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25皇都馬場(下)哈哈,原來吃豆腐也能被報復回來!
冷彥龍心大悅,摟過小奶包,狠狠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馬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小奶包。【文字首發】那模樣,似乎在說:你又被我吃了!看你怎麼吃回來?!
小奶包嘟著腮幫子,氣沖沖的瞪著冷彥。他又不是猴子,總不能竄上去直接撲到。
顧天藍看著這對父子,不顧形象的捧腹大笑起來。
再幾步處,那匹瘋馬正倒在地上,眉心一個黑洞,正咕咕流出鮮血,染了很大一片。
冷奧直挺挺躺在地上,似乎渾身脫力,好半天都沒有爬起來……
冷老爺子早小跑著走了過去,別說枴杖懸空,就祝瑩扶他都覺得礙事。此刻,冷老爺子蹲在地上不斷問冷奧有沒有受傷,需不需要去醫院。顏如玉也蹲在旁邊,臉色焦急,忙著問這問哪兒,看那樣子,就好像受傷的是自己的親兒子。
冷傑倒是站在,笑嘻嘻的瞧著旁邊這一眾景象,就好像看戲般看著。
顏如玉一個眼色遞過來,一方面制止冷傑這種不合時宜的笑,另一方面示意他趕緊「關心」下自己大哥。
冷傑笑笑,半蹲了下來,朝冷奧伸出一隻手:「大哥,沒事就起來吧!這麼一點小驚嚇,對你來說,只是小case。」
他可記得,很多年前,他這位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大哥可是馴服過一匹野馬。那會兒,那匹馬多烈性,豈是剛才這匹瘋馬可比擬?
冷奧抬手,擋了擋被冷傑身上小亮片反射過來的陽光,接過冷傑伸出的手,隨口道:「三弟,以後騎馬別穿這種亮晃晃的衣服了,晃得人眼睛花。」
話音剛落,冷老爺子一道凌烈目光射來,就彷彿剛才這場馬匹受驚事件,全因為冷傑這身衣服。
「馬匹受驚與我可沒關係。」冷傑回到吊兒郎當無所謂的樣子,「我剛才和二哥差不多在同一水平線上,就算晃到二哥眼睛,也晃不到馬的眼睛。」冷奧剛站起來,冷傑立即就鬆了手,順便拍拍雙手,就彷彿在拍手上灰塵。
這一動作,在冷奧眼裡可就不簡單那麼回事了,冷傑這小子,擺明是在嫌棄自己!不就拉了一下嗎,立即劃清界限。在他們這種所謂正兒子的眼裡,自己就是個私生子,讓人看不起的私生子!
「既然大家都沒事,真是不幸中的萬幸。」祝瑩開口,看了看旁邊冷彥一家,再看看旁邊那匹死馬,這才把目光投向遠處,剛才子彈射來的地方。
那裡,尤三站在原地,正將手上槍支遞還給馴馬師。他用的,正是剛才用於鳴槍的那支。見眾人朝他看來,只微微點頭,很快轉身離去。
「冷彥,你這個保鏢不錯。」冷老爺子開口,難得讚揚冷彥身邊事物。
原是家族聚會,卻不料發生馬匹受驚,差點還可能出現人員傷亡的事情,對於冷家來說也算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馬場經理聞訊後忙帶著一干眾人跑來朝冷家致歉:「對不起,對不起,今天發生這樣的事情是我們的錯!」
馬場經理站在最前面,後面排了一排。
冷老爺子使勁用枴杖敲著地面:「你們是怎麼馴馬的?!那馬怎麼會受驚?!你信不信我立馬把你們馬場給拆了!」
「對不起,我們會立即整頓!」經理繼續點頭哈腰使勁道歉。冷氏如今可是a市商業龍頭老大,先不說馬場會受到多大影響,若這件事情擺不平,自己的職業生涯倒是真完了。
「今天這事,你們必須給我個說法!」冷老爺子厲聲。
馬匹受驚是小,關鍵是差點讓他寶貝大兒子受傷,這個才是大事!還有冷彥,如果他要受傷,諾大的冷氏誰來接班,這也是個大問題!
冷奧他雖喜歡,但這麼多年都是研究醫學,他就沒發現他有經商頭腦,至於冷傑……那就是個敗家子!
「老爺子,您瞧,這天氣又冷,我估摸著是不是馬凍壞了,今天賽馬之前,又沒有給它做熱身,忽然激烈運動,難免遇到腿上抽筋什麼的,剛才那速度,您也看見了,別說是馬,就算是人也控制不住,所以……」
經理頓了一下,看了看冷老爺子臉色,繼續道:「具體原因,我會再命人查找。今天的費用我會全部免除,這匹被槍殺的馬,也不需要你們賠償,算是……算是……」
冷老爺子臉色越來越黑,我冷氏缺這麼點錢嗎?還需要你專門把免除費用,把不需要賠償馬提出來說一下?發生今天這種事情,分明就應該是你馬場賠我們精神損失費!
偏偏,這位經理正糾結還未說出口的那幾個字,低著頭專心思考,絲毫沒看見冷老爺子臉色,好不容易想到一個詞語,便迫不及待叫了出來:
「因公殉職!」
「噗嗤。」祝瑩忽然就笑了,將手上冷老爺子挽緊了幾分,半揚著臉看著他,「平時都聽某某人因公殉職,我這還是第一次聽馬也能因公殉職呢!」
她轉過頭,看著馬場經理,話鋒一轉:「不過今天這個事,確實是你們馬場理虧在先,我們不讓你們賠償就不錯了。依我看,你們至少要免除我們明年全年的娛樂費用!」
顧天藍又一次對祝瑩刮目相看,短短一個上午的接觸,這個女人已三番四次輕易化解冷老頭的怒意,幫了不同的好幾個人。
這樣的女子,真的會賠上青春陪著一個老頭子嗎?
所謂忘年之交的愛情?所謂因仰慕而產生的愛情?!
no!她不會相信!
冷老頭這樣的人,又老又固執又偏心!哪個年輕姑娘會看上這樣的老頭兒?然後因所謂的「愛情」天天被人看被人摸,卻不能做!
祝瑩這番話說完,馬場經理略一思考後就答應了,冷老爺子也沒有反對,算是默認。
照理說,這個時候,馬場經理就應該立即恭送這群人出去了,偏偏,這位馬場經理依然站在原地,躬著身子,目光卻卑微的望著冷彥,似乎還在等待什麼。
眾人順著馬場經理的目光,瞬間知道怎麼回事。冷少不發話,沒說不追究,誰敢離開?!
整個馬場安靜極了。
冷老爺子瞬間體會到什麼叫落差,明明他還是冷氏的董事長,然而,在外人看來,冷氏的真正掌控者早已是冷彥,被人尊稱為「冷少」的這個年輕男人!
冷彥目光直射馬場經理,半分溫度也無,很快在他身後排著那群人看了一眼,當他的目光落到某人身上時,原本只是沒有溫度的目光瞬間變得冷冽起來。
馬場經理立即反應過來,冷少看的這個人,便是剛才陪著冷少身邊那位女士和小少爺的教練。剛才,在馬匹受驚衝向那邊時,他沒有救人,反而先自己跑了。
「是。冷少放心,我知道怎麼做了。」馬場經理躬身。
剛一看了。冷彥微一點頭,馬場經理立即鬆下一口大氣,這件事,算是過了。
冷少明示了要懲罰那個人嘛,自然不會是辭退那麼簡單,從今天起,就讓他每天打掃馬廄,給馬洗澡,清理糞便,只要還在這個馬場,就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從馬場出來,冷老爺子一直陰鬱著臉,一馬當先的走在最前面,也不知道在和誰置氣。
管家老遠看見冷老爺子出來,忙打開車門。
上車後,因得冷老爺子心情不佳,整車人都沒怎麼說話,比起來時,此刻的氣氛更為壓抑。
桌子上擺著時令水果,冷奧隨手拿起一個冬棗,從身上掏出一把手術刀削了起來。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都有某些習慣,有人隨身會帶著便簽紙和筆,有人隨身帶槍,也有人隨身帶手術刀。
這個常年拿手術刀的人,此刻將冬棗皮削得極薄。
白色的果肉,光溜溜的,看不出絲毫刀削的痕跡。冷奧微笑著將冬棗遞給冷老爺子:「爸,吃個棗子,棗皮不容易消化。」
冷老爺子接過棗子,卡嚓一聲咬了下去,脆生生的甜。
冷奧繼續削皮,然後將第二個棗子遞給祝瑩,祝瑩並不推卻,一聲「謝謝」後,接過就咬。這兩個人似乎都有意無意的忽略了,其實這個棗子應該遞給顏如玉才對,畢竟,顏如玉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也是冷奧的長輩。
第三個棗子,冷奧依然沒有給顏如玉,而是,笑盈盈的遞給冷彥:「二弟,今天對不住,那馬受驚,我也很意外。」
冷彥並不理會,直接將頭別向窗外。一如多年來對他的態度。
冷奧懸在空中的手有些尷尬,目光微微轉動,落在小奶包身上:「朝朝,這個給你。」
小奶包一直沒忘記剛才就是這個人的馬朝自己和媽咪衝來,自然不會給面子,學著冷彥的模樣將頭扭向窗外,伴隨著還有「哼」的一聲。
冷奧自然不會繼續找無趣將棗子遞給顧天藍,只訕訕然收回棗子,自己咬上一口。
這才遲疑著開口:「二弟,三弟,發生這樣的意外,我們的賭約還繼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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