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鄭七妹騰的坐了起來,杏眸一瞪,臉上還有剛才的驚懼,此時卻滿是惱火。舒蝤梟裻
「湯亞男,你在做什麼?」
她剛剛差點被強,暴。還沒緩過神來,他現在是什麼意思?
「你是不是以為你救了我,我就要隨便你怎麼樣?」鄭七妹越想越火大。聲音也就越來越大。
「你是救了我又怎麼樣?是誰害的?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欺負我,關著我。不讓我離開。我會想著逃跑然後被那些黑鬼欺負嗎?會嗎?」
憤怒讓她的臉色十分難看,看著湯亞男那張冷臉。這個男人,簡直是可惡到了極點。
用力的推開了他,她就要離開。手臂卻被湯亞男抓住。
「你想回去?」
「廢話。」鄭七妹沒好氣的白眼他。不回去難道還留在這裡一直任他欺負嗎?
湯亞男人神情不動,向來冰冷的臉上更冷了幾分。深沉的雙眸之中複雜萬變晦暗不明。
放在身側的雙手不自覺收緊,手背上青筋冒出,呼吸吐吶間,他冷冷開口。
「你也知道機場停了,過幾天可以走了,我會送你回去。」
「你不是說我現在就可以走嗎?」他有辦法把自己弄來美國,自然也有辦法讓自己回去吧?
那樣的急切,那樣的期盼神情,讓湯亞男內心生出種種不悅,她就這樣急著走?那前兩天算什麼?
「我前天有問過你,要不要回去,你說不要。」
她不會忘記自己的話吧?要送她走時不走,現在這樣算什麼?
「我現在要了,行不行?」她當時真是昏了頭了才會去相信這個傢伙是個好人。現在鄭七妹後悔了行不行?怨氣一上來,也顧不得了。
「我當時昏了頭了不行嗎?我以為你是好人。誰知道禽獸就是禽獸,不會因為披了張人皮就多點人性。」
「鄭七妹。」湯亞男的臉色鐵青,這個女人,簡直就是——
「本來就是。」鄭七妹冷哼一聲:「讓開,我累了,要睡覺了。」
不送她回去就算了,她把精神養好,明天繼續去向使館求助,她就不信了,她不能靠自己的力量離開這裡回國去。
折騰了大半天,她不累也累了。也不看湯亞男,她將身體縮進了床鋪裡,閉著眼睛睡著了。
湯亞男看著她的睡顏半晌,最後站起身向著外面走去。
他一走,房間裡陰冷沉寂的氣息一下子感覺好了很多。鄭七妹鬆了口氣。
幸好,那個傢伙沒有再硬來,不然她非給他兩拳不可。
………………
一覺睡到第二天。床鋪另一邊沒有人睡過的痕跡,那個傢伙昨天沒有回來過。心裡一陣腹誹,不回來正好,不然又要欺負她。
下床去廚房找吃的東西。冰箱如昨日一樣依然貧瘠。歎了口氣,她在心裡又把湯亞男恨上了。
那個男人一定是故意的,存心想要餓死自己。
在想著出門的時候,門開了,湯亞男從外面進來,黑色外套上落了一層雪。將雪花抖落進了門,看著鄭七妹同,又看了看她身後的廚房。將手上的一個袋子遞到她手上。
鄭七妹看了一眼,沒有接過,他進門將袋子放在了餐桌上,再將外套脫掉掛好,也不看她,在餐桌前站定。
把將袋子打開,從裡面拿出了早餐,冒出絲絲香氣。有粥,有油條,竟然還有小籠包。
鄭七妹有點克制不住了,她本來就餓了,此時看到這個,覺得更餓了。
不過身體站在那裡不動,湯亞男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的開口:「不吃?」
吃,當然吃了。鄭七妹白了他一眼,走到餐桌前坐下吃飯。喝了一口粥,湯亞男一直盯著她的目光讓如芒在背,受不了的抬頭,杏眸一瞪。
「你能不能站遠點?」這樣盯著她看,她吃得下才有鬼。
湯亞男站著不動,看著鄭七妹吃飯的動作。
「機票訂好了。證件這兩天會送過來,你過兩天就可以離開了。」
喝粥的動作停了一下,鄭七妹不敢相信的看著他:「你說什麼?」
「你過兩天就可以走了。」
「真的?」
鄭七妹臉上有驚喜:「我可以回家了?」
湯亞男嘴角抿成一條直線,冷然的看了鄭七妹一眼,轉過身上樓去了。
他態度怪異鄭七妹也不在意,只要能離開就好了。心情好,也格外有食慾。將湯亞男帶回來的早餐解決掉大半,把桌子收拾了一下。至於那個湯亞男,哼,隨他去吧。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對她來說過得就有點慢了,湯亞男白天會回來送食物給她,晚上卻不在。她不知道他去哪裡了。不過那不是她要關心的。1376081joh。
偶爾有些腹誹,懷疑那個傢伙說要放了她是不是騙她的,到了時間又關著她不放了。
可湯亞男又沒有再碰過她了。白天回來洗澡,晚上她要睡覺的時候,他會走人。
這天湯亞男回來的時候,將一本護照還有一些證件放進了她手裡:「明天的飛機,你可以走了。」
「真的?」鄭七妹看著手上的護照,還有機票。確實是明天的,她馬上就可以回家了。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鄭七妹一臉驚喜的樣子讓湯亞男擰起眉心,也不看她,轉身上樓了。
鄭七妹這時是真沒有時間去理會湯亞男,她打開電話看新聞,最主要是看明天的天氣。這兩天雪停下,馬上機場應該恢復通航了吧?
將頻道調回華盛頓本土電視台。剛好在放新聞。
「本台最新消息,昨天夜間在喬治街後巷發生了一起槍擊命案。死亡六人。中槍者全部為頭部中槍,一槍斃命……」
什麼?鄭七妹瞪大了眼睛看著電視裡的報道,沒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新聞放著槍擊案發生的時間,附近民眾的採訪,卻沒有一個目擊者看到是怎麼發生這起槍擊案的。
「警方正在調查事件的原因。民眾再次呼籲,盡快將控槍法案提上議程……」
後面是什麼新聞,鄭七妹已經看不進去了,那六個人,不就是昨天傍晚在後巷欺負她的那六個黑人?
鄭七妹感覺自己的心跳得非常的快。看了眼樓上,她電視也顧不上關,快速的衝上樓,房間裡,湯亞男剛剛洗過澡,只要腰間圍了條浴巾。健碩的胸膛上還殘留著水滴。看起來性感十足。
看到鄭七妹出現,他愣了一下,卻沒什麼反應的走到衣櫃前去拿衣服。
「湯亞男。」鄭七妹不願意相信內心的猜測,可是想到剛才新聞的報道,她有一種直覺。
「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湯亞男拿出了衣服正要穿上,聽到鄭七妹這樣問,動作停了一下,轉過身看著她。
「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鄭七妹不介意再問一次,她有點喘,剛才一路從樓下跑上來的,此時甚至還感覺到胃裡有些不舒服的。
不知道是因為吃飽了這樣跑,還是因為看到那些畫面。湯亞男的眉心微微擰起,看著鄭七妹。
「有事?」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去——」殺人了。那三個字鄭七妹說不出來。眼裡有些遲疑。
殺人?
湯亞男看起來像是混黑的,可是會殺人嗎?會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她這是在關心他的行蹤?湯亞男的眼神因為這個想法而柔和了許多。
「昨天那六個人。」鄭七妹讓自己平靜下來,不一定是湯亞男做的:「就是昨天在那家中餐館後面巷子裡那六個黑人死了。」
「哦。」湯亞男點頭,拿出衣服扔在床上,扯下浴巾就要擦乾淨身上的水珠。
「啊。」鄭七妹叫了一聲,湯亞男浴巾底下的身體就那樣遇入她眼中:「流氓。」
湯亞男看著她轉開臉的動作,眉心未動:「又不是沒看過。」就緩意暴。
「湯亞男——」鄭七妹想吼人了,誰要看他的身體了。神情十分尷尬,視線都不知道往哪邊看才好。
眼角的餘光看到了他後背的那些傷痕,閃避的動作一時停下。盯著他的後背,那些傷已經好了,但是交錯的傷口還在。看起來十分猙獰。
不光是鞭傷,在右肩外側那裡,還有一個槍傷一樣的痕跡,上次就發現了。只是當時鞭傷太深,她沒有問。
湯亞男將衣服套上,也遮住了那些傷痕。鄭七妹因為這個動作收回思緒,看著他的背。
「昨天那些人,是不是你——」殺的。
那個字在嘴邊兩次了,鄭七妹就是說不出來。看著湯亞男的臉。
湯亞男一直沒看她,將衣服穿好。打理好自己,走到她面前站定。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呃?鄭七妹看著他的眼睛,他懂自己想說什麼。
「你,你真的殺了那幾個人?」不是吧?雖然那幾個不是什麼好人,可是罪不致死吧?
鄭七妹臉色發白,這幾天湯亞男早出晚歸,不會就是想著對那幾個男人動手吧?
湯亞男看著她,此時他臉上那道疤在她看來格外猙獰。縮了縮脖子,鄭七妹固執的要一個答案。
「你說啊,那幾個人是不是你殺的?」
說出第一次第二次就簡單了。鄭七妹聽到了自己牙齒打顫的聲音,小臉發白,身體退後一步。
湯亞男看著她臉上的驚悚神情,向前一步。逼近了她的身體。
……………………
今天第二更,打滾。求月票。求月票。心月在各種吵雜的環境中寫字。
大家給點支持。耐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