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明清宮,皇帝象徵性的囑咐了幾句,無非是令顧陵堯以後好好待絳婷,又讓絳婷回去後不可再使性子,身子養好後,早日為顧家傳宗接代,開枝散葉什麼的,說的絳婷一陣臉紅,不禁又胡思亂想,到底是她和顧陵堯誰不孕不育啊,怎麼真這麼久了,她竟一次也沒中標?
皇后果然也在,見皇帝說一句,顧陵堯應一句,表情滿是誠摯,那偶爾瞥一眼蘇絳婷,眼底儘是柔情蜜意,寵溺的好似那是他的珍寶般,心中的妒火便跟麵團發酵,堵的她難受至極,無奈皇帝在場,不敢表現出來,還得裝出一副雍容婉約模樣,差點兒沒被酸死,便在暗暗琢磨,她一定要想出法子離間他們,讓他們不能在一起,痛苦不堪。
兩人聆聽完教誨,欲走,皇帝卻面色凝重的道:「絳婷先退下,朕和安陵王單獨再說幾句。」
「兒臣告退!」蘇絳婷一怔,隨之叩頭,起身退出。
皇后臉上閃過一絲疑惑,望一眼皇帝,又看向下方的顧陵堯,只聽皇帝語氣凝重的開口道:「顧卿,今兒早朝畢,趙同光等六位大人求見朕,跟朕稟了你昨日突將府上六位側妃妾室全部休棄之事,朕想聽聽你如此做的理由!」
聞言,皇后心下一緊,竟有這種事,她怎麼不知道?皇帝很少稱顧陵堯為顧卿,但這樣稱呼的時候,往往都是將顧陵堯當兄弟看,現下便是女婿,而非君臣,那趙同光她記得有個女兒嫁去了安陵王府為側妃,那便是……
「皇上……」顧陵堯拱手,卻欲言又止,眸光淡淡的瞥向皇后,皇帝心下明白,便道:「皇后,朕想喝你煮的安神茶。」
「是,臣妾這就去給皇上煮一碗。」皇后斂去心下不快,起身笑意盈盈的告退。
一同退下的,還有殿中所有宮人,只留下顧陵堯和皇帝兩人。
「顧卿,這下說吧。」皇帝微歎一氣,眼角的皺紋深了些。
「稟皇上,微臣的確遣散了姬妾,此時府中除絳婷外,再無一人,原因有關幾方面,一來側妃趙氏先前為爭寵曾對絳婷大為不敬,致微臣和絳婷之間心生嫌隙誤會,微臣便將趙氏遣去了別院,二來又發生張氏勾結前太醫戴安假孕,蒙蔽微臣一事,微臣心下雖惱怒萬分,但顧及到幾位大人的顏面,便隱忍未發,但絳婷後來流產,微臣悔恨萬分,唯一的子嗣不曾保住,全是微臣的錯,而絳婷一直以來都厭惡微臣女人眾多,此次為求得絳婷回心轉意,微臣深思熟慮後,便下了此決定,以此討她高興,算是微臣的一點兒彌補心意。趙氏和張氏被休,微臣以為是咎由自取,一個善妒蛇蠍,一個居心叵測,膽大包天,其餘四人,是微臣享不了齊人之福,對不起她們,已每人送銀萬兩,遣她們暫回娘家,若有合適男子,亦可再嫁,日後嫁時嫁妝全由微臣擔負,幾位大人對微臣有氣,微臣自當受之,若他們不好為女尋男方二嫁,微臣也可為其物色,促成好姻緣,再若不想二嫁,娘家亦無顏居住,也可住到微臣別院,一切吃穿用度全由微臣供養。」
一番長篇言畢,顧陵堯跪地未起,皇帝亦是冗長沉默,殿內靜寂安逸。
良久,才聽得皇帝長歎一聲,「罷了,也難為你對絳婷一片真心,顧卿平身吧,趙同光六人那裡,朕會安撫處理,你早些帶絳婷回府去,她身子可不能受寒了!」
「微臣謝主隆恩!」
……
夜下寂靜的街道中,烏沉黑墨的霜冷,嗒嗒馬蹄聲擦過排排房瓦,沿著青石板路往安陵王府方向行去。u680。
馬車兩側,墨天和穆羽騎馬而行,聽著車裡時不時發出的曖昧聲響,兩個精壯男子不覺氣血上湧,相視一眼,臉紅耳赤。
穆羽用唇形說,主公真不害臊,猴急的半路就開始了。
墨天無聲回答,餓了那麼久,好不容易逮著美味,主公能放過嗎?
兩人一番啞語交談後,不約而同的看向駕車的車伕,卻不知何時,聰明的車伕已用棉花塞了耳朵,一副正經的樣子專心的看著前方,兩人無語,立時也想尋個棉花球,可下意識裡又捨不得塞,難得的聽回牆角啊……
然,馬車裡的景像,其實遠非他們聽到想像的那般,而是女人躺在小榻上,男人正慇勤的為她全身按摩侍候著,女人發出一聲聲舒服的呻吟……
「還需要嗎?」男人俯下身來,咬上女人敏感的耳朵,女人頓時一顫,嗓音嬌軟道:「車裡呢,你別發情,讓人聽到了不好。」
「哦,那你是說,現在不行,回去就可以嗎?」男人墨眸一閃,聲線有些激動。
女人彎唇一笑,「不行,你還有案子沒交待呢,回去繼續交待!」
「呃……」男人焉下去,英俊的臉很臭很難看,今兒晚上把老臉都豁出去了,然,這個軟硬不吃的女人,到現在還不准他火熱的吻一把,最多蜻蜓點水塞塞牙縫,更別提那什麼什麼事了……
終於回府,乍見到蘇絳婷歸來,從大門守衛到急奔出來的管家丫環家丁,人人激動的幾乎仰天大哭,比見到親爹娘還高興上幾分,蘇絳婷聽著一聲聲的請安關懷之語,頻頻頷首致意,這麼感人的氛圍中,有人有感而發了一句,「終於出太陽了,咱們廚房終於安全了!」
蘇絳婷美眸一睜,眾人尋聲看去,竟是侍衛李諾,一時皆想起他們主子的壯舉,憋不住三三兩兩的低笑起來,見此情景,可想而知某人有多尷尬,臉色有多難看,而蘇絳婷非但不幫他說話,反而跟著笑,直笑的男人瞇了眸,危險的寒光一凜,震的李諾立刻心驚,趕忙賠罪道:「奴才該死,請主子責罰!」男婷你的。
「嗯,回頭去領一百大板。」顧陵堯點點頭,牽起蘇絳婷的手邁進大門檻兒,身後一陣哄笑,李諾灰溜溜的跟上去,湊在蘇絳婷這一邊,訥訥的喚了聲,「王妃救命。」
「赦你無罪。」蘇絳婷笑彎了眉,扭頭朝管家擺了擺手,「饒了李諾!」
顧陵堯滿臉黑線,一把橫抱起蘇絳婷,大步流星的朝柏園走去,嘴裡恨恨的道:「當眾駁本王面子,看本王今晚怎麼收拾你!」
「嘁!」
「還嗤之以鼻,完全不懼?」
「你以為呢?」
「哼,你這個壞心的女人,那就拭目以待!」
一腳踢開門,再一腳勾住門,將隨後趕來的丫環全部擋在門外,顧陵堯幾步近到床前,放下蘇絳婷的同時,他高大的身軀隨之覆了上去,薄唇狠狠的親吻上她的唇,舌尖只在她唇瓣上掃蕩一圈,便霸道的鑽進她的口中,一陣亂攪,攪得她呼吸全亂,方才一寸寸的掃過她口中的每一處,席捲了她全部的意識……
如此霸道激烈的吻,本是蘇絳婷熟悉的,卻也是陌生的,今晚的顧陵堯是瘋狂的,那種迫切想要與她融為一體的感覺極為明顯,哪怕兩人都還不曾沐浴,他還不曾用晚膳,他已急不可耐的去解她的披風裘襖,大掌往她衣底探去……
「別……」蘇絳婷迷離中,大腦殘存的意識被驚醒,忙發出微弱的抗拒,他的動作只滯了兩秒,便又不管不顧的行動起來,甚至比方才更加激烈,她情急之下,猛的咬住了他的舌尖,他吃痛本能的鬆口,狂亂的眸,夾雜著暴風雨般勢不可擋的**,嘶啞著嗓音,極不悅的道:「幹什麼咬我?」
「你怎麼跟餓狼似的,才剛回來,你還沒用膳,我跟你的事兒也還沒了結呢,你急什麼?現在是冬天,可不比夏日衣裳單薄,脫了再穿就麻煩死了,你就不能等等嗎?」蘇絳婷喘息不定,臉色漲紅的控訴道。
「我等……我能等得上嗎?這前前後後都四十多天了,我想的快發瘋了,你知不知道?先不用膳,做一回再吃,你嫌麻煩不想穿衣,那你躺被子裡,我不怕麻煩,咱倆的事兒,日子長著呢,你慢慢跟我算就行了,先滿足我一次,好不好啊小祖宗?」顧陵堯忍不住拔高了音量,表情無奈又焦急,可憐的不行,尤其是那一聲「小祖宗」,聽的蘇絳婷立馬就心軟了,小嘴厥了厥,又考慮了半響,直等的那男人眼睛充血了,才勉強點了點頭,「可以答應你,但是不許你粗暴,要是弄疼了我,你就完蛋了!」
「真的?好好,我知道,我一定慢慢來!」顧陵堯聞聽,興奮的跟吃了蜜,忙不失迭的放下床帳,手腳利索的剝掉蘇絳婷的全部衣衫,而後是他的,兩人經久不曾裸呈相見,不約而同的皆紅了臉,只是蘇絳婷的程度嚴重些,羞嗔的瞪他一眼,鑽進了錦被中。
「娘子,為夫來了!」顧陵堯邪笑著,將被子一掀,覆上了她香軟的嬌軀,兩人四片唇相貼,為這寂冷的夜,添加了璇旎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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