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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密王司馬泰笑道:「老夫血脈疏遠,雖身為宗正寺的宗師,可也是賈氏他們封的。其實在老夫心裡,真正的宗師莫過於趙王和梁王,既然趙王就這麼說了,諸位可要戮力同心。說句不該說的話,我們司馬家的江山本來就是在廟中取來的,不是一刀一槍殺出來的。所以我們必須更加小心。可千萬不能在廟中丟了江山,走了曹魏的後塵!」
趙王連忙道:「高密王年長能斷,又不像汝南王那樣闇弱。是宗師的最佳人選了,當初賈氏以為高密王血脈疏遠出任宗師就能讓宗室不服,那是低看了我們這些宗室的團結。其實吧,老夫也說一句不該說的話。曹魏要是有高密王這樣的宗師,曹家的江山也不至於落到我們晉朝手中啊。」
高密王呵呵一笑,梁王說道:「曹家跟我司馬氏怎能相提並論。我河內司馬氏乃是天下第一高門,曹家不過閹宦之家。怎麼能出的了人才。魏武帝之後,也就曹宇、曹爽這些窩囊廢罷了,天下還是我們司馬家統一的.我們宗室人才這麼多,也難怪當初先帝能放心離世,怎麼搞肉都是會爛在鍋裡,不會漾出去。我們就支持淮南王為儲君,看賈氏怎麼說。」
宗室中雖然也矛盾重重,可是在當前卻出奇地團結。果然在次日朝會,由高密王、趙王、梁王、平原王四個老頭合力上奏請淮南王為儲。晉惠帝也不置可否,淮南王更是不露聲色。連請辭的強調也都淡然得多,顯然是要「當仁不讓」了。
正當宗室議論紛紛的時候,冠軍侯郭彰忽然抱出來一個小孩,正是太子之子司馬虨。賈後說道:「宗法制度,可還是有的。淮南王仁善有能,這個誰也知道。可是自從周朝以來都是父死子及,可沒有兄終弟及的道理。庶人司馬遹雖死。可畢竟是天子的骨血。司馬遹的兒子司馬虨雖幼,可畢竟是天子嫡孫。司馬虨之母蔣俊參與謀逆雖被誅殺,可孩子還是應該由太子妃撫養。立為皇太孫也是可以的嘛。」
司馬虨被抱了出來,眾宗室登時有些啞然,可是卻個個面有忿色。賈後看到自己有些勢單力薄。便對北軍中候王衍說道:「王卿,您是皇孫的外祖,您說說皇孫司馬虨是否可以立為儲君呢?」
可沒想到王衍卻有些戰戰兢兢地說道:「啟稟皇后,我兒惠風年齒尚幼,我以準備啟奏天子與宗師,請將我兒退婚回家。她年紀太小,自己都需要人照拂,怎能擔當撫養皇孫的重責。依臣來看,皇孫需要皇后親自撫養。至於立誰為儲,這個王某作為外臣也不敢過問。唯有聽從。」
賈後登時面色鐵青。平原王司馬干立刻說道:「皇后,庶人司馬遹既然是謀逆,那怎麼能讓他的兒子為儲?淮南王是先帝兒子中最長,與天子關係甚睦。如何不能立為儲君?陛下,這事得由您親自做主。您說淮南王能不能做皇太弟啊?」
平原王已經轉眼看了晉惠帝,晉惠帝呆滯了半晌,一抹鼻涕就說道:「皇太弟,呵呵……好聽,可以可以啊。」
「陛下金口玉言,已經承認!」新野公司馬歆立刻站了出來。大聲喊道。
「慢著!」賈後猛地站起身,惡狠狠地盯著晉惠帝說道,「天子是不顧宗法,只顧及兄弟之情了?難道天子的嫡孫,就沒有這個資格了?」
晉惠帝想個做了錯事的孩童一般低下頭來,擺弄著手指頭,冕旒都灑在了胸口,嘀咕說道:「南風,那就……那就依你吧……」
「此事乃皇家之事,怎能由我?陛下,您是要立皇孫,還是皇弟?」賈南風咄咄逼人。
「立皇孫……」晉惠帝低著頭輕聲說道。
看到晉惠帝已經屈服,眾宗室雖然不滿,又怎可奈何,只得服從。
毛騰已經到了北地郡南部的富平縣,北地郡在氐羌大亂後已經被中部屠各匈奴逐漸佔據,郡中的高門望族多舉族搬遷,如今已經荒蕪一片。如果再這樣發展下去,很有可能被晉朝廢棄,如同現在早已被晉朝廢棄的原漢朝上郡一般,成了胡人的領土。
「聽說朝廷捕殺安定毛府君,略陽氐酋楊茂搜、安定胡帥彭天護、黃石屠各大人都定都蠢蠢欲動啊。」
「唉,西北邊防,就賴西平的馬君侯和安定的毛府君。當初馬君侯病死,西平現在已經荒廢成了羌人和鮮卑人的匪巢,如今毛府君又遭陷害,只怕安定、新平、北地三郡也保不住了啊。漢朝的關中是多繁華,我們漢人的根本啊。現在倒好,朝廷陷害忠良,愣是要把關中丟給胡人了。」
「我家祖上在漢朝,曾經世代養馬習武,為的就是以良家子身份以軍功仕宦。可現在倒好,嗨,到哪裡去都是被人蔑稱『兵家子』,視同乞丐。這他娘的什麼破朝廷!」
幾個衣著破爛的郡兵與差役正在聊天,毛騰聽得清楚,不由地就長歎一聲。
「敢問幾位軍爺,現在富平怎麼這麼多士兵和差役啊,西邊的路也被堵了,到底是在幹什麼啊。」毛騰湊上前,故意拐著帶著羌人語調的話說道。
「嘿!新任的安定太守閻瓚,不能服眾。當初毛府君手下的彭天護先反了,接著當過山賊的侯脫和劉進也反了,亂糟糟的一團。北面又是屠各匈奴的地盤,自然要封鎖通道了。你這個小羌是哪兒人啊,怎麼你想去西邊?」一個差役看到毛騰蓬頭垢面,鬍鬚古怪,有些嫌惡地避開兩步,不過還是回答了。
「哦,呵呵。小人我是涼州燒當部落的,去中原販馬遇到了山賊,血本無歸。現在落難想回家,可是路都被堵了啊,幾位軍爺行行好,幫我過了這道坎,這些錢就孝敬大家了。」毛騰掏出一些碎錢,恭敬地遞了上去。
這幾個差役看到碎錢,不禁有些心動,可是一看毛騰身後都不禁一顫,竟然沒有一個人敢接錢。毛騰轉身一看,卻是一個佐吏打扮的短鬚年輕人,似笑非笑地盯著他藏著太子寶劍的破布囊。
「啊……」毛騰故意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縮了身子。那佐吏打扮的年輕人指著他懷中的布囊說道:「腰藏凶器,又騎著高頭大馬,卻還要裝做個羌人。哼哼,我在長安也認得你,可沒想到你現在卻這個模樣了,來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