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顧家與方家,對方只是當地官員,已有太多人認為高攀,如今對上這個冷彥,說是雲泥之別,不足為過。
那種大家族,不是他們這種小民高攀的起的,天藍若跟了他,恐怕,很難幸福。
對於顧爸爸的反應,冷彥毫不意外,什麼樣的家教就有什麼樣的女兒。
顧天藍對他,從來與其他女人不同,他們第一次發生關係後,顧天藍沒有為了放長線釣大魚而拒絕那30萬,之後也沒有為了接近他而採用任何討好或欲擒故縱的手段。反而是自己,一再示好,顧天藍卻視而不見。
對於顧天藍,因為有喜歡,他可以縱容她輕慢,可對於其他人,他冷少的驕傲不容侵犯。從起床到現在,本就未達眼底的笑意,在聽到顧爸爸那句「請回」後瞬間盡數斂去。
傲然,冷冽。
「顧先生,您弄錯了一件事。我站在這裡,不是因為你,而是……」
話沒說完,顧天藍已提著4袋豆漿和十多個油條走了進來:「爸,你們在聊什麼呢?」
她的心情很好,言語中帶著幾分雀躍,剛才從外面進來時,得知a市頂級醫院的外科醫生都已到達,腎也已在路上,很快就能手術。
顧天藍將豆漿油條放在桌上,給顧爸爸顧媽媽各遞上一份後,又給冷彥拿上一份:「我剛才在外面碰見尤……三哥,已經把他的那份給他了。」
冷彥點頭,每次看見顧天藍,眼中都會習慣性泛起柔意。
和他在一起的女人,哪個不是仗著他的寵愛頤指氣使,顧天藍買早餐的時候能記得給尤三帶一份,也算有心了。他接過早餐,一口氣將豆漿喝乾,這才咬下一口油條,這樣中國式的平民食物,他已經好些年沒有吃過。
「對了,你們剛才在聊什麼?」顧天藍拿出最後一份早餐,往自己嘴裡送去,很隨意的問。
「我正在給伯父做保證。」冷彥一把摟過顧天藍,目光飛快從顧爸爸臉上劃過,毫不忌諱的用他的油嘴在顧天藍側臉上親了一口,「好不容易追到你,不會輕易放手。」
顧天藍臉上立即有紅暈升起,她輕輕的推了下冷彥,示意他這是公共場合,冷彥似乎很喜歡這種欺負她的行為,一手緊緊錮住顧天藍小腰,另一隻手親暱的刮了下她的小臉。
顧爸爸和顧媽媽畢竟是40多歲的人,又多年在小城市生活,對於年輕人公然親熱的舉動,自是不能接受。
翁婿之間從來天敵,顧爸爸眼中震怒一閃而過,顧媽媽則提示般乾咳。
顧天藍心裡大囧,轉頭,凶狠的瞪了冷彥一眼,凶狠的模樣因得臉頰紅暈,顯得嬌俏無比。
冷彥瞧著顧天藍的模樣,心情大好,只恨不得將顧天藍揉進懷裡好好疼愛,連帶剛才顧爸爸叫他走的不快都沖淡幾分。
「顧先生,該做手術了!」護士長帶著護工敲門後走了進來。
「麻煩等幾分鐘。」顧爸爸說,然後對顧媽媽和冷彥道,「我想和天藍單獨談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