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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亂起關中 第198章 天師飛豹,東萊王彌(下) 文 / 混元大羅金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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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騰聽罷更是一驚,往後滾閃的同時,連忙嚷道:「夜黑風高的,我只是個過路人,你們認錯了.」一邊說一邊從腰間抽出那支小騎弓,猛地就朝那豹頭漢子面上倏然一箭。豹頭漢子猝不及防,揮臂一遮,左臂就被釘上了一箭。

    豹頭漢子頓時大怒,猛地揮起粗棍道:「爺爺今日入城辦大事,不及帶兵刃,反倒被你這無名小卒暗算,看棍,今天非活活抽死你不可!」一躍而上。毛騰已經翻身而起,操起眉間刀,嚷道:「那醜八怪胡人,你老爹在那兒呢。」

    匐勒卻嘿嘿笑道:「還你老爹呢,老爹早就出城了。老子今天也趁這個機會好好教訓你不可!」

    豹頭漢子不但力大,武藝更是嫻熟,只是木棍無法發揮出他排山倒海一般的氣勢來,毛騰雖然拿著長刀,可只能遮攔躲閃,不禁暗暗佩服。可那個匐勒手裡卻操著刀,獰笑著就揮了來,毛騰哪是這二人敵手,只得連連退卻.忽然背後一陣腳步聲就穿了來,顯然是巡城的士兵來了。匐勒一把就把鈍刀甩進了武庫大牆裡,大吼道:「哇哈哈,軍爺爺救命啊,這裡有人操著刀子殺人了!」

    豹頭漢子也頓時會意,縮回長棍,大吼道:「有人趁火打劫,要欺負我們這樣小百姓啊。」

    後方的巡城士兵看到毛騰不但佩著劍,還操著長刀,而那兩個衣衫襤褸的人一個只拿著木棍另一個則徒手亂跳,迅速就上前圍住了毛騰。豹頭漢子和匐勒見狀。這就沒命地跑了。

    「混賬,我是關內侯毛騰,那兩人才是惡人,還不快追!」毛騰大怒道,他沒有說出燒武庫的事情來,臨機一想若是說出來日後可能還會扯上麻煩,於是便這樣嚷了一聲。

    「啊……」巡城的衛兵連忙道。「君侯饒命啊,我們是中書監張公派來救火的……」

    衛兵們這才散去,跑到武庫救火去了。毛騰大叫晦氣。暗想再不能待下去了,這回來洛陽真是連接倒霉,提著眉間刀這就又往王戎家裡走了去。

    王戎家已經四門皆閉。四周的小望樓上佈滿了僮僕家丁,張弓搭箭已經做好了警戒。毛騰頓時更是失望,按王渾在洛陽的家宅僮僕千餘人來估算,王戎府宅的家丁至少也接近了千人,可是不但不去武庫救火,反而緊張兮兮地把守了起來,這些秉政的士族真可謂是自私到了極點.

    「我是關內侯毛騰,還刀來了!」毛騰吼了一聲。王戎家的僮僕在小望樓上照著火把一看,連忙下來開門。毛騰遞過刀說道:「安豐侯可在?」

    僮僕忙到:「主人早已休息了,說城裡失火又有賊人流竄。下令我等把守門關。說城裡很亂,毛君侯要來還刀,就讓君侯在客房留宿,等明日安定了再離開。」

    「算了,我還是回行館歇息了。」毛騰剛要走。後面僮僕忙到:「君侯。方才又衛兵過去,說中書監張公派城內衛兵封鎖各門,任何人不得出入。」

    毛騰這才點了點頭道:「那好,既然安豐侯留我,我也不客氣了。」

    毛騰剛剛進了客房,才發覺炭火盆上只有三顆核桃大的木炭。還快要燒光了,頓時更是佩服王戎的「簡約」,連忙對僮僕說道:「勞煩填些炭火,這……這不跟沒有一樣嘛。」

    僮僕有些呆呆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毛騰連忙從衣袋裡取了一把錢說道:「算我買了,填些炭火,再給兩個蒸餅吧。」

    僮僕搔頭道:「家主常說,不可受人錢財,一個也不行,發現了是要被嚴懲的……唉,君侯,我這就取點我們用的炭和餅子來吧,君侯莫嫌棄。」

    「不嫌不嫌。」

    毛騰早就有些餓了,那僮僕剛剛離去,毛騰正準備偷著折幾根院裡的樹枝燒火,忽然就聽到一陣女子尖叫的聲音。

    王戎的慳吝是匪夷所思的,王景風好歹也是他的族侄女,可是也被他安頓在招待尋常客人的客房裡頭,不過王景風早就習慣了這個一毛不拔的族伯,訥訥地從窗戶縫地看著外頭,說道:「雙鬟,你說他會不會回來還刀呢?」

    「小姐,窗外風大的很,別著涼了啊。他應該不會這麼快就過來還刀吧。」雙鬟圍著火爐說道。

    「你沒聽他們方才說,衛兵都把各處的城門和通道封鎖了,他一定會過來的。唉,你跟我再講講他打跑那幾個壞人的事吧,他真那麼厲害?」王景風手托著腮,呆呆地望著外頭。雙鬟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小姐,問了五遍了啊。毛君侯是西平武吏出身的,能做官都是一刀一槍拼出來的。方才啊也就幾個小惡人,就是遇著三頭六臂的胡人什麼的,他都能隨便打趴下的。小姐不是常說睢陵元公單騎就擊退了青州的海寇嘛,小姐念叨族祖,也就是念叨他了,應該都是差不多的人物。」

    「好啊,你個死丫頭。拿他來比你主人家的族祖!」王景風臉霎時就紅了,小跑到雙鬟背後,伸出冰涼的小手就戳進了雙鬟的脖子裡,雙鬟被冰得練練叫饒。王景風卻嘿嘿一笑道:「誰叫你烤火烤這麼熱,喏,給小姐暖暖手。」

    「唉,小姐,你要是嫁了人,總該不會拿我暖手了吧。那人可是從西北苦寒之地來的,我爺爺說胡人都被凍得渾身是毛啊,他也應該渾身都是毛,不然怎麼姓毛呢。」雙鬟雖然被她冰得難受,可是只能挨著,不過也不忘調侃地說道。

    「你才渾身是毛呢,他連鬍鬚都少,哪有那麼多毛啊。」毛景風又翻了手去凍她,可惜小手背也早就捂熱了。雙鬟咯咯笑道:「嗯嗯,人家沒毛,小姐看過了什麼都知道。」

    「你……你……真是沒家教了啊!」王景風羞得更是綿連通紅,掐著雙鬟的脖子使勁晃了起來。雙鬟連忙扯著她的手道:「小姐小姐,我不說了,反正有毛沒毛的,毛總該會有的。」

    兩人正在謔笑,忽然窗外一個陰測測的怪聲就道:「哎呀,小丫鬟只怕毛沒長全,才這麼說吧。要是想看有毛沒毛,不妨找我啊。」

    王景風和雙鬟吃了一驚,登時嚇得啞然無語。這時候房門忽然就被窗外那人給推開了,一個光著膀子長滿胸毛的醉漢就進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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