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大業,一線之間,一人之隔啊!」
幽冥淵,地心腹地中。
一身黑袍的男子,長聲感歎,心中限歎息,雖然看不清面色,但是從語氣當中也能聽出他的限愁思,心頭抱憾的統一大業,終究未能完成。
深淵之主。
地心焰火噴處,湧動的岩漿好似地心的泉眼,九階玄台上,正是深淵之主的長聲感歎,在一處陰暗的府邸中,中心是連接地下的岩漿之火,兩側銅獸裝飾,兩旁立著十二個人影,都帶著面具,而看不出究竟是誰。
他們身後躬身而拜,不敢喘氣,生怕受到責怪。當中還跪著一人,正是刺殺邢逸乾逃脫的老二當家,他奈之下,必須回到幽冥淵,本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可是受到深淵之主的控制,根本法擺脫。
「你掌管養正府,都已經去了,你還回來幹什麼?」深淵之主淡淡的問著。
「我∼∼戴罪立功,不辜負淵主期望。」二當家惶恐的說著。
「千載基業,你靠什麼彌補。」
「可∼∼」
「咱們這兒所有人,互不認識,但聯繫緊密,都隱藏著自己的身份。」
深淵之主話說到這兒,眾人互相看了一眼,特殊的面罩,隱匿身形,他們彼此確實都不認識,知道的也僅僅是一個代號,而真正的身份卻都不瞭解。
最關鍵的核心之地,都沒有人知道深淵之主的真正身份,但是他卻牢牢的控制了所有人。場中十二名高手。全都凝神看向了前方。
「為什麼把你們召集到這兒?」
「淵主深意,我等愚鈍。」下面有人奉承的說著。
「今天既然把你們。全都召集到這兒,透漏出這最後的密地。如今時機到了,再也躲不得了……」
眾人心頭一震,都等著最後的號令。
「咱們在養正府的勢力,如今被剿滅一空,幽冥淵也並未傷及根基,所以還有崛起的資本,如今最後一次,將你們聚集在一起是讓大伙見證一個永傳萬古的傳說……」
「萬古傳說……」
「究竟是什麼?」
眾人抬頭看著,不知道深淵之主的究竟要做什麼。見證所謂的奇跡。」章節」九階玄台之上,深淵之主大手一挑,形成了一到巨大的黑色手抓,手抓如鷹,明晃晃凝聚在空中,形成了龐大的能量。
正當中,噴薄的地心焰火,湧動著精純龐大的能量,在滾動的岩漿中噴湧而出。猛地竄起了數丈高,眾人心頭一驚,急忙推閃道兩側,可怕的熱量。讓站在旁邊的人都感覺到血液跟著沸騰,好似被盡的灼燒著。
「什麼東西。」十二個人心中全都大為驚訝,從岩漿中凝成的東西。
深淵之主哈哈大笑。凝神看著,道:「你們在我手下。為我搜集血珠人丹,一轉數萬青壯都已經被煉化成人魔。而他們的一身精血全都被抽乾。」
眾人紛紛點頭,豈止數萬人,在他們的操手之下,各地數青年加之藥修強者,全都被抽乾精血,化成了人魔。
「全都在這兒!」
崩……
空間一炸,在地心岩漿當中,竄出一個人形的血人,血氣翻滾,凝成精純的能量,三米高的人形傀儡,竟然藏在了地心岩漿當中,這比炙熱的溫度之下,能夠存活可想其中神異之處。
「屠天血鼎!」
「早年,我得上一代深淵之主傳授秘方,煉製天下第一爐鼎。鼎榜當中排名第一,不過這限制條件太多,難以煉成,一代代積累,全都凝聚在這岩漿當中,化成了這精血凝人。」
眾人心頭大震。
竟然是凝練爐鼎……
深淵之主幽幽道:「幾代經營,終於等到了現在,時機成熟,這屠天血鼎化為人形,能夠直接融入到身體當中,成為融合自身的爐鼎。」
那豈不是,直接相當於丹玄關藥師融合爐鼎?
「正是!所以它是天下第一名鼎,能夠直接融入身體,但也因為太過可怕而被世人禁言,你們看著精血凝人,不下十萬人的精血融成,在這地心岩漿當中,浸泡百年,煉化自身。」
深淵之主仍舊在解釋著。
眾人心頭一寒,十萬人鮮血,凝練一口爐鼎。
抬頭看去,只見空中流動鮮血,形成了人的身體模樣,好似一具強大比的身體,血浪翻滾,讓人不敢靠近。
「可惜,美中不足,還差一點就能成功!」深淵之主一臉惋惜的說著。
淵主,還差什麼?」十二人中有一個大膽問著。
「一百二十八人,血祭大陣,還有六頭丹玄關神獸,一同開啟這口爐鼎的真正威力。」深淵之主看向了場中眾人,一口氣說了出來。
眾人心中一沉,十幾萬人的性命都已經付出了,還差一百二八人?
不知有什麼要求?
「他們的實力,最低氣玄關大成,奉獻精血之後,血祭大陣必死疑……」
「天∼∼」
場中一陣感歎,都有些不敢相信,太血腥了,畢竟氣玄關大成藥師,哪有這麼容易湊齊的,何況的當下的情況,人人自危……
一股血色瀰漫整個空中,從地心當中竄出的凝血人影,身子一陣波動,漸漸地重陷入到了地下,回歸到岩漿當中,重凝練。
「手下定當竭力,為淵主湊齊。」十二人面面相覷,都有些心驚。
「嗯,最低要求氣玄關大成,能抓來全都抓來吧,六頭丹玄關神獸,我來殺血!」說罷,他雙腳一踏,整片大地都跟著顫抖。眾人渾身一震。
趴伏在地上的二當家,看著眼下的情況自己還有一線生機。急忙求道:「淵主,手下竭力完成。若不然在配合幾個人,一同去元興宗擼走藥師,這樣也好出去一口惡氣。」
「他們怕是已經有了防備,這種事情,還是暗中操作最好,打草驚蛇,得不償失。」深淵之主別過頭去,低聲說著。
「悄悄進行,再也不要讓旁人知道。」
「明白!」
事情都已經熬到了最後一刻。差最後一步,就能形成天下第一的名鼎,屠天血鼎,不論是誰,到這這種時候,都不想在冒風險,只要凝成這爐鼎,就能稱霸天下,又怎麼會甘心在這種時候。出擊。
「淵主,您已經有三個爐鼎,精玄關,氣玄關。丹玄關,各自凝成一口爐鼎,此時出現了這等名鼎。難道還要費去一身修為,再重吸收屠天血鼎嗎?」一人好奇的問著。
「修者終其一生。只不過能融合三個爐鼎,所有人都是這麼認為。包括我也是,但是剛剛已經讓你們見識到這爐鼎的神異,生成了人形傀儡,並且能夠直接融合,你認為我還需要廢掉一口爐鼎嗎?」深淵之主傲然的說著。
有道理。眾人一聽,心神大定,都急忙道:「恭祝淵主,成就千秋霸」斷天罡第三百八十一章天下第一鼎」業。」
「古往今來,第一人,融合四口爐鼎。」
十二人全都躬身祝賀,好似看到了淵主稱霸天下的時的場景,但是正在這時,他眼中卻閃過詭異的光芒,目光掃向了當場的每一個人。
「一百二十八人,氣玄關藥師血祭大陣,難道真的夠嗎?」他心中暗暗的想著。
「去吧,早日助我成就霸業?」
「是!」
眾人一應,身形分開,匆匆忙忙閃走,各自奔著不同的方向,他們不想認識,害怕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何況熬到了最關鍵的時刻,都只差一步。
深淵之主看著翻滾的岩漿,浸泡在岩漿中的凝血人,好似一具吸收天地能量的強大的身軀,汩汩炙熱的岩漿中,正浸泡沐浴著……
血煞人,精血凝聚成的一口爐鼎,屠天血鼎,因為曾經帶來不可想像的災難,早已盡被毀盡,唯有深淵之主繼承上代的意志,掌握了這一天大的秘密。
他今天告訴一眾手下核心人物,正是應為,天下大事分崩離析,人心不穩,眾人都不肯為他賣命,凝聚人心,就拿出了這天下第一的命鼎。
突然,眼睛一張,帶著血混合這火焰,從雙目中噴出,是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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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又是月餘的時間。
養正府,雙絕峰下。
邢逸乾身體果然好的,在二女精心的伺候下,邢逸乾雖然受到了丹玄關藥師的重擊,不到兩個月的功夫,已經恢復如初,隱隱有上一層樓的趨勢。
在配合藥勁神鼎,能夠形成藥勁之丹的效果,每日服用,實力是增進,隱隱達到了巔峰,何況邢逸乾在幻世時空鼎的配合之下,融入其中,時空幻境,令他修為大增。
提起婚事,眾人商議敲定,還要等個三個多月,元興宗一切事情,全都完成之後,養正府大定之際,開始著手婚事。
這一日,清風徐徐,水波泛興……
邢逸乾身體康復,浮生閒來,在碧水湖邊垂釣,邢逸乾在這兩個月的靜養當中,全身心的放鬆,一直緊繃著修煉,如今猛然放鬆,又有了的境界,整個有所提升。
若是往日,他定會大手一抓,從河中拉來游魚,哪會費這番功夫,但是心境有所提升,同樣做」斷天罡」一番事情,往往有不同的體會。雖然為了捉魚只覺垂釣有一番滋味。
過剛則折,在這兩個浮生偷閒……
湖中,垂釣的魚兒散開一蓬,這種魚食頗為特殊,有時候在魚鉤上掛一隻蚯蚓小蟲都能垂釣,但是所釣魚的種類不同,魚餌自然不同。
魚鉤下,散開一團的魚餌,好似一盞燈籠,逸散顆粒魚食,細小不可查,而游魚倏忽而過,感知到了則用嘴一吸進去,水從兩魚鰓排出,吞掉魚食。正是這麼細小的場景。
邢逸乾看著呆。突然想起了當初,在鳳家城池中。自己的祖上,鳳家的一位隱世強者。就是平靜的在池塘中觀魚!
到了這種層次,也並非一直苦修而能有所收穫的,邢逸乾心中有所思,怔怔失神,只能意會不能言傳,自己現在三口爐鼎在眉心當中趨於平衡,藥勁增長,不需凝練也能提升,所差的唯有自己的感悟……
這才是。到了這種層次的人,仍舊不能突破的關鍵。
邢逸乾此時融入自身一口爐鼎,正是金龍鎖天鼎,還有幻世時空鼎和命運之鼎沒能融入自身當中。
藥勁的修煉,隱隱已經達到了瓶頸,在這種龐大的提升能力下,只需自己感悟爐鼎,將它們融合到自身就可以……
能做到這一步,就是丹玄關六重高手!
邢逸乾心中感悟是加深。理解到了一番的天地,在催動幻世時空鼎……心中若有所思,是瞭然。
於是,從此他也不再刻意修煉藥勁。打坐參悟,只是如普通人一般,恍如閒人。所思,所求……
時間一天天的推近。三個月的時間飛。
三天後。
邢逸乾大婚,轟動天下的消息。許多人都因為自己能收到請帖而榮耀,因為邀請人是能夠調度天下四大宗門的領袖。
這樣一場婚禮,這樣的盛況,都已能參加為榮,何況邢逸乾的名聲,傳響在養正府,乃至三大地域,全都知道,青年才俊,天資縱橫,當時頂尖的高手……
街頭巷尾,全都在傳著……
元興宗,一派熱鬧,四方賓客,這幾天紛紛趕來,裝飾一,元興宗弟子,人人臉上洋溢著得意,因為邢逸乾曾經做過雜役,是讓許多人引以為豪。
「郎子!都大婚了,你這是在干」」嘛?」兩個兄弟躥了出來,正是康正和柴劍。
「釣魚?」
邢逸乾正坐在湖水旁紋絲不動,一副穩如泰山的模樣,好似舉行大婚的人不是他,天下的人也都不是奔著他來的一般,竟然恍若事。
「切……」柴劍大咧咧的白了他一眼道:「這是兩位佳人,不能跟你相見,婚前分開,你閒極聊吧。」
「可不,所有人都為你而來,都想見見你呢,你這郎官也不出去迎客……」康正跟著取笑他。
邢逸乾隨意道:「早晚都能見到,現在一一接應,太趣了,還不如看著魚兒有意思。」
「你們也別笑我,你和蝶兒,還有柴劍跟凌蓉丫頭,咱們可要等著寶寶,分分先後……」
二人相視一笑,柴劍打哈哈道:「哥三人都前後腳,誰也別說誰,來一同釣魚,看看誰水平好……」
說著,柴劍和康正拾起了魚桿坐在邢逸乾身旁,三人並排而坐。
他們兩個一來,魚兒頻頻咬鉤,每次換餌料,只需片刻的功夫,就會有魚兒咬鉤,一個接一個,旁邊放的翁都裝滿了一條條的白花翻浪的魚兒。
唯有邢逸乾,良久仍不見魚兒咬鉤。
柴劍急性子,可沒有這養心靜氣的功夫,看著邢逸乾笑道:「小子,我們可是後來居上,你釣魚也太沒水準了,看看我老柴,都十幾條魚了。」
邢逸乾頷微笑:「等著,還差一會兒。」
又過了片刻,康正也收穫頗豐,哥三個當中,邢逸乾各個方面都表現的最出色,此時一上午的功夫,沒有收穫,他也能沉得住氣,康正道:「小子,你真是不會吧,魚餌都咬光了,水都衝散了,趕緊再換掉餌料。」
「時機未到。」邢逸乾目光平靜,只是靜靜的看著水中。
他整個人好似垂柳,融入到自然當中,水底游魚絲毫感覺不到危機,一上午的時間,沒有魚兒咬鉤……
旁邊的兩側水域,由於柴劍和康正一直釣魚,機警的魚兒都已經被嚇怕了,唯獨中間位置的邢逸乾,從頭到尾,沒有一次抬桿,魚兒漸漸地匯聚,不知不覺,全都衝到了中間位置。
整個人斂息凝神,跟水中的水草,岸邊的石塊,隨風的扶柳,沒有任何區別好似本就是那的一部分,漸漸地都讓人忘了他的存在,忘了危機……
魚兒游動,在流水當中,數的小魚雀躍,被莫名的力量吸引,好似兜收魚一般,全都匯聚在中間,魚兒越聚越密集。
邢逸乾鉤子不釣魚,因為鉤,只是掛著魚線在水中擺動,左右左右,形成了一種循環。
莫名其妙的是,在水中的魚兒,全都隨著邢逸乾的魚桿同樣的擺動,左右來回的游動,陷入了奇特的循環中。
慢慢的,滿池子魚兒全都同頻率的移動漂浮,隨著魚竿一同游動身形,好似誰都逃脫不了這種控制。
良久,邢逸乾眸光一閃。
「抬魚桿兒」
「嘩啦啦……」一連串的流水爆響,邢逸乾揮動桿子而出,緊跟著一連串的魚兒在水中,蹦跳而出好似被牽引,全都自主的隨著躥跳出水面。
一連串的魚兒,近百頭,竟然一同跳躍而出,衝出了湖面,辟辟啪啪的落滿一地,全都是魚兒。在河岸上亂跳,這種奇特的景象,讓康正和柴劍大為驚訝。
柴劍道:「小子,你可玩賴,都不准動用藥勁,你怎麼一口氣將水中的魚兒全都拖上來……」
邢逸乾微笑道:「從頭到尾,我都沒有散過一絲氣息,只不過是魚兒甘願全都跳上來。」
「不用藥師力量,能有這麼多魚兒隨你跳上來……」
「心鉤比有魚鉤可怕,正像是藥勁兒散,手段強大,但是終究是心念化為實質而成,殊途同歸,我不過是用心念力量,讓它們融入到我的境界中……」
康正一吐舌頭:「你小子,看來實力又有增益,化繁入簡,捨棄藥勁而由心,境界大不同,我還真是領悟不到。」
邢逸乾自己都沒有覺察到,不知不覺中,竟然突破了丹玄關六重。也不枉費這三個月的時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