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別想高攀我
主峰一處山腳,邢逸乾一人獨自坐在了梅慶鐵家的小院中。
靜靜的看著犁破天色的月,叼著一野草,心中若有所思,夜風浮動,四野飄香,霏霏的細雨混著泥土的清新,清新舒適的感覺,
明天一早,就是最後的挑戰賽,俊傑翹楚,峰中高手,也已經選拔出來。本以為自己會按耐不住的緊張,結果看著天空的月,心如湖水一般的的沉靜。
他正分析著對手,天柱、天策、天斗、天目、天巖、主峰天下峰!這些難纏的對手。按照他的估計,都有誰會出現戰鬥,自己又該怎樣應對。
受傷的梅靜,在父母的悉心治療下,已經好的差不多,悄悄的跳到一株巨大的杏樹,想來逗逗邢逸乾這個弟弟。
梅靜伸手攀援,輕身而上,身子一轉,就已經穩穩當當的坐在了樹丫上,透著頑皮的性格,明顯做過許多次類似的事情。
梅靜本有話要說,一時又不知如何開口。
看著他凝神深思的樣子,手拄著下巴,寬厚的臂膀,輪廓英俊有型的側臉,劍眉凝神,鼻子挺直,尤其是一雙深邃的眸子,透著淡淡神采。
與那些錦袍玉珮,皮白肉嫩,玉樹臨風,風度翩翩書生公子完全不同,玉面藥修,這樣的人她看的很多,接觸的多,也有讓她心儀的對象。
但是今天看著邢逸乾,英俊瀟灑間,稜角分明的側臉,多了頂天立地,血性男兒的成熟。那是經歷過生死磨礪,才會出現的感覺!
這樣俊美的男人味,看著很讓人心儀,想起爸爸媽媽的曾經偷偷說過的話,有意讓靜兒和邢逸乾在一起,更是讓她芳心輕顫,多了幾分心癢的害羞。
但是梅靜不想跟他在一起,因為心裡面有暗暗相中的男子,更何況看他一身粗布衣裳,是個健壯的雜役,想起二人第一次見面,心裡頭更是不願意。
梅靜盯著邢逸乾看了良久,動了玩鬧心思,摘下一朵杏花,擺弄在手上。
此時邢逸乾,也不知惹了女子犯花癡,正在凝神細細想著。
「嗖!」的一下,破空的聲音,邢逸乾伸手何等的靈活,手指一抬,拇指、中指夾住了攻擊之物,轉頭一看,確是一朵杏花已經被他捏碎了。
順著抬頭望去,只見身側十米遠,一棵落英繽紛的杏花樹丫上坐著個紅襖女子。
一手掐腰拄著樹桿,兩根蔥白似的蘭花玉指捲著自己的秀髮,**併攏在樹丫上一蕩一蕩。秀髮微散,星眸怒視,香甜的臉蛋兒上紅彤彤,朱唇玉面,帶著幾分嬌笑頑皮。
看邢逸乾接到了自己的『暗器』,不知該說些什麼,微笑的點頭,也不嗔怪。
梅靜見他連話都沒說,又摘下了幾朵花,捏了捏,奔著他頭上射來,頑劣模樣,就像是寵壞的小孩。但是此時再月光籠罩下,嬌笑的身影,0看著也頗為有趣。
邢逸乾也生了逗樂心思,沒用手,頭一轉,胸腔憋氣。
「噗、噗……」運氣噴了兩口氣浪,邢逸乾學著今天呂闖大戰的絕技,噴向了花瓣,擊落了一地的殘花。
梅靜來了大小姐勁,哼聲道:「怎麼樣,今天看到呂闖的實力,心中害怕了吧,那天怎麼能許下這麼狂傲的諾言!你這回可輸慘了,我跟他關係不錯,又不用我去給我你求個情!」
邢逸乾聽她瞧不起的話語,打擊他的信心,笑諷道:「我還未戰,你怎麼就知道輸定了。你還是求求情,省的我欺負了呂闖吧!」
「真沒想到,你就是那個打傷兩個氣玄關藥師的辰龍,那一番能耐,可真是在宗門名聲大振,不過,現在看起來還真不像,那虎背熊腰的樣,十足的砍柴雜役。」
邢逸乾順了口氣,道:「大小姐,我就當你這是在誇獎我吧!」心中暗歎:「這大小姐性格直爽**,雖然沒有惡意,但是說話也太噎人了!」
「當然!要不是我爸媽攔著,我明天還想代表參加呢?狠狠的刁難你一下,對了我可告訴你,明天不能專挑呂闖攻擊,打傷了他,我跟你沒完。」
她心中想,邢逸乾是必輸無疑,但是也擔心他掙個魚死網破,傷了呂闖,所以才說這麼一句。
說話時臉泛杏花粉,美滋滋的樣子,再加上她這幅,顯而易見的小女孩情態,任誰都知道梅靜對呂闖有意思!
邢逸乾分析道:「明天,上場的還不一定是誰呢?呂闖和天柱峰孟濤拚殺兇猛,消耗巨大。
我若是逐一挑戰,一連十場下來,體力,心神,藥勁都將消耗巨大,難以維持到最後幾次,所以也要好好斟酌!」
邢逸乾又跟她聊了幾句,見她言辭閃爍,遮遮掩掩。
好像要說什麼,但遲遲不語,點破說道:「大小姐,我都知道了,讓我不能打傷你的意中人!你來了不會是為了這點事情吧?」
梅靜小臉一紅,難得有些害羞道:「恩……我也不滿你了,你說我爸媽一直是主峰位高權重的人物,我跟呂闖從小就認識,他爸媽峰中地位也很高,他媽媽是……,對我也挺好的。所以你……」
邢逸乾看她說話吞吞吐吐,半天還是沒咬到正題,竟說些呂闖、家世如何好,如何般配的事情,急道:「大小姐,你有話就直說吧!」
梅靜嘟嘴,剜了他一眼,一口氣說道。
「邢逸乾你剛來主峰一年,什麼也不知道,你也配不上我,別想著能跟我在一起。不能跟我爸媽提,到時候他們撮合,你也不能答應。」
騰地一下,邢逸乾心頭各種滋味翻滾,大小姐也太自戀,幾天相處,前前後後,梅靜有意無意諷刺過他多少回,滿眼的不屑,瞧不起,這且先不論。
配不上她?弄出一副他要癩蛤蟆吃天鵝肉的口氣,這一下,可真是讓人心裡不高興。見她是個女孩子,也不好說她兩句。
梅靜見他仍舊沒反應,以為他惦記著自己,不願意放手。
接著說道:「我也不管你是邢逸乾還是辰龍,是不是邢叔叔家的孩子,當初父輩雖然交好,一時醉話,可是咱們之間差距太大了,真不可能在一起。」
邢逸乾長長歎了口氣,畢竟十六歲血氣方剛的少年道,語氣嚴厲道:「放心!大小姐,我高攀不起,能不能照顧你那小情郎,明天我可保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