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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12章:你殺了自己的孩子(求月票) 文 / 禪心月

    軒轅曜轉過臉,冬日的陽光在一身白衣的他身上染上一層金色,看起來十分耀眼。對上左盼晴眼裡的疑惑,他突然笑開,那個笑帶著幾分邪肆。

    「是啊。聖誕節。你打算送什麼禮物給我?」

    「我……」左盼晴本能反駁:「我為什麼要送禮物給你?」

    軒轅曜微微偏過頭,挑眉,嘴角咧開帶著幾分玩味:「你的意思是。你受了別人的恩惠就那樣算了?不需要回報我的救命之恩?」

    「我——」哪有這樣的人,脅恩圖報的?可雖左盼晴竟然說不出話業反駁

    「嗯?」軒轅曜淡淡挑眉,神情意味明顯,希望左盼晴給他回報。左盼晴說不出話來,怔怔的看著一身白衣的軒轅曜。

    他跟顧學文,完全不是一個類型的人。

    顧學文剛毅,他邪魅。顧學文穩重,他看起來輕狂。顧學文身上有一種讓人安心的氣質,而軒轅曜,則讓人感覺到危險。

    他似乎是無害的。可是,她沒有失憶,她記得,在舞會那天,他的語氣,那樣的不以為然。

    他像是一個謎一樣,而她看不透這個男人。

    顧學文,她也看不透,可是對顧學文她有一種信任。而軒轅曜——麼裡算白。

    他是公司總裁,論財富,論權勢,他只怕是樣樣都比自己強。他又要的是什麼?讓他如此執著?

    「你想要什麼?」左盼晴的聲音帶著幾分自己都詫異的平靜:「我重新設計一對袖扣給你當聖誕禮物?」

    「呵呵。」軒轅曜笑了,邁著大步向左盼晴走了過來,盯著她臉上的逃避,伸出手,直指她的心——

    「你明知道,我要的是什麼。」

    左盼晴怔住,身體有些無力,有些發軟。更多是震驚,他竟然真的像她想的那樣?

    可是為什麼?

    「你想要的,我給不了。我能給的,你不想要。」

    心?她已經給了別人了。

    「你可以給,只是看你願意不願意罷了。」軒轅曜淺笑,在病床前坐下,狹長的眸,染上幾分邪肆。身體微微向前傾。左盼晴突然就感覺到了壓力。

    「你要的東西,我已經給別人了。」不是說軒轅曜不好,而是她此時心裡已經住上了顧學文。而顧學文還是她的丈夫。

    「有一天,你會發現,你對他的付出有多不值得。」軒轅曜一語雙關:「錯過了我,可是你的損失。」

    「是嗎?」喉嚨有幾分嘶啞,左盼晴搖頭,神情堅定:「我沒有付出過什麼。至於你,不是我要得起的。」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嘶啞的嗓音有幾分乾澀。左盼晴咳了兩聲,簡單的動作讓小腹有些難受。

    手不自覺的撫上腹部。這裡有一個孩子。顧學文跟她的孩子。

    她才二十五歲,其實不急著當母親。可是這個生命的到來,讓她十分開心。

    唇邊突然多出了一杯水,左盼晴看著軒轅曜臉上的溫柔。這個男人,她不討厭,可是也喜歡不上來。

    她確實也渴了,沒有拒絕,就著他的手將水喝光。感覺喉嚨舒服了不少。

    「謝謝。」他救了自己,還有孩子。現在又承受他的照顧。左盼晴極不願意欠人,可是卻想不到好辦法來還給軒轅曜。

    軒轅曜在此時放下杯子:「我要的,並不是你的感謝。」

    他可是一名商人呢。所謂的商人,就只會要自己想要的東西。

    左盼晴愣了一下,想說什麼,病房的門被人敲了兩下之後打開。一身黑衣的湯亞男邁步進來了。

    左盼晴看到他的時候愣了一下,不是因為嚇到了,而是因為這個男人讓人很熟悉。尤其是那道疤——

    記憶倒退,幾個月前的中秋,在杜利賓的溫泉山莊裡,她看到過這個男人,那個時候——

    「少爺——」

    湯亞男看到左盼晴已經醒了時微微愣了一下,原來想說的話停下,目光看向了軒轅曜。

    「來了。」軒轅曜拍了拍左盼晴的肩膀:「你休息一會。」

    跟著湯亞男離開,留下左盼晴坐在病床上看著兩個男人離開的樣子,眉心悄然緊擰。

    是他?

    那天在溫泉的那個男人?

    左盼晴全部想起來了,怪不得,她第一次見到軒轅曜的時候就有一種眼熟的感覺。總覺得在哪裡見到過一樣。原來是這樣?

    左盼晴不願意這樣想,可是為什麼軒轅曜突然就收購了公司?突然就變成她的老闆了?

    「左盼晴,你瘋了?」專門為了她?開什麼玩笑?她又不是天姿國色。哪有可能會有這種事情。

    將身體放倒在床上,左盼晴有絲擔心。她流了那麼多的血。孩子真的沒事嗎?

    想起曾經看到過的一些報道,她的內心有絲擔憂。此時她真的特別想看到顧學文。

    如果他在就好了,他一定可以告訴她要怎麼做。顧學文,好想見顧學文。真想去找他。

    左盼晴心裡這樣想,卻不敢跟自己的孩子過不去。她能做的,就是等。閉上眼睛,還有點累,明明睡了很久,為什麼還這麼累?

    小腹那裡隱隱的墜痛還在。內心十分擔心。

    寶寶啊寶寶,你可以爭氣啊。你已經跟著我躲過危險了,你要陪媽媽好好的活下去。

    她突然想起,她好像忘記問溫雪嬌怎麼樣了。

    呆會再問吧。軒轅曜,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病房外,軒轅曜的眉心一揚,神情看起來似乎蠻是愉悅:「然後呢?」

    然後?湯亞男怔在那裡,無法理解軒轅曜的心思:「剛好三個小時。對方破了我們的防護。取走了想得到的資料。現在,估計顧學文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哦。」軒轅曜毫不在意的點頭,擺了擺手:「讓他來罷。」

    「少爺。」湯亞男的頭低著,帶著幾分不確定:「左小姐,不需要讓她轉院嗎?」

    「nonono。不,不需要。」

    軒轅曜將雙手優雅的插進口袋裡,目光看著醫院走廊上窗外的藍天:「讓他來。」

    他等著跟顧學文會面,可是等了很久了。

    看了湯亞男一眼,淡淡開口:「你去做另一件事情。」

    湯亞男聽完他的吩咐,神情有些微的詫異,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是。我這就去。」湯亞男轉身離開。軒轅曜在他走了之後淺笑,重新回到病房,發現左盼晴閉上了眼睛,似乎是睡著了。

    睡吧,睡吧。等你醒了,你家男人就來了。

    ………………

    兩個小時後,顧學文的悍馬出現在了醫院門口。

    幾乎是不等車子停穩,他就跳下了車,將車門一甩,大步的向著樓上走去。他連等電梯的耐心都沒有,直接走了樓梯。

    大步的向上,飛快的跑著。

    當顧學文出現在頭等病房門外時,大氣也不喘一個,推開了病房的門,他看到了。左盼晴。

    她躺在那裡,面色還有點蒼白。雙唇似乎沒有血色一般,雙目緊閉著,胸口微微起伏。他一直劇烈跳動的心,在那一下,突然就安穩了下來。

    兩夜兩天。

    不到48個小時的時間。他的人生,經歷了最驚心動魄的一次起伏。

    不是沒有出過任務,不是沒有過面對過更危險的場景。可是因為,那個出事的人,是左盼晴。

    所以,他竟然無法冷靜,他著急,心慌。他憤怒,他慌亂。

    他甚至一度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辦才好,被動的等,等別人給他一個結果。一個答案。

    他不止一次後悔,自責。

    這次抓緊不到周七城又怎麼樣?他都跟周七城玩了三年了,還差這幾天嗎?為什麼不先去救左盼晴?

    他無法原諒自己。他不吃不睡,不眠不休,直到現在,他看到了。左盼晴在那裡,她沒有事。

    心跳平穩之後再一次加快。他小心的邁前一步,再邁前一步。靠近病床,看著那個人影,顫抖著伸出手,想確定床上的那個人兒,是不是還活著。

    「她剛睡著。」

    一個聲音淡淡的開口,不帶一點情緒:「我建議你不要現在吵醒她,比較好。」

    那伸出手突然頓住,僵在半空中,徐徐轉過身,對上一張妖孽般的臉。

    軒轅曜此時站了起身,修長的腿邁向了顧學文,神情有絲玩味:「顧大隊長。我們又見面了。」

    失序的心跳,恢復了正常。顧學文站直了身體,脊背挺得直直的,看著軒轅曜,神情冰冷而陰沉。

    「軒轅曜。」

    「是。」軒轅曜指了指外面。神情有絲挑釁:「有話去外面說吧,讓她休息,如何?」

    顧學文沒有動作,目光看著床上的左盼晴,目光有絲溫柔閃過,轉過臉對著軒轅曜點了點頭。

    兩個人一起離開了病房。

    走廊上。軒轅曜的雙手插在褲袋裡,白色的風衣沒有扣扣子,露出了裡面的白色襯衫。看起來隨性又放蕩不羈。

    「謝謝你救了她。」顧學文不知道這個軒轅曜來c市想做什麼,目的是什麼。可是他救了左盼晴是事實。不管怎麼樣,他都感謝他。

    「不謝。」軒轅曜笑了,他的笑,讓他的臉染上幾分邪肆。看著顧學文一臉平靜,他十分壞心的開口:「我救了她,她的命就是我的。所以,不需要你謝。」

    顧學文的眸光一凝。原來平和的眸光染上幾分陰鷙,盯著軒轅曜的臉:「她是我妻子。」

    「是嗎?」軒轅曜想笑了,腳步向前一步,神情一下子冷了下來:「你為了去抓周七城,放著她不管,讓她受到傷害。你覺得你有資格說這句話嗎?」

    「她——」顧學文愣了一下,腳步要回病房去看看左盼晴傷在哪裡,軒轅曜的聲音卻讓他的身體瞬間石化。

    「她懷孕了。」

    「……」顧學文的身體頓在那裡,大腦閃過這個消息,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反應才是正確的。只是僵在那裡無法動彈。

    「可是又流產了。」軒轅曜加上一句,站到了他的面前:「你去過了平房,想必看到了。溫雪嬌那個賤女人。將左盼晴踢得流產了。我雖然趕到救下了她,卻沒保住你們的孩子。」

    看著顧學文僵掉的臉,他補上一刀:「顧學文,你殺了你的孩子。」

    「……」沉默。顧學文無法反應,剛剛知道他有一個孩子的存在,可是馬上就失去了。他完全無法接受。

    孩子。他跟左盼晴的孩子。他要當爸爸了。

    可是,他失去了那個孩子——vxse。

    「難過嗎?」軒轅曜臉上沒有笑意,十分凝重:「顧學文,你連自己的老婆都保護不好,你有什麼資格當警察,你又有什麼資格守護左盼晴?」

    身體向前一步,他的臉距離顧學文十公分不到:「你,又有什麼資格當左盼晴的丈夫?」

    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像刀子一樣割在顧學文的心上。那裡泊泊的流著血,一點一點,痛得他無法成言,甚至無法呼吸。

    眼睛有些發熱,有些濕潤。雙手緊緊的握成拳,看著軒轅曜在自己面前放大的臉,他突然抓住了他的衣襟。

    舉起手就要揮下去:「為什麼,為什麼——」

    軒轅曜並不反抗,站著不動,看著他的拳頭,臉上的邪肆被陰沉取代,看起來十分冷厲:「你應該問你自己。為什麼?或者你應該說,如果今天沒有我,你看到的,會是左盼晴的屍體。」

    顧學文的拳頭舉得高高的,那一拳,始終無法落下去,心口的傷,還在流血。痛。極致的痛。

    他突然鬆開了手,快速的回到了病房裡。軒轅曜神情平靜的拉了拉衣服,看了病房的門一眼。轉身,冷然的離開。

    顧學文,讓你嘗會心痛的感覺,這是我送給你的,第一份大禮。

    病房裡,顧學文站在左盼晴的床邊,盯著床上那蒼白的人兒。臉上的痛無法掩飾。他突然跪了下來,伸出手,握緊了左盼晴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邊。

    「對不起。對不起——」

    他不知道她懷孕了。他真的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他說什麼也不會去抓周七城,他會先去救她。他會的。

    可是沒有如果。

    人生沒有如果。上帝也從來不給人後悔的機會。

    …………………………

    今天第一更。四千字。吼吼。文哥。先難受會。回頭讓你教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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