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田琪琪那專注的目光也在無形中助長了林逸的熾熱,見她似乎正為什麼迷茫,林逸索性再度動了起來,加深了些力道,有意要把她的神智拉回來加以引導……
一瞬間,田琪琪便陷入了昏天地暗外加頭暈目眩,彷彿是沉入了海底深淵,期待著被解救……「快放開我……」然而她吐出的字眼卻依然在嘴硬【媽咪,不理總裁爹地1521章節】。
「你確定?」含糊不清的聲音,卻讓林逸感覺這不過是欲拒還迎的把戲。接著,大手憐愛的托起她的纖腰,不知道是因為過分的隱忍,還是因為他真的發燒了,林逸的額間滲出了細微的汗珠,他的聲音粗噶,卻一字字渾厚地傾吐在她的耳邊。
完美的身體,曖昧的氣息,纏綿不絕的火花,伴著時而失魂的嘶喊,在大大的房間裡升騰……
月亮早已偷偷地躲了起來,清晨的日光光明正大地審視這一場瘋狂,金色的暖陽染遍了整個臥房,也把大床-上的兩個不遺餘力的人鍍成了金色。
直到彼此都筋疲力盡,才終結散場。
田琪琪整個人都如散了架一般,軟軟的趴在他胸前,唇瓣貼著他精壯的胸膛,所有的鼻息都落在他身上,伴著他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溫度,她再一次沉沉地睡去。
林逸卻一下子清醒,根本睡不著。他不動聲色地躺著,大手溫柔地撫摸著她如波浪一般流動的長髮,輕輕撩起一縷,在手指上繞著圈圈,放在指尖把玩著。
他並沒有喝醉,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可是他沒有辦法理解,為什麼會對她……自己不是從心底裡討厭這個女人麼?為什麼每每當她在自己的身下曲意逢迎的時候,他就情難自己地開始為之瘋狂。還是說他饑-渴了,忙碌到已經抵達飢不擇食的地步?
或許是這樣的,不,一定是這樣的!就如同和范天瑜一樣,他對她也只剩下無情,可是那一夜醉酒後,他還是可以和她那樣糾纏。如此一想,林逸的心裡舒坦多了。嗓子有些癢,或許是真的感冒了。他輕輕地將田琪琪安放在席夢思上,一個人輕輕地離開了床。
這還是他第一次因為這種事上班遲到。雖說是週末,但他向來週六的時間都奉獻給公司的。從地上一件件拾起衣服穿上,要離開時卻又折返,想到田琪琪說要他賠那件zara的衣服,於是他從西裝口袋裡拿出了一張卡放在了床頭的櫃子上,並在一旁寫上了密碼。
而後他才頂著沉沉的腦袋離開。
alan在公司左等右等都沒有等到林逸的到來,打了n個電話都顯示關機,這讓他無比詫異。向來林逸都是個工作狂,難道他這是在為自己變相放假嗎?alan興奮地想著,雖然林逸給的加班工資豐厚地讓他心甘情願單休,但是如果偶爾還能夠享受雙休的福利,他自然是樂見其成的。
alan給自己找足了理由準備要離開時,電梯的門卻正好打開了,林逸那昂臧的身軀走裡面跨步走了出來。「你要去哪兒?」
「林總,你怎麼現在才來,我打了你無數個電話都無法接通,還以為你不來公司了呢!」alan趕忙上前慇勤地岔開話題,以掩飾自己內心的心虛。
「哦,我手機沒電了。這麼急著找我什麼事?」林逸一邊朝著辦公室裡走去,一邊向alan詢問道。因為匆忙,他都沒來得及回一趟別墅,他身上還穿著昨天的衣服,弄得他渾身不舒服,索性他辦公室裡有備用的換洗衣服,他正思忖著要趕緊去換一套穿【媽咪,不理總裁爹地1521章節】。
林逸脫衣服的動作落入alan的眼底,於此同時alan也注意到林逸那刀鑿般稜角分明的臉上明顯地表達出不悅的神情,跟了他這麼多年,多多少少alan比別人要對林逸的瞭解要多一些,他有著一定程度的潔癖,所以即使是在冬天,林逸的衣服也是每天必換的。可是今日的他明顯穿的就是昨天晚宴上的西裝,而且今天上班他還如此姍姍來遲,顯然其中有貓膩兒。
「到底有沒有事,有事快說。」林逸等他的回話都有些不耐煩了。「算了,我先去換衣服,有事等會兒再說!」林逸皺了皺眉頭,就鑽進了裡邊的休息室。
alan憋屈地嗅了嗅鼻子,然後又發出一絲詭譎的笑意。幸好林逸沒看到,否則一定又要滋生起將alan發配到邊疆去的念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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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琪琪醒來之時已將近中午,中午的日光顯得分外明媚,洋洋灑灑地織滿了她的臥室,照得她整個人都懶洋洋的。朦朧中,林逸的離開她是知道的。此刻,偌大的床上又只剩下她一個人,但她的心裡卻被填的滿滿的,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無形之中正在慢慢的發酵著……
大概是睡飽了,再無睏意,於是田琪琪從床上坐了起來,從一旁的衣櫥裡隨意地挑了一件休閒的衣服,卻一眼瞥見床頭壓著的紙條和那醒目的銀行卡。她的意識陡然警覺起來,像是受到了一記雷擊。
她拿起來細細端詳著,那紙條上的密碼看得她有些凌亂,她的手有些發抖,毫無疑問,她不用猜也知道是林逸留下來的。可是他留下這個是什麼意思!驀然就想起七年前,他臨走之時,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銀行卡,那麼瀟灑地甩給她,頭也沒回地離開。那麼這一次呢?難道也是為了打發麼?她忽然間後悔清晨沒有睜眼去看他的表情,以至於現在陷入完全被動的局面。
無論是昨夜,還是清晨,他都是柔情的,並不像之前醉酒時的暴戾,難道這是他最後的柔情,難道他只是為了打發?不,她不相信,她不能夠接受!晶瑩的淚滴沿著臉頰滾落下來,落在那刺眼的銀行卡上,反射著艷陽的光芒。
她很想一個電話撥過去,大聲地質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可是她不敢,唯恐他會說出絕情的話,將她置於萬劫不復的境地,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不問,就可以當做什麼也不知道,不問,就可以當做不在乎,可是為什麼她還是這麼難過,為什麼她有種自尊心都被人踐踏得慘不忍睹的感覺。
本來她還想要回公司的,只是她實在沒有心情了。一整個下午,她都一個人發著呆,想著自己該何去何從,想著自己為什麼不受他待見,想著他為什麼要這樣一次又一次地侮辱自己。
初春的傍晚,空氣裡還充斥著冰冷的寒意,田琪琪獨自一人遊走在冬季的街頭,瑟縮著身子,繾綣著受了傷的心……
他不是要給自己錢麼!那就如他所願,她跑出來就是為了花他的錢,可是她已經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遊蕩了一個多小時了,卻從未走進過一家店,還未花出去一分錢。
「心若倦了,淚也干了,這份深情難捨難了,
曾經擁有天荒地老
已不見你暮暮與朝朝
這一份情永遠難了
原來生還能再度擁抱
愛一個人如何廝守到老
怎樣面對一切我不知道
回憶過去痛苦的相思忘不了
為何你還來
撥動我心跳
愛你怎麼能了
今夜的你應該明瞭
緣難了,情難了」
不知不覺走到了廣場,深情款款地播放著這首曲子,每一個旋律,每一句歌詞都緩緩流進了她的心裡,與她的心情產生共鳴……
沉溺於過去的人並不是她,而是林逸,明知是痛苦的相思,他也忘不掉。曾經暗許的天荒地老,如今殘酷的陰陽相隔,再也無法擁抱,她同情他,又憎恨他……
既然他討厭她,為什麼不徹底地放逐她,卻還要百般地來糾纏她,如今她已然脫不開身,他卻又一次次的羞辱她。
那些溫暖的點滴,那些溫暖的時刻,無不蠱惑了她,讓她誤以為那就是愛情。可是現實殘夢,他終究還是將她狠狠的從夢裡敲醒,再用一盆冰水,讓她的心徹底凍結成冰,連融化都沒了信心。
「田琪琪,你怎麼在這裡?」忽然有人上前打招呼,嚇了田琪琪一跳。待看清了來人,她趕忙收斂了所有悲憤的情緒,一秒鐘高效地拾掇好表情才故作從容地開口,「你怎麼會在這裡?」奇怪,難道他的工作就是在大街上閒蕩嗎?為什麼她總能在遊蕩地時候碰到他。因為素顏出門,心裡又倍是鬱悶,田琪琪那顧盼生輝的容顏也少了幾分生氣。
「要是我不在這裡又怎麼能碰到你?怎麼了,這眼眶紅紅的?」說著羅昊還湊近了些距離瞧她,那被凍紅的臉頰上分明還有幾抹淚痕殘留的痕跡,想來她一定是委屈地哭過了一番。
羅昊的關心總是讓人有些不能接受,他那狷狂不羈的格調,總是叫人又妒又恨。他的問題一下子就揭穿了田琪琪的老底,讓田琪琪幾乎都無地自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