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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天罡少年 第三十七章 旭日 文 / 糊塗石頭

    第三十七章旭日樓頭晨鐘響

    有人主動請求,闖入陰山一探究竟,消滅根源,眾人都以為是多麼彪悍強壯的老獵手,哪知抬頭看去,城牆上跳上來一個玉面書生。

    相貌英俊,手拿銀骨扇的公子,整齊的髮髻,別著一支素雅的清簪,錦袍紗罩,清一色的素白,雙眼澄澈有神,顯得自然而淡定,波瀾不驚。雖然年紀輕輕,但是眉宇間能看出頗為老練的人。

    徐城主卻上前攔道:「鳳公子,不可啊!這陰峰是葫蘆山的險地,儘是惡獸,凶險異常,公子你遠道而來,萬一出了差池,可如何是好?」

    那白袍男子一擺手道:「鳳某雖不是什麼隱士高人,但在小一輩也稱得上名號,這葫蘆山脈,沒有靈獸,眾所周知,凶獸?無論如何也沒什麼危險,就當是湊湊熱鬧。」

    語氣間,已然跟徐城主同輩,雖有幾分狂傲,但是讓人看上去就覺得,是理所當然,配得起他的身份,流露出的氣質,確實讓人暗暗臣服。

    徐城主又虛道:「那我陪公子走上一趟,定要保鳳公子周全。」

    白袍男子,道「不必了,城主繁忙,此等小事也不勞煩,挑上十幾名勇士獵手,熟悉山間地形,再有幾個藥師足矣。」

    二人又是推讓幾句,商議決定明天一早出發,徐城主想物色人選,有些憂慮道:「山中成年組獵手比賽,今日剛剛出發去更遠的山區,三天內很難回來,連夜送信,時間緊迫,這可如何是好?」

    游移間目光瞥向了邢逸乾,又看了看身旁的跟班。

    邢逸乾對這種事情自然能反應過來,「反正都是出入選,被叫出來,還不如自己主動請纓,還可以順便提出點要求。」

    逸乾看徐城主在前面虛弄了半天,請道:「城主,在下剛剛歸來,對地形瞭解,還有一戰之力,請求跟眾獵手一同前往。」

    徐城主欣慰道:「等你歸來,定當重賞,今晚好好歇息,明日隨隊出發,為獵人之首。」

    「可是,鐵弓已折,沒有趁手的兵器,最近力氣達到了八百斤,可否再求一弓?」

    「好樣的,八百斤的臂力,獵手翹楚,不愧為少年組冠軍,再賜你一張上等精鋼弓,以作鼓勵。」

    正所謂臉皮厚吃個夠,臉皮薄吃不著,逸乾從來不是不好意思的人,城中底蘊深厚,自己此番冒險,連他兒子都縮頭烏龜,不趁此時出聲,以後上哪裡找這樣的好機會。

    「城主大人,聽說咱們城中有力士兵器樓,能不能讓我選一張稱心如意的弓,更好的保護眾人。」

    兵器樓的存貯的兵器,都是城中寶貝,千百年來,葫蘆城樵獵為帝國巔峰,尤其以弓、斧工藝最為高超,樵獵大賽更是推動出一批精英,他們不會藥勁,專門研究弓、斧鍛造,可以說是站在帝國的頂尖。

    弓的傳承,老一輩力過千斤,開動白金弓,可是子孫無能,再也動不了分毫,縱使再好的弓箭,也不過是擺設,這時候,就會被城中強行收納,賜給力士,於是這兵器樓積攢了千百年的底蘊,都是名聲赫赫的武器。

    徐城主一看,話已至此,當著全城人許願,又怎麼拒絕,雖有些肉疼,但也答應下來。下面又有崇拜感恩的人提議道:「邢恩公,此番一去,凶險難料,不如把少年組冠軍獎賞發下來,讓恩公提高到最強實力。」

    此話一出,又得到眾人響應,嗷嗷的叫喚,烈夜蟒膽製成的永久提高力量的藥物,絕對吸引人。不久便把逸乾叫到城上,交割完畢,安排小院,讓他休息一夜,明天一早準備取弓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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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風浮動,靜謐安穩,天地一色的黑暗,讓一切都變得寧靜。

    邢逸乾盤膝坐在屋中,看著手上的三枚指甲大小的丹藥,烈夜蟒丹,一枚就能提高近百斤的力量,逸乾心中推測:「換成自己也不知道能有多少提升,體質特殊,再加上三式體術的打磨,這種丹藥更可能收效甚微。」

    也不顧太多,三枚暗黑色的丹藥,一同扔進了嘴中,只覺腥苦至極,難吃無比。有心想噴了出去,勉強吞入腹中。此時又有詭異,一股氣息衝向了頭頂,汩汩而去好似要噴發而出。

    雖然不能看見,但他也猜到,定然是跟自己的那命運之鼎有關係,十之**,它又重聚丹藥精華,在滋潤一番,小小的酒樽鼎,瑩白色閃閃發光,虛影晃動,在裡面又凝成了三枚丹藥。

    邢逸乾已經在打坐中慢慢的修煉,這種汩汩而來的脈衝快感,十分的舒爽,過了一夜,才慢慢散去,只覺的渾身肌肉筋骨,呼吸順暢,站起身來,抬手伸足之際非但不覺困乏,反而精神大旺,更勝平時。肌肉也能呼吸一般,細細的感受著每一分變化。

    估摸著也沒達到三百斤的增幅,雖然增幅不高,但一般永久性增長的丹藥,有些害處,是拔苗助長,影響自身根基的。邢逸乾由於命運之鼎的二次提煉了烈夜蟒丹,不會妨礙他肉.體力量的發育。

    相比之下,雖然增幅沒到三百斤,但為了以後著想,實則收益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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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剛剛落下,太陽還沒有升起,星光朦朧,今天要去山脈最險地域陰峰,更可怕的是暴動的凶獸,讓人心慌。敲門聲響了起來。

    山羊鬍老者站在門口等候,青衫長罩,腰懸『兵『字令牌,手拿白金薄片,帶著逸乾向門外走去,囑咐道:「小兄弟,這一趟機會來之不易,老朽在前引路,看看能不能找到張稱心的弓。」

    邢逸乾客氣幾句,緊緊的跟上,那老者在路上,又教導道:「都說白金弓是賜予千斤力士,實則遠超千斤臂力,那些弓都有別號,只不過統稱為白金弓級別的。到時候可別挑花了眼。」

    兵器樓前,兩隊槍衛守候,三層高的塔樓,佔地面積不但,槍衛來來回回,看管嚴格,老者走上前來,亮出了腰間兵牌,槍衛隊長一聲高喊,兩隊人馬列在兩旁,鐵甲碰撞,整齊劃一,震動發響。

    隊長一聲高喝:「交槍致禮!」

    兩排槍衛,卡一聲,豎起手中長槍,兩兩交錯,高舉過頭,形成了一條銀色的通道。槍尖寒星閃動,紅纓飄舞,銀槍銀甲,威風凜凜,氣勢非凡。

    一個簡單卻莊嚴的歡迎儀式。對勇士的最高敬意,讓人心頭熱血沸騰,邢逸乾也提起了精氣神,大步流星走向了兵器樓。

    十五歲登兵器樓,舉臂能開千斤弓,建成以來第一人,兩隊槍兵知道他昨天救數百人,更要去葫蘆山脈的險地,陰峰。肅然起敬,更是長槍揮動,兩兩相碰,槍戟交錯,發出劇烈震響。

    「堂、堂、堂~~」雖無音律之美,但都傾注了赤誠漢子由心欽佩。

    一層樓裡擺設精緻,沒有十八般武器羅列,弓、斧、槍、匕、刀,五種葫蘆山脈最常用到的兵刃。

    整齊的擺放在兵器架上,就像是書架一樣,兵器架一排挨著一排,都是些二流貨色,自然遠比邢逸乾之前使用的精鐵弓強。擺放的都是鑄造名師的得意之作。

    當中樓梯口,老者引路,逸乾轉身向樓上走去,二層樓裡,兵器就少了很多,四週一看,一個個兩米多高,一米寬的檀木盒,整齊的排列著,都是單獨裝著兵刃,裡面放著吸潮納濕的香料。

    檀木盒上還貼著紙條,介紹兵器材料工藝,這層放的都是少見的精裝貨。老者手上前,打開一個盒子道:「小兄弟,若增到千斤臂力,不妨選這個,貨真價實的白金弓,對你最合適不過。」

    逸乾仔細一看,雕花白金弓,連著弓弦都是通體透泛光,白金厚重凝實,弓弦細如紗線,確實製作精良的白金弓,因為家中父親有一個,他也沒什麼興趣。

    話不多說:「老先生,還是抓緊到三樓,別耽擱了出發的時間。」

    老者看守兵器樓幾十年,對著三樓稱號級別的兵器卻有不捨,看這小子堅持,也不能多說什麼,掏出了手中的白金片薄片,上樓開了門。

    上樓一看,他真是有些吃驚了,對兵器還有這麼好的待遇?真是讓人都嫉妒。

    環視一周,幾十扇屏風層層隔間,紅毯軟榻上面放著弓、斧兵器,後面還有一副懸字,寫著兵器的名號,再配有小字講訴來龍去脈。

    兩側的屏風所畫,不是文人雅士,花鳥魚蟲。都是手持兵器的獵手,鬥惡獸,搏凶禽的場景。講述一段段為後人傳誦的歷史。任誰到此都會升起好奇之心,一看究竟。

    邢逸乾正前方,一張水藍色的弓,弓弦都微微發藍,後面裱字「迅雷弓——王安,持此弓,百米之內,連開九箭,箭箭勢如驚鴻,勁破凶獸,巔峰稱號,九星連珠,從此再無人可望其項背。」

    旁邊畫屏,正是一壯漢,手持此弓,九支弓箭在空,射向林石後巨猿。

    看到此處,逸乾心驚不已,「難怪能留有稱號,竟然能射出九星連珠箭,我現在竭盡全力不過是五星連珠,看來這樓上藏品不能輕視。」

    一眼就愛上了這張迅雷弓,小心翼翼從架子上摘了下來,看了又看,片刻深吸口氣,立定身形,胳膊一拉張臂開弓,弓弦清脆空響,聽的悅耳,應聲而開。

    只覺弓弦藏勁,有一環扣一環的感覺,逸乾伸手一試,雙膀力過千斤,便知道若是使用此弓,必能提高射箭的速度,不愧是迅雷弓。

    轉身看去,周圍兵刃,一張燦金色弓,又引人注意,名曰「神臂弓」,介紹大意,力量加成,能為雙臂提升更高的力量。曾有前輩,箭沒石中。

    逸乾心中暗暗稱奇:「只看最後四個字,『箭沒石中』。一枝箭羽,不折斷、不崩飛,竟然能全部沒入石中,我就難以匹及,神臂弓實則更需要臂力。」年少好奇,又是試了試,只覺弓弦極沉,連他力過千斤,巔峰力量都拉不滿。

    只此兩張弓可是吊足了他的心,兩者差別極大,都是千斤力量,一個側重輕巧速度,機動性極強。一個側重於弓弦力量,殺傷性極大。真是各有千秋,難以抉擇。

    機會難得登上了三層樓,這兩張又極具特點,在這還真是犯難,有些猶豫不決。

    老者一旁催道:「小兄弟,時間差不多了,抓緊吧!」

    逸乾聽他催促,所幸不再多想,閉眼,信步而行。聽從腦海中的聲音,原地轉了三圈,不顧方向朝哪兒,不管前方是什麼兵器,大步流星,向前邁去。

    心道:「自己的命運之鼎,更多率性而為,何必如此糾結?」

    睜眼一瞧,正前方,純白色的屏風上,什麼也沒有畫,乾乾淨淨一張宣紙,只有三個字「爆炎弓」。這樓裡,兵器異寶,畫屏精美,卻唯獨這個什麼也沒有。逸乾只覺這張弓更有故事,二話不說拿了起來。

    弓身長一米六六,通體火紅,浮雕精細,刻琉璃火,還有不知名的圖騰,弓弦微微發紅,邊線纏繞細緻,卻不知道是什麼材料的,手握弓身,只覺緩緩熱浪,溫暖流淌。

    爆炎弓,握在手上,說不出的喜歡,感覺最適合不過。逸乾試也沒試,拿起弓箭,轉身走向門外,道:「咱們走吧,我就選它了。」

    哪知老者攔路道:「小兄弟,你再好好挑挑吧,這弓都沒有試,別浪費機會。」

    逸乾不明所以,道:「怎麼,這弓還不准拿走。」

    「不是,只不過你雖然力過千斤,但是這弓,即便來過更猛的力士,卻從來沒被拉開過,無論力氣多大,卻從來沒有人開過爆炎弓。所以它沒有故事,也從沒有被譜寫過。」

    「可惜、可惜……。數百年空守兵器樓,神弓所向,誰能抵擋。」邢逸乾連歎三聲,竟似惺惺相惜,概歎爆炎弓,數百年堆在樓中,尾音剛落。

    氣勢如虹,猛地一拉,臂展長伸弓弦作響,應聲而開,空弦雖然無箭,只覺空氣熱浪,溫度驟然上升了一截。

    「你……你,竟然、怎麼會?」老者看到這一幕,驚訝無語,磕巴的說不出話來,只是愣愣的看著。

    要說一切就是憑直覺,也有幾分判斷,起碼它顏色跟紅玉箭最搭配,一熱一冰,更是絕配,但這又能跟是解釋呢?此時來看,爆炎弓,絕對附帶特效,難怪別人力氣比自己大,也拉不開弓弦。

    他也不多解釋,轉身向樓下走去,老者擋住去路,驚喜又不捨:「你能用別人從沒使過的兵器,昨天還是城主特批,任何一條都足夠,刻名在石碑上,留名千載。請這邊走。」

    往上一看,牆壁旁竟然還有一截懸梯,通向樓頂,逸乾跟在他身後,向上走去。

    卻見這三層兵器樓塔樓,最上方的平台上,四根石柱,支起一座小亭,裡面懸起一座大鐘,高過三米,體積龐大,凝實厚重,透著古樸氣息。旁邊立著一塊黑石碑,黝黑發亮,上面刻著幾行名字。

    老者帶路,指著石碑道:「千年來才刻有十七個名字,哪一個不是我葫蘆山脈,豪傑勇士,獵手的巔峰存在。你十五歲就有資格留名在此,當真是千年第一人,無上的榮譽。趁著朝陽初生,敲響十八聲銅鐘,把名字刻在這上面吧!」

    逸乾心頭一翻,行行都有頂尖,有些身位藥師的人,可能看不起樵獵的山野人,但是真正的站在這樓頭,真是熱血沸騰。此時,對於這年僅十五歲的少年,在山中長大的孩子來說,無比的榮耀。

    「咚、咚、咚~~」鐘聲一起,隨著飛騰的鳥兒,衝向了天空雲霄,藉著清晨的陽光,灑遍了山間角落,千里傳響,重重疊疊的迴盪,讓每個都知道了這個時刻。

    一連十八聲,敲響的巨鐘,喚起所有人心中的豪情。他們知道,葫蘆山脈又出現了巔峰獵手。

    無數人都在此時問道:「究竟是誰,敲響了兵器樓的千古銅鐘?」推開了房門,支開了窗戶,翹首看去,看向樓頭上搖動的銅鐘,看向旭日下巍峨的身影。

    紅玉箭划動石碑上,濺起碎石殘渣,書寫一個十五歲少年名字。

    老者剛剛拿著刻刀,又一次爬上閣樓,不知他是怎麼做到的,字如游龍,翩然飛鴻,流雲行楷已然多了三個字。「邢逸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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