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大不去問題,年幼更不是問題,其系有殘疾,都沒有任何問題!」趙宗陽看著激動萬分的眾人,說道:「本侯自然有辦法,讓你們達到想要達到的境界!」
「侯爺萬多!」不知道是誰帶頭吼了一聲,頓時萬歲聲此起彼伏。
「先聽我把話說完。」趙宗陽微微皺了皺眉,這種山呼萬歲的做法,沒有任何意義,只會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眾人盡皆噤聲。這會才回過神來,方才一激動之下,不小心犯來忌諱,又把侯爺架到火上去烤了。
「丹藥不是問題,裝備也不是問題,各種功法心法,各類典籍,都不是問題,只要你伸手要,我就給。」趙宗陽的臉色,突然間嚴肅起來:「但唯一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你自己,你想不想上進?如果連你自己都放棄,那誰都無能為力!」所有人默然,瞬間又熱血沸騰,大概沒有人,比這些出身微末的草根,還更渴望成功了!
風餐露宿,任人欺凌,給人賣命,孤苦伶仃高高在上的人眼裡,底層的人,生命就如螻蟻一般賤,誰會正眼看?
這些卑微的塵埃,在夾縫中,努力地求生存,沒有任何尊嚴地生活。為了一碗稀粥,就能低下高貴的頭。他們的世界中,沒有陽光,看不到笑容,更不幸的是,他們已經麻木了,習慣了這樣的卑躬屈膝,將之視為天經地義。
不。或許,對他們來說,這應該說是一種幸運吧運氣好的,能討一個同樣卑微的老婆,延續香火。但下一代,過的依然是同樣的日子一代又一代,就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中艱難地芶活,暗無天日,永遠看不到希望像是無窮無盡的輪迴現在有一個前所未有的機會擺在了他們面前!
天命覺醒!只要達到了天命覺醒,那就是一步登天人上之上!不單單是自己的命運被扭轉,包括自己的家族,自己的子孫後代所有的命運將走上截然不同的軌跡!
這樣的誘惑,對他們而言,婁麼可能拒絕?
「我最後問一次,有沒有人想放棄?」趙宗陽緩緩問道:「現在退出,還來得及!」沒有任何一個人眨哪怕一次眼!
「好,既然都不想退出,那說明大家都有上進的野心,這很好。」
趙宗陽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過,有幾句醜話,我要說在前頭。
丹藥,我可以煉製很多,但我不會保證人手一顆,這樣失去了競爭力,會使所有人憊懶。你們之間從現在開始,既是袍澤兄弟,又是相互的競爭對手。
七天後,我會拿出三百顆丹藥,給最努力,最強悍的三百個人。
機會現在把握在你們每一個人的手中,對每個人而言,都是均等的。能否把握的住,就看你們自己了。」趙宗陽抬頭看了看天一輪驕陽緩緩升起,往大地上灑下一片光輝似乎在昭示著美好的希望。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熱血沸騰,一個個紅著眼,充滿了蓬勃的活力。
「我不會給你們制定具體的訓練計劃。要怎麼練,練什麼,都由你們自己決定,我絕不干涉。你們都是從軍營裡出來的人,如何訓練,相信不用我指手畫腳。對此我也不關心,我要看的,只是最終的結果。」
趙宗陽說到這裡,伸手指了指趙勳,對眾人說道:「由於武烈不在這裡,在這七天裡,就由小勳作為本侯的欽差,監督和激勵你們,有什麼問題,你們儘管找他好了。如果他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每個人都可以直接來找我反映情況,我會處理他!」「小人敢不盡力?」趙勳做夢也沒想到,自己這一輩子都在伺候人的貼身跟班,居然一眨眼就成了侯爺的欽差。說是監督和激勵,但實際上,已經讓自己開始掌管這支隊伍的實權了。
至少在這七天內,是如此。
這種突然的高昇,讓趙勳的心裡七上八下,有一種騰雲駕霧的感受。但同時,在內心深處,他又有一絲歎息:其實,我還是更願意一輩子呆在侯爺身邊,做一個合格的狗腿子!
趙勳的這種情緒,被趙宗陽敏銳地捕捉到了,便輕輕招了招手,把他叫了過來。
「男尼當如鴻鴆,終有一日要翱翔於天際,你也該展翅了。」「侯爺,小人明白侯爺對小人的栽培,但小人就是捨不得。如果有選擇的話,小人不願意做鴻鴆,寧願做燕雀,只要能夠時時伺候在侯爺身邊,小人就知足了。」趙宗陽似笑非笑:「又不是把這臥龍營整個給你了,只是讓你掌管幾天而已,過一陣等武烈回來後,還得交回他手裡。」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趙勳開心地道。
「不過到時候,你肩上的擔子不會輕,本侯另有安排。」趙宗陽面色凝重,認真地說道:「你的肩膀,現在還扛不起多大的重任,本侯希望你盡快成長起來,你莫要讓我失望,明白麼?」
趙勳全身上下,洋溢著一種暖融融的感覺,侯爺對自己的信任,對自己的栽培,對自己的期望…絕不可辜負啊!
判…人一定盡心竭力,絕不負侯爺重托!」趙勳鄭重其事,一揖到底。
「這就對了。」趙宗陽淡淡笑了笑,看了看眾人,道:「一日之計在於晨,大家這就開始操練吧。本侯先走一步,七日後,來看看大家的長進!」
一股股熱血,瞬間澎湃起來。
趙宗陽緩緩離去,但即便走到了數里開外,依然可以聽見後方那喊聲震天,回過頭去,還可以看到飛沙走石。
那熱火朝天的氣象,將清晨的涼風都驅散得無影無蹤,整個山腳,只剩下熱血沸騰……
恩,這樣就對了。
侯府的實力要發展,要強大,就一定要有這股精氣神。對這些軍士們而言,也是這樣。要發達,要富貴,要謀出路改變命運,也必須要變得強大。
而強大的前提,必然是內心的強大!
若是不把這些人的心態扭轉過來,惡習糾正過來,他們就會像以前在軍營裡一般,永遠是被人看不起的老弱病殘。
現在,本侯給了他們一次改變命運的機會,但機會是別人給,命運卻是自己把握。究竟成不成,只能靠自己!
一旦過了這道坎,不但他們自己能夠改變命運,我侯府的整體實力,也將突飛猛進。
至少,屆時再也不可能出現上次那樣的境況:為了對付徐鼻峰的夜襲,還要設計賺大周駙馬御天寒出手。
雖然效果很好,但遠不如自身實力強大來的穩當。
外人,終究不可靠。那御天寒最後還故意開了一道口,放走徐正峰,若不是被本侯撞上,只怕現在已經腥風血雨了!
而以目前侯府上下的實力,顯然還不具備全面對抗徐家以及其盟友們的能力,最終的結果,極有可能是兩敗俱傷,而大周的人看戲,皇帝陛下坐收漁利……
自己實力不濟,就會被人算計!
趙宗陽帶著這樣的心思,緩緩走回了侯府。
「順侯,你終於回來了,讓咱家好等啊!」剛一回府,還沒踏進正廳呢,李公公迎頭就衝了出來。
那尖細的聲音,就像在磨刀時發出的滋滋聲,讓趙宗陽心中一陣惡寒。
「李公公來了啊,真是稀客。」趙宗陽對下人招呼道:「趕緊去準備飯菜,本侯今日要和李公公好好喝幾杯。」
「順侯啊,喝酒的機會多的是,現在還是先辦正事要緊。」李公公急匆匆說道:「陛下傳旨,招順侯*見。」
「陛下招我覷見?」趙宗阻疑惑地看了看天色,說道:「不對吧,這個時辰,早朝已經散了吧,本侯現在去,已經不能聆聽諸位大人的教誨了。」
李公公一聽這話,就知道趙宗陽想岔了,以為是讓他去上早朝,像以往那樣,接受眾人的批判呢。
「不是這樣的,陛下不是招順侯上早朝。」李公公細聲細氣地說道:「是在陛下的寢宮裡,單獨召見。」
單獨召見?
這十二年來,還是頭一遭啊!本侯這皇帝叔叔,到底是想幹啥啊?
「見就見吧,不過這吃飯時間,本侯覺得還是先喝兩杯再說。」
趙宗陽大大咧咧地說道:「要是不吃飯就去見陛下,顯然是對陛下的不敬,以為我是去蹭飯的。」
李公公只感覺到額頭上全是汗:天啦,咱家伺候陛下這麼多年,
聖旨宣了無數遍,哪家權貴沒宣過?再牛的人,一聽是陛下召見,都是屁顛屁顛,恨不得多長一雙腿。
像順侯這樣,還嚷嚷著要先吃飯的,真的是前所未見!
不但沒見過,就是連想,都沒想過「侯爺,咱們還是先走吧,別讓陛下等急連,宮裡有膳食的。」李公公急匆匆說道。
若是換了旁人,說不得他就要耍點威風,喝斥幾句,再威脅一下:在咱家面前耍派頭,不想活了麼?
但惟獨這順侯,他不敢如此托大:倒不是說趙宗陽的權勢有多大,關鍵是:這廝做事又狠又絕,不按套路出牌。看看寂寞,看看徐正峰…這廝明顯是不怕死,不要命的貨色!
跟這種做事完全不考慮後果的瘋子打交道,咱家還是悠著點!
不過,待得回了宮裡,還是得在陛下面前參一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