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他。身上還有傷呢。
「想你。」顧學武看著喬心婉。一點也不覺得他邪惡：「你可是有好久沒理過我了。」
從島上回來到現在。看到他就一臉抗拒的樣子。要知道他可是個正常的男人。
「顧學武。」喬心婉臉又紅了。目光左右看看。幸好現在是晚上。病房裡沒有其它人。不然她還真是……
「你都這樣了。還想著那事。你真是。」
後面她都不知道要怎麼說了。只覺得尷尬得不行。尷尬之外。又有幾分羞澀。
她的樣子。讓顧學武唇角微微上揚。握緊了她的手。眼神十分柔和。
「你以後。應該不會再拒絕我了-？」
動不動就踢他。踹他。還差點踢傷他的「兄弟」。藉著自己受傷。福利可是要先為自己爭取一下。
「顧學武。你……」喬心婉咬著唇。眼裡又不自在了。她臉皮可沒有顧學武厚。不過：「我拒絕。你就不要了嗎？那在島上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那麼聽話。」
「呵呵。」顧學武輕笑。笑容扯動了傷口。臉色變得有些怪異。喬心婉又是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好啦。你才剛醒。多休息。你都不知道。醫生說子彈打穿了你的肺部。我都擔心死了。」
「沒事了。」傷口是很痛。顧學武笑笑：「好。我休息。你也休息。」
「好。」喬心婉也不拒絕。加護病房裡沒有小床。不過有兩個大沙發。她起身將玻璃牆上的窗簾布拉上。窩在沙發上就要睡覺。
顧學武拍了拍床的位置。看著她：「不要睡沙發。床很大。到床上來睡。」
「不要了。」喬心婉才不跟他一起睡呢。
「放心。」顧學武的聲音很輕。因為肺部受傷。他說話太大聲會讓傷口痛：「我都這樣了。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什麼跟什麼啊。」喬心婉才不是那個原因。
「我。我不是怕會碰到你的傷口？」她又不知道自己睡著的時候是什麼樣子。萬一弄傷了他。讓他的傷更嚴重了。那她不就是要暈死了？
「碰不到的。」顧學武搖頭：「這點小傷。我還不放在眼裡。」
小傷？肺都被打穿了叫小傷？喬心婉不跟他扯。卻有點拒絕不了。想了想。她輕輕的在床上躺好。
小心的避開他的胸膛。轉過臉看著他：「你餓不餓？睡了一天了。想不想吃什麼東西？要不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不用了。」顧學武搖頭。看著喬心婉：「睡太久了。也不餓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睡覺。」
「嗯。」
喬心婉點頭。想到自己剛生完孩子的時候。也是累得什麼都不想吃。久睡的人。都是這樣子的。心裡放鬆了不少。也不敢靠得太近。只是偎著他的身邊。閉上了眼睛。也是真累了。才躺在床上沒多就。就真的睡著了。
她睡著了。顧學武卻沒有。看著她眼底的淡淡黑影。眼裡閃過幾分心疼的情緒。
這兩天。只怕喬心婉擔心壞了-？伸出手握住喬心婉的。她的眉心擰了擰。很快的又沉沉的睡去。
顧學武的唇角上揚。閉上了眼睛。讓自己休息。努力的休養生息。腦子裡閃過了湯亞男的臉。他相信小林幾個是絕對不會為難湯亞男的。
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恢復記憶。如果沒有。只怕還要對喬心婉動手。那他要怎麼辦？
湯亞男做事十分固執。下了決心的事情幾乎無人可以改變他的決定。如果是這樣的話……
有些頭痛。只是知道自己此時身體還很虛弱。就算想做什麼也做不了。甩掉那些不必要的情緒。此時他要做的。就是認真的養好身體。讓自己快點好起來。
鼻尖傳來一陣淡淡的馨香。在這個滿是藥味的病房裡。那抹香氣就像是烏雲中突然穿透而出的陽光那樣讓人喜歡。
深吸口氣。這種他曾經最不在意的氣息。此時。卻讓他感覺到了心情的寧靜。感覺著喬心婉就睡在自己的身邊。呼吸平穩。他的心是從來沒有過的安定。
這一槍挨得。還是很值得的。這是顧學武入睡之前。最後一個念頭。
…………………………
早上。喬心婉醒的時候。顧學武還在睡。看看時間。都不早了。她呀的一下趕緊起床。呆會醫生跟護士就來查房了。
要是看到她睡在顧學武的床上。那真是……
果然。剛剛起來洗漱好。病房的門就被人打開。進來的不是醫生護士。而是小林幾個。
「大嫂。」幾個人看著顧學武還在睡。神情都難掩擔心：「武哥還沒有醒嗎？」
「醒了。」喬心婉對著幾個人點了點頭：「昨天晚上就醒了。太晚了。說了幾句話又睡了。」
「醒了就好。」幾個人都鬆了口氣。看著喬心婉：「大嫂。今天你回去休息。我們來照顧大哥好了。」
「沒事。」喬心婉搖頭：「回去也擔心。不如在這裡看著。」
小林點了點頭：「那大嫂餓不餓？想吃什麼？我去買。」
喬心婉才想搖頭說自己不餓。顧學武卻在此時醒了過來。
「學武？」
「武哥？」
看到他醒了。喬心婉第一時間走了過去。顧學武睡了一覺。感覺精神好了很多了。看著那些弟兄。又看看喬心婉。
「學武。你沒事-？好點了沒有？傷口還痛不痛？」喬心婉拋出一長串的問題。臉上的關切十分明顯。
「我沒事了。好多了。傷口不痛。」
顧學武回答完她的問題。看了幾個弟兄一眼。他們看著自己。明顯有話要說的樣子。目光掃過了喬心婉的臉上。他輕輕開口。
「心婉。你去幫我買一下早餐行嗎？我想喝粥。」
「好。」喬心婉沒有看到顧學武跟小林幾個的眼神交流。以為顧學武是真的想喝粥：「魚片粥可以嗎？魚對傷口的恢復好。只喝粥怕是不夠。你還想吃什麼？我一起買了。」
「只要粥就行。」顧學武看著她：「你記得自己先吃過了再來。不要餓到了。」zsvh。
「嗯。」喬心婉點頭。拿起包包跟著小林幾個點頭示意之後離開了。
顧學武看了幾個人一眼。小林快速的上前：「武哥。湯亞男醒了。一直想著要離開。我們現在暫時關住了他。不過。怕是關不久。」
湯亞男的身手。還是比較恐怖的。現在暫時關住了。可不表示能一直關著。
顧學武的眉心擰得緊緊的。傷口的痛。提醒著他湯亞男那一槍打得有多狠。
歎了口氣。他有些糾結的看著小林：「過幾天。挑個時間帶他來見我。不要讓心婉看到他出現。」
「有點難啊老大。」現在喬心婉天天守在醫院裡。想要避開喬心婉讓湯亞男來醫院。還真的有點難。
「我會讓心婉回家去照顧貝兒。」顧學武不認為這是難事：「不過只怕湯亞男不會配合你們。更不會想來見我。」
沉默。小林幾個不知道要說什麼。這幾天湯亞男的反應一直很極端。一直想著要逃離。他們每天跟湯亞男鬥來鬥去。可是累得夠嗆。
「好。我們明天把湯亞男帶過來。」
顧學武點了點頭。想到了另一件事情：「喬心婉有沒有問你們。你們的身份？」
「問了。不過我沒說。只說讓你醒了自己告訴她。」
顧學武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呆會心婉來了。你們就回去。你們這樣一大群人一起出現在醫院。有些顯眼。下次不需要這樣都來看我。」
「是。」幾個人點頭。顧學武想了想。開口吩咐小林去做幾件事情。
「聽清楚了。按我說的做。我要讓他措手不及。」
「好。」小林點了點頭。又跟顧學武說了說最近的情況。喬心婉此時已經買好早餐回來了。小林幾個看到她回來。都不說話了。
顧學武揮揮手：「你們都回去。我沒事了。」
「好。」小林幾個離開了。
病房安靜下來。喬心婉看著顧學武。把想問的問題暫時壓下：「你不要起來。我餵你。」
「嗯。」顧學武也不客氣。看著喬心婉將床的角度調高。調到一個他稍微坐起來感覺舒服的姿勢。然後開始喂自己喝粥。
一碗粥很快見底。吃過早飯。喬心婉將打包盒子收掉。在病床前坐下。看著顧學武。
「有件事情。我一直有疑問。以前你不肯告訴我。現在你可以說了嗎？」
「說什麼？」顧學武不太明白的樣子看著她：「你想我說什麼？」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喬心婉蹙起了眉心：「小林叫你武哥。你帶他們來救我。我那天可看到了。他們的手上都有槍。還有那個什麼男。他到底是什麼人。他為什麼要殺我？他……」
「你一口氣問這麼多問題。你想我回答你哪一個？」
「全部都要回答。」喬心婉點頭：「我都要知道。」
她的眼神滿是探究。帶著一種非要看探根問底的執著。顧學武的神情有絲複雜。不知道要怎麼來跟她說。
起道得要。「如果我不想說呢？」故事太長。他不知道要從哪裡開始說。
「你……」喬心婉愣了一下：「你上次明明答應過我。你說會告訴我全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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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一更。三千字。
還有一更。白天寫。今天好累。又困。我睡覺去了。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