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記住哦!
「哈哈,敬酒不吃吃罰酒?好大的口氣,年輕人,你的態度,莫非就是徐家的態度?」幾個人當然不會將徐凌天放在眼裡,他們關心的,這是否就是徐相國的態度——/——記住哦!
「我來之前,老爺子讓我任意施為,只對我提了一點要求。」徐凌天傲然道:「那就是,不能丟了徐家的臉!」
好哇,這果然是那老狐狸的意思。幾個人的臉色變得冰冷:大家只是盟友,為了共同利益相互利用的鬆散聯盟罷了,你還把我們當你徐家的走狗了?
「年輕人,你還太嫩,語氣不要太沖,免得風大閃了舌頭。我已經說了,身體不適,不能喝酒。」幾個人直截了當地便回絕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與徐家劃清了界限。
「身體不適不能喝酒?不喝酒,你到這裡來幹什麼?」徐凌天的表現,像是被人輕視,受了莫大屈辱似的,當場就忍不住爆發了。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把桌子一掀,滿桌的美酒佳餚稀里嘩啦全灑在了地上,一片狼藉。
「敢不給我徐家面子,就休怪我不客氣!」
在場的諸人,都有些楞了:居然當場掀桌子,這也太過火了吧。
這已經不是盟友不盟友的問題了,是要直接成為敵人的模式。
這幾個人,徹底被徐凌天激怒了: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到哪去不被被人供著捧著,何曾被人如此當面掀過桌子?這已經不僅僅是打臉的性質了。若是不給於回應,整個家族都會成為全京城的笑柄,以後還怎麼混?
「徐家的面子很大麼,我就是不給了,你又能怎樣?」
稀里嘩啦的聲音不絕於耳,這幾個人也憤怒地將桌子掀翻了,與徐凌天怒目而視。使得整個氣氛劍拔弩張。
「大家不要激動,和氣生財嘛。」這時,大堂裡傳來的是趙宗陽平和淡然的聲音。像一個得道高人似的,透著一股看淡一切的勁頭:「為了面子生,為了面子死。到頭來,都是虛妄一場空,你們說說,有什麼好爭的?」
冉冬夜在一旁聽了這話,忍不住噗嗤一笑:「小白臉也太會裝模作樣了吧,先前引起事端後,跑到一旁不說話只看戲,結果人家都鬧得雞飛狗跳了,他才晃晃悠悠跑出來,說什麼和氣……無恥啊!」
御天寒卻是一點笑容都沒有——記住哦!臉色很凝重:「沒有什麼和氣,只有戾氣。我感覺到,可能要出大事!」
「今天大伙都是衝著我的面子來的,要是當場打起來,本侯可就臉上無光了。」趙宗陽淡淡地說道:「別忘了。咱們這可是鴻門宴。」
「不是不給順侯面子,只是這小子太過囂張,不知天高地厚。」這幾個已經與徐家鬧翻的人,面對趙宗陽的態度,立即便好了不少。都是些油滑的人物,既然跟徐家不湊合了。自然不會再繼續得罪趙宗陽。不說靠攏,至少面上要過得去,也算是給徐家一個回應:別以為你能夠把我們隨意搓圓揉扁,我們不只有你這一棵歪脖子樹……
「說起來,侯爺真是少年英雄,是開元年輕一輩中的楷模。我也豁出去了,就算是拼著被訓斥,也要破一下例了,來,我敬侯爺一杯!」
徐凌天在一旁,恨得牙癢癢,怒喝道:「你們這一群反覆無常的小人!」
「你放屁注意點,什麼叫反覆無常?你徐家才是真正的反覆無常。」幾個人很不客氣地將酒杯拿起,不屑地道:「想跟我喝酒?你還沒那個資格。侯爺,咱們走一個!」
在場不少人都暗暗搖頭:徐家怎麼把權力給了這麼一個不知深淺的年輕人,完全是在胡鬧嘛,幾句話,就把盟友往敵人的懷裡推。
趙宗陽這次是白撿了一個便宜了。
但讓所有人沒想到的是,趙宗陽沒有如預料中那般迅速拿起酒杯與這幾人對飲,而是自顧自地又坐下來了。
「說起來,本侯的身體也有些抱恙,還是靜養一陣子的好,不便飲酒,各位請自便,不要拘束。」
幾個人就被這麼晾著,呆呆地舉著酒杯,喝也不是,放下也不是,極為尷尬。
這算是怎麼回事?跟徐家鬧翻了,結果趙宗陽這邊倒擺起架子了,弄得咱們幾個裡外不是人……
「小白臉是想幹什麼啊?這麼好的瓦解對方陣營,並吸收入自己陣營的機會,就這麼白白放過了?」冉冬夜很不以為然地哼道:「本宮早就說過,小白臉智商不行,你們還不承認。」
「他壓根就沒想過要收服這些人,話說回來,敵人的盟友突然跟你結盟,你能信任麼?」御天寒卻臉色凝重地搖了搖頭:「他想爭取的,似乎是另一個陣營的人。」
果不其然,片刻之後,就見趙宗陽向著與徐家很不對付的幾個家族的代表走去,談笑風生。興之所至,還一起喝了滿滿一大杯酒。
這下子,氣氛就更為尷尬了。
外面還在敲鑼打鼓,戲班子也在賣力地吆喝,與大堂裡冷冷的氣氛,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
「大家不要拘束,既然來了本侯的鴻門宴,就要吃好喝好。」趙宗陽大手一揮,道:「本侯今日在此承諾一句,只要是本侯的朋友,以後的路,都會走得很順!」
好猛的口氣,好大的野心!
他是想幹什麼?公然要拉幫結派?而且這語氣也太囂張了,是朋友就會走得很順,那言外之意,是敵人的話,就會很慘?
他當真把自己當做是京城的一哥了?完全擺不正自己的位置!
「順侯,不好意思,家裡還有事,我先告辭了。」
被趙宗陽晾著的幾個人很不屑地拱了拱手,轉身就要告辭而去。
「順侯,我還有公務纏身,不便久留。」
「哎,瑣事太多。等以後有空閒了,再來叨擾順侯。」
起身告辭的人,越來越多。
冉冬夜忍不住想笑:「哈哈,小白臉裝模作樣擺架子,結果裝過頭了。」
「不對,我怎麼感覺,這局面,原本就在他的預料中,不,甚至是在他的設計中。」御天寒搖了搖頭,輕聲說道:「這個傢伙的行事作風,我是越來越看不透。」
趙宗陽縱身一躍,一下子站在了門口,擋住了出去的路。
「這麼急著想走,太不禮貌了吧?」趙宗陽臉上的笑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囂張而凶悍的表情:「不拿出個說法來,誰都別想走出這裡一步!」
「順侯這是要耍威風麼?」走在最前面的黃尚書不以為意地大笑道:「給你點面子,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吆五喝六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這句話,立即引起一陣哄堂大笑。想必,道出了不少人的心聲。
話音未落,只聽「啪」的一聲,一記耳光,狠狠地扇在了黃尚書的臉上,五道深深的紅印子,觸目驚心。
這一聲響亮的耳光,聽起來雖然不是很清脆,但效果卻有如炮仗一般,把外面敲鑼打鼓的聲音都給掩蓋了似的,讓大堂裡的眾人,都呆若木雞,久久回不過神來。
在大庭廣眾之下,一言不合就扇了堂堂尚書的耳光……這是何等的囂張,何等的跋扈,就連陛下都不可能如此做的吧?
「撒泡尿,是不是撒在你臉上啊?」趙宗陽說著說著,回手又是一個耳光:「跟你說了,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沒想到你不喜歡喝酒,偏偏喜歡喝尿?」
黃尚書這兩記耳光挨下來,人都差點被打蒙了,分不清東南西北。
又是「啪」的一聲,在眾人震驚的眼神中,這次出手的倒不是趙宗陽,而是怒目圓瞪的徐凌天。
「老匹夫,給你臉不要臉,還想跑去給人當狗,結果比狗都不如!」徐凌天帶著猙獰的笑容,罵道:「還敢背叛徐家,你不會有好果子吃!」
「這……」御天寒看著這一幕,有點目瞪口呆:「這情景太詭異了,處於對立面的兩個人,怎麼在打同一個人的耳光?這種場景,我還是平生第一次看到……」
「太不像話了?趙宗陽你要幹什麼?」
二皇子的身影,猛然間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他的出現,立即使得局面更加地混亂。
「居然敢當場扇尚書的耳光,你真是膽大包天。」二皇子義正言辭罵道:「你想搞一言堂?這開元城裡,就是你說了算了?」
「我說了不算,難道還是你說了算?」趙宗陽也不客氣,爭鋒相對道。
「廢話,在場的諸位,哪位不是孤的支持者?」二皇子的語言,更為霸氣,絲毫沒有徵求別人的意見,直接就變成他手下的馬仔了……
「聽這意思,你是來踢場子了?」
「踢你的場子又如何?」二皇子囂張地說道:「可敢與我一戰?」
趙宗陽皺了皺眉:按照既定計劃,只是爭吵,沒有戰鬥的。看這二哥這戰鬥的意思,是修為提升後,都忘了自己姓什麼了。
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還真以為天下無敵了!(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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