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綿的榻上,皇后玉體橫臥,枕在皇帝大腿上,媚態勾人的眨著水汪汪的眼睛,纖若無骨的手,攀爬上皇帝的胸膛,有意的揉按,撩撥著男人的**,連嗓音都透著誘惑人的味道,令皇帝半老的骨頭,忍不住酥麻難癢,看著他懷中這張十幾年過去,依然漂亮嫵媚的臉,心旌蕩漾的俯身,覆上她嫣紅的唇,含糊不清的道:「夢琳,朕長命百歲,你就一直做朕的皇后,你這個小妖精,總是勾的朕想和你共赴**……」
皇后許夢琳,十四歲進宮,美麗妖嬈,舞姿出眾,六宮粉黛,無一人可堪比,皇帝偏愛,寵冠六宮,她十五歲生下五公主,在先皇后逝後三年,被冊封為皇后,直到如今,五公主已十八歲,她依然風生水起,獨攬聖心!
能多年榮寵不衰,穩坐後宮之首,許夢琳自是有些手段的,雖然後宮中也有傳言,說她會狐媚之術,迷的皇帝不論臨幸多少妃嬪,不論每隔三年有多少年輕漂亮的姑娘進宮,都比不過她得寵,就比如宸嬪和珍妃,年紀都沒她大,卻都不如她懂得如何抓住男人的心。
「皇上,您還沒說魯王的事呢,臣妾不想他干擾安陵王,若取不來蛇膽,臣妾要傷心死了!」皇后不依的推開皇帝的臉,嘟著嘴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夢琳,朕答應魯王同去抓蟒,自然有朕的用意,朕想知道安陵王究竟在搞什麼鬼,朕瞧他毫無憂慮的樣子,很胸有成竹,似乎讓他死在蟒蛇嘴下的機率比較小,所以……」皇帝說到此,蹙眉想了想,又道:「所以朕換了想法,這也是朕考驗安陵王忠心的時候,看他危險時刻,會不會丟下朕的皇兒不管!」
「可是皇上,這有可能害了魯王啊!」皇后秀眉一攏,眼珠子轉了幾轉,突然想到了什麼,眼底有一閃而過的狠戾,卻笑的妖嬈,「皇上,臣妾以為,要考驗安陵王的忠心,不必搭上魯王,可以抬出八公主絳婷啊!」
皇帝一楞,「哦?你的意思是……」
皇后嬌笑著,附耳上去,「皇上……」
……
安陵王府。
蘇絳婷躺在床上,整整半天了,一直心神不寧,想去拜菩薩保佑顧陵堯,問了下岑熙,可惜寺廟很遠去不了,出不去的情況下,乾脆下床,在院裡走來走去,連丫環端來鏡子,喜滋滋的告訴她,她臉上的傷已經好了很多,她都沒什麼心思看,心裡七上八下的,就擔心著那個男人。
顧陵堯,你可千萬別違誓,不然我真丟下你改嫁啦!
顧陵堯,只要你能平安歸來,我保證以後不再跟你吵架,我給你生孩子好不好?
顧陵堯,你是我蘇絳婷的男人,我不准你死,你就不許死,必須活著回來,聽到了沒有!
顧陵堯,你還沒說你愛我呢,你一定不能有事,你這個悶騷的男人,說個喜歡別彆扭扭的,我還要繼續調教你,讓你眼裡心裡,只能有我一個人,每天早上走之前,給我一個早安吻,說句『我喜歡你』,每天晚上回來,給我晚安吻,說句『我愛你』,我要發揚馭夫之術,把你改造成新世紀好男人!tkxf。
顧陵堯……
顧陵堯……
「嗚嗚,相公,要是讓我守寡了,我跟你沒完!」蘇絳婷胡思亂想了許久,終於承受不住,彎腰蹲在了地上,鮮少哭的她,忍不住細碎的嗚咽起來。
「王妃!」
肖奈的聲音,遠遠的傳過來,蘇絳婷先是沒反應,待他又焦急的喊起來,才猛的一個激靈站起,急步朝他走去。
「王妃,有聖旨下達,皇上請王妃火速去木蘭圍場,來接王妃的御林軍,已經在候著了!」肖奈奔近,一口氣不歇的說道。
「什麼?父皇叫我也去圍場?難道,難道是相公他……」蘇絳婷一驚,心裡「咯登」一下,臉色大變,抖著嘴唇再說不下去。
這一句話,使得岑熙和輕蘭立刻搖頭,急道:「不可能,王爺吉人天相,肯定不會的!」
「對,王妃莫急,王爺做事向來謹慎有餘,而且才半天的光景,不會出事的!」肖奈亦堅定的說道。
「嗯嗯,我真是心急亂說話,相公都跟我發過誓的,像他那樣言出必行的男人,怎麼可能會違誓?我這就去圍場,我親眼看看就知道了!」蘇絳婷拍拍胸口,自己給自己打氣,笑的很是牽強。
肖奈遂即吩咐道:「岑熙輕蘭,你們趕快去侍候王妃更衣,圍場不比別地兒,要換輕便些的騎馬裝,還有護膝之類的,都別忘了給王妃戴好,準備好就到大門口來!」
「是!」
倆丫環答應一聲,便扶了蘇絳婷往屋子走去。
不多會兒,蘇絳婷便穿著一身紅色的騎馬裝,坐著皇帝派來的輦車,火速向城外的木蘭圍場駛去。
……
眼看著太陽西斜,就要完全落山了,皇帝卻還沒下旨開始全面圍獵,帝帳始終靜悄悄的,太監總管汪賢守在外面,不准任何人靠近。
子人裡是。顧陵堯的帳子,與帝帳隔的較遠,昨晚睡的遲,等到下午時,他已有些睏意,便索性躺在床榻上,蓋著厚厚的裘毯睡了個實足,墨天守在帳裡,穆羽呆在外面隨時打探消息。
聽到外面的腳步聲時,顧陵堯眼皮微抬了下,等到來人進來,才懶懶的睜眼,「說吧,怎樣了?」
「主公,皇上那裡至今沒動靜,奴才問了汪公公,只說皇上沒旨意下達,皇后一直在帝帳裡沒出來過,但是,另外皇上派出了一隊御林軍,往城裡的方向去了,到現在還未回來。」穆羽低聲回道。
「哦?竟有這種事?」顧陵堯暗驚,臉上卻未顯露出什麼,思索了稍許,道:「今天應該是不會圍獵了,繼續盯著,一有動靜,馬上回報!」
「是,主公!」穆羽拱手,轉身步出。
顧陵堯復又閉眼安睡,卻怎麼也睡不著了,心中隱隱泛起不安,白日他說過,女人一旦嫉妒起來,能把一個優雅高貴的女人變成瘋子,而皇后一直未出帳,八成是和皇帝在睡覺,這枕頭風吹的,一半該是收回魯王同去抓蟒的旨意,另一半……
御林軍返城,會做什麼?何等重要的事,能如此神秘,還耽誤了今天的圍獵?
然而,很快便有事實,告訴了他真相!
「皇上口諭,宣安陵王覲見!」汪賢突然到來,於帳外高聲說道。
顧陵堯陡然坐起身,默了一瞬,打個手勢,墨天取來披風給他繫上,彎腰侍候他穿上長靴,再淨了下手,才沉穩的步出。
「王爺,皇上等著呢,您跟奴才這就過去吧。」汪賢躬著腰,垂眼說道。
顧陵堯點點頭,經過汪賢身邊時,輕不可聞的問道:「公公,出何事了?」
「王爺,奴才也剛知道,皇上把八公主悄悄宣來了,現正在帝帳裡。」汪賢快速回道。
顧陵堯聞言一震,腳下的步子慢了些,重瞳染上諱深的墨色,垂在身體兩側的大手漸漸緊握成拳,如此失神了幾秒,復又加快了步伐。
帝帳中,蘇絳婷見禮之後站在一側,看著皇帝皇后當著她的面秀恩愛,胃裡直泛噁心,為了避免看到少婦不宜的畫面,她眼睛悄悄瞥向帳簾處,懷著激動的心情,等待著自家男人的到來。
路上問了領隊的御林軍,得知顧陵堯沒事,還沒開始抓蟒,緊張的心便鬆下來,雀躍的期待著他們能盡快見面,因為,她在胡思亂想中,又突然想到,既然她命格特殊,遇到小青那條粗蟒都能逃生,那麼有她和顧陵堯在一起的話,是不是也能在巨蟒嘴下逃生呢?
正思緒游離間,有熟悉的腳步聲響起,蘇絳婷心下一喜,管它什麼規矩的,幾步奔到帳簾處,在汪賢掀起帳簾的瞬間,便激動歡喜的喊出,「相公!」
「絳婷!」顧陵堯一楞,眼尾的餘光,瞥到皇帝皇后投射過來的視線,墨眸中的驚喜,如曇花一現,快速消失,轉而換上了陰騖的冷光,語氣不悅的道:「你一身的傷,不在王府裡養著,跑來圍場幹嘛?」
「相公我……」蘇絳婷懵了,聽得有些受傷,想理論兩句,又想想場合不對,便癟了癟嘴道:「又不是我要來的,是父皇派人宣我來的。」
聞言,顧陵堯滿臉吃驚的看向皇帝,繞過蘇絳婷快步走近,跪下行禮道:「微臣參見皇上!參見皇后娘娘!」
「安陵王平身!」
「謝皇上!」
顧陵堯起身,拱手道:「不知皇上召見,可是現在開始行獵嗎?另外,絳婷她……」
「朕今兒下午身體有些不適,耽擱了,今日不獵了,天快黑了,太危險,明日再獵吧。朕問你,絳婷怎麼受傷了?前幾天出宮時還好好的,問她也不說,這到底怎麼回事?」皇帝說道。
「稟皇上,絳婷她前日私跑出府,還跑去了閻王山,從山路上失足滾下來了,所以摔的全身是傷,微臣便囑咐她在府裡好生養著。」顧陵堯沉穩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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