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王府上上下百十人,十四年之間發生的事,就算是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不完。碗筷都擺好了,吃著飯王旁問起武嫂。
「記得武嫂有一兒一女,現今都在什麼地方?」
武嫂笑了笑,蘇小妹說道:「武嫂的女兒你猜嫁了誰?」
「我認識?」
「當然,還記得賀行遠父子嗎?他的兒子賀鑄是武嫂的女婿,現在賀鑄當了官,在徐州領寶豐監錢官。」
「哈哈,好事啊,想不到王府裡還能促成姻緣,就衝著我也得喝一口。」王旁心裡高興,舉著酒杯砸吧一口就。
蘇小妹捂著嘴笑了笑,將酒給王旁添滿:「武楠那孩子命苦,十來歲的時候得了場大病,自從那之後就再沒長高過身子。噯?王爺你是不是也得了這怪病就不長身子了呢?」
「我?我是吃了不老仙丹,等晚上我發起運功給你輸些真氣,自然也保你青春永駐。」
武嫂詫異到:「真的有不老仙丹?王爺要有真氣,給我這老太婆也輸些,我多活幾年說不定能抱上孫子呢!」
剛剛的話絕對是笑話,只有蘇小妹明白這輸真氣是身體相連閨房行樂時候的笑話,聽武嫂這麼一說她更笑的不行,得意的看著王旁,似乎再說你自己的說的話你自己圓場。
王旁可沒這麼重的口味,他忙說道:「回頭我再走的時候幫你要點仙丹就是了,這輸真氣的活太累,傷身體啊。哈哈哈!」
「對對對,真有這仙丹興許還能治了武楠的怪病呢。要不然,連房媳婦都娶不上。」武嫂應和道。
王旁低頭笑了笑,隨後問道:「那武楠既然身體有病,怎麼不留在京城?」
武嫂答道:「京城的名醫都看遍了,也沒治好。他叔就帶著他四處尋醫,頭幾年途徑清河縣,趕巧了遇到強盜打劫。他叔叔就打跑了強盜,誰知道救下的竟然是清河縣縣令的女兒,縣令也欣賞他叔,就將女兒許給了武齡,還讓武齡衙門裡當了差。叔侄二人就留在那裡,我幾次說讓武楠回來,可是他們叔侄感情好,孩子也大了想學點手藝自給自足,等出息了些再將我接過去,我這不是也捨不得夫人們,所以……」
知道了武齡的去處,王旁更加高興:「好啊!等你去的時候,我和你一起去,清河縣那可是好地方……」
武嫂再次被王旁蒙蔽了:「真的啊?那能有京城好?」
王旁暗笑,清河縣哪有京城好?只不過清河有潘金蓮,京城未必有。忽然他發現自己這次回來,多少有點小邪惡。人不邪惡枉少年,畢竟多活都白饒的,更何況自己白饒了兩次。
在外多風光也不如在家好,儘管只有兩三人,但是輕鬆舒坦。這一頓飯,王旁吃的格外的踏實舒服,三個人有說有笑,雖然十四年間太多不如意,但是人回來了勝過一切,也是十四年來最開心的事。
吃過晚飯,武嫂張羅著收拾,蘇小妹又幫王旁打來了水洗漱,看著蘇小妹跟著忙裡忙外,王旁心頭一熱。當年這也是蘇家的千金小姐,跟著自己當王妃沒享幾年的福,現在為了生活也做這些下人做的事。
王旁天生也不是王爺,他的眼裡也並沒有看不起下人的意思,但是希望自己的娘子能夠跟著自己享福這是每個男人的心願。在蘇小妹的服侍下,王旁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換上乾淨的衣服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
夜色低垂,躺在床上看著小妹羞澀的看著自己,眼神中流露出的渴望,讓王旁覺得今天要好好彌補這十四年來的損失。男人本性不在被壓抑,身下嬌柔的身軀也不僅僅是蘇小妹,王旁的腦海裡浮現著沙場,**與征服在體內沸騰,他似乎感覺到他回來了,他要補償這十四年一切。
蘇小妹一陣陣呻吟更加刺激王旁的**,不僅僅是女人,他的身下是大宋的土地,在這裡他要盡情馳騁,要將趙頊的尊嚴徹底的踐踏。等我,我回來的!
「唔~」當蘇小妹發出近乎滿意到****的長吁聲,王旁終於將「真氣」輸入到小妹的體內。
翻身下馬,王旁長長的出了口大氣。再側過頭看蘇小妹一動不動的保持著最後的姿態,眼睛閉著似乎仍在回味。
「呵呵,想什麼呢?」
「我想,如果你一直在,那麼我們肯定是兒女成群了,我想抓緊時間,趁著我還沒老再給你生幾個。」
「哈哈,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想我怎麼給武嫂輸真氣呢?!」
蘇小妹再也繃不住了,撲哧一笑:「王爺要是真氣富裕,那趁著王爺年輕在納幾房妾侍?」
「算了,地主家也沒余量,再說現在哪有閒情納妾?既然我回來了,我得重振雄風!」
蘇小妹一轉身坐了起來,點亮床邊的燈驚慌的看著王旁:「王爺,之前到底發生什麼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皇上想讓王爺消失,現在王爺回來了,可要處處小心謹慎。如今的皇上已經不是十四年那個剛登基的趙頊了。」
王旁拍拍她的手臂表示安慰:「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我只是想讓你們都過的好些。」
蘇小妹皺著眉頭:「我,怎麼能放心,這些年出了那麼多事。這次皇上急著召道夫回京城,我這心慌了好多天,擔心道夫又闖了什麼禍。他要是再闖禍,王爺可更要小心了。」
王旁一直想問童貫的事:「道夫都這麼大人了,應該知道分寸了。我在永樂成的時候見過他了,他把我當成了王石,這小子還是那麼莽撞。」
「是啊!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道夫自小就這脾氣。聽說王石找到了?是真的嗎?」
「假作真時真亦假,你別問這麼多了,先跟我說說道夫吧!皇上召他回來是什麼事?!」
蘇小妹側耳聽聽門外,沒有別的聲音,她神情十分古怪,聲音壓得的低低的:「皇上召他回來是護駕,這幾年殿前侍衛也挑不出什麼好身手,倒是童貫的身手十分受皇上賞識。皇上不知何故忽然想下江南,所以將各處高手調集回京城護駕。你不知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
蘇小妹又側耳聽了聽,隨即趴在王旁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道夫沒淨身!」
「什麼?!」這下輪到王旁一下坐起來了:「你是說他是假……」
「噓!」蘇小妹忙比劃噓聲:「這可是掉頭的罪!你說他這禍闖的大不大?」
「太大了,那,那他怎麼矇混過關的?」
「這個,你就要問他了,不過他現在不在京城。」
「去哪了?」
「不是說了護駕了嗎?」
「這麼說,皇上也不在京城?」
「嗯,走了有幾天了。」
趙頊知道自己回來了,竟然躲開了?跑得了和尚還能跑的了廟?王旁就不信他能不回京城,不過轉念一想這事可有點怪。歷史上只有個乾隆皇上下江南,不過那還是幾百年後的事呢,宋朝皇上也下江南這有點超越自己穿古越今石信息的範圍了。難道是假出行,真迴避?讓自己回京城以後先冷冷,想好了理由再見自己?這麼想似乎也不對,皇上要是不想見自己,不召見先晾著也不是問題,幹什麼要下江南呢?
難道要見什麼重要的人?什麼人對趙頊這麼重要?
「瞪著眼想什麼呢?」蘇小妹捅了捅王旁。
王旁壞笑了一下:「你說的要是真的,我想那小子這些年得給多少閒置的宮女輸過真氣!」
「真壞!你當你那義子像你一樣?」
「他要像我那就好了,也不用擔心他惹禍了!」
「你還擔心他惹禍,你每次惹的禍也不比他小,這點看這義子比你那親兒子還像你!」
說到這裡王旁覺得有點慚愧:「那你跟我說說我親兒子,震南到底什麼樣?」
「震南?嗯,這孩子老實,好學。」
「你剛還說他淘氣,這會兒又老實了,到底是什麼樣?」
「老實孩子蔫淘氣。呵呵」蘇小妹說起自己兒子,一臉幸福的樣子,這種幸福也慢慢的傳遞給了王旁。他再次將蘇小妹抱在懷裡:「你剛說什麼?要多生幾個?那就辛苦你了!」
「哎呀,怎麼又來了!」
「存了十四年了!」
「不是說地主家也沒余量嗎?」
……
第二天一早天剛亮,一陣倉促的砸門聲,武嫂開門去看,嘩啦啦進來四五個人。「王爺呢?王爺在哪了?!」
「哎呀,你們這是幹什麼?王爺昨天剛回來,還不讓王爺多休息會!」
「對對對!武嫂我們疏忽了,哈哈,我們這緊趕慢趕的終於趕到了!」帶頭的一個中年胖子嘴巴張老大的笑著。
「你們先到廳堂坐會兒,我去給你們看看!」武嫂說著帶著人往裡走。
「不用看了,王爺昨天一晚上給他娘子輸了好幾次真氣,估計這會正運氣恢復體力了」一個聲音從房頂上飄來,眾人抬頭一看,一個少年正坐在房頂上,懷裡一個包裹手裡捧著個饅頭正氣哼哼的啃著。
「臭小子,你給我下來。」王旁從角門出來,朝房上笑著罵道。
「王爺~」眾人迎了上來。
「焦大哥,殷世傑,余大年,你們怎麼來了?!」王旁眼睛一亮。
「我們老早就知道王爺的事,還以為您會經過晉城,空等了幾日部隊也沒從那過。我們就一塊趕過來了……」
這下王旁樂壞了,想不到這麼快府上就熱鬧了起來。時遷從房上躍身跳了下來,朝王旁一擠眼:「我昨天半夜就到了,都沒人接我!」說著把饅頭掰了半個遞給王旁:「大王,你沒余量我有,要不要?」
王旁一彈時遷的腦門:「要你個頭!」