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為什麼你的小饅頭長大了?(求訂閱!)文菁恍惚間呆了呆,這是她的錯覺嗎?他眼裡那熟悉的色彩,是寵愛嗎?
「啊……不要……慢點……」文菁的小手抓住他的肩膀,額頭上浸透出細密的汗珠,他是不再狂暴了,可是他就非要做嗎?還非要這麼地……
幸好他沒有像剛才那麼瘋狂,否則她差點就忍不住要說出自己肚子裡有孩子了。
「噢……放鬆……聽話……乖一點……放鬆……」翁岳天忍不住仰頭喟歎……她比以前還要讓他著迷,毫無隔閡的與她絕妙地契合,這噬骨的感覺,如同她還是未經人事的雛兒,這美好,讓他難以自拔。文菁是第一個讓他如饑似渴的女人,明明在要著她,仍然覺得不夠,還想要得更多更多……「噢!」一聲綿長的低吼,男人得到了滿足,文菁也被他送上了極致。一切都彷彿還是原來的樣子,就像兩人從未分開過一樣……
沉浸在激情過後的餘韻裡,他躺在她身側,看著嬌軟無力的她,心底湧上來絲絲久違的柔情,大手順勢搭在她柔軟的嫩白:「為什麼小饅頭成了大饅頭……你每天都自己按摩嗎?」
文菁已經夠羞憤了,忽聽他這麼一句,更是被嗆得說不出話來,臉紅得滴血:「你……你……你把手拿開……」
「嗯,一會兒就拿開。」他半瞇著眸,懶懶地說。這裡舒服的手感,他要是真的馬上就拿開了,那才叫怪呢。
「……」
他臉皮這麼厚,文菁怎麼敵得過他。
文菁這一趟送安全t的差事,不但被翁岳天吃了一頓,還被他上下其手大吃豆腐。
文菁懷孕的日子尚短,大約還要過一星期才夠三個月。翁岳天就算再怎麼摸她肚子也不會感到異常。他最有感覺的就是發現她的胸圍漲了……其實以前那小饅頭還不錯呢,不過嘛,現在漲大了又是另外一種味道。
「咕嚕咕嚕……」一陣奇怪的響聲,文菁的肚子在叫喚。
翁岳天下意識地摸著她的肚皮,文菁條件反射地渾身一個激靈……好像生怕翁岳天會用力按她肚子一樣。
還好翁岳天只是輕輕摸摸她小巧可愛的肚臍,然後就將手拿開了……文菁鼻頭一酸,心裡默念:寶寶啊……剛剛你爸爸在摸你呢,你們離得好近啊……
翁岳天剛一縮回手,他的電話響了……
「少爺……那個……林先生和馬先生已經等了快一個小時了。」是翁岳天的司機。
翁岳天沉默了幾秒,眼角的餘光瞥了瞥文菁,褪去深眸裡那一絲掙扎,沉聲說:「嗯,告訴他們,我馬上就來。」
翁岳天起身穿衣服,清亮的瞳眸裡,早已經沒有適才的**之色,有的只是一片深沉冷冽。
林先生馬先生,是翁岳天這一次收購計劃的關鍵人物。他策劃已久,前段時間是因為種種原因而耽擱了,現在他從京城翁家回來的本市的第一件事就是此次收購計劃。
他承認,在聽見文菁肚子呱呱叫的時候,他曾有一點想要帶她出去吃東西,這就好像是以前跟她在一起的時候,那種自然反應。可他在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時,立刻清醒過來,看著床上的她,眉目含著盈盈淚光,似哀怨,似不捨,似憤恨……
他的心在緊緊揪著,他知道自己不能心軟,一旦開始想要留她在身邊,她便再也無處可逃,她或許只能做一個見不得光的情婦……因為,一旦他下決心要留她,那就意味著,她成了他的人,即使不能成為他的妻子,他也不會放開手。他想要趁自己還沒有陷進那漩渦的時候,全身而退,為了她好,也是為他自己。
何必害了她呢?今天是他不對,不該一時失控要了她。翁岳天擰眉,俊美絕倫的面孔上浮現出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瀟灑地揚揚下巴:「我先走了,你輕便。」
在他轉身打開門走出去之後,笑意漸漸凝結在嘴角,變成自嘲和苦笑……她此刻肯定很生氣,甚至會恨他這麼一走了之吧。要恨就恨,總比忘記他要好,如果不能用「愛」的方式記著,那就用恨來銘刻吧……他暗暗告誡自己,以後不能再像今天這樣了。明知道沒有結果的事情,遠離,自律,這才是最好的辦法。
只是他忽略了,為什麼他會想到「愛」這個字眼?只是他此時此刻不知道,他曾經距離自己的親骨肉有多近……
文菁坐在床上,氣呼呼地瞪著房間門,心裡那個氣惱啊……他把她當什麼呢!稀里糊塗被他吃了一頓,他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哼哼,以後再也不要被你吃!你要是再敢碰我……我為了寶寶也要跟你……跟你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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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岳天最近真有夠忙得夠嗆,一邊計劃收購的事,一邊還要往梁宇琛那裡跑。這一次是梁宇琛想要向翁岳天求證一件事,確切地說,是求證一個人的真實身份!
梁宇琛在調查一宗舊案時發現,七年前的某個案子的一枚神秘指紋,跟七年後朱浩那件案子裡所出現的一枚指紋相同,也就是將翁岳天牽扯進去的那案子。關於這一點,他早就告訴翁岳天了。
一代大亨文啟華七年前在自己家中自殺。當時這案子轟動一時,因為文啟華不但是超級富豪,他還有一個更強悍的身份就是……神偷!據傳聞,他有一個私人寶庫,裡面全是價值連城的寶物,大部分是他早年盜墓而來。還有一部分是他在國外一些博物館偷回來的,原本是我們國家的文物。他偷回來之後就自己私藏起來。
文啟華是一個傳奇人物,他的財富到底有多少,根本不是金錢數字可以衡量的,隨意從他的寶庫裡拿出一件東西去拍賣都能讓人一夜之間暴富!
文啟華為何會突然自殺?奇怪的是,他在那天之前沒有立下遺囑,只在他死的當天,留有一紙遺書,最不可理解的是,他的遺書裡提到,全部財產留給自己的助理,而不是留給他的女兒。文啟華的女兒對此不但毫無疑義,還在那之後拜在這位助理名下當了「乾女兒」,依舊享受著公主一樣的待遇,只不過文家的一切都易主了而已。似乎她並不介意這一點……
文啟華還有一個私生女,極少數人知道。遺囑中也沒提及。在他死後,那女孩不知所蹤。他的寶庫據說至今沒有被人發現……
負責辦理這樁案子的是梁宇琛的前任警司。但在梁宇琛反覆研究關於案件資料之後,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最讓人驚奇的是,當時在現場提取到的一枚神秘的指紋,居然跟近期的某個案子有關聯,就是在魏浩家中發現的新一枚指紋,屬於同一個人,但不知是誰。
七年前文啟華自殺現場提取到的指紋竟然會跟七年之後一宗謀殺案裡發現的指紋相同,這讓梁宇琛焦頭爛額,上頭催得緊,他也已經盡力了,可兇手到現在還沒頭緒。其作案手法不但高明,心思也是罕見的細密。雖然翁岳天的罪名洗脫,但兇手依舊逍遙法外。梁宇琛隱隱有個感覺,這次遇到對手了!
這兩件案子裡的指紋,會是巧合嗎?假設文啟華不是自殺,那這枚指紋的主人,會是兇手嗎?會不會有可能這個人同時也是殺害朱浩的兇手?梁宇琛在諸多問題得不到答案的時候,偶然間知道查到了文啟華生前家裡的一個傭人,從這傭人的遺物裡,他找到了兩張照片。說起這照片的事,還真需要找找翁岳天。
梁宇琛辦公室裡的煙灰缸都快塞滿了,可見最近他有多焦慮,那鬍子快三天沒刮了,乍看之下,有一點像是野人進城了……
「翁少爺,您老人家可算是來了,我等得都快變成稻草人了!」梁宇琛趕緊地將翁岳天拉到椅子上坐下。
「你昨晚又沒洗澡?」翁岳天很不客氣地甩個鄙視的眼神過去。
梁宇琛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昨晚有重要案情嘛,蹲守了一夜,才剛會局子裡一會兒,急著叫你過來……我下班再回家洗澡換衣服。」
翁岳天頗有深意地瞄了梁宇琛一眼:「該叫什麼呢?快樂單身漢?當真不打算找個女朋友嗎?」
梁宇琛撇撇嘴:「這年頭,要想找個肯為男人洗衣做飯,並且溫柔賢惠的女人,你以為很好找嗎?我不急,緣份到了再說。」
「怎麼樣,對於這兩個案子有什麼看法?」梁宇琛及時轉移話題,說起交女朋友的事就蛋疼不已。
「什麼看法?沒什麼看法。你叫我來,不是有東西給我看嗎?」
「對對對,這東西你絕對感興趣!」梁宇琛俊朗的面容露出興奮的表情。翁岳天也不禁微微有點好奇,既然連梁宇琛都覺得他會感興趣的東西,那多半不是普通的……
梁宇琛拿出一張照片,神秘兮兮地遞到翁岳天跟前。
翁岳天看了一眼,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深邃的眼眸裡流露出一片波瀾。
「這是……魏婕小時候跟她生父的合影……」翁岳天接過照片,眉宇間浮現出痛惜之色。魏婕就是他四年前不幸離世的女友。
照片上邊有一個中年男人,身邊站著一個短髮少女,約麼十六,十七的樣子,出落得如花似玉,只是可惜,她已經香消玉殞了。
「她的本名應該叫文婕吧。」梁宇琛插了一句。
翁岳天點點頭。沒錯,魏婕的原名叫文婕,生父就是一代大亨文啟華。乾爹就是當年接受文啟華名下全部財產的那一位無比幸運的人魏榛。也就是魏雅倫的父親,就快要成為翁岳天的岳父了……
魏雅倫和魏婕是姐妹,只不過沒有血緣關係的那種。
「這照片有什麼異常嗎?」翁岳天垂下眸子,腦海裡有一些他曾與魏婕之間的片段在湧現。佳人已逝,徒留感傷。那種痛苦,即使過了四年,依舊難以磨滅。每一次回想,都是甜蜜和痛苦的糾纏。
梁宇琛饒有興致地指著照片裡一處:「看見了嗎?這裡站了一個人,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手臂露在鏡頭了,拍照的人就是文啟華的傭人,她當時顯然沒留意。從這個多餘的人所站的角度來看,應該是面朝著文啟華的,也就是說,這個是文啟華認識的人。你再仔細看看,這人的手臂上那顆大大的紅痣,你不覺得很眼熟嗎?」
翁岳天聞言,仔細一看……確實,這手臂明顯是一個男人的。那麼大一顆紅痣,並不多見,長的位置正好在胳膊肘,記憶裡,似乎真有那麼一個人身上長著這樣一顆紅痣。
翁岳天閉上眼睛沉默了數秒……
「是魏榛,他身上就有這麼一顆紅痣……他是文啟華當年的助手,出現在這照片裡並不奇怪啊。你到底想說什麼?」翁岳天也懶得去猜了,料想梁宇琛還有下文。
「哈哈,翁少爺果然精明!」梁宇琛說著,又拿出了一張照片。
「你就不能一次拿出來,一次說完?」翁岳天一記衛生眼掃過去。
「那樣多沒意思,我最喜歡的就是跟翁少爺討論問題嘛。」
「這張是……」翁岳天的目光接觸到這照片時,神情的波動比剛才還大。以他的心性,冷靜沉穩,能夠擾亂他心神的事情並不多。
「打住……別說她的名字……事關重大,我可什麼都沒說啊……」梁宇琛有時不像警司,有點像個無賴。這事兒可不明明是他把翁岳天給拉進來的嘛。
翁岳天沉凝的臉色越來越黑,壓抑著胸膛的起伏,一瞬不瞬地緊緊鎖住照片上的人……
這一張照片其實跟先前那張差不多,只不過,照片裡,文啟華的另一側,多出了一個矮矮小小的身影,她看起來最多不超過十歲,笑起來很可愛,尤其是那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純淨得讓人自慚形穢……她臉部的輪廓,還有她秀氣的五官,依稀與某一個人有幾分相似……這個女孩子明顯比站在文啟華身邊的魏婕要受寵,因為文啟華沒有牽著魏婕的手,卻牽著這個小女孩的手……
翁岳天眼裡精光連閃,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心頭早已經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梁宇琛不自在地咳嗽幾聲,他預料到了翁岳天的反應,他也猶豫過到底要不要拿這照片給翁岳天看,但是經過再三考慮,還是決定要這麼做。誠如他所說,事關重大,瞞著翁岳天的話,將來萬一事情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會更難收場。
梁宇琛知道翁岳天的心情定然是萬分糟糕,可是兩人乃多年至交,都懂,該來的,始終要來。
翁岳天不愧是神一樣的頭腦,在短暫的激動之後,很快就將亂七八糟的情緒和思路都整理出來,心念電轉,睿智的眸光閃爍不停:「從這兩張照片上不難看出,這是同一天拍的,傳聞文啟華有兩個女兒,一個是魏婕,這一點,是公眾都知道的,但是他的私生女卻只有極少數人才知道。我猜想,文啟華之所以不公開私生女的身份,並不是因為不愛她,很有可能是為了……保護她。如果照片上的小女孩是我們猜到的那個人,由此推理,她很可能是文啟華的私生女,還有……也就是說,魏榛與她,是認識的,可她為什麼要刻意隱瞞自己的身份?不外乎兩種原因,一是她根本不屑那個身份。第二個原因就是……」翁岳天說到這裡,抬眸望向梁宇琛,兩人異口同聲地說了四個字「躲避仇家」!。
辦公室裡頓時因這四個字陷入了可怕的沉寂……文啟華的仇家?他生前並沒有傳出他與誰是死敵,到底有多大的仇會至於那小女孩要隱藏自己的身份?魏婕也是文啟華的女兒,並且是公開的身份,也不見她害怕什麼,沒有人前去尋仇。既然是這樣,唯一之剩下一種可能……
翁岳天磁性的嗓音在空氣裡慢慢散開:「文啟華當年會把名下所有財產都留給魏榛,這本來就是不符合常理的,他當時有兩個女兒可以繼承財產,但是他卻沒有留給她們。而他的私生女更是在他自殺的當天就失蹤了。我以前曾問過魏婕,有沒有恨過她的乾爹,會不會恨乾爹搶走了原本屬於她的一切,她說沒有,說她的乾爹為人很好,對她想親生女兒一樣……」
「你有沒有想過,也許魏婕在撒謊?」梁宇琛一時間衝口而出,氣氛頓時變得僵硬起來。
「不可能!」翁岳天立刻反駁,他不希望聽見這種話,即使是自己的好兄弟,有些話題也是會有忌諱的。而他的忌諱就是魏婕。
梁宇琛是旁觀者清,有些話,他憋在心裡很久了,早就想要說出來。
「翁少,你到底還要欺騙自己多久?你想想,如果你家裡有一大筆原本該屬於你的財產卻拱手讓人了,你會開心嗎?魏婕真的像她自己說的那樣一點都不記恨魏榛嗎?這太不符合邏輯了,當然了,不排除有可能魏婕真是一朵奇葩,思想覺悟已經達到了視錢財為糞土的境界。事情的結論就是,魏婕很可能在跟你撒謊,也對警方撒謊了。魏榛為什麼會得到那筆橫財,我相信很多人都跟我一樣的不信那份遺囑,只不過,我們沒有證據!」
「夠了!宇琛,魏婕已經不在了,不管她生前發生過什麼,我不想追究,有些事,就讓它成為過去,至於魏榛的財富是如何得來,我也不想知道。」翁岳天的語氣雖然沒有發火,但可聽出他十分不願再談關於魏婕的事,或者說,他潛意識裡不想去深究什麼,只想要保留那一段美好的回憶。魏婕在他心裡,永遠都是一個溫柔賢惠的好女人。
梁宇琛自嘲這搖頭:「文啟華在世時,你我也都曾見過他幾次,而朱浩更是我們兩個都認識的人,說來說去,這兩件看似不相干的案子裡所涉及到的人,都跟我們有關聯,不查個明白的話,你能安心?」
翁岳天凝眉不語,拳頭捏得咯咯作響……梁宇琛說的這個問題,正是最揪心的所在。
梁宇琛無奈地聳聳肩,悶悶地吸上一口煙,見翁岳天已經走到了門口,忍不住對著他的背影說:「兄弟,其實你跟我一樣有預感,七年前文啟華的案子,另有蹊蹺,即使我現在馬上停止調查,我相信,總有一天,那一枚神秘指紋的主人會出現,到時候,說不定這兩樁案子就會水落石出……」
翁岳天的背影頓了頓,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丟下一句:「答應我,別讓任何人看見那張照片。」他所指的當然是有個小女孩那張。
「知道啦,有必要的話,我會考慮燒掉的。」梁宇琛這回答得很乾脆。
翁岳天會心一笑,心裡淌過一道暖流,這就是兄弟。
從辦公室裡走出來那一霎,關上門,翁岳天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直到現在他都還沉浸在深深的震撼裡……能不震撼嗎,照片上的小女孩,雖然臉部輪廓與現在的她只有幾分相似,但是那雙眼睛的神韻,翁岳天和梁宇琛都在心底有了一個呼之欲出的答案,不說出口,是因為,連這兩個非同凡響的男人都隱隱感到了答案的可怕之處……文啟華的私生女一旦曝光,說簡單點就是一句話不死都要脫層皮!
為什麼這麼說呢?原因就在於文啟華生前的私人寶庫沒有被發掘。文啟華名下的所有財產都比不上他的寶庫值錢!歷代珍稀古董,國內外一些被盜的世界名畫,還有些人傳得更誇張,甚至說只要得到了文啟華的寶庫,別說是地球了,就算是想要坐飛船去月球都行啊!
這麼大一筆巨大的財富,足以讓無數人瘋狂,文啟華死後,他的女兒當然成了第一個被盯的對象。
魏婕在世時,曾當眾宣佈,她不知道寶庫在哪裡,假如被她發現,她一定會上繳給國家。這話且不論她是否真心,但事實是,她活著的時候,好在有魏榛與翁岳天的保護,魏婕才沒有被外界那些瘋狂追逐財富的人生吞活剝了。只可惜她紅顏薄命,想不到在國內好好生生的,結果跑去太陽國旅遊的時候發生意外,去世了……
假設照片上的小女孩真是文啟華的私生女,假設真的是翁岳天恰好認識的那一個她,一旦身份曝光,誰能護她周全?她如何能在危機四伏,虎狼環視的境地中全身而退?
翁岳天凜冽的目光裡透著一股慍怒……她藏得可真深,連他都滿過去了,她為什麼不告訴他,她有著什麼樣的過去?
翁岳天忽然間產生了一種陌生的感覺……她究竟是誰?她不是一個曾經自閉的人嗎?不是一個被人收養了受盡惡女人虐待的可憐蟲嗎?
他一下子覺得自己不認識她了……文啟華的私生女,這麼驚天動地的身份,她都能藏得住,那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她是否真的像表面那般單純善良?翁岳天不知道了……
沒錯,翁岳天之所以這麼激動,惱怒,煩躁,都是因為,那照片上的小女孩是文菁!
翁岳天連車都不坐了,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遊走,也許散步能舒緩舒緩心情。
腦海裡,魏婕和文菁的身影在不停交換著,分不清楚想誰多一些……什麼時候開始,文菁已經有如此重要了嗎?
不是的,一定不是!翁岳天告訴自己,他還是想魏婕多一些……可是腦子不停使喚,他總是會想起那雙無辜的大眼睛。就是這雙眼睛電到了他的心……
一想起文菁,翁岳天就會想起爺爺說過的話:「翁家的人,不論男女,結婚對象可以不用很富有,也不一定非要是高官之後,但必須要知根知底,家世清白,一律不與來歷不明或作奸犯科的人結親。」
這一點,翁岳天從小就知道了,而上次回去見翁震的時候,翁震竟然再三提起,彷彿是在警告他,在暗示他,不能與文菁走太近,因為不會有結果。翁震查不到文菁在被收養之前的任何資料。文菁成了「來歷不明」的。
翁震是什麼人吶,連他都查不到文菁的過去,那只能說明,文菁的背景很不一般,被人刻意抹去了痕跡。
翁岳天當時就對爺爺說:「您多慮了,我沒有想過結婚的事。」翁震才不管他有沒有想要結婚,很快就安排了魏雅倫跟在他身邊。
翁岳天走走停停,兜兜轉轉,看似悠閒,實際上內心憋著一團還沒噴發的火山。或許是潛意識在作怪,他走著走著,不知怎的走到了一處地方……
再走幾步就是文菁上班的店舖了!翁岳天自那天在酒店跟文菁愛愛了之後,很快就知道她在哪裡上班了,確實她沒有說謊,真的是在成人用品店裡。他曾來這門口轉悠過一回,沒有讓文菁知道。
今天,又不知不覺走到這裡,他的心情複雜至極。很想衝進去直接問她,是不是文啟華的私生女?可是這念頭剛一冒起就被他壓了下去。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知道後,該怎麼做?他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知道真/相之後,會加倍地煩惱。
有些東西,越是抗拒,越是清晰。翁岳天精明睿智,心智非比常人,但因為成了當局者迷,所以才會感覺煩躁……有些事,其實不知道更好,那便能維持原樣。所謂真/相,往往不是快樂,而是意味著……顛覆。
他該就此離去,像沒來過一樣,但是雙腳很重,好似灌滿了鉛。不知道為何,他一想起文菁是在成人用品店裡工作,他就全身像長了虱子一樣地不爽……想起去店裡的那些男人會色迷迷地看她,甚至會想吃她豆腐,他更是有毀人的衝動!去那種店舖買東西的,翁岳天直覺認為好人少,多是……色/狼。
呆滯半晌後,他最終還是黯然轉身……
店舖裡,文菁正糾著小臉,不悅地撅著小嘴兒,瞪著眼前的男人……
「喂,那個誰,你不是已經買好東西了嗎?怎麼還不走啊?」文菁真拿顧卿沒辦法,這幾天他總是會來買東西,買完還不走,非要和她說話聊天,文菁經過上次送貨上門的事,已經把顧卿貼上了「壞人」標籤,她才不想跟他說話呢。
而她也毫不掩飾自己這種想法,可是顧卿的臉皮是鐵做的,文菁說了很多次不想看見他,他還是要來。
顧卿都說不明白為什麼要來,其實買東西是借口,見文菁是真是目的。她那天將他氣得差點吐血而亡,過後沒多久他就跟沒事兒的人一樣,不但如此,這貨還在想……好不容易遇到這麼一個有趣的小姑娘,不逗逗怎麼行呢,就當是給生活加點調料吧。
顧卿確實是個很養眼的存在,白皙的皮膚微微透著粉紅,就憑這一點就能讓女人大吞口水了,那雙燦亮的星眸還時不時在放電,這要是換做其他女人的話,哪裡還用他多費口舌,早就被電暈了。偏偏怎麼就遇到文菁這不解風情的榆木疙瘩。對於他的魅力,文菁不來電。她越是不搭理他,他就越有種想要把她拿下的**。
他顧卿從幼兒園就開始追女生了,到現在就沒失過手!難道這傲人的記錄要在文菁身上被打破嗎?
no……no……no!顧卿決不允許。怪只怪他吃多了豪華大餐,首次遇到文菁怪咖,他有新鮮感。
顧卿手撐在桌子上,眸光緊鎖住文菁素淨的小臉,笑得那叫一個字媚。
「小妹妹,你就不能給個面子嗎?我好歹也是唱片公司的老闆,有頭有臉的人物,你不要老是開口閉口就叫我走……如果不想我每天來煩你,你就跟我公司簽約,我保證以後再也不來煩你。」顧卿邪邪地笑,暗想啊,簽了約就是他的人了,他哪還需要來這兒。
「面子?不給。」文菁果然很不合作地回他一句。她的眼睛一直盯著電視屏幕,正演古裝宮廷大戲呢,她看得起勁。
顧卿暗暗咬牙……行啊,這丫頭真行!千萬別讓他追到手,否則的話,哼哼……他會把在她這兒受的氣全都加倍討回來,不然就真對不起他這本市「美男榜」第二的排名!去有翁在。
這貨才剛在心裡腹誹了一陣,突然看見文菁的眼睛紅了,小鼻子也在一吸一吸的,好像是在強忍著什麼……
「喂……」顧卿敲敲桌子。沒反應。
顧卿感覺自己的面子在她跟前怎麼就這麼掉價呢?
頎長的身影繞過櫃檯,湊近了文菁,直勾勾盯著她看……
我靠,哭啦?哈哈哈,真解氣,他還沒開始「收拾」她呢,她自己到先哭了起來。
顧卿竊笑不已,可是越笑吧就越感覺不舒服……看著她難過的淚水,一雙眼睛腫得像桃子,悲悲慼戚的小模樣,他心裡怎麼就不爽了呢?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他心上不輕不重地掐,有點疼,有有點癢癢的……
唉,本少爺天生心腸太好,沒辦法……某男又自戀了一把。
「喂,要不,我講個笑話給你聽吧?」他的臉幾乎快要貼著她的頸脖,曖昧的熱氣噴薄在她的耳後,讓她激靈靈打個寒顫,猛地回頭見到一張放大的俊臉,著實嚇了一跳,驚得跳了開去……
「你怎麼會進來的?這是櫃檯,你快出去!」文菁急了,活像是他比洪水猛獸還可怕。
「行行行,你別激動,我出去……」顧卿所謂的出去,只是從櫃檯出來,不是離開店舖,他依舊站在櫃檯前邊,死皮賴臉的就是不走。他想要簽下她,也想要把她追到手再甩掉,出氣。
「你……你……無賴!」文菁沒辦法,趕又趕不走,乾脆不管他了,自個兒繼續看電視。
「小妹妹,這就是你不對了,上班時間怎麼能老看電視呢,我剛才進了櫃檯你都不知道。」
「還不都是怪你,我平時是站在櫃檯外邊的,現在你……」文菁言下之意就是,顧卿在那裡站著,她就不想和他站一塊兒。
顧卿也不生氣……因為這幾天下來已經氣夠了,他免疫了,抗打能力超強。
顧卿實在看不下去了,文菁看個電視劇哭成這樣,有那麼感人嗎?他一點感覺都沒有。他從褲帶裡掏出一包紙巾,悄悄捏了一張在手裡,慢慢往文菁臉上湊,他是想給她擦眼淚。在紙巾剛觸到文菁的肌膚時,敏感的她頓時驚悚地轉過頭,不期然撞進男人那雙令人沉迷的眸子,她心上被狠狠蟄了一下,罵聲堵在喉嚨,失神地望著他,魂兒都好像飛了……
顧卿那個得意啊,差點想要高歌一曲了……「小妹妹,你終於發現我長得很帥了嗎?我不介意在我的仰慕者裡增加你一個。」
文菁哪裡是為這事,她是想起了某個人……剛才,顧卿眼神裡那熟悉的亮光,好溫柔,像極了翁岳天曾經的目光。
被他寵愛著的時候,比蜜糖還甜,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他的每一個眼神,雖然已經盡力在克制思念,盡量讓自己不要去想他,可是一旦被勾起了回憶,還是會心痛,會失落,會惆悵……她需要的是更多的時間。
時間是良藥,只要你能熬過那個生不如死的過程,走出來的時候再回頭看看,你會發現,那些,叫做……成長。
文菁呆呆的,沉浸在回憶裡,因為看電視而哭得滿面淚痕,顧卿為文菁擦眼淚的動作很是曖昧,從門口那角度看去,儼然像是一對情侶,很容易讓人誤以為是顧卿欺負了文菁,正在哄她呢。
顧卿擦得很慢,看著這張帶雨梨花的小臉蛋,他忽然有種想擁她入懷的衝動!而他也確實這麼做了……衝進櫃檯,一把將文菁抱在懷裡,不顧她的掙扎,抱得緊緊的!在她嬌小的身體與他身貼身的時候,他明顯地一震……觸電般麻麻的。
他沒有想要怎麼她,只是不忍見她哭,莫名地會心疼……
文菁使勁都掙脫不開,氣得想咬人!驀地,店門口閃進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
「你們在幹什麼?放開她!」這聲音……居然是去而復返的翁岳天!他走了不久還是折回來了,他想看看她就走,想不到看見的竟是她和男人抱在一起!
文菁當場石化了,眼睜睜看著他怒氣洶洶地走過來,下一秒,她整個人便被大力拉扯進一個溫暖熟悉的懷抱!
「顧卿!」翁岳天說這兩個字,就像是從牙齒縫裡嚼碎了擠出來一樣,俊臉陰沉得駭人,週身散發出的寒氣足以讓空氣都凍住!
顧卿又不爽了,從頭到腳都不爽!佳人在懷,還沒回味兒過來呢,就被翁岳天給搶跑了!
顧卿一改平時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冷厲的目光橫過去:「翁岳天,你吃錯藥了嗎?我追女人也要你管?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
翁岳天一聽這話,更氣得凶,顧卿要追文菁?
翁岳天深褐色的眸子變得幽暗,迸射出一道冷光,將文菁抱得更緊,按著她的小腦袋在他胸口,霸道兒張狂地說:「你要女人還不容易嗎?百麗金唱片公司的總裁顧卿,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你追誰都行,唯獨她,不可以。她不是你的菜。」
「我呸!」顧卿黑著臉,冷哼一聲:「你憑什麼這麼說?你是她的誰啊?」
翁岳天陰霾的俊臉上烏雲密佈,倏然勾唇一笑,猶如空氣裡漂浮著的碎冰:「她是我的。」
「你的?」顧卿又驚又怒,他不信!不信這小丫頭會跟翁岳天扯上關係……那麼鮮嫩的一朵花兒啊,怎麼就被翁岳天捷足先登了……噢……不……她九成九的可能性已經不是處了。如果真是翁岳天的人,那麼想要簽下她,難上加難!
「她是誰的,你說了不算。」顧卿邪魅地挑眉:「小妹妹,你說,你究竟是不是他的人?」
文菁被禁錮在翁岳天懷裡,只露出兩隻眼睛在轉動,此刻一聽兩個男人竟然為這事在爭執,她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翁岳天沒說話,因為……他也很想知道,文菁的回答……
已3萬2千字,剩下8千會在中午,親們記得來看啊,謝謝!對於七年前的案子,是故事的關鍵所在,不是貿然加進來的,上架前有伏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