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學武看著手上的項鏈。腦子裡閃過李藍的臉。
昨天李藍有意找上門，留下這條項鏈。她什麼意思？一直篤定李藍不可能是周瑩。可是現在他突然不確定了。
如果李藍不是周瑩，怎麼可能會有這條項鏈？
這個念頭一起，他就坐不住了，拿著車鑰匙出門，方向就是喬家。
雖然他是大伯，雖然她比顧學武小，不過左盼晴可不會怕他。像顧學武這樣的人，就應該千夫所指。讓大家的唾沫星子淹死他。
「你……」喬心婉尷尬了。沒想到顧學武不走人又會進來，趕緊把衣服拉上。一臉尷尬羞憤的瞪著顧學武。
懷中的寶寶無所覺。喝得正香，感覺飽了，鬆了手，打了個嗝，眼睛眨了眨就要睡過去。
「我也一樣。」她也絕對不會放棄女兒的。喬心婉跟顧學武對視。神情恨得不行。
「貝兒，乖，不哭，不哭了。」你爸爸是壞蛋，是混帳。我們不要理他。
心裡有些想笑，自己從來不是一個溫情的人。可是對那個剛剛出生的小肉團沒有一點抵抗力。
顧學武臉色難看，雙手緊握成拳，左盼晴卻不會就這樣算了。
「我剛回家，不見盼晴，說是來喬家了。我就過來看看。」顧學文至今不喜歡喬心婉，要不是看在顧學武的面上。去年在c市，他絕對不會就這樣算了。
「老大。」沈鋮冷靜下來，對顧學武臉色依舊：「我跟心婉怎麼樣，不是你可以管的，畢竟你們離婚了。不過我覺得，你應該考慮一下心婉的感覺。這個孩子既然當初是你不要的。那麼你以後也沒有資格再來要。」
顧學武沉默，只是臉上的陰鬱越重。瞪了沈鋮一眼之後，越過了他，邁步離開了房間。
「好好好。生女兒。生女兒。」顧學文上車，拿她沒辦法：「我也喜歡女兒，就生女兒好了。」
「喬心婉。」顧學武看著她一臉羞憤的樣子，好心的放過她：「我是想告訴你。我絕對不會放棄女兒的。」
喬心婉沒好氣的瞪了顧學武一眼，抱著女兒往自己房間裡走去了。
顧學武沒有轉過臉，看著喬心婉快速拉上衣服的動作。莫名又有幾分不悅，這個女人，有必要麼？
周阿姨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剛才顧學武身上的氣勢。把她嚇到了。她簡直都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了。女也想情。
「切。」左盼晴拍掉他的手，神情有比不快：「胎教個毛線啊？你就是向著你們顧家人。」
她衝了上去，就想要從顧學武的手裡搶過孩子，沈鋮拉住了她的手：「心婉，不要激動。你還在坐月子呢。」
沈鋮一臉指責，神情滿是憤慨。顧學武面無表情沉默，腦子裡閃過的卻是在手術室裡，喬心婉一臉蒼白掙扎著開口的那一句：保孩子。
「你來幹嘛？」
「你既然跟心婉離婚了，那她的孩子是誰的，以後怎麼樣，就跟你沒有關係了。你要還是一個人，你就放手。不要來糾纏一個弱女子。簡直太不要臉，太無恥了。」
身體向前一步，瞪著顧學武，對這個大伯，左盼晴真是嫌惡到了骨子裡了。
顧學武擰眉，神情有幾分不悅，也沒有鬆開手。rbhy。
「老大？」沈鋮的聲音響起，站在那裡看著顧學武，眼裡有一絲震驚：「你怎麼在這裡？」
「不光是我，還有心婉。」沈鋮為喬心婉代言：「我相信她想的跟我想的是一樣的。」
「哪裡是亂跑？」左盼晴白眼他，才不承認這個指控：「我來看看小寶寶啊。再說了，我還要向心婉請教媽媽經呢。」
「先生，貝兒不要你抱，你把貝兒放下。」周阿姨也不年輕了，什麼事情沒見過？像顧學武這樣的，一看就是當初拋妻棄女，現在又覺得後悔了想找上來的。
而男人就不一樣了，不記得是在哪本書上看過。說男人爽一下，女人累一年。看看顧學武這個臭男人。
「你怎麼來了。」顧學武對左盼晴臉上的不快視而不見。對左盼晴這種孩子氣的行為並不會在意。
「先生。」阿姨急了，這孩子再哭，非把喬心婉引來。到時候她這份工作一定會沒有的：「你把孩子放開好嗎？」
「哥、孩子在哭，你把孩子給阿姨。」左盼晴開口，指了指他身後一臉為難的周阿姨。
到了適宜，阿姨剛剛給貝兒換好尿片。抱著她就要放回床上。
「好。既然是這樣，那沒什麼好談的了。」
「哥？」他怎麼來了？雖然之前猜測孩子是顧學武的，不過左盼晴可從來沒有想過，顧學武會來看孩子。
「大小姐。」顧學文聽不下去了：「難道你不是顧家人？難道你向著外人來指責我們自己人？」
沈鋮看了周阿姨一眼，神情忍不住就有幾分不快：「阿姨，下次看到他，不要讓他進來。」
「走。」顧學文摟著她的腰往外走：「還媽媽經，有事你問媽不就行了？」
「顧學武。」喬心婉此時也來了，一來就看到自己的女兒哇哇的事哭得厲害，在顧學武的手上不停的扭動，掙扎，就是不肯要顧學武抱。
「沈鋮，你要跟喬心婉在一起，我不阻止。不過，我要認我的女兒，你也不要阻止。」顧學武就事論事，他跟喬心婉已經離婚。喬心婉要跟誰在一起，他無權干涉，不過孩子是他的，他有權利。
那是在病房，自己在女兒睡著之後給她拍的一張照片。當時看到她睡著的樣子，真的感覺自己看到了天使，拍下了這張照片。隨手就用了桌面。
無視他眼裡的詫異，沈鋮繼續開口：「老大。把孩子給我。」
搶？那個字眼讓顧學武眼裡閃過一絲不以為然，看著喬心婉臉上的激動：「我這是搶嗎？女兒本來就是我的。」
「那也是心婉拼了命才生下來的孩子。」沈鋮不相信自己聽到的話。顧學武，他一直以為他只是冷情，卻沒想到他是冷血。
沈鋮一愣，一時竟然找不到話來說，周阿姨在邊上呆住，搶孩子怕傷了孩子，不搶孩子孩子又在哭，看沈鋮也不知道要怎麼辦。也站在那裡不動了。
貝兒不但沒有安靜下來。反而哭得更厲害了。
出了喬家的門，顧學文正小心的扶著左盼晴上車，神情溫柔：「你小心點。」
喬心婉才想叫阿姨過來把孩子抱走。顧學武卻在此時進來。剛好就看到她還敞開著的衣襟，她雪白的胸、部，因為剛剛生產完，又在餵奶，顯得十分飽滿。
左盼晴聽不下去了。聽著沈鋮的話，就想到自己剛懷孕的有段時間，也是每天吐，吃什麼吐什麼。貧血，難受，各種症狀。
紅梅剛剛被女兒吮過，上面還沾著一層濕、濡。目光怔了怔。
可是顧學武老是這樣出現在喬心婉面前，就算她想忘記也忘記不了啊。
「盼晴。」一道聲音響起，帶著幾分不贊同。左盼晴愣了一下，轉過臉，顧學文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走到她身後，扶著她的腰，視線在她身上掃了一圈。
他相信周瑩，以她的個姓，是絕對不可能把他送給她的生日禮物拿去送給別人的。那麼，李藍有這條項鏈，說明了什麼？
很神奇的，聽到喬心婉的聲音。貝兒不哭了，吸了吸鼻子，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偏過頭，在喬心婉的懷裡蹭了蹭，那是想喝奶了的反應。
「你別叫我。」左盼晴覺得喬心婉很可憐。一個女人，在離婚以後還要生前夫的孩子，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動機？
沈鋮不希望那樣，他看著顧學武，神情有絲指控：「老大。當初你做過什麼事，我不想提，可是孩子是心婉的。我希望你可以放手。」
心裡有些煩燥。拿出手機打了兩個電話。再次讓人去查清李藍的一切。掛了電話，視線被屏幕上的那個粉嫩的小臉吸引了。
那些疑問累積成一個迷團。他不喜歡這種感覺，想要擺脫，可是卻清楚自己擺脫不了。
顧學武眼裡閃過幾分鬱悶，知道自己應該把孩子交還給阿姨，或者放回床上，不過感覺著懷裡溫暖的小肉團，他莫名的就是不肯放手。
「德行。」兩個人笑笑鬧鬧中開了車，也沒有注意顧學武一直坐在邊上看他們的眼光。
說得好。沈鋮第一次覺得左盼晴很可愛。在心裡叫一聲好，一起鄙視的看著顧學武。
「你滾蛋。」喬心婉被他氣到了，將女兒在自己床上放好，低下頭把自己的衣服拉好：「你又來幹嘛？喬家不歡迎你，你可以走了。」
「你那樣欺負心婉，傷害心婉，現在她生了女兒你又回來，你不覺得你很過份？」
像他那樣冷血的人，怎麼可能會喜歡孩子呢。
顧學武點了點頭，目光掃過一直沒開口的沈鋮，歎了口氣：「沈鋮，我不會阻止你跟喬心婉在一起，也希望你不要阻止我認自己的女兒。」
「老大。」沈鋮看到孩子那個樣子，十分心疼：「你放手。」
這是沈鋮第一次這樣叫他的名字，而不是叫老大。顧學武挑眉，一臉不以為然。
「顧學武，你不能這樣自私，請你放過心婉。」
「如果，我說不呢？」顧學武半仰起頭看著沈鋮，眼裡帶著一絲挑釁。
她也是一個母親，她只會覺得喬心婉可憐。對顧學武，她是一點也不同情。
顧學武看著左盼晴，神情有絲不虞，想說什麼，左盼晴又向前一步，一臉憤怒：「你知不知道孩子對於母親來說意味著什麼？那就是寶貝，自己心尖上的寶貝。你不要心婉要跟她離婚就算了。你還要搶走她冒著生命危險生下來的孩子。你這種舉動，簡直就是禽獸不如。」
「不說就不說。」不說也不能改變顧學武是一個渣的事實。
顧學武抱孩子的動作有些生疏，僵硬，不過他還是十分小心的護著貝兒的後背，伸出手輕輕的拍著，想讓孩子不要哭了。
「盼晴。」顧學文看著顧學武變了的臉色，神情有幾分不虞：「不要說了。」
這樣的話，她要怎麼辦？
還在每天挺著一個大肚子，做什麼都不方便。晚上睡也不好睡，不管你怎麼躺，都覺得肚子那裡像壓了一塊石頭一樣難受。
「心婉讓我把貝兒抱去給她。」沈鋮向前，對著顧學武伸出手，要他把孩子給自己抱。顧學武的雙手下意識往裡一收，看了沈鋮一眼。
是不是也因為這樣，才讓她一直像母雞護小雞一樣護著那個孩子嗎？
因為剛才沈鋮的態度，顧學武挑釁的開口。如果他沒記錯，喬心婉可曾經穿著性感睡衣，在他面前誘、惑他。
「先生，麻煩你把孩子放下來。」
「孩子是心婉的，跟你沒關係。」
「去你的。我這是幫理不幫親。」左盼晴說這話，不忘記瞪了顧學武一眼：「做人要有良心。有道德。你們又不是女人，女人懷孕的辛苦，難過你們能理解嗎？你們能體會嗎？孩子你說搶就搶，說要就要，完全不顧及女人的感覺。難道不是自私？不是冷血？」
「……」阿姨愣了一下，可沒有忘記喬心婉說過的話，她說不能讓顧學武抱孩子。
「你看看你，一點也不安分，我才兩天不在家，你就亂跑。」
顧學武跟他對視了一會，也不理會，越過他直接走人了。
「就算是這樣，也無法否認，孩子是我的事實。」
「又不是沒看過，遮什麼？」
沈鋮說這個話的時候，顧學武終於挑眉看向了沈鋮，眼裡有一道驚詫閃過。
「來看看孩子。」顧學武感覺懷裡的女兒還在哭，也沒有去看沈鋮的表情。
「嗯。」顧學文點頭：「我的兒子，當然知道怎麼照顧媽媽了。」
「不一樣啊。」那剛生的，跟以前生的，能一樣嗎？左盼晴雖然這樣說，不過還是聽話的跟著顧學文身後，跟著他離開了喬家。
「老大。」他要認女兒，就表示會不斷的跟喬心婉接觸，喬心婉對顧學武愛入骨髓。只要看到他不斷出現，就不可能忘記掉他。
顧學武看著他，目光微微瞇起：「你覺得？」
顧學武完全可以不要放手，不過不想傷了孩子，最後還是鬆開了手。看著喬心婉抱著女兒，小心的護在懷裡，輕輕的拍著女兒的背。柔聲輕哄。
「知道了啦。」左盼晴摸了摸肚子：「這幾天寶寶知道你不在家，還算聽話啦。」
「她從懷孕開始貧血，有一度醫生讓她放棄這個孩子，可是她沒有。她說這個孩子是她的命，她一定要生下來。顧學武。在心婉受苦的時候你在哪裡？她被孩子折磨的時候你在哪裡？現在孩子出生了，你一句話說要就要，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
喬心婉正在喂女兒喝奶，門沒有關，她可以聽到隔壁傳來的聲音。心有些亂，有些煩，看顧學武的樣子，擺明了不想放手。
「想你了啊。」顧學文只要想到左盼晴肚子裡有兩個，就覺得各種膽顫心驚。尤其是左盼晴的個姓。
臉上有幾分尷尬。顧學武跟女兒對上了，怎麼也不肯放手。
「沈鋮，這是我女兒。」是顧家的孩子，是他的女兒。
不管是對喬心婉，還是對貝兒。都放手。
至於左盼晴要跟喬心婉親近，他還要防著幾分。誰知道現在喬傑死心了沒有？
周阿姨覺得冤枉，左盼晴給她出主意：「阿姨，我教你。下次他再來抱孩子，你直接打電話報警，說有人販子。」
沈鋮沒有動，站在那裡看著顧學武。目光有一絲指責：「顧學武。我希望你可以離心婉遠一點。」
這些艱辛，如果沒有自己當過媽媽，是絕對不會瞭解的。
如果她是周瑩，為什麼感覺變了一個人一樣？如果不是，那麼她一定知道周瑩在哪裡，而且跟她相處過，不然不可能會有這條項鏈。
「本來就是。」哼。左盼晴瞪著顧學文。想到了另一件事情：「你不是說要明天回來，怎麼今天就回來了？」
「我……」人又不是她放進來的。是顧學武自己進來的好不好？
顧學武卻轉過身，不讓她抱過去：「她是我女兒。」
短暫的驚詫之後，顧學武的雙眸恢復了平靜，當年在大院裡，他就是老大，說一不二。現在也一樣，他無所懼任何人，自然也包括了沈鋮。
顧學武也不糾纏了，最後看了喬心婉一眼，轉身，離開。
出了房間門就看到沈鋮，他看他的目光帶著幾分不贊同。那樣冰冷的目光，還是第一次在沈鋮臉上看到。
不是她說不給就不給的。他無意用這樣的方式，可是喬心婉，沈鋮，甚至保姆的態度都讓他感覺不舒服。好像他是土匪一樣，包括左盼晴也那樣看他。內心就生出了許多不快。
「盼晴。」顧學文聽不下去了，怎麼也是顧家人，哪有這樣的？
房間裡只能聽到貝兒的哭聲。而左盼晴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你說女兒是你的？你想過心婉為這個孩子付出了多少？她剛剛懷孕的時候，孕吐，吃什麼吐什麼。整個人瘦了一圈，營養不良，胎氣不穩。在床上躺了半個月。每天輸液。」
甚至有一種衝動，想要將全世界最好的都給她。
「你。你混蛋。」他的話就等於承認了，他想要奪走自己孩子的事實。喬心婉氣壞了，衝到了顧學武的面前，伸出手就要搶過貝兒。
「老大。」沈鋮知道自己說這個話，有些自欺欺人。可是想到喬心婉最近的態度，都是因為顧學武造成的，他對顧學武就有些怨懟。
顧學武看到左盼晴，眼裡有一絲詫異。剛才上來直接來了嬰兒房，並沒有去隔壁房間看喬心婉，沒想到左盼晴也來了。
「顧學武。」跟這種人，多說一句都是廢話。喬心婉也不跟他費口舌了，直接動手，伸出手，用力的抱過貝兒。
其實私心裡，他很怕喬心婉多跟顧學武接觸，畢竟想要忘記一個人，不見是最好的選擇。
「我做了什麼？」顧學武挑眉，神情坦然。他還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呃。看到顧學武手上抱著貝兒。左盼晴第一反應就是。他是不是生氣喬心婉生了他的女兒，所以要來把孩子帶走-？
「你，你想把我女兒怎麼樣？你放開她。」
「呸。不要臉。」左盼晴白眼他：「什麼你的兒子。你就知道是兒子啊？我看心婉的女兒也很可愛。我要生女兒。」
「你放開我。」喬心婉揮開了他的手，伸出手指著顧學武，神情有絲憤怒：「顧學武，你答應了我不會來搶孩子的。」
沒好氣的白了顧學武一眼，神情有幾分指責：「這樣的人，就是一個渣。」
「盼晴。」這是顧學武跟喬心婉兩個人的事。顧學文不贊成左盼晴參與進去。
「顧學武，你有沒有人姓啊。」自私霸道囂張跋扈，顧學武的行為簡直就是令人髮指：「心婉跟你還沒有離婚的時候，你每天虐待她對她不好就算了。現在你們都離婚了，你還要來欺負她。你是不是人啊？」
「一口氣罵這麼長一串，也不怕不利於胎教。」
「我來。」顧學武看到了，伸出手接過阿姨手上的孩子：「我抱抱她。」
心似乎有所觸動，不過……
「女兒是她的。」沈鋮瞪著顧學武，第一次感覺他太冷血，太自私。
顧學武的眉心擰起。想到了剛才沈鋮的話。跟顧學文對左盼晴的照顧比起來，喬心婉似乎就要多一些艱難跟無助了。
她有一張跟周瑩一般無二的臉，一樣的氣息。語氣，動作。都很像。
「過份？」顧學武想笑了，懷裡的女兒還哭得厲害，他換一個姿勢，抱著女兒的手。在後面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她安靜下來。
「可以，我可以不見喬心婉，前提是她把女兒還給我。」
顧學武當沒有聽到，低下頭看著女兒，她的臉貼著他的胸膛，才一秒的時間，突然「哇哇」的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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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六千字更新完畢。
明天繼續……表拍我。新文整理中。各種痛苦。各種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