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雷霆出手滅囂張
下山路上,剛到了村寨口,就聽人聲鼎沸,格外的熱鬧,他從樹林裡鑽了出來,轉身就要往家走,寨前卻坐著一群十七八,比他大上幾歲的青年,逸乾猜到了他們都是村中少年組的參加人選。大伙都在圍著一個青年聽講。
逸乾六年來,獨自深山歷練,刻苦修行,更因為當初眾人從小嘲笑,很少跟他們在一起,此時也沒有心思湊熱鬧,低頭就想過去。
當中坐在青石上的少年,注意到他的身法,問道:「這是誰,我怎麼不認識?」
有一個鼻音重的胖子解釋道:「於哥,你走這幾年可不知道,他就是鼻涕蟲,一點也不合群,聽說他老爸這次大賽,還硬是給他要了個名額,非要參加大賽。」
青石上的少年正是六年前被藥師聯盟選走的於波,山中出類拔萃的俊傑,當初逸乾甩他一身鼻涕,約戰的那小子。這次為了大賽趕回來。年少時就是孩子王,如今在聯盟熬了六年也終於過了形玄關,更是傲氣十足。
於波狂笑道:「哦,我當時誰呢,那個瘦弱的鼻涕蟲,哈哈……」
逸乾抬頭看了一眼,也認出了於波,幾番經歷生死,心態已經沉穩了不少,淡淡道:「弱不弱,也只能等著大賽再說。」不再多糾纏,轉身向村裡走去。
「一家都是厚臉皮,村外戶,沒有資格還爭兩名額。還是當初那熊樣……」山民都有些排外,於波語氣充滿不屑,諷刺他一家人。同時,旁邊的胖子,幹起了小時候常做的事,撿起了一枚石頭,對著逸乾身後砸去,
逸乾聽他說家人,有些受不,又聽耳後生風,嗖……石頭奔著他砸來,要想躲過去,有很多方法,逸乾定身而立,極速抽出背後大板斧。
噹啷……直接磕在斧面,石頭好似長了眼睛,力道更是剛猛數倍,激射而回,砸向了胖子的額頭,射的他將近兩百斤的體重,蹦退了半步。哎呦呦的痛叫,揉著眉心。
就這一手,眾人都大吃一驚,力道,準頭,靈活性,都高出一截,關鍵是他根本就沒回頭。
於波看到這一幕,要當著眾人耍威風。九竅運轉,嗡、嗡……兩聲輕顫,週身多出一圈烏亮光芒,迅速形成了一個精鐵鼎,正是過了形玄關的標誌,能夠外放本命鼎。週身光亮越轉越快,好像要離體迸出。
「我砸殘了你……彭」於波精鐵鼎凝成真正實物,上百斤的重量,靈活控制,躍出一道黑光砸向了逸乾。
他手中大板斧一番,厚實的斧背朝著正向,從他腳下,猛地衝上來,對準了飛天而來的精鐵鼎,狠狠的鑿了上去,一個從天而降,一個自下而上。
「匡當……」
開天裂地的一聲巨響,靠著板斧硬悍上百斤的大鼎,愣是被他砸的一滾。
逸乾斧頭一轉,大迴環,又掄個圈,堂、堂、堂接連硬拚三次,身形猶如擎天力士,穩如山嶽,揮著大斧,砸的精鐵鼎嗡嗡的亂轉。
腳尖點地,疾若奔雷,三竄兩落,跳到於波身前,一把鉗住了他的脖子,推到了身後的大樹之上
凝劍眉,瞪著狠道:「管好你的嘴,別說我爸媽。」彭的一下,於波一百七八的體重,像是小雞一樣,逸乾推的他雙腳離地,死死地靠在樹桿上。
「嗯、哼。」脖子被鉗住的他,話都說不出來,憋紅的臉,狠狠地點頭。五指像鋼筋一樣扼住了他的喉嚨,看著逸乾黑亮的眸子,讓他發自心底的寒。幾個呼吸間,竟直接敗落。
逸乾撤手,於波無力的滑倒在樹下。呼呼……靠在樹上,費勁的喘息著。驚愕地看著邢逸乾的背影。
夕陽落日,手中斧,背上弓,拉的身影斜長,當初隨意怒罵的小崽子,已經強悍如斯,僅靠著**力量打的他沒有還手之力,日暮蒼蒼,逸乾的身影遮住了太陽,對他們而言,陌生的遙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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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蘆城,佔地龐大,雖然是邊陲,作為帝國木材資源供應地,更是繁華,耽擱了十幾年的樵獵大賽,與每年一度的貿易結合在一起,空前的熱鬧,城裡已經爆滿,城池外,紮著朵朵帳篷,遠遠看上去頗有幾分美感。
臥如長龍的隊伍裡,男人們個個身子魁梧,長相粗狂,邢逸乾氣息內斂,略帶稚氣的臉龐,英俊的有些過分,在人群中絕對的扎眼。
不過更加引人注意的是他前面的女人,比邢逸乾還高上半頭,倒不是他矮,這女人個頭將近一米九,大臉盤,粗眉毛,胳膊粗長,膀闊腰圓,已經超脫了粗狂範圍之外。
更加誇張的是她拖著的斧子,斧面有半臂長,磨得珵亮,銀色金屬的斧柄,足足能有八十多斤。
不時地還來來回回看上一眼,真是能雷倒一群男人,逸乾絕不是自作多情,總感覺她掃著自己,一陣陣的心底打怵。
快輪到他們了,登記員低頭忙活著,一連串的問道:「姓名,年齡,住址……」
女人聲音很粗,一一回答著:「我叫匡獅,女,十八……」
「什麼,狂濕女?」登記員驚愕的喊出聲來,後面的人都跟著哈哈大笑。
登記員緊忙抬頭看了一眼,在他的角度看去,外翻的鼻孔,大臉盤,把他嚇的一趔趄,險些沒從椅子上翻到。把住桌案,吞了幾口唾沫才緩過神來。
「咳,咳,叫什麼。女人?怎麼還來了呢?」
那女的心頭一急,雙手敲在了桌面上,啪的一聲,震得桌子猛顫,卡卡直響,不滿道:「我爸跟我說,沒有規定女的不能來。我叫匡獅,雄獅猛虎的獅。因為我能力劈雄獅,所以改的這個名字。」
登記員一咧嘴,為難道:「這個,確實沒規定,但是……」
『狂濕女』拿起斧子,晃了三晃,聲如悶雷,道:「我告訴你,我爸說了,拿到大賽冠軍,就能得到男人,我就是奔著第一來的,弄沒了,你當我男人啊!」
後面排隊的眾人,爆笑聲響成一片,估計這一家人都是「傻、大、憨、粗。」弄出這麼一個天生神力的女兒來。
登記員臉色一苦,這姑奶奶是惹不起,把自己再搭上去,緊忙推諉道:「我家還有老婆孩呢?你趕緊去試試吧!」
狂濕女一翻手,八十多斤的巨斧扛在背上,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只覺得大地都跟著一陣顫抖。
因為參加的人足有上萬,報名測試非常簡單,樵獵還是靠力量說話,前面擺著三個鐵墩,二百斤,三百斤,五百斤,每舉起一塊,就可以免掉一輪篩選,直接到下一輪比賽,如果二百斤都舉不起來,只能從第一輪開始參賽。
狂濕女奔著五百斤走去,斧子撇在一旁,雙手抓住凹槽,悶哼一聲,直接把巨大的鐵墩舉了起來。又轉了三圈證明,彭地撒手,鐵墩砸在地上。
剛剛嬉笑的眾人,看到這麼一幕,如潮水般熱議起來,獵戶最看重力量,這少年組都是未滿十八的人,這女子能夠舉起五百斤,確實讓人佩服。
又過來一個藥修為她檢測一番,確認沒有服用丹藥加成,年齡不滿十八,才發給她一張卡片,標明住址和參賽日期,讓她離去。
她身後輪到逸乾報名,狂濕女緊忙回頭豎起耳朵聽,人也沒走,嘴裡頭還唸唸有詞。
舉起五百斤,就能夠少參加兩輪比賽,他也奔著最大塊的鐵墩走去,**力量極限也就開弓千斤,能夠達到五百斤的人少之又少,何況這幾年是長力氣的時候,剛剛逸乾報年齡剛到十五歲。
對他來說自然不在話下,腳下一沉,雙手托起凹槽,看上去沒太費力氣就被他舉了起來。
藥師檢測完畢,也發給他一張卡片。逸乾也沒多做逗留,按照牌號,過街穿巷,找到了叫少年力士府的地方。在門口報了牌號,又是分了鑰匙房間,正當這時,卻見狂濕女也跟在身後。
逸乾心中納悶,也不好多言:「怎麼還跟了一路?」沒多問,轉身向房間走去。
哪知那女子在他身後,也走進了後院客房,看著逸乾推門進去,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牌號,興沖沖道:「我爸說這次我能走運,果真這個俊小伙也在這,太好了,咱們倆住在一個屋。」這一下可真是把她樂翻了,在那手舞足蹈的興奮一跳。
她一蹦,逸乾只覺得整個院子和自己的小心臟都跟著顫了起來:「真要跟她住一夜嗎?」
看著她眼含秋波,眉目傳情,逸乾心底一陣陣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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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台樓榭,小山流水,寬大的後院,四方閣中,嘩的一聲,折扇猛推,華服公子急忙站了起來,又是扇了幾下扇子,看著身前的小廝問道:「真的找到了嗎?」
跟班的拍馬屁,道:「公子神機妙算,按照公子所言,果真找了一個叫邢逸乾的人,在少年力士府,已經通過了測試。」
華服公子狂笑道:「哈哈……臭小子,讓我找好苦,我徐凱一定要當年之仇。」
「可是?公子在力士府的人,咱們也不好動他啊,畢竟是登記的大賽選手,這要是一夕之間,死於非命可如何是好?」
徐凱眼睛瞇縫道:「這個我自然知道,但是我要讓他……,六子準備最強的『萬春合歡散』,讓他嘗嘗腿軟的滋味。大賽,我讓他累的起不來。」
「公子實在是妙,實在是高,小的這就去準備。」說著退出提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