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策劃挖寶文菁雖然通過催眠想起了寶庫在哪裡,但她因為在醒來之前回憶起了父親的死,受到了極大的刺激,精神狀態很差,從診所回到住處,於曉冉一直都陪伴著她。
文菁神情恍惚地躺在床上,眼睛紅腫,目光渙散,縮在被子裡還瑟瑟發抖,臉色更是蒼白得嚇人,她一直不說話了,滿腦子都充斥著父親臨死前的畫面,任憑誰喚她都不起作用。
乾廷剛下飛機就直接過去診所見文菁了,現在他將人送回家,看著她入睡,他才又出門去了。乾幫的變動,他需要向手下的兄弟們知會一聲。
馬不停蹄地趕到幫裡,停留一個小時之後,匆匆又趕去別的地方。
醫院裡,飛刀百無聊奈地躺在床上,兩個負責照顧他的兄弟剛走,他只好一個人看電視了。由於槍傷的原因,飛刀住院這幾天,人瘦了一點,精神也挺頹廢。天天悶在醫院裡,雖說有時能調戲調戲美女護士,但他天生就是坐不住的,憋得難受,他想念小元寶,更想念老大,恨不得能立刻出院。
「現在的電視節目真難看,總是在廣告裡插播電視劇。」飛刀在自言自語,渾然未覺病房的門被推開了。
乾廷聽見飛刀說的這句話,不禁笑了……
「你小子,還知道陶侃,說明你沒事,早知道我就不來了。」乾廷站在門口,一副要走的架勢。
「老大!真的是老大!」飛刀驚喜地叫出聲,急得從床上起身,老大出現,他立刻精神百倍。
「哎喲……好痛!」
「你看看,都受傷了還毛毛躁躁的。」乾廷嘴上是這麼說,可語氣裡卻是透著難得的關切。飛刀跟著他的時間十年有餘,兩人之間更像是親人。
飛刀哭喪著連說:「老大,我是激動啊,看見老大回來,我太開心了!」
飛刀剛一說完,突然又想起了某件事,臉色頓時更慘了,拉住乾廷的袖子,只差沒掉下淚來……
「老大,我沒保護好少爺,被魏榛那個老混球有機可趁,是我辦事不力,老大您罰我吧,我……我心裡難受!」飛刀鼻子都紅了,這些天他都在自責,雖然小元寶沒事,但他不能原諒自己的過失,想起就感覺後怕。
乾廷俊臉一沉,飛刀說得沒錯,這件事確實有他的責任。幸虧是小元寶身上戴著那塊表,假設沒有這只表,就憑魏榛那藏身的地點,小元寶如果遭遇不測,在深山野嶺的,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被人發現……
飛刀做好心理準備了,就算老大把他罵個狗血淋頭也好,怎麼懲罰都好,他都甘願接受。
「老大,您打我罵我都可以,可是您不能把我跟小少爺分開,我……我要留在小少爺身邊,繼續保護他……嗚嗚嗚……老大!」飛刀生怕乾廷會一怒之下將他調離,尤其是見乾廷沉默不語,他心裡更沒底。
乾廷沉默了半晌,拍拍飛刀的胳膊說:「行了,好好養傷,過幾天出院了,我會慰勞慰勞你的,這一次,你雖然有過錯,但你也差點丟了命,我不以幫規罰你,可是,記住……下不為例。」最後四個字,乾廷說得格外凝重,對於小元寶這次遇險,虧得是飛刀失職,換做別人,乾廷不會這樣輕饒,他知道飛刀將小元寶視為十分重要的親人,出於這個考慮,他才沒有將飛刀調離小元寶的身邊。
「老大……」飛刀頓時不哭了,高興得像個孩子一樣,呵呵地笑起來:「老大真好!我一定會愛老大一輩子的!」
「去你的,誰要你愛一輩子,我可沒那嗜好。」乾廷沒好氣地瞥了飛刀一眼。
「老大,您可以不愛我,我對您的心,日月可鑒啊!我對老大的愛,尤其梅雨天連綿不絕的細雨,如過江之鯽多得說不過來,如洪水決堤一發不可收拾,我……」飛刀忘情地抒發著,一扭頭才發現,不見了乾廷的蹤跡。
「老大這是在害羞嗎?呵呵……要是這番話,是文菁對老大說的,那該多好啊,老大肯定會興奮得幾天都睡不著……」飛刀還在那美美地幻想著。
乾廷可真忙,一回來就連續趕了好幾個地方,現在已經是晚上了,他卻出現在了另一間醫院。
特護病房區。
乾廷剛走到樓梯口,就聽見一陣人聲傳來……。
「醫生,您剛才說我女兒住的這間病房已經有人把費用全都繳了嗎?請問……是繳了多少天的?」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
「一直到你女兒出院為止,一切費用都有人繳了!還要我重複多少次啊!」醫生有點不耐煩了。
「醫生,醫生您別生氣,我們也只是因為太驚奇了,難以相信……最後再問一下,那個……繳費的人,醫生您知道是誰嗎?」這聲音是一個中年男人。
「我怎麼會知道是誰?你們真嗦!煩不煩啊,誰繳的費,連你們自己都不知道還來問我,我又不是神仙!」醫生的言語很不客氣,說完就走了。
這一幕正是發生在周蓓蓓的病房門口,而這一對中年夫婦就是蓓蓓的父母。
「老伴兒啊,你說會是誰為咱女兒付了醫藥費呢,這特護病房好貴的。」周母望著自己的丈夫,
周父擺擺手說:「算了,算了,既然問不出來就別想了,女兒不肯說,醫生也不知道。我們……咦,這位是……」周父話鋒一頓,驚愕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周母也看見乾廷了,兩口子四隻眼睛緊緊盯著乾廷,活像是見了什麼稀有動物一樣。
周父略顯激動,他也曾是上流社會裡的富豪,閱人無數,一眼就看出來這年輕男子非同凡響,初步目測他那一身行頭少說也是幾十萬。男人看男人,最注重的不是衣服和皮鞋,而是他手腕上的表。周父瞄了一下乾廷戴的表……「積家jaegerlecoultre」,瑞士國寶級名表!
「請問,您是……」周父看向乾廷的目光明顯地熱烈起來。
周母瞪了老伴兒一眼,扭頭笑嘻嘻地沖乾廷說:「小伙子,你是來這一間病房?你確定沒走錯?」
乾廷神情淡定,點點頭:「我是周蓓蓓的朋友。」
「朋友?呵呵……好……好啊……」
「快快快,請進!」周母熱絡地招呼著乾廷進去,瞬間與老伴兒交換了一個心領神會的目光。
這兩口子心裡竟同時浮現出一個念頭蓓蓓什麼時候交了這樣出色的朋友?這簡直是極品中的極品啊!最關鍵的一點,這個男人不是一般的有錢,十有**,替蓓蓓繳醫藥費的人就是這個男人!
乾廷像是對於周父周母的心思毫不知情,逕自走進病房。
蓓蓓正坐在床上看電視,嘴裡剛咬了一口蘋果,驀地見到乾廷,她喉嚨裡的蘋果一下子就梗住了……
蓓蓓痛苦地捂著喉嚨處,乾廷在她後背猛拍了一下,卡住的蘋果吐了出來,蓓蓓這才大口大口的喘氣,臉紅得像柿子,不知是急的還是害羞。
蓓蓓的父母站在門口,小聲交頭接耳:「看咱家蓓蓓好像很緊張,從來沒見她這樣過。」
「對啊,依我看,她和那小伙子說不定關係不簡單呢,呵呵……」
周父周母看乾廷的目光比先前還異樣,他們說的話,乾廷和蓓蓓都聽見了。
「爸爸,媽……你們,你們……還不去擺攤嗎?」蓓蓓情急之下脫口而出,她是太尷尬了,生怕父母再說些什麼雷人的話,所以才會這麼說,可她這話聽在別人耳朵裡,更是令人遐想。
一眠在想。「啊……對對對,我們擺攤出了,你們慢慢聊啊。」
「呵呵……慢慢聊,不急啊,好好聊……」
這兩口子的臉上明顯寫著:我們不打擾你們了。
蓓蓓無語了,窘啊!頭都快垂到胸口,偷瞄著乾廷,見他沒有不高興的神色,她才稍微放心了一些。
「咳咳……那個……乾廷啊,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去過診所了嗎?看見文菁催眠了?結果怎樣,快告訴我啊!」蓓蓓心直口快,一連串的問題拋出來,漆黑的眼眸直勾勾望著乾廷。
乾廷拿張椅子坐到病床前,那架勢有點像說書先生。蓓蓓聽他講話,感覺在聽一段驚心動魄的故事……真是享受啊,暗戀的男人就在眼前,聲音是那麼動聽……蓓蓓入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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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岳天與梁宇琛下午從診所出來之後,湊在一塊兒商量了一些事情,最重要的當然是關於寶庫的事。文菁還需要幾天的時間來平復情緒,而他們要做的就是盡快對文菁母親的墳墓進行一次勘測。這件事還不能明目張膽地進行,只能暗地裡保密行動,否則讓別人看出異常的話,那墳墓鐵定要被盜。寶庫的埋藏地點,文啟華當初真是用心良苦,寧願為自己心愛的女人立無字碑,就是為了盡可能地隱藏寶庫。只有文菁才知道她母親的墳墓在哪裡,如無意外,也就是只有文菁才能取得寶庫裡的東西。文啟華對文菁的疼愛是毋庸置疑的,只是留下的這個擔子還真是沉重得讓人喘不過氣來……(還在碼字,下一章就是魏婕交代自己的罪行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