柔,她所有的僵硬似乎都溶解了,而且他還那麼耐心,沒有一絲一毫的急迫,彷彿是在面對著自己最珍愛的寶物,那麼小心翼翼地在她的唇上迂迴婉轉,而後待她適應了,才慢慢地加深了這個吻,想要呼喚起她的共鳴。

    這種感覺那麼熟悉又那麼陌生,似乎已經久違,但是記憶中的那些美好的細節卻又開始猖狂地叫囂起來。只是兩個人此刻都已經沒有心思卻思忖那麼多了。林逸頎長有力的猿臂不知何時游移到她的小蠻腰上,一種柔軟的觸感讓他倍覺舒服,彷彿只要他稍稍一用力,她的要就會被他捏碎了。他控制好力道箍住了她,慢慢地離開了她的唇,吻輕輕淺淺地滑過她細長的脖頸,而後是那凸起的美麗的鎖骨。

    他的溫柔惹來田琪琪的好一陣輕顫。

    林逸似乎並不著急,田琪琪地配合讓他更加有耐性。他重又抵開她的貝齒,抵入她不堪一擊的領域,他靈巧有力的長舌挑-逗著她誘-人而香甜的丁香小舌,一點點召喚起她美好的渴-望……

    在熟稔的技巧下,林逸肆無忌憚的掠奪著她的呼吸,吮吸著她的甜美的味道……

    亦不知道是誰迷惑了誰,兩個人似乎都已抵達意亂情迷的地步,只稍稍地點燃一簇小火苗,似乎就能燒出一個春天來。

    田琪琪早已被他搗亂了心智,理智全然喪失,整個人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全部都交給了他。曾經有人說,「我顛倒了全世界,只為擺正你的身影。」可是如今,她沉淪在他的世界裡,自己都已經顛倒混亂了。她情不自禁地屈服於他的溫柔之下,她沒有任何反擊的能力。

    似乎之前的停止干戈,只為彼此蓄積了能量,這一刻,他們的谷欠望都那麼盛強……

    田琪琪並不是第一次感受這樣的經歷,可是這般美好的感覺讓她全身心地投入,就彷彿最美好的第一次。而事實上,拜林逸所賜,她真正的第一次,感覺糟透了。

    夏日的步伐悄悄地臨近,在這個落英繽紛的季節裡,他們給予彼此這一場美妙而玄幻的記憶。

    她的手臂無處安放,最後不知所措地只能抱住他,他身上混合了一縷淡淡地煙草味道,還有一絲清涼的芬芳和香醇,攪拌在空氣之中,一起混入了她的鼻息,就像是一劑最厲害的**,讓她徹底迷醉了自己。

    田琪琪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眸,有種天旋地轉般的暈眩之感,讓她只願把自己交付於身前的這個男人。

    她原本規律的呼吸一點點地被抽空,只覺得呼吸越來越稀薄,她整個人越發顯得癱軟和無力,似乎是一個溺水的人兒,而他是她最後的一根浮木,唯有緊緊地抓牢他,她才能夠獲得拯救。

    林逸重又找回一種充實、安然的感覺。將她抱在懷裡,他便會感覺到無比地安心。曾經他因為寂寞和虛無,而風流在各種各樣的女人之間,他從來都不懂得什麼叫做溫柔,什麼叫做給予,在他的字典裡,只有索取,只有無窮無盡地掠奪和攫取。然而每每結束一場瘋狂,結束一場自以為是的發洩,更深的一種虛無感便會籠罩而來。就像一個魔咒一般,怎麼也擺脫不掉。

    林逸將她輕輕地抱起,而後很溫柔地安放在床上,他俯身貼上她的嬌-柔的身軀,欲-望在身體裡叫囂,越來越猖獗,就像是一個惡魔般。

    田琪琪微微的睜眼看他,視線卻變得越來越迷離,他那輪廓分明的臉不免讓她想起第一次去意大利時,她在街頭給他畫素描的場景。那時的她真是大膽,竟然感趁機戲弄他。

    「在想什麼?」他溫潤醇厚的字眼輕輕的吐在耳邊,好聽地如同天籟。讓田琪琪又是一陣戰慄不已。

    而林逸卻在她的手臂上捏了一把,懲罰她的心不在焉。她竟然在這個時候還敢胡思亂想。

    「額……我是在想……你……唔……」然而田琪琪剛剛開口,話還沒有說完,她的唇便又一次被他含住。他不需要別的多餘的字眼,他只要這幾個字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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