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在我說出分手的那一瞬,他的眼裡閃過各種不可思議,在配合微微張開的嘴唇,我頓時母性氾濫,伸手在他臉上捏了捏。
小白臉,手感很好!忽然有點捨不得,乾脆伸出兩隻手,輪番在他臉上使勁揉了揉。
「琳琳,你剛才是開玩笑吧?」金晟開頭,那雙烏溜溜的眼睛,簡直堪比小時候孤兒院養的那隻大黃狗。大黃狗每次做事的時候,也是是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我沒開玩笑啊!」忽然間,我連捏他臉蛋的興致都沒了,轉身就往臥室走,「我膩了,我們分手。」
「不行,我不同意!」他忽然的提高聲音,一把扯過我的手,猛然將我拉至他的懷裡,大掌順勢從襯衣下面探了進來,在我臀瓣上使勁捏。
喔,剛才忘說了,我通常早上起床後,都只穿一件寬大的襯衣,和一條t褲。
「是不是覺得我沒滿足你?」金晟黯啞著聲音,一雙原本來可憐兮兮的黑眼睛,瞬間騰出兩簇小火苗,藍幽幽的,彷彿,欲`求`不`滿的狼!
「還好吧!」我一邊忍著屁屁上的各種揉揉,一邊平靜的看著他,無所謂的,「我只是想換種生活方式,不想鎖在一個人身上了。你以後如果想做,還是可以找我。」
話音未落,我看見他眼中的小火苗瞬間呈燎原趨勢,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已被他壓在餐桌上,他的大手在餐桌上一拂,只聽「叮叮咚咚稀里嘩啦」一陣響,什麼放著餐包的盤子,什麼裝著牛奶的杯子,什麼插著香水百合的花瓶,全部支離破碎,一地尖銳。
那人猛的扯住我的小褲褲,只聽「嘩」的一聲,我聽到了褲褲布料扯爛的聲音,緊接著,沒有任何前戲,那人掰開我的腿,猛的撞了進來。
本來是在說分手呢,事先沒有任何做的準備。相對乾澀的地方只覺得有些疼痛,我微皺了眉頭,一腳朝他踢去!
豈料,還沒踢到他肚子呢,他已一把抓住我的腿,繼續做活`塞`運`動。
我本來就是個敏感的人,這一來二去的,身體很快就適應起來。有句話不是很出名嗎: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好好享受!
享受,享受ing……
我躺著,他站著。我以仰望的姿勢,一邊享受著,一邊看著這個既陌生又熟悉的男人!
熟悉的是,畢竟在一起這麼久了,他的身體,他的習慣性動作我都很清楚!比如此刻他的速度,就好像上了馬達一樣,又快又準。快的是節奏,准的自然是……(咳咳,你懂的。)
而陌生,陌生的是他方才撕我褲褲的動作,那麼威猛,點兒都不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更陌生的是,他緊緊盯著我的眼神中透出的決然!
「喂……你這叫……強`殲!」我看著他。我想,我此刻的眼神必定是一派清明,表情必定是不為所動,雖然,聲音有一點變異。
「喔,是嗎?」他在我下面摸了一把,很快抬起**的手,在我眼前晃了一圈後,抹在我胸上,然後大力揉著,我忍不住哼哼了幾聲。
「有被強`殲的人這麼享受嗎?」他的嘴角有嘲諷。
又是一個陌生的表情!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他有這麼邪邪的又盛氣凌人的一面呢?!我很快別過頭不去看他,身體的快樂卻一波bo傳來。很快,腦海裡就一個念頭:想要,好想要!
完全是情不自禁的,我的雙腿纏住他的腰,上身弓起,下面配合著他的動作,竟也做起運動。
便就在體內的感覺一波bo累加的時候,他忽然停了,我轉頭,有些不解的看著他,便是這一眼,我清晰的看見他眸中有一瞬間的遲疑,然後飛快撞了進來,如同先前一般,速度快如馬達。
大凡有過xx經驗的人應該能明白,在那個時候,任何心裡的疑問,比起身體本能的需求,那都是完全可忽略不記的東西。
到最後,我意料中的滿足了!當然,在這方面,我一向知道怎麼用對方取悅自己,很容易滿足。
便就在滿足的瞬間,我原本飛到天邊的理智「倏」地回來了,我看著他,他也正看著我。
「你離不開我!」
「我們分手吧!」
兩個人,竟是異口同聲。
「愛和做`愛,是兩回事。」我伸手,支起上半身,任由下半身汩汩流出的兩個人的液體淌到餐桌上,輕描淡寫的說。
「你不愛我?」他皺眉,似有不解。
「我沒說過我愛你。」我才不耐煩呢!做`愛就是做`愛,最討厭這種情情愛愛!這個男人,有沒有一點做情人的常識?!我漸漸逼近他的眼睛,直到看見他的瞳孔裡我的影子,這才一字一句的,「我和你,只做不愛。」
緊接著,我看見他的眼睛裡忽的湧起一股很奇怪的情緒,也許是震驚,也許是受傷。我以為他要說什麼,卻沒想到的是,他忽然轉了身,赤腳往浴室走去。
便就在他走向浴室的時候,我看見地上,正順著他的腳步,一步一個血印。
「喂,你的腳受傷了!」我朝著他的背影喊,不過,他並不離我。
我低頭,目光往餐桌腿看去,只見滿地的玻璃碎片,特別是剛才他站在做的地方,下面好大一灘血。
哼!明明做的時候已經被玻璃渣扎進去了,居然還能做得跟狼似的!
正想再諷刺兩句,再抬頭時,便看見他已走進浴室。
打開浴霸,明亮的光線頓時從裡面射出來,他沒有關門,我看見他坐在浴缸旁邊,腳下放了個家庭醫療箱。
有一點點衝動想過去幫忙,可一想到方纔他沒經得我同意就xx的事情,我在餐桌上一個旋身,從玻璃碎片少的那一個方向輕輕鬆鬆的跳了下來,踮起腳尖走進臥室。
很快穿好衣服,簡單的收拾了行李,再路過客廳時,我朝浴室方向看過一眼,那裡燈火通透,那個人還坐在浴缸邊,手上拿著個鑷子,顯然還在夾嵌入肉中的玻璃碎片。
看來,腳上的玻璃碎片遠不止一塊兩塊。
我多看了他兩眼,光線很亮,從上而下打在他的身上。他的頭髮是染過的板栗黃,偏分,幾縷參差不齊的發落在額頭上,有些小年輕瀟灑的模樣。鼻樑很高,和他這副小白臉的模樣倒是有幾分不符。
再往下看,他的膚色很白,沒什麼贅肉,卻也絕對沒有肌肉,一眼就是缺乏體育運動的那種類型!
再往下看,咳,茂盛的叢林中是萎縮的小龍,咳,就那體積,還是很不錯滴……
我深刻懷疑,我和他在一起這麼久,90%的原因和他這東西有關。
不過情人嘛,也就圖個這東西,不是嗎?我眨眨眼睛,重新拉起行李箱,只說了句「我走了」,順手將房間鑰匙放在桌上,便朝外走去。
*
和金晟分手後,我沒有立即找新歡,而是好好休息了幾天,每日睡得昏天暗地。
以前每天都要xx後才能睡得很好,如今沒有xx了,居然也能睡得這麼香。一定是之前被他搞得體力太透支,我想。
那幾日,金晟也沒有找我。
呵,男人啊,特別是金晟那種富`二代,感情在他們手裡也就是玩意兒而已,之前說得再好聽,也不過過眼雲煙!幸好我鄒琳琳足夠聰明,沒有像無知少女一樣陷進去!
又過了些日子,我在學校爭取到一項美差,與採購辦同事一起到日本出差,選購一批繪畫用品。
到了出差那日,我和同事提前一個小時換了登機牌,然後坐在候機室等待,她在玩ipad,我在玩手機。
便就在候機室喇叭響起,提醒前往日本的旅客準備登機時,我下意識的抬頭,正要往登機艙看去,一個灰色的人影已擋在面前。
熟悉的褲子,熟悉的金屬的皮帶,熟悉的全手工襯衣,然後是熟悉的臉龐!
「你怎麼在這兒?」我忍不住訝意,然後裝作雲淡風輕的,「喔,這麼巧?」
「是啊!這麼巧鄒小姐也出去旅遊啊?」他朝前往日本的登機口看了一眼,「不會你也去日本吧?」
聽他這語氣,很明顯他是去日本了!我白了他一眼:「誰像你啊,一天沒事到處玩兒!我是去公幹的。」說著,我站了起來,伸手把他往旁邊推過一把,拉著行李箱往登機口排隊的人群走去。
身後,我聽見我那同事卻是禮貌過頭的朝金晟打了個招呼。
唉,這個世界上,擁有一張不錯的臉蛋,恰巧有一個不錯的父親的男人,果真受人歡迎。
「真不巧,我也是去日本公幹的。」金晟如狗屁膏藥一樣貼了上來,幾乎快貼到我的背上。嘴唇還有意無意朝我耳朵吹了口氣。
我回頭瞪了他一眼,公共場所,真是太輕浮了!更何況,我和他早就已經分手了!
果真,那個人的臉皮比城牆還還厚,見我瞪他,居然絲毫沒反應,依舊是笑嘻嘻的,外人看來,就彷彿我和他還是一對似的。
上飛機後,我很快找到自己的座位。
他走在我後面,很紳士的替我將行李箱放在頭頂行李架上,我說了聲謝謝後,坐了下來。
便就在我坐下的瞬間,他一屁股在我旁邊坐了下來。
我旁邊這個位置,可是學校同事的!
「喂,你有點公德行不行?這個位置是別人的!」我皺著眉一臉嫌棄的看著他,簡直無法想像,我居然和這樣低素質的人同居了一年多!
豈料,不等金晟開口,我那學校採購辦的同事已是一臉諂媚的朝金晟道:「沒事兒,沒事兒,您坐!」
只見金晟說聲「謝謝」,順手將自己那張機票遞給同事,那同事往機票上一看,雙眼立即大放光芒,驚呼一句「哇,頭等艙」,一副賺到了的模樣,然後屁顛屁顛的往頭等艙走去!
我心裡再次悲歎,拜託,好歹她也是個女生,能不能不要表現得這麼市儈!不就是個富二代麼,還是個沒頭腦,沒志氣,沒本事的富二代!
「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般視金錢為糞土的!」旁邊那人看著我。
我一聲嗤笑:「我若不愛錢,當初就不會和你在一起了。」平心而論,這一年多,吃的用的都是他開銷的。
「喔!我還以為你和我在一起是因為我技術好能滿足你呢!」他湊到我耳邊,小聲的,笑意曖昧。
我立即側頭,怒目。
那人卻是好整以暇的將頭轉了回去,雙眼直視前方:「你知道你同事為何對我這麼客氣嗎?」他頓了一下,很快自問自答的,「因為我贊助了你們學院一筆錢,其中包括五年的繪畫物資。」
一句話落,我的腦海裡電光火石的,瞬間把這次出差前前後後的事情都想清楚了,難怪呢,這麼好的事情會落到我的頭上!採購物資,還是去國外採購!從前這種事情,可都是院長的各種關係戶才能去的!
見我若有所思,旁邊那人繼續:「作為贊助商,我怎麼知道物資採購有沒有到位,所以,這一趟,我是專門來視察的。」他含笑,很是得意的看著我,一副孫悟空逃不出五指山的模樣。
我笑了下,看著他這幅表情,心裡那個厭惡啊!最討厭仗勢欺人,最討厭沒內涵的暴發戶,最討厭自以為自己很帥的小白臉!轉頭,將目光看向窗外。
窗外,飛機已經起飛。
地面上的物體飛快變小,跑道兩側的導航燈很亮,到飛機飛得很高的時候,依然看得清楚。
我覺得頭部有些暈眩,便將頭靠在座椅背上,輕輕閉上眼睛。
這一睡,我居然睡著了。
睡得不是很沉,迷迷糊糊間,我聽見旁邊人向空姐要了兩條毛毯,然後蓋在我身上。
是了,我睡覺的時候,一向怕冷。
*
到了日本,與想像中完全一樣,那個人,完完全全就是一個狗皮膏藥,完完全全的如影隨形!
至於我那個同事,從住進酒店後就開始一會兒說不舒服,一會兒說病了,總之就是不和我一起出去,然後擠眉弄眼的說什麼購買物資就拜託我和金晟!
做得這麼明顯,至於麼?!
金晟倒是承情,每當這個時候,他就露出孺子可教的表情,還細緻的叮囑我那同事好好休息,一副大包大攬的模樣,摟著我就說要去公幹!
便就在到了日本的第三天,一件誰也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