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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老頭子畢竟修為高,脾氣也更傲,而且以前也經歷過開元壓倒大周的那段時光,跟現在的家主相比,打心眼裡並不是那麼畏懼大周.
這大周公主如果識好歹也就罷了,要是真的非要摻和進來,那就隨她吧,只要咱們手裡有點分寸,留她一條命,也不至於弄得不可收拾。
「殿下如果非要堅持,那老朽三人,只得捨命相陪了。」明空直截了當地應了下來。
冉冬夜越看這三個老頭子,就覺得越不順眼,真是太囂張了,待本宮好好地給這幾個老傢伙一點顏色看看!
「侯爺的事,要你摻和什麼?」趙宗陽卻是瞪了她一眼,很不客氣地說道:「該到哪呆著,就到哪呆著去,不要在這裡礙手礙腳,影響侯爺的發揮。」
「哼,死小白臉,好心當成驢肝肺。」冉冬夜有些委屈地撅了撅嘴,不滿地哼了哼。不過那股倔強的勁頭,旋即又冒上來了:「越是攔著本宮,本宮就越要上!」
其實,趙宗陽豈能不明白冉冬夜的一番好意。在這種不死不休的時候,面對這樣的強敵,還敢站出來,那基本上已經是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可以這麼說,冉冬夜甚至都已經做好與自己同生共死的準備了。
但就是因為如此,趙宗陽感覺到很難接受。如此一來,自己虧欠她的,就太多太多了。
「區區一個小小的陣法。哪裡用得著兩個人。本侯一個人就綽綽有餘了。」趙宗陽很霸氣地對著三個老頭子說道:「趕緊佈陣吧,本侯時間很緊的.」
「哈哈,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這麼急著找死啊。」袁譚哈哈大笑著,似乎已經看到了趙宗陽悲慘的結局。
白晟自然也不甘落後,他恭恭敬敬的對三個老頭子問道:「這個地方太擠了,會不會讓三老有些施展不開?要不換一個空曠點的地方?」
「哈哈,擁擠也罷,空曠也好,對老朽三人都是一樣。」明空得意地笑著。眼神中透露出難以言喻的自傲:「我們的陣法,俗眼怎能見到?」
白晟微微咧了咧嘴:十多年前,曾經親眼見到過誅魔陣,威力無窮。那時就聽三老說過。見得著的陣法,並不算真正最厲害的陣法。只有當一個陣法無聲無息,但卻讓陷陣的人無力抵抗,這才算是大成。
只是,這種境界,光是想想就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沒想過,十多年過去,三老還真的將這誅魔陣精進到了看不見的地步?那可以說是已入化境了!
還沒搞清楚是怎麼一個情況,白晟只覺得眼前一花,三個老爺子的身影。一下子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不但三個老爺子消失了,趙宗陽也不見了,還有大周公主,也彷彿是人間蒸發了。
高台上,除了自己和袁譚,再沒有別的人,空空如也。
「咦,這倒是咄咄怪事。先前還在呢,轉眼就消失了?罷了,消失就消失吧。我們站了這麼久也挺辛苦,先坐一會吧。」袁譚邁步就向正中的座椅走去。
「砰」的一聲,袁譚剛一邁步,就像是撞到了一堵牆,腦袋上撞出了一個大包。這堵牆。無聲無息,無色無味。根本看不出存在;但一走近,卻感覺到一股巨大的抗拒力,將妄圖靠近的人,都給推向了外面。
白晟眼珠子都瞪大了:這就是所謂「看不見的陣」?三老果真是已入化境了。
侯府的軍士們見此場景,一個個除了目瞪口呆,更有發自內心的擔憂:這三個老頭子,也太邪門了吧。以前侯爺跟冬夜公主鬥法,進入那個什麼離魂陣的時候,咱們雖然也看不見裡面的情況,但從外部,至少能看到異象,能看出裡面營造出了一個獨立空間啊。
現在這個陣法,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感覺不到,就像是在空氣中一樣,實在是太邪乎了。
這麼邪乎的陣法,侯爺能堅持地住麼?
「沒問題,侯爺戰無不勝,天底下哪有能將侯爺困住的陣法?」感覺到士氣有些低落,一種擔憂的情緒開始在軍士們心中蔓延,作為趙宗陽的第一心腹,趙勳信心滿滿地對眾人喝了一句。
「對啊,侯爺什麼時候輸過?」
「肯定沒問題的,侯爺什麼大風大浪都過來了,這種小把戲,只能算是班門弄斧,自取其辱!」
被趙勳這麼一聲大喝,軍士們的信心,似乎又回來了。想起自從跟了侯爺以來的一幕一幕,無論多麼危險的局面,最終都是輕描淡寫的就揭了過去,哪會有什麼真正的難題?
成落炎聞言,微微搖了搖頭,接著又點了點頭。
對趙宗陽的盲目崇拜,在侯府的軍士裡,已經成了一種風氣,甚至都快要成為精神支柱了。理智地來說,這不太好,而且與侯爺一直以來的理念很不契合。侯爺一向都在強調,人最應該相信和崇拜的人,就是每個人自己,而不要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別人身上。
但從另一個方面來說,一個人,一支軍隊,一個國家,往往就是需要有這麼一個英雄的存在,才能鼓舞起大家的精神和凝聚力。侯爺自身不想做這種救世主一般的人物,但在別人的眼中,他恰恰就是這樣的人!
被眾人看做是救世主的趙宗陽,這會卻是在陣法裡,有些頭暈腦脹。
在這個誅魔陣裡,什麼都看不見。但卻不是離魂陣那樣的滿眼漆黑。確切地說,視覺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完全正常,但看到的,卻是白茫茫一片,煙霧繚繞一般,自己就像是置身在雲層之中,不知去向何處?
這樣的狀況,跟瞎子其實也沒什麼區別。
「什麼玩意啊,這麼邪門?」這時,耳中傳來一個清越的聲音,可以明顯地感覺到,就在自己的身旁。
趙宗陽一伸手,甚至都能拉到冉冬夜滑膩的玉手,但相距這麼近,就差沒有貼身的情況下,居然也無法看見彼此的面容。
「你跟來做什麼?真要來拖侯爺的後腿?」趙宗陽不樂意地說了一句,心裡卻是充滿了感慨。
「切,誰拖誰後腿,還說不定呢。」冉冬夜滿嘴的不屑,但卻是緊緊地將自己的手攥在趙宗陽的手心,似乎生怕分開了一般。從那微微顫動的指尖來感受,她的心裡還是有一些七上八下。
「罷了,來都來了,現在趕你走,你也走不出去,那就湊合著吧。」趙宗陽歎了一口氣,說道:「不過在這裡,你可得以本侯的命令行事,不要傻乎乎地一個勁往前衝,免得壞了侯爺的好事。」
冉冬夜不滿地悶哼了一聲,心裡卻是有點暖洋洋的。小白臉的話,雖然說得不太好聽,但卻可以很輕易地從中品出,他是在保護自己,怕自己有危險。
「哈哈,想不到侯爺還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不過請侯爺放心,老朽三人是不會傷害公主殿下的。」明空的聲音,突然傳入了趙宗陽的耳中。讓趙宗陽愕然的是,居然感受不到,這聲音是從哪個方位傳出來的!
「魔由心生,每個人心中,都潛藏著一個魔鬼。我們這誅魔陣,就是要為世人誅殺你心中的魔。」明空的笑聲,在這一片白茫茫一望無際的空間中,顯得是那樣的淒厲。
恍然間,趙宗陽眼前一亮,一片濃霧彷彿在一瞬間散去,出現在趙宗陽眼前的,是一片難以想像的富麗皇。
那是一座美輪美奐的宮殿,即便以趙宗陽皇族的身份,也從未見過如此勝景;即便開元的宮殿已經可以稱作是窮奢極欲,但與眼前的景象相比,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
若非趙宗陽的手,還與冉冬夜牽著,他真會懷疑,自己是不是上了傳說中的天國?但說來也是蹊蹺,明明能感覺到冉冬夜就在身邊,但根本看不見。儘管身邊沒有了濃霧,儘管整個宮殿都歷歷在目,但最詭異的是,居然還是看不見近在咫尺的冉冬夜。
「哇哇,這座宮殿好漂亮,比大周的皇宮要美上不知道多少倍。」冉冬夜的聲音,同時也響了起來:「小白臉你看見沒有?咦,你跑哪去了?不對啊,我分明拉著你的手呢!」
天啦,冉冬夜分明也進入了這宮殿之中,看到了與侯爺一模一樣的景象,但奇怪的是,咱們兩人,能感受到彼此,但卻無法看到彼此!
這誅魔陣,真是邪乎地過分了。
「**,就是人的心魔,在**面前,忘乎所以,迷失了雙眼,再也見不到身邊的人。侯爺,這種感覺如何?」明空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聲如洪鐘。
趙宗陽心中一震:這麼說來,我是被心中的**蒙蔽了?不太對啊,經歷了九生就死之後,我對錢財什麼的,早就看得淡了。
不過,說起來,也不是完全看不上錢。為了復仇大業,我將二皇子所有的錢都給搜刮了,現在還要直接掌握雁北的各種礦產。不管是出於何處目的,但至少可以說明,我的內心深處,對錢財,還是重視的。
這誅魔陣,是否喚醒了我心中隱藏著的由於**而產生的魔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