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所有人都心中惦記異寶的時刻,整個宗門都顯得人心浮動。
元興宗,宗門鬥場之上,一個青年仿若無事,依舊在鬥場之上拚命的賺取貢獻值。
這青年裝束有些奇怪,絕大多數長相英俊的藥師,都是愛佩戴玉珮,錦袍折扇,乾乾淨淨的公子模樣。
而場中激戰的青年,極為俊朗,身著一身武士服,砍袖,短衣襟,腰繫皮帶,腳下一雙快靴,胸前是靈獸筋縫製在一起坎肩。
露出了健碩的胳膊,乾淨利索,髮髻梳洗分明,看起來極有男人的硬氣。
最為特別的是,他背後插著的四根棍子,均是插在了通孔背囊當中,每根棍子,足有一米八,跟他個頭相當,
四根棍子顏色各異,亮金,火紅,翠綠,冰藍,放在他背後猶如展開的扇面,錯落有致,也不知他閒不閒麻煩拖累。
因為棍子從背在藥勁,一直到從左肩膀,一直到右膝蓋處,愣愣地支出來,看著頗為怪異。
一般腰間懸利劍,背背雙刀,大多數如此,這人一連扛了四根棍子,確實有些讓人納悶,不過好在,藥師一途,各種奇人怪事兒都有。
青年這幅模樣,也就是算是見怪不怪了。
邢逸乾,被煉丹爐吞了兩個月後終於回來!
而且還是模樣大變,最為明顯的就是個頭又長高了一頭,黑亮亮的頭髮。剛剛一寸長,唇紅齒白的俊俏模樣,總是露出一副牙齒,顯得整齊利落。
邢逸乾上場。選了一個七百貢獻值級別的戰鬥,正當這時,晶石一轉,已經分配給他一個新的對手,到了鬥場之上,他又重新找到了狀態。
以前的他在戰場上,是一個無往不利的雄獅,剛猛無敵。橫衝豎殺,無人可抵擋,宛如一柄銳利的尖刀,最短時間刺破敵人的心臟。
每一次有邢逸乾的戰場。都像是一場疾風暴雨,兇猛的掃過。
平素一旦作戰,冷冰冰,只有敵人和勝利,不苟言笑的模樣。今天卻露出了白白的牙齒。
此時,場上的邢逸乾,目光溫和的看著敵人。
掛著笑容的臉上,就說了三個字兒:「您先請!」
對手是個壯漢。手中一把大單大刀,九個響環。刀面巨大無比,好似一個窗扇。若是放在常人手中,就算是想舉也難舉起來。
大刀一橫,蒼啷啷的一陣亂顫爆響,就像是台上一個哇呀呀亂叫的「將將……」的人。一掠鬍鬚,拉長聲調道:
「小子,瞧不起我,你放馬過來。」
邢逸乾手掌一推,三大步跳動他身前,因為背後是四根重棍,只憑一雙手,跟單刀大漢戰在一處。
身法利落,閃轉靈活,空手游白刃,依舊隱隱佔據上風。最為可怕的是,他手中,推出了一股股排山的氣浪,雙手所過之處,空氣爆鳴聲響。
可見是凝聚藥勁的威力,實則已經非常強大,這算是氣玄關藥師,能夠憑空凝聚藥勁,直接攻擊的手段。
因為邢逸乾從頭到尾都沒有服用丹藥,卻能夠直接凝聚藥勁,轉化威力強悍攻擊,這是氣玄關藥師的表現。
突然,大漢爆退三步遠,眉心一閃,凝聚出了自己爐鼎,高聲喝道:
「小子,明明腰間背著兵器,擋在身後,已經影響你的身法發揮,卻敢這樣跟我戰鬥,快快酣暢淋漓的戰一場,盡全力,也讓我發揮全部實力。」
坦白的講,邢逸乾背後插著四根棍子,從左肩一直到後退右側膝蓋,確實身子靈活程度大幅下降,影響實力發揮。
而這單刀漢子,卻是個真性情,就要戰鬥提升,自己打的也束手束腳,非要讓邢逸乾使出全力攻擊。
邢逸乾不再多言,見他使出爐鼎,背後一抽,甩出來一根金色長棍,其餘三根向台邊一擲。
「喀拉……」
三根棍子,插入地下半米深,顫悠悠的晃著,一看就可以想到,力量極為可怕。
正當這時,康正和柴劍,已經趕了過來,看見鬥場之上的邢逸乾,激動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二人瞪大了眼睛瞧著,高聲喊了一句:「臭小子,這兩個月來跑哪裡去了。」
康正也神情激動:「想死哥倆了,都等著你呢!」
邢逸乾在戰場上,回頭瞧了一眼,喊了一句:「等我一會兒,咱們再說。」
對面的單刀大漢,已經是怒氣衝天了,他讓邢逸乾全身心的投入戰鬥,結果卻還在跟別人聊天,恨道:「臭小子,瞧沒瞧見我。」
「我尊重你這個對手。」
邢逸乾突然淡淡的說了一句,手中金色的棍子一橫,作勢要衝上去。
柴劍看著邢逸乾這一身裝扮,感覺極為不一樣,喃喃道:
「奇怪,我怎麼感覺邢頭這回有些不一樣?」
康正瞧了一眼道:「確實不一樣,個頭倒是高了不少,都比我高了。」
「不是,我說的是氣息,強者的氣……息」
柴劍剛說到氣息,只聽場中,炸碎般的爆響。
「堂啷啷……」
康正和柴劍,剛剛閒聊了三句話,抬頭在看場中,邢逸乾金色的棍子,直接劈斷了大刀,棍子已經貼在了那大漢的頭上!
僅僅一招,分出了勝敗。二人一同竭盡全力的攻擊對方,邢逸乾一棍子,打破了本命鼎,折斷了刀桿,把棍子搭在了對手的的頭上。
場中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瞪大了眼睛看著。
康正和柴劍二人都不知道究竟怎麼回事。
那單刀大漢,瞪大了眼睛。看著邢逸乾落在自己頭上的棍子,只差一點力量,就能把自己的腦袋,想西瓜一樣砸碎。
邢逸乾棍子一抬。杵在了地上,略略致歉道:
「我是為了尊重你。」
所有人都不敢想像。
這就是實力,一招制勝七百貢獻值的戰鬥的實力。
讓所有人沒有想到,邢逸乾幾步走到了報名處,又參加了一場八百貢獻值的戰鬥,才回到了康正和柴劍的身旁。
二人看著他一陣無語,本來千頭萬緒,無數的話想問他。可是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康正瞪大了眼睛道:「邢頭,你變強了。」
邢逸乾目光一掃。笑呵呵道,:「你也變強了,若是我沒看錯的,你的水漩鼎,好似突破到了五品中。短短的幾個月。可真是不容易。」
邢逸乾此話一出康正無語,「你怎麼知道?」
柴劍大為意外道:「什麼,你的水漩之鼎竟然進階了。而且還是這麼大幅的提高,我跟你幾乎天天都在一起。卻沒有發現。」
康正一撓頭道:「你個蠻牛,能知道什麼。我還誰都每告訴過呢?邢頭能看出,真是讓我佩服。奇怪你怎麼知道?」
這爐鼎進階。哪能一眼瞧出來,若不是外放本命鼎,根本覺察不到爐鼎的變化。
康正兩個月來一直刻苦努力,積累之後,終於水漩鼎質變道五品上,這是飛躍的提升。
不過最讓他意外的是,邢逸乾一眼,就看了出來。
邢逸乾剛想說什麼,一撅嘴,卻聽有人高喊,:「邢逸乾,四號戰台準備開始!」
「我先去了,馬上回來再說。」
剛說上,三句話,邢逸乾又站在了台上,擺擺手,讓康正二人等著。
八百貢獻值的強者,幾乎全都是介於精玄關八重到氣玄關藥師之間,可以說是實力大成的一批人。
邢逸乾看了一眼對手,道:「我奉勸你,現在使出爐鼎,咱們好痛痛快快的戰一場,免得你回頭說我。」
他剛站上來,就說了這麼一句話,聽的那人一陣發懵,氣道:
「我,呸,你瞧不起我,咱們就來試試看。」
這人手中,是一對鑌鐵棍,往地上一杵,碎石崩飛,青磚爆裂。
邢逸乾見他不聽勸,也急於戰鬥,手中一挑出火紅色棍子,其它三根紮在地上。心道:
「三招見分曉。」
邢逸乾剛想到這兒,那人已經衝來。他手中火紅棍子一卷。
針尖對麥芒,兩個棍子的尖端相碰,直接對在了一起,嚴絲合縫。
邢逸乾手一抖,右臂彷彿波浪一般,傳出一股可怕的柔勁。那手持鑌鐵棍的漢子,身子一滯。噗通一聲翻倒在地。
一根鑌鐵棍,燙手至極根本把持不住,整條胳膊,彷彿是放在了熔爐之中,炙烤的心都跟著發顫。
鑌鐵棍漢子剛剛翻身起來,邢逸乾抽起了一腳直接踹在了他的胸前,骨頭碎裂的聲響。人一翻,摔倒在地,滑出了場外。
兩招結束戰鬥,所有人都沒看明白邢逸乾是怎麼勝利的。
邢逸乾心道:「本來應該三招,可是這小子,握棍子太死,根本不知道機變。否則也不至於兩招慘敗,看來,他不夠八百貢獻值這一檔。」
地下所有人都一聲沒有,看著邢逸乾抽出了檯子邊立著的棍子,邢逸乾又把四根彩色的棍子背在了身後。
轉身報名參加了九百貢獻值的戰鬥。
康正瞪大了眼睛,看著邢逸乾,萬萬不敢相信。邢逸乾兩個月實力的質變,已經超出了他想像範圍。
驚愕道:「邢頭,你剛剛的對手可是滄浪棍,鐵山,他一根鑌鐵棍,力量無對手。要我拚命也打不過他啊。你竟然……」
「是嗎,我還真不知道,早知剛剛多跟他周旋一會兒好了。」
柴劍極為好奇:「這是什麼東西,竟然如此可怕。」
說話間,他伸手去抓邢逸乾背後火紅色的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