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記住哦!
先前還威風八面,不可一世的許震霆,現在就像一條死狗一樣,被他所深深鄙視的趙宗陽踩在了腳下,沒有半點還手之力,只感到自己的生命在不斷地流逝,無邊的恐懼充溢在心裡——/——/——記住哦!
更讓他難以忍受的是,趙宗陽踩就踩了吧,居然連冉冬夜也啪嗒啪嗒地蹬著鹿皮長靴,狠狠地踩了幾腳。
這小淫婦,欺人太甚!士可殺不可辱!
一種深深地屈辱感,在他心裡蔓延著:自己還以為掌控一切呢,誰知道一切都被這對姦夫淫婦所算計,把自己當猴一樣耍!
「對於這傻大個,侯爺已經無語了,怎麼這麼好騙,一點腦子都沒有?特別是,居然還覬覦你的身體,真是想想都噁心……」趙宗陽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呸!這種貨色,也配覬覦本宮?」冉冬夜又被趙宗陽激怒了,不自覺地跺了跺腳,鹿皮長靴在許震霆的身上生生留下了幾道印子……
「還有啊,本宮最後警告你一次,不許再信口雌黃,胡說八道。本宮的身體怎麼了?哪裡噁心了?本宮是超級無敵的大周之花,只有你這種瞎子才看不見!」
許震霆的心裡,已經不單單只用「羞辱」兩個字,就能形容那蕭索的心境了。
這都什麼時候了,本座都已經被踩在腳下了,你們要殺要剮,好歹說句話啊。
這一對姦夫淫婦非但沒有採取任何行動,居然還在這裡吵嘴……這壓根就是無視本座的存在!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人在殺豬的時候,一邊動刀子,一邊跟旁邊的人討論窯子裡的妞……
這種感覺。簡直比直接一刀殺了他,還讓他更痛苦……
「你這人。就是自我感覺太過良好,完全認不清自己的狀況。」趙宗陽搖了搖頭,歎道:「你要是再這樣發展下去,恐怕終有一天,會退化到這個傻大個的智商……」
「呸!你才是像這個傻大個一樣愚蠢!」冉冬夜咬牙切齒地回了一句。
本就在生死邊緣徘徊的許震霆,猛然間又從口中噴出一團鮮血。
我靠,你們吵架歸吵架,關本座什麼事?老子都快要死了,還要被你們這對姦夫淫婦侮辱,真是有沒有半點羞恥之心……
虎落平陽被犬欺!
「我警告你——記住哦!小白臉。不要再惹本宮生氣,要不是看在你今天輔佐了本宮的份上,現在你已經是個死人了!」冉冬夜很不客氣地說到,明晃晃的長劍舞了一個劍花。
「輔佐?你腦子有毛病吧,你名義上是本侯的助手。但你的所作所為,卻一直在給本侯添亂。」趙宗陽搖了搖頭,看了一眼腳下已經如同一灘爛泥的許震霆,對冉冬夜說道:「無論是修為還是戰鬥經驗,原本我一直比這傻大個要厲害那麼一點點;結果因為有了你,反倒比他差一點點了。
你看看你那什麼破離魂陣,輕而易舉就被傻大個給破掉了,要不是本侯的鏡花水月力挽狂瀾,只怕你現在已經是一句死屍了……呃。說不定還是被先x後殺……太噁心了……」
「啪嗒啪嗒」冉冬夜的鹿皮長靴,不斷地抬起落下,如雨點般踏在許震霆的身上,顯然她已經動了真怒。
「本宮很後悔,被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小白臉扯了後腿,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像今天這樣讓你輔佐的好事,不會再有第二次!」
「本侯更後悔,放心,這種不靠譜的事,絕對不會有第二次!」趙宗陽針鋒相對道。
於是乎,這一次效果非常顯著,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力挽狂瀾的合作,被合作雙方定性為極度不成功,非常不愉快……
許震霆已經徹底崩潰掉了:這都是什麼人啊!
氣急攻心下,一股股的鮮血噴湧而出,順著脖子緩緩流下,體內的命元隨之不斷消散……漸漸的,他的呼吸停止了下來。
只是那雙死魚一般的眼睛,怎麼也不肯閉上。
這就是所謂的死不瞑目!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是被活活氣死的……
而氣死他的罪魁禍首,也是一肚子的氣。
「本宮再也不想理會你這個不知所謂的大笨蛋!小白臉,我警告你,最好離本宮遠一點,不要隨便出現在本宮的視線裡。否則,我怕我忍不住會殺了你!」冉冬夜露在面紗外的一雙大大的眼珠子,瞪得溜圓,閃爍著鋒芒:「你好自為之!」
「你才是不要出現在本侯面前,本侯每次看你一眼,都擔心自己要折壽。」趙宗陽很認真很嚴肅地說道:「還有,今天的事情,你千萬不要到處去炫耀,讓別人知道本侯曾經跟你合過伙,我丟不起這個人!」
「你……你……無恥!」冉冬夜氣地咬牙切齒,但不知道怎麼的,在別的人面前,她都是伶牙俐齒,讓人頭痛欲裂的小魔女;但是在趙宗陽面前,吵架的功力就顯得很是貧乏。
每次一旦被激怒,就語無倫次,翻來覆去只有那麼幾句,而且還經常結巴……
趙宗陽沒有跟結巴繼續討論,自顧自地扛起一旁的煉丹爐,已經被冉冬夜拿走的各種藥材,縱身一躍,便迅速離開。
這興高采烈的樣子,就像是在繳獲戰利品。
「喂,小白臉,你耍詐啊!」冉冬夜狠狠地跺了跺腳,這時才意識到,自己現在正踩著死屍呢,頓時心裡一陣惡寒:「小白臉太過分了,收屍的事情,居然留給本宮了?我怎麼能幹這種噁心的事,再怎麼說,人家也是女人嘛……」
罷了,傻大個這有死有餘辜的人,就讓他這麼呆著好了。在這青山綠水之間,還算是便宜他了……
冉冬夜頭也不回,直接便消失了。
所謂的「血手天雷」許震霆,做夢都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不但是被活活氣死的,而且還暴屍荒野……
對於信奉天命,畏懼死神的這片大陸而言,暴屍荒野,和屍骨無存一樣,是極為恐怖的一種詛咒,是最悲慘的幾種極端下場之一……
趙宗陽回到候府之後,心裡提著的那股氣落了下去,頓時感覺到劇烈的疼痛,傷的不輕。而且全身都是血污,披頭散髮,很是狼狽。
還好,現在府裡藥材不少,又從千里堂沒收了一大堆戰利品,戰後的休養恢復,倒是不成問題。
隨意往嘴裡塞了不少珍貴的藥,就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趙宗陽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覺得很平常很低調的行為,其實已經奢侈地讓人崩潰。
吃了藥,又沐浴更衣,好好的休整了一天之後,趙宗陽無論是身體狀態,還是精神狀況,都有了新的提升,比昨日戰鬥之前,還要犀利不少。
戰鬥,果然是提升的最佳方式!
「侯爺,二皇子殿下的府邸,昨夜失火了。」趙宗陽一大早起來,剛準備用膳,就聽侍衛帶來了如此勁爆的一個消息。
「情況如何?」
「將整個府邸燒了大半,還莫名其妙失蹤了很多下人,說是在滅火的過程中,被火燒了,感覺有些怪異。」侍衛答道:「據說,是膳房裡的一個廚子不小心,引起了大火,現在已經被處理。王府那邊,還想把消息封鎖起來,不過整個開元城,已經傳遍了。」
嘿嘿,廚子引起大火……趙宗陽不僅啞然失笑。
一旦發生什麼災禍,特別是其中有不可告人的內幕時,開元朝廷總是習慣於把責任推到一個微不足道的螻蟻身上。這十多年來,諸如漁民引發海嘯,樵夫造成山崩之類的驚天動地之舉,是不絕於耳。
我泱泱開元,真可謂是人才濟濟,隨便派出幾個人組織一隻隊伍,就可以毀天滅地,一統天下!區區大周,天羅什麼的,根本不值一提。
「咱們的殿下,出關了沒有啊?」趙宗陽忍住笑,問道。
「據說原本是在閉關,現在府邸都被燒了,哪裡還坐得住?聽說現在正大發雷霆。」侍衛頓了頓,又說道:「還有點風聲,說是殿下現在囊中羞澀,又經此大火,家底被燒了個七七八八,現在府裡的一些低等奴僕,連飯都吃不上了。殿下也許會上門找侯爺借錢……」
什麼?借錢?做你md春秋大夢!
「傳出話去,本侯要閉關,無論誰來求見,都給我擋了!」趙宗陽立即吩咐了下去。
「侯爺,門外有人候見。」趙宗陽的指令剛一下達,居然立即有人下人來報。
趙宗陽搖了搖頭:「沒聽侯爺說的什麼?一概不見!」
下人應了一聲諾,快步撤了下去。
但片刻之後,他又來了,一臉震驚之色。
「不是說不見人麼?」趙宗陽問道。
「可是……那人說……說侯爺別的人可以不見,但必須見她……」
「誰這麼大的口氣?給本侯趕出去!還敢在本侯面前耍威風?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見!」
「侯爺好大的架子……」一句猶如天籟般的聲音毫無徵兆,像是從天邊傳來,讓人如癡如醉。
趙宗陽面色一冷:「找麻煩的,果然還是來了。」
「侯爺說的哪裡話?區區開元城裡,誰敢找你的麻煩?」那聲音帶著無盡的魅惑,還故意夾雜了一絲幽怨的味道:
「趙宗陽啊趙宗陽,你騙得奴家好苦……」(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記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