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品丹藥的丹顫,已經被控制。
邢逸乾愛惜的瞧著,手中的黑白參半的藥丸。
手不受控制的顫抖,就像是他的心,難以自抑激動,又怎麼能控制的住。
邢逸乾金翼扇動,懸浮在空中,似乎都已經忘了落下,忘了疲憊,兩年的期盼化作此刻的心緒,許多事情也都不願再顧忌。
夢星舞遠遠看著一切都已經安好,她的心中雖然迫切,她也等待著救活蕊彤的起死回生的那一刻,但是她還是離開了,靜靜的走。
心有稍許的失落,空落落的好似失去什麼?
孤月山峰,小亭中,響起了素雅的琴音。
離開的夢星舞信步而行,沒有回到自己溫馨的小院,只是來到了跟邢逸乾最有記憶的地方。
時間總能為你挑選記憶,挑選後的是終身不能忘記的事情。
雙絕峰峰頂,冷風襲,形單影隻,每個人都會莫名的失落,夢星舞剔透玲瓏心思,難免思緒多些。
撫琴聊以自娛,琴聲悠揚,想彈一曲歡快,但卻難掩那一絲遊走天外的落寞,孤獨的人,才會把琴音彈給自己聽,聽眾只有自己,往往心境才是最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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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聲依舊,怎麼能少了我這個聽眾?」
不知何時,邢逸乾已經撥開了垂簾,明亮的眸子看著撫琴的佳人。
敏感的時刻,往往是最關鍵的時刻。就是這時一個小小的舉動,將決定以後女孩的心思,以後他哪怕是千般蜜糖的哄著,也將有一道磨合不上的裂紋。
慶幸。邢逸乾捕捉到了這敏感的情緒,這敏感的時候,他恰恰出現。
她的心溢滿了甜意,只是一句話,只是一瞬間,陰霾消散,就像是穿透了雲層的韶光,凝月清輝就在那一瞬。衝破了陰雲阻礙。
夢星舞心中僅存的憂慮,因為邢逸乾來了,豁然開朗,沉浸在愛意中少女。無時無刻不掛念著對方。「在這非常的時刻,他還是萬分掛心我,以後也不怕蕊彤姐姐如何。」
俏皮的想法閃過,她心頭歡喜挑柳眉示意邢逸乾坐下,琴音中僅存的一絲憂慮也隨之飄散到天外。
邢逸乾看著她。心頭有幾分好笑,想起了夢星舞曾經說過的話。
「我父親風流不羈也就罷了,但是卻癡迷修煉,巡遊天下想要感悟。人卻經年不歸。冷落了母親……」音猶在耳,邢逸乾知道。夢星舞最看重的就是,他真的在乎她。
夢星舞關切的問道:「怎麼樣?」
邢逸乾認真道:「丹藥煉製成型。效果很好,但是需要我在蕊彤體內催發七品丹藥,我要全力以赴,需要恢復些體力。」
此時,他已經很疲憊了,幾天的時間,沒有睡覺,全力的催發藥勁,凝神煉製丹藥,而且還成就了七品丹藥的突破,精神頭旺盛,但是身體已經勞累。
夢星舞點了點頭,乖巧的伸出雙腿,幽幽道:「你快睡會兒,最近太辛苦。」
邢逸乾眼睛從渾圓如玉柱的腿上掃過,紗裙裡襯著裹褲,驚人的彈性顫顫發抖,指著涼亭石柱道:「我靠一會兒就好。」
夢星舞手中一攬,拉住了剛要起身的邢逸乾,驕橫道:「那裡涼,石柱硬邦邦的哪有我這舒服。」
二話不說,已經把他人攬了回來,頭枕在自己的腿上,輕輕的為他揉著鬢角,邢逸乾被她這突然起來舉動驚到了,她又是這麼的主動。
夢星舞的心結徹底打開,還有什麼顧慮呢?只想跟愛郎在一起。眼眸中含滿了喜悅。
秀頸優雅,肌膚如玉,風擺柳枝,姿態曼妙至極。
邢逸乾躺在彈性驚人**上,渾身輕飄飄,從下看上去,心頭浮現這句話對眼前玉人兒來說,在合適不過。細瞧著,只是呼吸急促,呼氣如蘭,水一般的眼波中神色閃爍,也不知是羞是慍。
夢星舞似覺察到了他們**目光,也從剛剛的欣喜中回過神來。
她臻首低垂,黑白分明的眼睛睇了他一眼。眼眸明亮,正瞧著自己,夢星舞有羞澀,清秀的臉蛋兒紅馥馥的,忽然間似是充滿了嫵媚的女人味兒。
夢星舞不自然地抬起手來挽了拘鬢角的秀髮,把自己羞紅的臉,不再看他,瞧向了遠處。
幾幕眼神交流,不許說話,已經明白了彼此的心意,心意相融,君心妾心,亦如朗朗明月,映著彼此,融融不分。
邢逸乾深吸了口氣,心中思慮千轉:「他珍惜眼前的一切,醫好了蕊彤,事情結束,我定下心來,安穩的度過每一天,讓我身邊的每個人都更開心。」
他不愛歎氣,心中牽掛未決的事情,自然是一別數年的父母,他們音訊毫無,約定的日子,已經過去了,父母仍舊沒有二人的蹤影,心頭總有一絲擔憂揮之不去。
呼吸這如蘭芬芳的體香,感受濃濃愛意的,在輕柔的動作下,疲憊的身體漸漸的睡著了。
溫暖和煦的陽光透過紗簾慵懶的透進來。
天已經亮了。
邢逸乾取出萬風蠱,摸著手中的冰蟾戒指,黑如墨晶,若是沒有看到,誰也不會相信,世上能有這麼璀璨的黑色晶石,而且還雕刻的如此精緻無雙。
關於這個冰蟾戒指,有一段不可磨滅的記憶,難以忘記的人,相比之下,墨黑的戒指中,藏著九隻強大無比的金獸也顯得不再重要。
也許僅僅能留在回想中,邢逸乾也在那一瞬間,莫名的感傷,力有未逮的失落,自己已經得到了很多!
透明的冰晶中,已經封存了蕊彤兩年多的時光,封凍一切的生理機能,看不出絲毫的變化,她依舊是那麼魅惑人心,這一點,蕊彤當之無愧的第一。
這墨色的冰晶,源於冰蟾戒指,兩年來,邢逸乾苦心鑽研也能夠控制。一夜緩過精神。
邢逸乾手中一抖,脫開了指環,輕輕的把指環,按在了墨晶石之上,邢逸乾運轉天罡神石之力,身上一股熱流湧動,手中一絲黑氣在戒指上遊走。
好似抽絲剝繭一般,將那墨色的晶石,吸收的乾乾淨淨,氣若游絲的黑線,盡數被吸回了戒指當中。
黑色的冰蟾戒指,離開了冰晶封凍的身體。
白頭的冰晶,已經不再是墨色,漸漸地冰開始融化,兩年來,從未有過絲毫變化的冰晶,慢慢露出了那蕊彤的嬌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