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埃消散,一方五十米的斗台,在大戰中消失不見。
在空中的錐狼,卻被這看似平白無奇的攻擊,四根沖天而起的棍子,打落的跌到地上。
錐狼敗的出乎意料,只覺身上一陣冰寒,一陣灼熱,良久也不能從地上站起來。
邢逸乾翻身跳下了站台,所有人都看著他,有些見到三輪比賽的人,都在暗暗驚訝,對他來說,這三場的勝利。好似就是一招,兩招,三招的遞增而已。
每一場,邢逸乾都比之前一場多鬥了一輪。
就連他自己也有些意外,手掌晃動,四彩棍子,飛轉回來,重新被他別再了背後的背囊當中∵向了夢星舞三人。
夢星舞雙眸詫異的看著他,都不敢相信,這就是邢逸乾,當初自己剛剛凝聚隱鳳飛逸鼎的時候,完全可以追著他打,可以說,那時候的邢逸乾是實力最差的。
可是現在,見他大戰之後,依舊燦爛的笑著向自己走來,夢星舞看著他,總覺得有一種摸不透的感覺。
邢逸乾走過來,白嫩的臉頰,清減了幾分,顯得眼睛大大的,一眨一閃,正微微張著小嘴看著自己。
看似有些纖弱,瓜子臉蛋兒,尖尖的下巴,兩隻水靈靈的大眼睛,秀髮別於而後,清清純純,婉約雅致。
她身著雪白的衣裙,身材頎長而瘦,那腰驚人的細,亭亭而立,風舞動衣裙。如風拂柳絮,衣帶飄飛,白絹袖緣,一雙纖美小手↓搭在一起,擋在了身前腹部,完全一副小女孩的涅。
邢逸乾打著招呼道:「小星,兩個月不見,你好像瘦了些。」
沒等夢星舞說話,康正眉飛色舞的甩了一句:「可不,她是因為某個人,消失兩個月而吃不香。睡不好。」
康正話剛說完,旁邊的柴劍緊接著補了一句道:「我作證。哈哈……」
夢星舞柳眉一挑,瞪了二人一眼,卻也沒說什麼—而問道:「你這兩個月幹什麼去,走的時候連招呼都不打一聲。」
邢逸乾撓了撓頭,含混道:「師父給了一個莫大的機緣,練出的好丹藥,讓我服用。結果這一耗就是兩個月,在洞中苦修,也忘了時間。」
他這話說出來,也是半真半假。夢星舞三人,都有些誤會了。因為他們都知道,邢逸乾算是拜入了無燈的門下。所以也就可以理解。
都以為邢逸乾所說的師父,就是無燈,他們三人多多少少也知道無燈的過去,所以也都沒深究。
柴劍一拍肩膀道:「邢頭,你可真是走大運了,什麼『莫大的機緣』讓你突飛猛進道這等地步,哥們都有些望塵莫及!真羨慕。」
「誰讓我當初拜對了師父呢?」
邢逸乾這半句話說完,卻已經情思幾轉,隱隱透著幾分哀傷和無奈,一雙眼睛看著天外,雙絕峰處,卻不知如何是好。
眾人當然不理解他為什麼莫名的低落,只當是因為無燈的事情。也就沒有多問。
實際是因為芳華的最後的遺命,他才如此的無奈。
邢逸乾此時已經是身兼重任,而且箭在弦上,開弓難收了。不禁讓他想起了昨天的一幕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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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冷血洞動,他在光團中淬煉身體,衝擊藥勁極限,收益極高,一轉打破了死亡的桎梏,突擊了百會穴而成。
九竅之百會,人之死穴,又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奇跡。在藥勁大幅增長後,他身體也完全被重新打磨,皮質堅韌,力量大漲。
更神奇的是他能夠駕馭天罡神石的力量,雖然操控的並不靈活,但是最直接的影響就在於,能夠發揮爆炎弓的特效,大幅增強。
而且還可以駕馭四枚神針,他眼下手中,火紅、翠綠、冰藍、亮金、四色棍子,就是當初的四枚神針。
但是美中不足的是,這四根神針變成了一米八長的棍子,因為本身是絕世神兵,似乎有著自己的傲氣。
它們四個竟然不能收到萬風蠱中。
於是邢逸乾只能背著這四個東西,而且每個都有千斤之重,只有靠著天罡神石運轉的力量才能夠承受的了。
四枚神針,就這樣被他背在了身上,而且由於接觸他的身體,所有並不重。
當一切處理完畢後,邢逸乾已然跳出了六耳雙靈鼎。
神異的爐鼎,天下排名十三,已經完全煉化了紫色水晶和凝淚石,而且全都融入到他的身體之中。
這紫色水晶,最為堅固,當初主峰第一弟子,張凱就是靠著他們重新淬煉的身體。
最意外的是,邢逸乾的腦中多了一縷意識的信息,是由當初的芳華留下。
邢逸乾的身體熔煉的了凝淚石和紫色水晶≡然得到了最後的遺命,芳華的幾句話非常簡單,卻讓他承受不起。
更確切的說,徹底改變了他未來的走向,想起來總是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當邢逸乾接觸到最後一次信息的時候,眼前又出現了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美女師父。
芳華依舊是那個明艷無比的宮裝美女。
百褶湘水裙,大紅披掛,裙褶之上繡著飛鳳彩枝,雪臂之上纏繞有紅綾,姍姍而動,美艷無雙,步步凌波踏空而來。
青絲秀髮,長裙逶迤,渾身上下散發美與魅的氣息,是高貴和性感的結合。美眸含笑,已經是最美的嬌顏。
最為誘人的一抹紅唇,掠起的弧度,想讓人狠狠的裹上一口。
邢逸乾當先對著影像而拜倒,稱之為師父。
芳華只是自顧自的說著:
「你通過了重重考驗,現如今更是能拿到的天元子依仗成名天下的四枚神針。激發出我最後留有的意識。可見你有資格了我真正的傳人,從此以後當遵從師命!」
「弟子如今受到莫大恩惠,無以為報。一切事情師父吩咐無妨,定當竭盡全力。」
芳華欣然道:「冷血洞從此不復存在。元芳乃是九品丹藥,奪天地造化所成的靈丹,這是為師最高的成就,但唯有一點,抱憾終身,心中仍感遺憾。
就是那天元子,我芳華今生之情,心之所愛。卻對我最終無所動容,我拋棄一切,仍舊棄我如蒲柳。」
芳華說到這兒時,仍舊是一陣的激動¢絲回想,不禁有些黯然。
邢逸乾也跟著莫名的低落,想當初想芳華這樣的絕代佳人,那定是引無數人折腰,捧如天上明月的美人。
那天元子也為了所謂『正義』竟然拋棄如此美人兒。有人讚他高義,身顧大業,也有人惱他無情,冷落佳人。
當初邢逸乾就曾經猜測過著事情『幾萬前,天下形勢的左右。天元子為正道領袖,這芳華也是幽冥淵領軍人物。二人生就是在對立面。
芳華當然心中含恨,情不能有所終。幽幽道:
「我遺願為了,消你能成為元興宗宗門掌教,發揚光大後,轉立門庭,奉我幽冥淵芳華為祖師。
我要讓他的大業宏圖,最終化為無形,他因此而拋棄我,卻最終成為虛無。呵呵……」
芳華的遺留的意識影像說到這兒,一陣的嬌笑,說不出的得意。又道:「我的徒弟,最終取而代之,成為了元興宗的掌教,讓他終生忙碌。」
邢逸乾萬萬也竟然是這要求,供奉幽冥淵芳華為祖師。
他更是不知道,究竟是多麼大的仇恨,能夠引起芳華花費心血佈局,無數年之後。
邢逸乾也未經情愛滋味,卻不知道,這男女之情,卻是世間最複雜的事情。因愛生恨,而此恨綿綿無絕期。
試想當年,芳華年方妙齡,一腔心血撲在了天元子身上。
多情卻因無情擾!
當青春不再,歲月老去,仍舊沒能跟心愛廝守在一起,孤獨一生,默默無聞,這種感覺,足夠讓人恨。
芳華就是如此。
她最後又道:「我讓你奉我祖師,我的弟子取代他的千秋大業,想到這兒已經足夠讓我欣慰的,相信憑著你的能力,能夠通過重重考驗,來到這最後一重。
再加之,我傳你的一切,遲早有一天,你將會有實力站在這等高位之上。但是你不要存僥倖心思,放棄我的遺命與不顧。
剛剛在六耳雙靈鼎中,你已經受到了我中的蠱!」
芳華話說到這兒,邢逸乾心神一顫,我在光團之中被種植了毒蠱♀讓他不敢相信,竟然受到了這等可怕的威脅。
芳華繼續說道:「我中的蠱,你心急也沒用,乃是我自己傾心研製而成,我是站在幽冥淵巔峰的藥師,你想化去毒效,自可以試試看,不過那也是徒勞。」
芳華一提及毒藥,信心百倍,她相信自己的實力,更相信自己的毒藥,天下無人能破解。
邢逸乾聽的一愣,悵然道:「師父實力,弟子當然不懷疑!」
他心中知道,這芳華何等大手筆,煉製出九品丹藥,能夠建造出運轉數萬年的冷血洞。
此時種下的蠱,威力也就可想而知,起碼不是現在自己能夠化解的。
邢逸乾搖了搖頭道:「坦白講的,乾兒還真是在為難,是不是該為您推翻元興宗門,事情已經過去,何須如此,但此時看來,決定權已經不再我的手中了。」
芳華咯咯一笑,道:「我為你找一個通向巔峰的切口,我芳華為你種的蠱是雙刃劍,你以後就會知道,甚至會感謝我。
不過蠱毒不分,最終沒能達成遺命,也要承受可怕的結果,那結果會讓你痛徹心扉。」
「痛徹心扉?」
邢逸乾聽芳華對這蠱毒的解釋,更是覺得雲裡霧繞,究竟是什麼樣的蠱毒,是一把雙刃劍,而且會讓我痛徹心扉?
他當然想知道,身體中被種的蠱究竟是有怎樣的效果,可是無論怎麼問,芳華依舊絲毫不提。
芳華只是警告道:「這種滋味你還不要嘗試的好,切記,只要遵從我的囑托,一切都會化解!」
「師父,那解藥呢?以後元興宗供奉您為師祖,我又如何獲得解藥。」
芳華嫣然一笑,道「我佈局如此之久,當然不消我的弟子就這樣受到困擾,你相信我,當真的到了那一日,所有事情定當迎刃而解。」
邢逸乾年少,無所顧忌,心思灑脫道:「好吧,我也不糾纏於解藥的事情,師父還有什麼囑托。」
芳華坦然道:「你吸收了紫色水晶和凝淚石,這冷血洞也沒什麼存在的意義了,我留下這六耳雙靈鼎和九品靈丹,送給你,一路艱辛,你也好自為之。」
「九品靈丹?她可是個女娃娃。」
邢逸乾驚駭的喊了一句,自己再會宗門,總不能帶這麼一個女孩回去吧。
「她以後定當成為你最大的助力,九品靈丹,已經通曉靈性,不過也只是一枚丹藥,煉製所耗物資,聚集天才地寶不計其數。
亙古至今,凡是丹藥能達到九品,都能數的出來,而且各有稱號。
當世能夠煉製九品丹藥的人,一手可數,但是能夠獲得稱心的材料,卻千難萬難。你能獲此一枚已經是無上機遇了。
就算日後,你掌權元興宗,成為一代巔峰,有搜羅天下的能耐,也未必有機會煉製出一枚九品丹藥。
我送你一枚九品丹藥,還不是美事一件嗎?」
邢逸乾聽芳華師父用詞,『未必有機會煉製』,他身居底層,不可能知道高端的事情。
單單芳華憑這一翻話,成就九品丹藥的難度也就可想而知。
邢逸乾拜謝道:「多謝師父恩賜,從此弟子定當珍惜這枚丹藥和六耳雙靈鼎。」
言至於此,芳華素手一揮,元芳折之間,就跟到了邢逸乾身旁。
一雙紅色的眸子,一頭紅髮,看著確實有些另類,而且元芳身材嬌小,恍若十二三的女童,乖巧的呆在了芳華身旁。
芳華又囑咐道:「從你成靈之後,只呆在過這冷血洞,無盡歲月的苦候也為難你了,從今他就是主人了。」
元芳是一枚九品丹藥,思維僵固定式,雖然成靈,但是卻缺少情感,芳華就是她的母親,此時要離開!
她不知道如何表達情感,微微的皺起了眉,看著芳華,也有不捨※泫然,情緒低落無比。
芳華流露出母性的關懷,長歎道:「言盡於此,元芳所知廣博,從今以後,你自可問她,帶著我最後的遺願離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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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狡了一把邢逸乾道:「邢頭你想什麼呢,楞的發傻。」
夢星舞看邢逸乾回過神來,邀請道:「上大澤潭,尋找陰陽參的事情,你跟我們一起去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