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誰也沒有忘記,幾個月前,在這張沙發上,兩個人發生過什麼……只要稍稍閉眼,那些深刻的過往便歷歷在目,甚至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ka~文字首發看?。*中*文?網
莫名地便感到一陣燥熱。林逸優雅而灑脫地解開了西裝的扣子,隨後一揚手,做工精良的西裝便飛到了一旁。而後大手又一扯,胸前的領帶也飛了出去,這一系列的動作一氣呵成,帶著一種不馴的高雅。
「有沒有水,好渴。」田琪琪有些坐不住了,她抓著還有些凌亂的頭髮,有些茫然地看著林逸,晶瑩的大眼睛在水晶燈下泛出純淨的光芒。也沒有等他的回答,田琪琪便逕自跑到了廚房找水。
「只有冰箱裡有礦泉水。」林逸頓了頓才反應過來,隨口答道。
「你要喝嗎?」
「好的。」
毫無營養的對話,完全是為了化解一場不知名的尷尬。明明認識了那麼久,明明都看彼此不順眼,明明對對方都心存著一份好奇,明明彼此都已熟悉,卻總是在這一刻或那一瞬而感到莫名的尷尬。
田琪琪擰開了瓶蓋,咕嚕咕嚕就往嘴裡猛灌了幾口,冰涼瞬間侵入心底,涼徹心扉,田琪琪幾乎倒抽了一口氣。因為喝的比較急,又差點嗆著,連咳了幾聲。自覺地有些窘迫,田琪琪抽了紙巾擦了擦,便推說時間不早要回去了。
「這麼晚,不然我送你吧。」林逸有些過意不去。畢竟是自己半夜三更把她叫了出來,現在又讓她一個人回去,實在有些說不過去。他重又取了外套……
「不用了,不用了,你喝醉了就早點休息吧,我一個人打車回去就行了。」田琪琪趕忙推辭說道,連步向後退著,卻不料撞到了鞋櫃,整個人都踉蹌了一下。
「小心!」索性林逸長臂一身,拉住了她,但一個沒站穩,失了重心,兩個人雙雙往地上倒去,田琪琪剛巧不巧摔倒在林逸的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吧?」隔了幾秒鐘,田琪琪暈眩的腦袋才反應過來,意識到兩人此刻的狀態甚是尷尬,田琪琪的臉色暈上了一片緋紅,她想要檢查一下林逸有沒有摔傷的地方,然而她的小手群揮亂舞之間,卻讓林逸的眸色變得越來越深沉。
「我沒事。」林逸的聲音也瞬間變得低噶,他甩在柔軟的地毯上,能有什麼事。她的手可不可以不要再亂摸了。林逸濃墨重彩兩道墨眉扯了扯,眉頭微微蹙了蹙。
「真的沒事嗎?」田琪琪顯然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也完全沒料到接下去會發生什麼。她的手還在林逸的身上探尋著,唯恐他摔傷了哪裡。都怪自己,三番兩次犯下這種低級錯誤。
「你覺得我會有什麼事?」林逸一個翻身,便將她壓在了身下,大手扳住了她的肩頭,俯下身,一張俊臉迫近她。危險的眸光落在她臉上,低沉的聲音自她的耳邊響起,一切似乎都在暗示著什麼。
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悄然逼近,田琪琪掙扎著想要起來,這樣的姿勢太過於曖昧,讓她不由自主地就會想起那一夜在她家的玄關處,乘著一旁清疏的月光,他們「愛」得那般忘乎所以。
「你……先讓我起來……」迫於他霸道的威懾力,田琪琪的聲音一點點弱了下去,最後那清音婉轉,就如同是討愛的女子,玩轉一場故弄玄虛的遊戲。
「你知道……是誰讓田林集團陷入困境的嗎?」林逸掠去她額前的碎發,仔細地看著這張清麗的容顏,耳邊重又迴響起羅昊對他說的一字一句,那清晰明瞭的警示,是他們認識那麼多年,彼此都未有過的分歧。
而現在為了這個女子,羅昊竟然花費這麼大的功夫對他下手,她到底有怎樣的魅力與吸引力,讓羅昊都為之神魂顛倒,不惜與自己為敵。
「找到那個人了嗎?他是誰啊?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啊?」田琪琪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林逸拉跑了。她的確很好奇,誰又這樣的膽量與膽識竟然敢如此大動干戈。而且似乎把握的剛剛好,並未讓田林集團陷於不可收拾的危機,但又能讓整個田林集團尤其是林逸提高警惕。說到底,反倒是有種煞費苦心的樣子。
「你猜猜看?」林逸終於支起了身子站了起來,也一把將田琪琪拉了起來。低醇的嗓音中混雜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成分,卻是分外好聽。
「我怎麼知道。」田琪琪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她有些彆扭地回答道,卻讓人聽上去有種賭氣的味道。
「聽你的口氣,似乎是不滿意啊?難道是因為我沒有繼續……讓你失望了?」林逸倏地又靠近她,話裡的調戲之意讓田琪琪嚇得直接退倒在沙發上,卻換來林逸的一陣輕哧。
變態!田琪琪在心裡罵了一句!酒喝多了就變得那麼輕浮,還那麼輕佻,早知道就應該讓他站在酒吧門口賣弄風騷,然後被人當成小白臉拖走提供特殊服務。田琪琪腹黑的意淫著。雖然不能真的把他怎麼樣,這樣想想過過癮也是好的。
「不說就算了……我走——」
「是羅昊。」林逸吐字清晰的三個字讓剛準備站起來的田琪琪又生生跌坐回沙發上,她的表情一僵,顯然沒有想到會是羅昊。怎麼會是他呢?他們不是好朋友嗎?
「怎麼會是他?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田琪琪低低地吐字,卻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為什麼?為了你你信嗎?」林逸冷冷地嘲諷著,那譏諷的口氣就像一把把鋒利的長劍,全都戳中她的後背,讓她猝不及防。
「怎……怎麼可能?」羅昊怎麼可能這麼做?「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田琪琪的表情變化有些詭異,各種情緒在那陰晴不定的表情裡閃過。剛剛在平復下來的心情一下子又變得紊亂,她無所適從,想要去夠一旁的礦泉水喝,卻發現自己並不渴。
「其實你信了。否則你為何這麼不知所措?」看到她茫然無措,魂不守舍的樣子,林逸忽然覺得無比礙眼。林逸薄涼的唇角勾出個危險的銳度,拉住了正欲離開的田琪琪,落在她手腕上的大手不由自主的加緊力道。
「你放開我。我要走了。」田琪琪的心亂成了一團,她從未想過羅昊會為她做這麼多。還記得上次在廣場上遇到羅昊的時候,他用那種恨鐵不成鋼的口氣提醒她。可是她卻鬼迷心竅地愛理不理。雖然有關那條新聞已經被屏蔽了,但她還是能夠搜索到很多人對於這次事件的評論,很多人都把矛頭指向了她,或者說她可憐,為林逸默默承受了七年的煎熬,好不容易等到了訂婚,卻不出幾天就爆出了那樣的緋聞。也有人說她自作自受,她的身份根本就配不上林逸,卻還不知天高地厚,林逸就算找了別的女子,也是正常的。無論別人怎麼說,她都可以不在乎,可是她卻沒有想到會有這樣一個人,為了替她討回一口氣,做了那麼多,為了替她討得一個公道……
「怎麼,你被感動了,是不是?」看著田琪琪心不在焉的樣子,怒意忽然間便湧了上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彷彿根本控制不住。
「你到底要幹什麼?放開我!」田琪琪咬著唇,拔高了嗓音對著林逸怒吼道。難道他如今把自己害的還不夠慘嗎?她幾乎是無路可走了。如果說七年前遇上他,就是她命理的一個劫數,那麼七年後愛上他就是她自作孽不可活。她把自己放到那麼卑微的位置,即使那樣疲憊也要抬頭仰望著他,而他卻一次次毫不憐惜的踐踏自己的尊嚴,這樣的愛又有何用,這樣的愛又有什麼意義,這樣的愛要讓她如何堅持下去?
其實,根本就不應該開始的。他就像一個毒癮,越靠近越叫人上癮,最後毒性深入骨髓,她便是病入膏肓了。
林逸的耐心也在她的倔強中終於煙消雲散了。「你果然是有能耐!」他伸手一扯,田琪琪便倒入他的懷中。
「我……」田琪琪的反抗被他覆下的唇徹底吞沒,玲瓏的身體也被牢牢禁錮在他一雙長臂裡。長龍霸道的長驅直入,在她甘美異常的檀口中攻城掠地,事實上,他只是要完成剛剛就想要完成的事。可是現在他完全已經被憤怒沖昏了理智,這個女人,真是叫人痛恨!明明千方百計地引——誘著他的谷欠-望,卻連他的朋友也不放過。甚至於羅昊都不惜為了她同自己反目。
自己果然是小覷了她!
「呃……」田琪琪抽出柔荑重重的打在他肩頭,意圖遠離這個男人,雖然他不是第一次吻她,但這一次她真的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危險。以往,要麼他是醉了失了神智,要麼是原始的谷欠-望使然,從來沒有像這一次,是帶著深深的憤怒。從沒像這一次,是為了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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