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美女正在瑟瑟發抖,楚楚可憐的樣子實在讓人心疼,只可惜她面對的不是一個能以尋常眼光來看待的男人。、.
翁岳天坐著一動不動,無視薛如雪那火辣辣的目光以及她半透明的衣服下誘人的身材,他垂眸在玩手機,漫不經心地說:「告訴司機你要去哪裡。」
薛如雪淋了雨,本來就冷,翁岳天的態度讓她感覺自己像是身在嚴冬一樣……
薛如雪心想啊,電視電影裡演的劇情通常是在這種情況下,男人應該「禮貌」地請女人到自己家裡取暖的,可現實卻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我……我回家……我家在……」薛如雪斷斷續續地說完,心裡卻在窩火著。
薛如雪有些意外,想不到翁岳天竟然有如此定力,如果換做其他男人,早就該趁機來抱著她,或者是為她披上一件外套,而他,連正眼都沒看她一下。
亞森從後視鏡裡能窺見薛如雪的神情,不由得冷笑,這就是她耍小聰明的結果,滿以為淋個雨就能引起少爺的憐惜,趁機接近,那就大錯特錯了。少爺向來只對自己在乎的人心疼,不是隨隨便便濫用善心和同情心的人。不過顯然薛如雪不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會不死心的嘗試。
車裡的氣氛太沉悶,薛如雪尷尬萬分,進退兩難,只得勉強笑道:「翁總,謝謝你,要不是你剛好路過,我現在一定會被淋成落湯雞了。」
「嗯,你應該保重自己的身體,過幾天還要錄製下一期節目。」男人平靜如水的聲音,公式化的口吻,淡淡的疏離,讓人不得不望而卻步。
薛如雪勉強笑笑,點頭稱是,偷瞄著他完美的側臉,近在眼前,她卻感到好像遠在天邊。是她錯了嗎?她看走眼了,以為他先前在電視台的時候只是裝模作樣才會對她那麼冷淡,可現在她上了他的車,他卻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態度,看來,他真是跟一般男人不一樣。越是接近就越讓她感到好奇,翁岳天究竟是怎樣一個人呢?他有錢有勢,外形氣質都是極品中的極品,難得一見的頂級帥哥,竟能如此潔身自好,送上門的女人都不要?。
儘管她難以置信,可事實就擺在面前,她不得不開始重新估量翁岳天了。他的冷漠,一度讓她想要退縮,可是轉念一想,如果他和別的男人一樣都是色迷迷的只想著占女人便宜,那麼,也就沒有挑戰性了。薛如雪這次搭上翁岳天的車,不但沒有是難而退,反而產生了探究的**,有一種想要去瞭解他的念頭。薛如雪已經在開始幻想,眼前這冷峻絕美的男人,假如有一天能獲得他的青睞,將會是怎樣的開心,甜蜜呢……
薛如雪被送回家了,翁岳天緊接著返回公司。
亞森一邊開車一邊嘮叨:「少爺,這女人雖然長得還算過得去,不過嘛,不怎麼耐看。」
「哼,她想要接近少爺,也不先去打聽打聽,少爺可沒有沾花惹草的習慣,少爺只會少奶奶一心一意。」
「少爺啊,我看下次我還是警告一下薛如雪比較好,免得她賊心不死……要是少奶奶知道新來的主持人在打少爺主意,恐怕會……呵呵,呵呵,少爺,您說是吧。」
翁岳天冷冷地瞥著後視鏡,淡淡地說了句:「亞森,你怎麼比女人還婆媽了。用不著去警告,薛如雪那種類型,明顯就不是我的菜。」
亞森煞有介事地訕笑:「少爺您說的是,您只喜歡少奶奶做的菜……嘿嘿。」
亞森的話到是勾起了翁岳天的某些情緒,漂亮的鳳眸裡精光一閃,似是想起了什麼……
「亞森,調頭,回家。」男人簡短的吩咐,亞森心裡可樂呵了,看來還是少***魅力大啊!
半小時後,翁岳天到家了。
雨越下越大,剛上樓就聽外邊打響一個悶雷,緊接著,嬰兒房裡立刻傳來一陣哭聲……是小奶娃!
翁岳天快跑幾步衝進去,果然就見袁嫂正抱著孩子,一臉的焦急。
「怎麼回事?」
袁嫂苦著臉:「剛才打雷,小姐嚇醒了。」
「嗯,我來抱著就行了,你去做事吧。」
「是,少爺。」袁嫂面露喜色,有少爺在,她就可以不那麼擔心了。
翁岳天一邊輕輕搖著雙臂,一邊低頭哄著懷裡的小奶娃,嘹亮的哭聲,讓大人心碎啊。
「寶寶,別哭了……爹地在這裡……」
「乖寶貝兒,你要是再哭,爹地也要哭了……」
小奶娃梗著脖子,臉皺成一塊兒,哭得可賣力了,看樣子,嚇得不輕啊。
不知是否在控訴爹地昨天不在家,小奶娃哭得凶,翁岳天的心都快碎了,一個頭兩個大,在這屋子裡急得團團轉。
「爹地!」一聲清脆的呼喚,小元寶進來了。
一把抱住爹地的腿,小元寶親暱地喊著爹地。
「兒子,快來幫爹地哄哄你妹妹,剛才打雷嚇著了,一直哭個不停。」
小元寶白嫩的臉蛋上露出一抹狡黠:「嘻嘻……爹地好笨,看我的!」說完就跑出去了,也不知道是去做什麼。
「你……臭小子!」翁岳天哭笑不得,兒子居然說他笨,他到要看看,兒子能用什麼辦法讓小奶娃不哭了。
不一會兒,小元寶拿著一個東西進來了。火瑟樣發。
「爹地,看我的無敵法寶!」小元寶話音一落,只見小奶娃張嘴就咬住了他手裡的東西。
「咕嚕咕嚕咕嚕……」小奶娃吸著奶嘴,一臉壞笑地望著爹地,果然是不哭了。
小元寶得意洋洋地笑著:「哈哈哈哈,妹妹就是個吃貨,給她個奶嘴就能忽悠她了……」
翁岳天嘴角微抽,兒子果然比他厲害。
小奶娃不哭了,雨過天晴,縮在翁岳天懷裡舒舒服服的,她喜歡聞爹地身上的味道,雖然沒有媽咪身上的奶香,但是爹地懷裡好溫暖,好安全……嗚嗚嗚,好想說話,好想喊爹地呀……可是小奶娃只能發出咿咿呀呀含糊不清的聲音,爹地肯定是聽不懂啦。
翁岳天坐在床邊,感到身邊有兩道熱烈的視線,是小元寶審視的目光在看著他。這小鬼,學者大人的樣子抱著胸,皺著眉頭說:「爹地為什麼昨晚沒有回家睡覺呢,哼哼,是不是去那什麼飯局喝醉了,忘記我們了?爹地昨晚在哪裡睡的?是不是一個人?媽咪知道嗎?」
小元寶一副小大人的架勢,鼓著腮,撅著嘴,黑曜石般的眼睛好像在說:爹地你要老實交代!
翁岳天老臉一紅,被兒子這話給問得一時語塞,不由感歎……是不是他的基因太優秀了,所以生出這麼個聰明絕頂的兒子,現在跟個管家婆似的在盤問他。
翁岳天佯裝不悅地板著臉:「兒子,你怎麼能不相信爹地呢,總之,你要記住,爹地不會做對不起你們的事。」
小元寶其實也只是做做樣子的,不是真的以為翁岳天一夜不歸是在外邊有女人,現在見爹地親口保證,小元寶自然是更加有信心了。
小元寶的臉笑成了一朵花,抱著爹地的胳膊親暱地蹭著:「爹地是全世界最好的爹地,嘻嘻……」
翁岳天忍不住笑罵:「你這小人精,跟誰學的這些招數啊,一顆炮彈一顆糖!」
「爹地……」小元寶露出誇張的表情:「我就是跟爹地學的啊!」
「……」
翁岳天一愕,挫敗啊,兒子越來越古靈精怪,看來他這個當爹的今後可要多多準備好隨時可能被兒子將一軍。
翁岳天回到家裡待了兩個小時,臨近5點的時候,他又出門去了。
文菁回家得知翁岳天回來過又出去,她心裡頗有些納悶,他這是有事要辦呢還是什麼?晚上還會回來嗎?
帶著這樣的困惑,文菁熬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果然,他沒回來。不僅是如此,從這一天開始,翁岳天每天都會趁文菁不在家的時候回來看看,或者是在她入睡之後偷偷潛進臥室去,待一會兒又離開。
如此一來,就形成了一種奇怪的相處方式。他和她在家的時間剛好錯開,她的視線裡沒了她,他也只是在半夜偷進的時候才會看見她熟睡的面容。
他沒有明確說出他想要做什麼,但是他的行為已經讓文菁感應到了,他暫時不想面對她,卻又牽掛著孩子們,所以才會形成這麼怪異的局面,夫妻倆好像兩條平行線,過著互不干涉,互不影響的生活,但他們不認為彼此之間沒感情了,只是需要時間和空間來冷卻內心的糾結。文菁沒有勉強他,也沒有找上公司去跟他吵架。即使她也因此而受著痛苦的煎熬,但她也覺得,或許給對方一個緩和的餘地,才會讓前邊的路能繼續走下去。始終記得有一句話說得好,男人就像是手中沙,越想緊握,流失得越快。既然這是他決定,她會尊重他,她會拿出最大的耐心來等待……只希望,這等待能早些結束。
今天是週五,公司下午三點鐘開完會,文菁在辦公室收拾東西,準備提前回家。
有人沒敲門就進來了,除了乾廷還能是誰呢。
「嗨……」乾廷悠閒地坐在椅子上,凝視著她略顯蒼白的面容,心裡泛起一抹疼意,深邃的桃花眼裡蘊含著淡淡的憂色,她和翁岳天之間不是感情出了問題,只是心結難解,這是兩夫妻的私事,外人插手在其中也許並不明智,但乾廷怎會忍心看文菁傷神呢,每一次看見她悶悶不樂有心事,他也會心情沉重。
「文菁,我過幾天就要去礦場了,有什麼需要我帶的嗎?要不要我選幾顆鑽石給你?」乾廷這貨就是財大氣粗啊,隨意一開口就是幾顆鑽石,好在文菁已經習慣他的脾氣,知道他沒有炫耀的意思。
「我的首飾已經夠多了……」
乾廷扁扁嘴:「我又不是送給你的,我是送給你們家小公主,她下個月該滿一週歲了,我怎麼著也不能小氣啊,送她幾顆鑽石玩玩兒。」
「……」
文菁哭笑不得,乾廷出手太闊卓了,鑽石送給孩子當玩具,以前在倫敦的時候他也送過給小元寶。不過,誰叫這男人自己擁有一座礦場呢,說起送孩子們鑽石,他就跟送玻璃球似的。
文菁嫣然一笑,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閃爍著動人的神采:「我替我們家的寶貝兒謝謝你啦,不過你可別忘了,你得把最好的一批貨留給啟漢,你是公司的股東,這事兒就這麼說定了啊。」
乾廷一聽,仰天長歎:「知道了,姑奶奶,您老都發話了,我還敢不遵命嗎,到時候等著收貨吧,今年啟漢春節檔推出的鑽石首飾,一定又是同行業中最耀眼的。」
「哈哈,就等著你這句話呢!真不愧是我的老鐵啊!」文菁兩眼發亮,她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乾廷,你去了礦場之後,會不會親自去倫敦啊?」文菁額頭上正刻著兩個字好奇。
乾廷深眸裡掠過一道亮彩,他當然知道文菁是什麼意思,幾乎是沒有猶豫地說:「不知道,現在還沒定下來。」這話不假,他確實還沒想好。
文菁蹙了蹙眉頭:「你要是不去,我會鄙視你的。」
「來吧,盡情鄙視,我皮糙肉厚,不怕。」
文菁嗔怨地瞪著他:「呵呵,那不如說你臉皮厚算了,明知道我在說什麼,還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真是的,也不知道蓓蓓到底喜歡你哪點!」
「哈,說起這個,你可要問她了,我這人吧,缺點不是沒有,只不過優點實在太多了……」乾廷眉飛色舞地講述著自己哪裡哪裡有多好,看他誇誇其談,時不時製造些笑料,文菁的心情也不禁輕鬆了一些。
「對了,有件事忘記跟你說,你弟弟……」
「華櫻?他怎麼了?」
乾廷俊臉上流露出幾分無奈:「華櫻說他的傷恢復得差不多了,他要開始出去找工作了.」(這章四千字,下午還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