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老翁
眼瞧這少年,身著暗青衫,束腰尼繩,腳下一雙蹬地快靴,鼻樑高挺,目若朗星,神采飛揚,似寒星熠熠閃爍。
細腰乍背,身姿挺立如松,極為穩健,藏勁如竹,充滿了活力朝氣。不是溫文爾雅,翩翩佳公子那一類,但一眼給人的感覺,就是頂天立地的血性男兒,有著幾分丰神俊朗的男子成熟的氣質。
隨著梅慶鐵的目光,所有人,都看向了邢逸乾,但是反應卻截然不同。
一眾女弟子,大多有些犯花癡了,平常看玉樹臨風,手拿折扇,腰懸玉珮的公子看多了,今天見邢逸乾這別樣的俊俏模樣,也都偷偷地多看了兩眼。
主峰核心弟子,咬牙切齒,對眼前少年,極為氣憤,就是在他的率領下,全都遭到過劫持。主峰九支隊伍全都交鋒敗給他,真是奇恥大辱。
柴劍和康正心頭狂喜,一同衝了上來。
「老大,你沒事兒,太好了,我們都擔心著呢。」
二人一左一右,高興的看著他。梅靜的事情他們都已經知道了,卻並不知道究竟是誰假扮的她,心頭雖然都極為好奇,但是此情此景,也容不得多問。
寒暄兩句,這兩個小子,性子直爽,夠意思,還真是能當成好兄弟。
快嘴凌蓉,也跟著一眾女弟子,急匆匆的衝了上來,看著夢星舞,擔憂的問了一會兒。
黃澤看著場面有些混亂,咳嗽了兩聲,道:「諸位,剛剛揭曉了前一百弟子,和貢獻值的前三甲。接下來,你們準備選誰為師。」
寧昭提醒道:「黃宗師,這位弟子邢逸乾,是我們在宗門密地帶回來的參賽選手,先看看他的貢獻值再說。」
黃澤地位略遜於寧昭,聽她這麼說了,也答應道:「這個晶石,你拿來吧!」
邢逸乾摘下了貢獻值的晶石,傳了上去,眾目睽睽,檢測他的貢獻值,既然跟柴劍康正一組,貢獻值也絕對少不了!
晶石一閃,啵地一下亮光流傳出現了兩道光影,一個是虛白的!
「三千六百!」
眾人聚精會神看去,一見這結果,水鍋沸騰一般,紛紛議論,這?根本不敢想像,一人幾乎超過了其餘一百人的貢獻值之和。
正當眾人議論的時候。
只見光芒再閃爍,又一個暗紅色光影,實際貢獻值。
「二千三百!」
這一下連黃澤等一眾宗師都無語了,他怎麼會有實際貢獻值?這是宗門辦法認證給核心弟子的啊!
邢逸乾幾天很久沒檢查這東西了,幾乎全都放在了蕊彤那裡,他對這個結果,也感到意外。
紅色光影乃是真正可以貢獻資源的貢獻值,在宗門中,每個人都要爭取的東西。
一想蕊彤,什麼事兒都能幹得出來,心裡也就知道了,她定然是在截獲主峰弟子的時候,把實際貢獻值,也都度到了自己的晶石之中。
所有人,目光炯炯,想把晶石據為己有的衝動。核心弟子都快奔出淚水來了,本想趁這機會,多撈一筆,結果竟然反而全都虧出去。
柴劍哈哈大笑道:「黃宗師,莫奇怪,我們隊跟核心弟子大戰了幾番,結果角色對換了一下。」
「好狂妄的新人!看我以後不給你們教訓。」
竟獵捕學長隊伍的貢獻值。
場中一陣無語,將近六千的貢獻值,真是打破了最高的記錄,邢逸乾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見陳瑩一直跟自己使眼色,他領會了陳瑩的心急。
上前一步拱手道:「這次主峰大比,發生的意外太多了,以後弟子一一稟明,還有一件事情,就是梅靜本是弟子隊友,結果因意外,沒有取得貢獻值,弟子願意承擔她那一份,共入核心弟子。」
黃澤臉一沉道:「你雖然是主峰大比第一人,但是規矩也不能隨意打破。」
「弟子願意分出一千貢獻值,上交宗門。」
眾人心中暗暗吃驚,這話說出真是有魄力,一千貢獻值,又能打造出第二名來。
黃澤藉著這個,賣梅慶鐵夫婦二人面子,答應下來。
最後總結道:「明天一早,前一百弟來大廳選擇良師,錄為主峰核心弟子。今天先散去吧,未入主峰者,明年再接再厲,各回分峰刻苦修煉。」
邢逸乾和夢星舞留了下來問話,來龍去脈,邢逸乾一口氣圓了事情,夢星舞在旁也跟著應和。
這次的主峰大比的風波,才算是告一段落。
但是這一屆,卻給人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不僅是茶餘飯後熱議的對象,還是以後記錄在宗門歷史中的神話。
「天柱峰雜役邢逸乾,化名辰龍,主峰大比,以一戰十,力壓群雄,在宗門密地,獵殺靈獸之際,更是率領三人,反撲學長,強勢出擊,盡數挫敗各支隊伍,無人可敵。
最後得到五千九百貢獻值高居榜首,成為千古貢獻值最高之人。挺進天下峰。
因為全程賽事,邢逸乾都沒有展露本命鼎,奇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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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夕陽,天邊紅彤彤一片,邢逸乾接受一天的盤問,這才有功夫,在主峰閒逛,數百位宗師,數百個山頭,作為貢獻值第一人,幾乎都可以有機會選擇。
究竟該選誰為師?邢逸乾也有犯難。
水火二老,要強自己做弟子,怕跟久了也學出一身拌嘴的毛病來。黃澤,寧昭,這樣的老牌強者,在宗門極有地位,但是有些不對脾氣。
邢逸乾仰臥在一塊黃玉石上,懶洋洋地曬著陽。
撓了撓頭:「等明宗師聚齊的時候,再看吧!當務之急,是先想到解救蕊彤的辦法,還有就是完成芳華找到神針的遺命。」
正當他思考盤算的時候,只聽一陣掃帚劃過地面。
「嗖……嘩……」
掃帚一遍又一遍緩慢地劃過,邢逸乾一皺眉,這聲音,破壞小峰樓頭,松下斜臥,懶看夕陽,那種安逸寧靜的氣氛。
心裡多多少少被掀起了波瀾,不禁皺眉,回頭看向了聲音處。
只見一個蓬頭黑白的老者,身著粗布長袍,低頭掃著地,蓬亂頭髮,擋住了視線,一米多長的掃桿,黑亮光滑,不知握緊了多少年。雙手如枯松樹皮,皮包骨頭的瘦。
最為引人注目的是,這老者跛腳,走到一步一晃,顫顫蕩蕩,好似要摔倒一般,細看之下,才發現,他是斷腿之後,用其它東西撐著,見老者這幅模樣,邢逸乾心頭怒氣頓消。
有些納悶道:「老伯,這院中樹葉猶綠,嫩草還新,未曾衰落,地上乾乾淨淨,您還掃什麼,還是先好好休息一會兒吧!」
老者未抬頭,聲音發啞道:「掃地上的灰。」
這?邢逸乾無語了,在路上掃灰塵,無窮無盡,什麼時候是個頭?
心頭納悶,即便是主峰,年輕力壯的雜役也有很多,何至於讓一個走路不穩的老翁在此。「根本沒什麼,還是別掃了。」
這話,他心裡想,卻沒有說出口,幫他一把,翻身倚在松樹上,手掌運轉藥勁,一掌推出,貼著地面送出一道狂猛的氣浪。想要掀起地上的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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